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俱乐部的路（节二）
但玲玲总是一番好意，高健并没有责怪她。把照片放在书房桌前，高健细细考虑了一个下午，最终还是下不定主意是否利用这些照片。霸主在上赛季取得的进步有目共睹，这和理查的来到和靳松的知人善用有着绝对的关系。理查已经成了霸主的希望，成了上百万球迷眼中的宠儿。理查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这些照片唯一的利用方法就是直接交给理查，逼迫理查接受小邵强。但这样做真的有用吗？如果理查对自己在霸主的地位真的认识的十分清楚的话，他可能断然无视这些照片，那么高健还能怎么做？将这些照片公布于众吗？这正是高健考虑得最多的问题，因为他还要替另一个人着想一下，那就是靳松。这个精明的主席在事情公开之后会怎么做？他和理查将会是什么关系？这些如果考虑不周的话，这照片只能是一个烧毁俱乐部的倒火索。
正苦恼的时候，靳松却来了电话。高健本来就愁眉不展，靳松的电话更让他打心眼里不舒服。
“好消息！理查选则曾国威当他新赛季的第一助理教练，曾国威向他推荐了邵强，理查已经看过了那孩子的训练成绩，决定将他调入二线队！”
“真的吗？”高健一听顿时心里欢腾起来，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放下电话后高健决定立刻去邵强母亲那里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星霞和玲玲连和他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的人就很快消失不见了。
“他是怎么了，不会是让这事给烦出精神病了吧？”星霞猜测着，于是和玲玲走进了高健的书房。书房的桌前，那耷照片散乱的摊在了桌子上。玲玲将它们收集了起来，皱着眉头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突然很坚决的对星霞说道：“我看他啊，就是没有原来的那种坚决，做什么事都优柔寡断的，怎么能这样呢？不行，这次不管他怎么说，我都要帮他一下。”
“帮他？你是说将这个……不知道他是怎么决定的，可别越帮越乱才好啊。”星霞劝戒着，另一方面却也觉得这个主意倒也蛮不错的。两个女人又在书房商量了一会后，玲玲毅然拨通了电话让人联系上海的黑社会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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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消息后邵强母亲很激动，一面祈祷着小邵强以后要努力，一面又拼命感谢着高健。面对邵强母亲真诚无比的感谢，高健打心眼里觉得痛快。“这只是第一步，那孩子有那个实力，我相信他今年一定能打上正式的比赛。我敢肯定，以后他将是中国最亮的一颗星，甚至可能是世界上最亮的一颗星。”
“希望如此吧，不过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啊……”邵强母亲叹息着。
但高健却不能和邵强母亲长聊，他还需要到俱乐部去确认和安排更多的事。来到了俱乐部，靳松似乎正在等待着自己。两人一见面便相视一笑，很显然这件事是两人都共同期待的。靳松满脸陶醉的表情，没过多久就开始在高健面前展望自己的球队起来：“想想看，如果这个孩子出现在赛场上，如果因为他球队获得了胜利，你说球迷会有什么感觉？会疯狂！全中国都会疯狂起来！恩，报纸扑天盖地的报道，明星，明星，还有票房，那时我们的球场将座无虚席，你知道吗？我等待这个时刻很久了。不用靠请国外大牌球队来中国比赛，只要依靠这个孩子，我们就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看着他那幸福的不知所谓的样子，高健问道：“票房上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靳松斜眼看了看高健，接着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管怎么说，一切现在谈都只是在做梦罢了。这孩子连比赛都没打过。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真的有了那么一天的话，你所期望的事会成功，我不会阻拦。毕竟如果能成功将他送出去的话，我们也会获得不少转会费。”
高健到此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两人又寒暄起来，谈的都是让人高兴的事，就好象小邵强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高健本来还想见见曾国威和理查，但想到自己这个经济人身份在这种没有定局的时刻毕竟应该收敛点，所以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于是只是找到小邵强请他韩国料理去美美的吃了一吨。
