(送给yeyi,终于赶在12点前完成一章。再次谢谢你们的支持。)
“为什么要阻断羽族的秘密通道?这可是你们羽族先辈耗费了无数人力鲜血换来的?”不仅卡西比亚不理解,拉法埃拉更不理解,只不过她的愤怒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一双手私下里捏得手骨发疼。
“因为这是条死亡通道!”桑洛语破惊天道:“我在试验室侥幸得到羽族某个前辈的【幻影分身】秘法,还有一段很长的遗言,这位前辈的名字叫阿科尔斯,想必公主殿下听说过这个名字。”
拉法埃拉身体一震,呀道:“是他,他是我族当年的第一高手,后来莫名其妙失踪,没想到竟然会……在堕落实验室里?”
桑洛叹息道:“他一直反对实验室模式,所以他偷偷潜入实验室,企图破解堕落天使之秘,从而不再有年轻人被利用,进入实验室等死。可惜,他纵然一代奇才,却仅仅是破解了羽族的失传绝学【幻影分身】,依然败给堕落实验……”
拉法埃拉突然苦笑道:“之前所有的人都错了,只是挑选实力最强,最有塑造潜力的年轻男子,可是,堕落天使注定是女性……”
桑洛颇为意外的同时也深深为这位羽族的天纵之才而悲伤,他打起精神道:“阿科尔斯在等待死亡降临的那段时间,对自己一辈子的所作所为进行最深刻的反省,最后得出两个结论:封闭逐年令羽族人死亡的额尔迪布峡谷通道,他认为,在羽族实力不够的情况下,有这条通道无非是多增加死亡,当羽族真正强大到能压制莫西族时,有没有这条通道并不重要,可羽族的一代又一代视这条通道为至宝;第二件事情是,毁了实验室,不能让这个实验室再继续害人。这也是我为什么带走羽族圣物的原因。”
拉法埃拉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神色中突然多了丝尴尬,只是一时间让她向桑洛道歉,她却拿不下面子。
卡西比亚平静地看着他和她,黑如漆的深邃双眸突然转向汹涌澎湃的河水。
说实话,这条河水的凶险程度比他故乡的黄河要强数倍。从风水学的角度看水,吉水叫做清净水和盈胸水,清净水水清如镜,无声无息缓缓流动;盈胸水水势宽如囊,聚于穴,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而这条河水如野马奔腾,性刚猛,而且这条河中密道恰好是一种反弓式,对羽族颇为不利,难怪羽族最近一百多年族内混乱,外事不举,被莫西族的一个部族压制得不能动弹。
经过他总和观察,要破掉这条通道并不难,难的是破解的时间和简化度。否则,随便给他一个月或者半年的时间,笨办法太多。
他想起往世某年一次讲课,某个听众问他:你还没我儿子大,懂什么叫风水,骗人的把戏罢了。
他淡笑道:“如果你一直用左肩把东西挑回家,是否左肩就累一些?”
听众晒道:“当然。白痴都知道,这和风水有什么关系?”
他说:“你如果左右肩轮换着挑,就比一个肩膀挑要容易要轻松,也不会那么累,至少,不会令你的一支肩膀受伤。这就是风水,风水讲究的是变化。讲究的是平衡。
无疑,这条伫立在激流下的石道打破了自然的平衡,所以,它带来的是凶煞和不断的死亡。
那么要破解它的方法便是给这条河水定座、测位。
这种术语如果用比较通俗的说法来解释,好比自己家中的一只椅子和一张舒适的床。只有进行定座和侧位后你才能选择自己最合适的,椅子休息还是躺在软床上。如果认为自己干座一晚上也很舒服,那么你试试坐半个月甚至半年,看看躺床上舒服还是椅子上。
同样的道理,采取人力手段,潜入水中用工具开凿,每天凿去一点点石头便如坐在椅子上睡觉般。不是个好方法。
躺在床上睡觉的办法是,充分利用水流和峡谷的地势和落差。
卡西比亚想了想,迈步走近河边,直到河水漫上了他的膝盖。此时,在他的眼中,河水不是水,而是漫无边际的明地胜地失地险地,他现在所用的定座和侧位就是凶吉地。只有份出凶几之地,他才能继续下一步操作。
仅仅一个判断不足以辨明方向。他悄悄伸手释出一道风水附加符,把整个峡谷脉络地势和河水的流向涵盖而画。
然后再用得到凶吉之地的方位进行定座,去掉所有的凶煞之地后,一个奇妙的效果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顿时笑了起来,朝后挥了挥手,“托鲁茨!”
托鲁茨走了过来。
卡西比亚楞道:“过来干什么,你看悬崖右峰上的那堆巨石么,将他们按顺序砸下来,砸进河水中,记住,落水的位置不能有偏差,一定要在这个部位……你看。”卡西比亚伸手指去。
桑洛虽然不明白卡西比亚在捣鼓着什么,但他还是想尽一个仆人的力量,上前一步道:“主人如果要扔石头下河,我的那群土著兄弟们经常干这事,要不我去通知他们仍……”
“不,他们只有蛮力,控制不好力道。”卡西比亚拒绝。
托鲁茨上悬崖的方法很简单,凭借三叉戟不断插入坚硬的石缝中,如履平地般飞步而上。看着他这样魁梧的身材,能在陡峭的悬崖上穿梭自若,即使傲然如桑洛,亦不得不佩服三分。
眨眼间,托鲁茨冲上崖顶,挥舞着三叉戟,空中满是呼啸飞射而落的巨大岩石,每一块巨石足有十吨的重量。
然后这些巨石像托鲁茨手中的玩具一样,精确地落在卡西比亚指定的吉位上。
随着巨石的不断砸落,半边河道顿时被巨石填充,形成了短时间的断流。而河道的另一侧,水流的速度可以用疯狂的咆哮来形容。
那样的落差和那样的速度,足以毁灭阻挡在它前面的一切庞然大物。
很显然,河水一侧的水下石道瞬间被汹涌咆哮的水流冲毁,化为的碎石渣土融入流水,不见影踪。
正当桑洛和拉法埃拉还趋于震撼的失魂阶段,和卡西比亚计算的时间段差不多,砸入水中的巨大石头堆终于承受不了压力而被冲毁。
卡西比亚朝头顶的托鲁茨伸拇指道:“好样的托鲁茨,现在听我命令,将石头砸向河水左侧,要速度和准度。”
托鲁茨嗨了一声,继续挥舞三叉戟。
如同右侧的河水刚才被阻截一样,左侧的河流里继续上演着同样的故事。
仅仅三分钟后,河水恢复往昔流速。
卡西比亚哈哈一笑,指向水流下的密道,说:“成了。”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全都是呆楞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们的身体都象是被什么凝固住,仿佛都变成了塑像,气氛极是怪异。
“你们怎么了?不相信?”卡西比亚目光从面色各异的桑洛、拉法埃拉以及纽曼三人身上扫过。
纽曼清了清嗓子说道:“卡西比亚大人,我要……”
卡西比亚一听到这里,立刻变色,急忙摆手道:“你别告诉我,你也要当什么仆人?千万别。”
纽曼惭愧地笑道:“我知道自己没有当仆人的实力和荣耀,我想告诉大人,我是真心要跟随大人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