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叽”地一声,背手护住两瓣屁股,越发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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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护儿回到大殿,就去萧齐座上坐了,与张须陀张素饮酒闲话。酒至半酣,杨勇拍掌示意,立时就有十数名舞姬身着艳装上来,天气虽然寒冷,这些女子仍是露着酥胸粉臂,看得人心热。
席间顿时热闹。来护儿已喝了无数杯,身上发热,便脱了朝天冠,扯着张须陀袖子评述哪个乐妓美艳。张须陀不耐,道:“去,去!去寻杨秀说去。老子酒饱肉足,这就告辞了。”站起身来。
来护儿醉意盎然,扯着张须陀不放:“这般好看,怎地要走!来某便是不喜张帅假模样……”
张须陀大怒,劈胸提来护儿起来:“老子要你喜么?!”挥拳照鼻子就是一下。这一拳念着来护儿酒醉,念着杨勇的生辰,没用甚么力,却也没将来护儿打醒。
来护儿脑中混沌,着了这一拳鼻子眼睛都是酸的,早忘记了眼前是谁:“干么打我?!”一犟脖子,挺头就撞。
他倒是使出了浑身力气,张须陀料想不到,给撞的眼冒金星鼻血长流,气的话也说不出来,扑上去挥双拳相打。来护儿虽醉,身手不失,抢个银盘儿左遮右挡,两人掀翻酒案,打进舞姬阵中。
席间众人初时尚在笑,以为两人借酒助兴,有龌龊的便想,是否本官也上去舞一会?太**中的艳姬要捏一把可不容易……只见张须陀越打越大力,来护儿渐渐抗不住,一佝腰抱住张须陀,大喊:“来人!来人!这厮力气大!”着钵盂大拳头擂在脊背上,轰轰作响。
众人方知两人当真相打,便乱起来,却没一人上去拉扯。有身份有力量的武将不是在南方便是在西方,谁敢上前?都望着杨勇。
杨勇心中好笑,这两人打架,从未看过,倒是稀奇得紧,较之舞姬献艺好看多了……有心多看一会,却听底下有人叫:“杨勇!”一怔,随即知道是张素,忙下台阶拆解两人:“张帅,来帅,不要打了……”众官这才上前,扳肩的扳肩抱腿的抱腿,扯开去。
杨勇带着笑意,问过张须陀,又去看来护儿伤势,就在此时,忽然后面宫女长声尖叫,声音凄厉如遇鬼魅。回头看去——元妃在案后端坐,脸上尚在微笑,眼、耳、鼻、口七窍之中却淌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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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第二日清晨方才回到府中,王安接住,报说来护儿张衡两人已等了一宿。忙去书房,陪礼:“不知两位大人……”却见来护儿摸一摸下腭,似笑非笑地道:“恭喜萧公子啊,今早方回,想必大功告成了罢。”
萧齐抱拳:“惭愧惭愧……”
一边张衡不知两人打甚么哑谜,也不想参与,忙道:“侍郎,昨日夜间传来消息,太子妃忽然毙了。元胄元孝矩要在三日后举丧,太子四日后举丧,这丧礼咱们怕要越发的重些才是……”
萧齐假作吃惊:“甚么!甚么毙了!?”
来护儿笑道:“你两个还在本帅面前作戏,晋王爷早已说与本帅知晓了——萧公子真是好计谋!来某佩服。来某在此等候一宿,为两件事。一是不知萧公子甚么时候回府,要看一看。现下知道一夜方回,来某便安心了。二便是给两位传一句话:晋王爷言道,‘事毕,长安诸事交与张衡打理,萧齐萧兄就不必理会了,尽快赶来江南,助本王破敌。’萧公子,如今你两边均已‘事毕’,快快走罢,哈哈,哈哈。”
萧齐奇道:“我去军中则甚?又不能提刀上阵……”话虽如此说,心中高兴不已,知道这是杨广在给自己安排军功。于是交待府中事务于王安,收拾包裹,带上麻叔谋并几个伴当出长安。
张衡回去王府主事,来护儿精神十足,一路送出城外,临分别尚挤了几下眼睛:“萧公子好走,来某这就去华阳宫报与阿五公主,说驸马爷前去杀敌立功,回来便……”
萧齐赶紧打住:“不必不必,且回且回。”想起昨夜的奇异与荒唐,甚觉留恋。
原来杨坚五子五女,二女华阳公主年纪较杨俊小,较杨秀大,正好行五,有个小名便叫阿五——阿五即是华阳,华阳即是阿五。她十六嫁人,十七丧夫,如今独自一日恩寡居,闺中甚是寂寞。独孤与杨坚都叫她择人再嫁,她挑来挑去,挑中萧齐。前几日没开口,后又因孟庆的事不好与发怒的父皇母后说起,便托来护儿作伐,先见上一面,免得萧齐另寻他人,寻思待事情平息后再提。不想一朵怒放鲜花正遇见花蜂,只一面便成了好事。
那晚华阳自称婢女阿五,引萧齐去内室吃酒,一路上打闹嬉戏,露出不少破绽。萧齐见两边内监垂头闭目装聋作哑,本就疑惑,一个婢女哪来这大威势?回想轿中摸手摸胸之时,两处肌肤一般的柔软润滑,浑不是奴婢应有。待进到内室,丫头仆从上酒上菜,她却端坐不动,又不见有个正主,心下已有九成把握,便顺着她,假作不知,“阿五”“阿五”地叫了一晚。
遣开仆婢,闭门,萧齐哪里还放过嘴边之肉?只吃了一杯酒,便搂在怀内亲嘴摸乳,把个欲要调戏作假的人反弄的魂飞魄散。锦被内做到销魂处,萧齐问一句:“公主尚好么?”那阿五两手两脚缠得紧紧的,在底下呢喃:“……好。”真正泄底。
这一夜自然极尽欢娱,更漏将尽,户外鸡鸣,萧齐方才想起大事,着急要走。
阿五兀自缠着不放,说:“公主尚未见到,怎能就走?”
萧齐笑道:“华阳公主见不见也罢。萧齐心中,阿五便是公主。”
阿五脸红,知道被看破,只得叫奴婢服侍穿衣起身,送萧齐出去。临去时问一句:“萧公子……何时再来?”
萧齐道:“萧齐日日想着公主,得空便来。”弄的阿五身心俱是伏贴……
这些事情,萧齐一路走,一路想,不觉念及列娃。想,我五儿若有那女国女子的身子样貌,还不知要如何颠倒众生呢。此时心中欢喜不尽,眼前似乎都是坦途,忽然想到孟庆身上,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平安?
叫麻叔谋:“酒壶拿来。”对着初升的旭日举壶饮下一口:“兄弟,现下已不须你照顾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