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了菜放到雪音碗中。
“臭王八,不许给我姐姐夹菜,再这菜放在粥里就不好吃了!”
柴兴这就糊涂了,“我待她不好你要,我对他好你也要!”
木蝉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打我姐姐主意?只要有我木蝉在,就不许你来搅合我们姐妹的生活。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和姐姐都不喜欢你,以后少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柴兴将目光落在雪音身上:真是这样吗?你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的?
她低头吃着粥,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木蝉,少话,快吃饭。吃完了,还要出去呢!”
“哦——”木蝉听了她的话,应了声,坐在桌前认真地吃饭。
柴兴好奇:“你们今儿要去哪儿?”
雪音平静地回道:“还没想好,许会去郊外走走。”
“回头我让管家给你们备轿,坐轿去吧?”
看着柴兴,她依旧不冷不热地道:“不用了——”她依旧细嚼慢咽地吃着粥与菜,就当是什么也没听到。
那的眼神很奇怪,一副心在蔫的样子,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
“王爷,以你看我房中的那粒夜明珠能值多少银子?”
“你要出手吗?”
“它是义母送我的嫁妆,就想知道。”
“一万两黄金!”
这么多呀,她决定要离开,可是木蝉呢?自己要过平淡平静的生活,却不能强迫木蝉也这样。木蝉身上背负着木家一百一十口家人的血海深仇,当年的木家富贵显耀一时,她会不会想着要恢复木家往日的贵气。
在夏峰的身上,她学会了人应怎样处事?他救了她,给了她另一张容颜,让她做女儿,却从未强迫她什么,总是让她自己选择往后的人生,却又足够的信任。做夏峰的女儿,她觉得很自在,没有任何的负担。
她给了木蝉能见光的容貌,但她却不能因此就剥tuo木蝉的梦想,让她跟着自己,和自己一样去过平淡的生活。
木蝉道:“宫主待姐姐真好!”
雪音迎上木蝉的目光:“所以,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爹娘、义母还有你都这么疼我!”
木蝉接过话:“我也觉得好幸福,姐姐对我这么好,我还可以和姐姐在一起!”
雪音巧然笑兮,像雨后的彩虹,眼睛闪亮闪亮的,“幸福的妹妹,快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远路!”
远路?什么意思,是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吗?
昨儿在暗室之中,他不是听她,九月初一还要去办一件大事么?
家奴再三催促,柴兴必须要进宫早朝,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她真的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他又到何处去寻她。
他是真的想与她共度余生,也是真的在意她,如果曾经年少的他带给她委屈与痛苦,他愿意用余生来弥补。
“王爷,快上轿吧,再拖延就要迟了!”家奴道。
柴兴凝望着捧月阁,“去,把大管家叫来!”
大管家一路狂奔,近了跟前。
他低声道:“从现在开始,你派人心留意夏姑娘姐妹的去向。每天中午、晚上给本王禀报,什么时候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越详细越好!”
“是——”
大管家办事他一向放心,舒了口长气,方才坐回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