果然如高健所想的，小邵强对自己被调入二线队的事还一点都不知晓，仍是满脸的活泼。高健也没有对他言明，只是让他以后更加倍的努力，“要成为中国最好的前锋，不，是世界最好的。”小邵强认真的点着头，一面将一条大鱿鱼塞进了嘴里。这两个多月来他实在没吃过什么太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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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终于回到了家，高健幸福的同两个女人拥抱起来。两个女人显然比自己更兴奋，这倒让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怎么？难道又有哪个公司出了新式的保养护肤品？或者是哪个大艺术家又要来中国演出？”
两个女人同时笑着摇了摇头。
高健又想了一下，突然一皱眉，惨淡道：“难道你们两个人又决定去旅游？把我这孤家寡人撇下不管？”
“这个嘛倒真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不急。”星霞调皮笑道。
“那是什么？算了，不管了，不过我也有好消息告诉你们！要不要听？”高健兴奋道。
“哈哈，我们也正好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不过你先说。”玲玲自信笑道。
高健搓了搓手，做了一个兴奋的表情，接着说道：“小邵强的事情搞定了。俱乐部教练同意将小邵强调入二线队了。怎么样？是不是好消息？”高健说着想对两个女人来个庆祝的拥抱与热吻。然而两个女人的表情此时却怪异起来。玲玲歪着脑袋皱着眉望着星霞，星霞则歪着脑袋皱着眉看着高健。过了一会，玲玲语气奇怪的问星霞道：“这个……他们的动作那么快吗？不是说要明天才行动的吗？这么说来那个老外也不是什么老顽固啊，轻轻一吓唬就成了。”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吓唬，什么老外……老天！”高健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发疯似的向自己的书房冲了过去。两个女人连忙跟了上来。
打开书房门，高健立刻一脸死灰。果然，桌子上自己临走前散乱的照片已经消失不见，这个两疯狂的女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往好的方面想。“照片呢？你们帮我收拾好了是不是？”高健努力用平稳柔和的声音问道。
“是啊。”玲玲不以为意道。
高健松了口气，接着问道：“放在哪里了？”
“没放哪里了？我们不是要告诉你好消息吗？好消息就是，我们把他交给上海的帮会，让他们帮你搞这件事了。放心吧，一定百分百成功！”
“不！”高健捂着脑袋大叫起来。
“怎么了嘛！”玲玲委屈道。星霞突然“哦”了一声，接着轻轻拉了拉玲玲的衣服，将她带离了书房。
高健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门口，眼睛仍盯在照片原来散落的地方。
第十六章 俱乐部的路（节三）
夜晚本来是高兴应该庆祝的时间，或者至少也是休息的时间，然而这个夜晚不同，高健必须四处打电话张罗一些麻烦的事情。他绝不会忘记这个麻烦的事情是谁带给他的。这两个女人！女人就不应该在自己办事情的时候留在身边。女人就是祸水！女人就是麻烦制造机！女人就是神降下来给男人的灾祸！无数的言语都憋在了他的脑袋里，然而他却一个也不愿意说出来。因为还有另一句话让他感慨着，女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玲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自己的闷气，星霞则在她旁边安慰她。高健本来也想去安慰她些什么，但他实在没有时间。
玲玲把事情交给了上海第一大黑社会组织上海社，上海社本来是归王爷管的，上海社之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玲玲的事也是因为玲玲的关系。高健接手后把上海社交给了文叔，因为上海这个地方是控制亚洲毒品的一个很重要的阵地。玲玲白天所打的电话已经没有人接听，高健打不通就无法联络到对方的人。他先打电话给文叔，然而文叔此时却在美国同石油大王谈生意。又打电话给阿成和阿宝让他们找上海社头目的电话，但阿成和阿宝已经喝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连打了两个没有用的电话后，高健觉得自己这个大老真是没有什么用。想了一会后突然自嘲的笑了一阵，“本来就在上海这个地方，自己跑一下不就行了吗？”主意打定，立刻决定直奔上海社帮会所在地。
