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不高兴了,厉声骂道:“卢妹子,你想饿死贝贝呀?你不多吃,那贝贝怎么会有奶吃?快吃——”
矮驼怪道:“人家是堂堂王爷,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没吃过。早就吃腻了,不需要吃的!”
丑恶人接过话道:“不吃我吃!”度也太快,明明是山似的饭菜,居然吃得颗粒不剩,夺过柴兴的白米饭就往嘴里扒。
柴兴早上就吃了木蝉送来的早,全都是清淡食物,虽吃过不到两个时辰,早已经饿了。这些个家伙吃饭就跟抢饭似的,把桌上的饭菜抢得过jing光。
看着众人吃饭的度,柴兴脑中犯晕。
“走,走——下地干活了!”丑恶人拉着柴兴往田里奔去。
柴兴还没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吃饭吃净。肚里空空,浑身无力,可到了新的地方,他不想就此服输。忆起进谷之后,竟未见到日夜暮想的凌雪音,心中难免有些不悦。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心上,只一眼,见上一眼就好,只要知道她过得很好,他就会放心。
站在谷里的良田中,几个模样怪异的人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收割,有的负责把割下的稻谷拴系成把,还有的负责将谷粒摔tuo下来。
柴兴干的是最累的活,把一把把的稻草来回的搬运。去的时候抱上未摔tuo谷粒的,回来时还得把摔tuo干净的晾晒在稻田里。他从到大都未干过这等农活,不知平常百姓是如何干的,半日时间下来,又累又困又饿。
想到雪音避而不见,他的心就仿佛剜空了一般。一遍遍地在谷中搜索着,难道她爱他,就是这样的爱么?任由他被人欺凌,明明是客,却被视为仆人般在田地里干活。
突然间,柴兴看不懂雪音的心,因为看不懂,心情便逾的沉重。
还珠楼。
雪音站在院门前,静静地眺望着田地里熟悉的身影。
木蝉滔滔不绝地着几位长辈对柴兴的欺负,道完之后,姐姐竟然没有生气,还是那么平静而淡然,好像在讲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姐姐,再过十几日就是吉日,你真的不担心他瘦了?”
雪音依旧凝视着田地里的身影:他真的很爱她。堂堂王爷之尊,竟被他们弄到田地里干活,而且还是最粗重的活儿。
“如果他连刀伯伯、龙叔叔、丑叔叔、花干娘他们都降服不了,就不是我所认识的柴兴。”
现在他还不了解怪人谷的种种规矩,不敢贸然行事,待他明白,这些长辈就是喜欢捉弄生人,以柴兴的性子,必不会坐以待毙。
还记得她刚醒过来时,虽然那时整日躺在榻上,也没少被长辈们捉弄。那时候的她很爱哭,一哭他们就乱了分寸,反过来逗她开心。但时间一长,她也学着捉弄人,因为擅用毒药,没少拿这些叔叔们试药。
“告诉他,叫他别对长辈们客气?”木蝉道。
雪音缓缓摇头,柴兴现在是在忍耐,待他忍不可忍之时,必会反击。或许从今儿吃饭就已经知道,这些长辈似乎是故意在给他难堪。
木蝉将目光投到远处的田地里,连她都觉得心疼,姐姐不会没有感觉。这么做只是希望他能被谷里的长辈们接受。可长辈们哪里会管这么多,整日捉弄他、指使他,根本就拿他当出气筒和奴仆使唤。可怜的柴兴,居然默默接受了所有人的刁难,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儿。
木蝉每每看到总会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