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身后,跟着素来不问世事的东夫人萍儿。萍儿扫视四周,冷冷地道:“快搜!”
多嬷嬷定定地打量着刘胭脂,看得刘胭脂如坐针毡,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杀气、怒意。
刘胭脂大声道:“她的死和我无关,我真的没有害她!”
萍儿冷笑一声,“北妹妹,那ri你当着众人的面诅咒娘娘。娘娘念及你怀有王爷骨血,才暂且放过你一命。你不知悔过,还变本加厉……”
“多嬷嬷、东夫人……”一名家奴从佛像底桌收出一只扎满绣花针的草人,草人上面挂着一块布条:夏紫蕊!
刘胭脂凝视左右,“怎么会这样?”她是有一只草人,可那上面根本就没有布条,更没有写字,“怎会这样?”
“刘胭脂,你无话可了吧?”东夫人道。
最毒妇人心,萍儿已经忍胭脂很久了,出生豪门就了不起,处处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她忘了,她们一样都是王府的侍qie夫人,而贤王府除了容蕊是正室,其余人的身份都是一样,后来者更是敬重先入府中。可这些刘胭脂全然不顾,仗着娘家的势力,母亲乃是皇族郡主便肆意妄为。
多嬷嬷冷冷地看着刘胭脂:“东夫人,心看管。老身这便回宫禀告太后!”
一个贤王府里,居然有侍qie夫人咒害主母,而且这个主母还是当今越国最尊贵的容蕊王后。
“嬷嬷留步,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刘胭脂拼命的摇头,想到自己会死,她突然害怕起来,她不想死,她才十七岁呀,这是多好的年华。如果此事禀告太后,就算是外公也无能为力,她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对手是怎样的人。她的背后并不是只有德妃娘娘那么简单,还有太后,有太后呀。
多嬷嬷面无表情:“这草人不是你的?”
刘胭脂目光闪烁,确实她藏在佛像下面的,怎么会多出几个字,她也不知,可这个草人的确是她想像中的夏紫蕊。刘胭脂想到此处,便将目光投入奶娘与自己的侍婢草。除了她们,还真想不到会有谁知晓此秘密。
“哼——”多嬷嬷飘然而去。这一次刘家会因为刘胭脂所举被累,而她只是一个下人,必会将真实的情况转告太后。
经过湘波院,多嬷嬷止住脚步:柴兴抱着已故去的王后娘娘,满脸泪痕,自言自语,竟如疯癫一般。
一天了,柴兴抱着她的尸体已经整整一天了。
柴兴不吃不喝,什么样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过往的滴滴涌上心头,那些好的、坏的,此刻都成为他对她的追忆。她去了,甚至连句道别的话也没,就那样走了,唯留下陷入苦思的他。
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思念……在此刻交融,只有落漠、痛苦的他。柴兴从来就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也无法面对失去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