这件事是玲玲出面的，让玲玲跟自己去比较好。但玲玲一肚子恼火，又哭成了熊猫，也就做罢了，开着车直奔上海社所在的地方。它们的总部在离自己所在的地方足有三个小时的车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钟，到了那至少也要十一点，但高健不担心这个，他知道那是一个夜总会，十一点真是生意运营的好时间。
终于到了那里，高健下了车，只见这是一间叫“巴黎”的夜总会。十多层的大厦，下面是数十辆高级轿车，可以认定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势力地方。门口站着两个抽着烟的黑西装的保镖，高健的车一停下来，两个保镖的目光便紧紧盯在了自己身上。这家夜总会一看便是VIP制度，要进门必须先办VIP，平常消费是不可能的。
来到门前，两个保镖很有礼貌的拦住了他。“请出示您的VIP。”
“我不是来玩的，我想要见你们上海社的头目。”高健说话无怒自威。
对方两个细细打量了高健一阵后，才恭敬说道：“请说出您的身份，我们会去通报。”
“恩……高健，商人。”高健想了想，没有必要用自己的身份让两个小保镖恐慌或者怀疑。
一个保镖立刻回身进去，高健则气宇宣昂的等在外面。
两分钟后保镖走了出来，一副生气样子，对高健怒道：“对不起，如果没有VIP的话，我们不能让您进去。请您离开！”
“什么？”高健当真哭笑不得起来。高健这个名字虽然不像布仕一般响亮，但在亚洲黑道领域内，这个名字还是没人敢不给面子。上海社原来的头目归高健领导，就算对方现在已经归文叔了，但小辈总是小辈，目前这种情况实在让高健觉得生气。“你确定他不见我？”
“不见就是不见！再不离开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那保镖更是怒气冲冲。
“我倒想见见他。”高健一阵气恼。说话间两手一动，两个保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高健的两记重圈已经打在了那说话保镖的肚子上，连哼都没哼一声，那保镖便倒在了地上，抽噎了一下，吐出了一口白沫。另外一个保镖反应倒很快，大叫了一声，同时伸手**了怀中。高健冷笑一声，一个上步一脚踢在了那保镖的肚子上，那保镖飞出了四五米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整了整领带，高健将一只手**了口袋，推门而入。
里面已经冲出了三个身上纹花的大汗，大约是听到刚才那个保镖的叫喊声了。高健若无其事的向前走，那三个大汉看了高健一眼，犹豫了一下和他擦肩而过，直冲门口而去。
一层没有任何服务和房间，只是一个大厅，大厅前有一个吧台，里面有四个端庄的服务小姐。高健走到了吧台前，礼貌问道：“请问这里帮会的头目在几楼？”
对方犹豫了一下，向周围几个小姐看了一眼，接着礼貌答道：“在九楼。但那里是禁止随便进入的，如果您需要和总经理联系，我们可以帮您接通。”
“不用了，谢谢。”高健说完，直向电梯走去。
正到电梯门口时，三个大汉已经重新冲回了夜总会里，向高健怒骂而来。高健已经进入了电梯，向他们招了招手，关闭电梯向9楼而去。
9楼来到，门一开，高健只见前面一片人海。数十人端着枪指着自己，这时刻让他想起了自己去一开始清扫豹哥场子的情景，那时也有这么多人。但现在和那时不同，他不能随便挨他们的子弹，一但秘密泄露的话，他的麻烦肯定又多了不少。对方看来也没有先开枪的意思，只是冷目看着着，枪直对着他的头和心脏。高健的双手始终插在口袋里，脸上也一直挂着微笑。
他还记的上海社的帮会头目姓夏，叫夏雨。于是他微笑道：“夏雨在哪里？”
“夏先生三个月前已经过世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对方一个小头目样的年轻灰西装男人同样两手插在口袋里，对高健冷默道。
高健微觉意外，没想到旅游半年，连上海社头目已经死亡的事都不知道，比起当初耳目灵敏的王爷来，自己在这方面实在差得太多了。这样的话对方应该是新头目了，那么对方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高健心里舒服了一些，笑道：“他死了？那你们现在的老大是谁？”
“瘸子李，李爷！他不在上海，这里由我负责！我叫胡东。”
瘸子李。高健听着只觉一阵不舒服。前段时间他刚解决掉他的事情，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老老实实的安享晚年才好，怎么突然又接受了上海社的事？上海社归文叔负责，那么这件事文叔也有份参与？事情越来越奇怪，高健觉得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看着眼前这个胡东，高健觉得没有必要对他多说些什么。“你就是玲玲小姐白天交代事情的那个人对不对？”
