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阳光的温暖再一次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落在这片无名的森林落叶地时,洞穴里的那一捧灰烬,忽然间活了起来。灰烬渐渐散发出温和的金光,开始自动的沸腾起来粘合在一起。首先是骨络,然后是血管和神经,接着是肌肉和皮肤,最后是白色的头发与指甲。转眼间,一个完好如初的帕拉丁,赤身**的就靠在石壁上。
恍惚中,睁开了眼睛。一道金光从眼眸闪过。短短一夜间,帕拉丁经历了从生到死,然后重生的经历。这样的经历会在漫长的未来夜夜上演。一瞬间,帕拉丁好似有所领悟。死不可怕,只不过是生的开始。当连自身的生命被消磨后的恐惧也不翼而飞后,那么对死亡的恐惧,就再也不会降临。因为他已经无所畏惧。
“机会……资格……代价……”一脸木然的帕拉丁喃喃着说出诸神不停挂在嘴边的三个词。现在他有些明白过来,主宰世界的无形法则,便是秉承着机会,资格和代价。有收获就有代价,可是代价同时也可能是一个机会,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获得资格,并且再次付出代价。两者交相辉映,构建了最渺小的林木生存,和最复杂的人类社会。
缓缓站起身子的帕拉丁微微一看,大杀特杀之下,却也只增长了不到三百数量的元素。“太慢了,而且很危险。”帕拉丁皱着眉头走出洞穴,却见到亚伯利正拿着一具穿着盔甲的尸体嚼得正欢。低下头一看,七七八八十几具尸体血肉模糊的遍布草地。看着那盔甲上的纹章,帕拉丁自然知道这些都是芭芭利公国的士兵。是前来搜索杀害村民的凶手的。
显然这段时间帕拉丁到处猎杀后的残骸,多多少少让公国的高层注意过来。“果然很危险,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帕拉丁下了结论。长此以往,不仅会引来军队,甚至严重到把宗教裁判所的那些家伙引过来。到时候就很难收场了。
看着这片遍布尸体的草地,帕拉丁嘴角竟然隐约的露出微笑。他有一个大胆的计划一直没有尝试,也许,现在是到了试验的时候了。
两个月后,正是春暖花开,夏风袭来的天气。马耳他王国的会议厅里,坐着满满的各式贵族和领主。身穿华袍的菲利普瞪着眼睛看着底下一票的将领,使得这些贵族一个个正襟危坐起来。即使是大厅里那明亮的灯光和身前宽大的长方桌,都无法给他们带来一丝的安全感。
的确,这些年来,他们的国王菲利普,这个出了名的战争狂人虽然疯狂,却的的确确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领主和金币。他们也乐于为这样一个国王效忠沙场。可是自从两个月前,菲利普就突然性情大变,铺天盖地的税收和大量的强制征兵已经让他们十分不满。如今还花了一大笔的金币向邻国诺哈德王国购置了一大批的武器和马匹。
那可是他们领主的钱!而菲利普用的时候根本没有问过他们!自然有人站出来反对,认为刚刚元气大伤的现在,不适合再次征战。可是那位贵族同僚付出的代价却也是很残酷。城门口吊着的干尸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要去攻打努比亚王国。”沉默已久的大厅,终于迎来脸色阴沉的菲利普的第一句话。只不过贵族们显然不同意这样的主张。其中一名身穿华袍的侯爵立刻站了起来,皱起眉头拍着桌台很不客气的说道:“国王陛下,我们新败不久,如果强行去攻打努比亚王国的话,只会将我们的国家拖入毁灭的深渊!”…,
另一个贵族马上站起来附和:“侯爵说得不错,努比亚王国这些年来都没有收到战争的威胁,而且和我们有条约在,我们不应当主动去攻击这个中立的强大敌人!”
看着这些人类一副贪财怕死的样子,躲在菲利普身体里的帕拉丁忽然呵呵一笑,脸上显得更加阴沉:“就是因为努比亚王国太强,艾新哲和卡斯米公国一定会联手和我们一起对抗他。三国联军,一定能够挫败这个努比亚,让我们能够放心的扩大军队,征服更多的土地和女人。”“我反对!”菲利普话音一落,一个子爵立刻站了起来,指着菲利普叫骂道:“你想急着去见伊诺思随便你,别拉上我陪葬!”
这个子爵说罢,踢开凳子直接转身就走,其他贵族看见如此,不过微微犹豫,也是纷纷站起身子离去。反而菲利普看着这些不服从他的贵族,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怒意。“我就知道,一定会有反抗的。毕竟没有人愿意送死。”
突然就在这时,大门前忽然传出一声年轻男子的声音。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却见到一个头发银白,眸子金色,身穿白袍的年轻人缓缓的走了进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卫兵,卫兵!”几个贵族顿时感到这个男子不怀好意,立刻扯开嗓子大吼。不过遗憾的是,他根本看不到外面已经完全变成一捧捧灰烬的卫兵。
见到这个男子有恃无恐的走了进来,贵族们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警惕的盯着他。之前那名子爵似有所悟,忽然转过头去,却看到菲利普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情绪。“菲利普!这个人是你找来的吗!回答我!”
子爵愤怒的举起十字剑指着菲利普。可是门前的男子,帕拉丁根本不在意这些,轻轻踏前一步,那无悲无喜的眼中呈现出的是超然和空灵。“我叫做帕拉丁……实际上没有告诉你们名字的必要了……”“等等!”忽然察觉不对劲的贵族看了看菲利普,又看了看帕拉丁。好似明白了什么将十字剑指着帕拉丁喝问:“你对我们的国王做了什么!你这个邪恶的法师!”“别把我跟那些法师相提并论,人类。”
帕拉丁大步上前,以一种俯视的目光看待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额头上忽然浮现出全能之眼,金色的光芒吓得那些贵族不停后退!“你要干什么!”
这些贵族此刻如同待宰羔羊一样脆弱无力。却见帕拉丁缓缓的举起手,全能之眼立刻爆射出夺目的光芒,照耀得整个大厅一片刺眼!“我要你们的身躯……”伴随着一阵阵哀嚎声,这些贵族的眼睛同时爆射出金色光芒,马耳他王国,已经名存实亡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艾新哲王国的莱克斯同样也遭受了这样的命运。不过帕拉丁没有对公国的大公进行分身依附,也许是考虑到恩格兰帝国的关系,帕拉丁还没有打算让这个庞大的帝国察觉的打算。一场让四个国度胆战心惊的暗潮袭来。
人人都害怕又要打战。大批大批的盔甲和铁器供不应求。而不久之后,萨里尔大主教辞退大主教职位,推荐帕拉丁即位的消息,却在这样战争的阴云之下,显得尤为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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