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天涯千小生
在这个年头,常常听人说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倒不是说明所有人的道德观念都变了,铁了心祸害社会;只是,在自己的生活与别人交集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了冷漠。当庸兰是个好警察的时候,他痛恨所有人的这种自私的情感,但现在,他正在直面着纭纭众生的此等习惯暗暗发笑呢。一个女人失踪,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人失踪,宇尘为此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少了一个麻烦;公司的老板开始有些紧张,在他发现公司的票据、文件没有异样之前;那些个女人有些开心,对她们来说这是好事;还有几个对失踪女人有想法的男人,但是,当他们没谁想着报警;或许过一段时间,那个失踪女人的家人会惊慌失措一阵子,但就算他们能找到这个女人,只怕那时侯甜女人的魂魄已经投胎转世了。在大家各行其是的时候,庸兰正满怀憧憬地看着一条二斤重的鲤鱼,他在养着鲤鱼的盆里放了很多糖,大概是那些没用完的德芙巧克力和大白兔吧,浓浓的糖汁里鲤鱼游得不是很欢畅,但是没人会关心一条糖醋鱼原料的心情,庸兰快活地哼着歌,这是她处理完甜女人之后获得的灵感,如此培养的糖醋鱼大概比那些死了再和糖亲密接触的鱼儿出色的多吧,宇尘应该会喜欢。
阳光下,人人为生活奔忙;
土坑里,蚂蚁为食物欢呼;
根据物质不灭定律,那个死得可怜的女人并没有消失,只是通过某种形式转变成了蚂蚁、树木、微生物和山川河流,消失的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灵魂,再过几十年,也就没什么人能记得她了。在她失踪后半个月,一个新同事顶替了她的位置。
“大家好,我叫朱敏。”
除了宇尘,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办公室门口,男人们在欢呼,又来了一个美女;女人们在骂娘,老板怎么尽招些妖精?朱敏也许很早以前就习惯于人们的注视和嫉妒了,她落落大方微笑着笑纳这一切,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她注意到依然在埋头干活的宇尘时,知道了不对劲的源头——这个男人,居然没关注自己。这种事情,是不允许发生的。
“我坐这儿,行吗?”朱敏碎步摇曳到宇尘对面的一个空格,丢给老板一个迷死人的笑脸。
“行,行。你坐哪里都成!”老板心里说的是,你坐我床上去才好。
朱敏很愤怒,当她所谓所有人都关注她,宠着她是道理的时候,宇尘的无动于衷就是一种罪过了。
宇尘很郁闷,他知道朱敏为什么总和他过不去,也知道为什么朱敏一发难总有几个男人来帮腔。不过,宇尘的郁闷倒引起了其他一些女人的同情。如此这般,办公室里几个男女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剑拔弩张,男人们本能地当着护花使者,女人看不得妖精的飞扬跋扈,朱敏对此很受用,宇尘为此很苦闷。而公司的老板也有老板的原则,谁都知道你们在私底下勾心斗角,但是别给我摆到台面上来闹,要不,两边就得走一个。宇尘是业务骨干,而那个女人则很可能是老板未来的床上娇娃,这会老板也有些头疼了。
宇尘心事重重地回家时,庸兰正在研究着他的糖醋鱼呢。宇尘从后面拥住蹲在盆子边的庸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一言不发,庸兰也不言语,但是他很明白,怕是哪个找死的女人又该喂蚂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