对方对于高健提到玲玲似是有点意外，打量了一下高健才说道：“是的。你是她派来的？”
“这个……差不多。把她交给你的东西交给我。”高健有点好笑。
“不行，我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她打过电话给你，只不过没有打通。”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让她亲自跟我谈吧，呵呵，你们的玲玲小姐的声音很优美啊！”
“找死！”看到对方以这样的态度亵渎玲玲，高健怒从心起。胡东刚看清些什么时，高健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打在了他的下巴上。与此同时，枪声也响了起来。
第十七章 俱乐部的路（节四）
回到别墅时已是两点多，星霞和玲玲两个人一直未睡，焦急的等着高健的回来。他们等回来的高健却是衣杉不阵，西装上面是一个又一个划伤的口子，许多地方沾染着鲜血。高健回来后立刻叹息着坐在沙发上抽起烟来。看到他这个样子，两个女人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玲玲固然不敢说话，连星霞也是大气不敢喘，只能默默的帮高健换衣服。高健从怀中掏出了那耷照片扔在了茶几上，接着叹了口气。
玲玲开始委屈起来，不多时，水珍珠涔涔而下。高健看着她心里一阵怜惜，将她搂到怀里安慰了好一会。梳洗完毕后高健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喝着茶道：“上海社的新头目你们猜是谁？”
“叫胡东吧。”玲玲小声嗫嚅道。
高健摇了摇头，“那只是个小头目。你们想都想不到，是瘸子李。”
“他！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公开让他退位了吗？”玲玲不相信道。
星霞想了一会拍手道：“是文叔对不对？我记得这个帮会你给了文叔！”
高健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但想来想去都想不通。文叔断然不会让瘸子李再去跟着他，这背后一定有什么蹊跷。可惜我现在联系不到他，无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我感觉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你今天去，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玲玲像只小猫一般说道。高健看着他的样子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责备道：“还不是因为你，干什么都不行，越帮越乱。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次自己去的话，我都想不到经过了这半年情况已经变成这样子了。恩，我处决了他，算是给某些人敲个警钟。不过事情好象有点弄麻烦了，我把他们的老巢给弄翻了，这时候警察应该在调查我吧。打电话给K，这些让他处理吧。”高健叹息摇了了摇胳膊，自嘲道：“很长时间没动手了，身体怪怪的，今晚看来需要一些大活动来放松一下……”他说着色眯眯的看着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一阵惊叫，高健却已经扑向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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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还算好，在糟糕到来之前，高健解决了它们。理查的事终究没有泄露出去，没过几天传来小邵强正式升入霸主二线队的消息。整个消息立刻轰动了上海，报纸上新闻上有关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的报道仿佛海潮一般涌了上来。虽然还没能升入一线队，甚至连一场正规比赛都没能打上，但上海人已经开始注意起这个孩子来了。作为小邵强的经济人，高健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席许多公开场合，但高健却很怕这些麻烦。经过了一阵深思熟滤后，他正式觉得退到幕后操作，为小邵强另外聘请了更有经验和头脑的经济人。
中超赛季正式开始，然而却没有他和靳松之前预想的火暴。08奥运会已经临近，全国都在关注各种体育运动，足球不再是人们的焦点。篮球的势头大大盖过了足球，在人们头脑中早已经想到，奥运会里国奥队的成绩绝对不会比篮球要好。丁俊辉把人们的兴趣拉向了斯诺克，休闲运动开始盖过了竞技运动。电子竞技虽然没有进入奥运会，但是电脑时代末期人们显然更喜欢坐在电脑前。喜欢足球的人开始变少，孩子们看的比赛都是国外联赛，老球迷因为中国足球的一次次衰败而变得绝望。人们越来越无视中超比赛，这个词显然还如当初的甲A来的热烈。人们也不大愿意坐车去足球场看球，然而看电视的话也不愿意看国内联赛。高健和靳松都意识到中国足球这几年中最暗淡的日子将要来到了，然而无论是体育总局还是各个俱乐部都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更何况在这个时候，奥运会才是人们心中的唯一。
高健一面忙于自己抓在手上的公司的管理，一面还要调查有关瘸子李复出的事，一时间忙的脚打后脑勺，连星霞和玲玲都被迫放弃了休闲活动，开始帮助高健处理商业文件。于是小邵强的事也只能先放手了。
那些生意都已经很稳定，高健虽然尽量学习先进的管理和操作经验，但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让那些生意有更好的势头。钱虽然在赚着，但对高健来说却只能意味着维持而已，对这种生活他从一开始的接受到后来开始厌烦起来，直到目前的，他开始重新去认识整个商业社会。随着商业活动的频繁，他也开始参与起各种商业社交圈子，以前一个个陌生的知名名字现在终于变得熟悉起来，高健这个名字也开始为公众所重视。国内的商业杂志开始陆续报道他，封面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做。幸亏有着K的帮助，他的黑社会背景隐瞒的很好，只在小8G报纸上才会出现些须有关的内容，但对大多读者来说，这些都是不可信的。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高健感觉自己经历了人生中最匆忙的岁月。若不是有一天邵强母亲的电话打来，高健甚至想不起小邵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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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的邵强母亲的语音是无力和忧郁的，听起来让人心中忐忑。邵强母亲告诉高健，小邵强的脾气开始变坏，开始爱沉默，似乎也开始厌烦足球。
“这怎么可能？他那么喜欢足球！”高健虽然不相信，但从心里他知道，邵强母亲不会说谎。
来到邵强所在俱乐部宿舍，高健没有在宿舍外面的草坪上发现印象中这个时候应该在玩球的小邵强。来到小邵强的宿舍，高健只见房门紧锁，敲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来开门。小邵强被特殊的安排在一个单人宿舍里，里面很大，布置也很好，但一进入里面，高健首先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孤寂。“他们犯了个错误。”高健心里道。
小邵强给高健开过门后便独自躺回到了床上。他的床很大，但很凌乱，上面放着各种零食和各种足球杂志以及录象带。电视开着，小邵强似乎正在看着录象，录象内容像是早期的世界杯。看起来生活还算很平稳。但一看到小邵强的表情高健就知道这孩子实在是出了大问题。
小邵强的表情异乎寻常的冷漠，高健进来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睛一直盯在电视屏幕上。一般的人看球总会要为比赛的某些东西叹息一下或者赞叹一下，就算在怎么样， 也一定会有一些难以掩饰的表情。然而小邵强却不同，他的脸如同冰雕成的一般，很长是时间里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高健感觉在他的眼睛里似乎并没有电视和比赛，他只是睁着眼睛随便看在那里一样，只是一种巧合，而他的脑袋里似乎在想着什么，有似乎什么也没想。高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陪着他一起看比赛。这是场90年的比赛，很有看头，里面随便挑出来一个球员都是大明星，其中有巴乔。高健想说些什么，但看看小邵强后他打消了这个主意。两人一直沉默了有半个小时。比赛结束。
“你来干什么？”小邵强突然问道，声音寒冷的吓人。
“来看你啊？听你妈妈说你最近有点不舒服。”高健笑道。
“我才没！我身体很好。”小邵强不满道。
“是吗？不对啊，你妈很担心，担心的都快哭了……”高健越说越沉重的样子。
“你骗人……”小邵强慢慢坐了起来。任谁也看得出来，小邵强同样也很担心。
高健笑了笑，道：“我是骗人。不过没人告诉你吗？有时为了让自己的父母开心，是有必要骗骗人的，那时骗人就不是一种坏事，而是一种好事了。尤其是男孩子，无论什么样的压力和痛苦都要自己咬着牙挨着，而在父母面前要努力让他们高兴。”
小邵强听着高健的话，沉默了一会，接口道：“可是我真的不开心啊，我……”
“因为什么事不开心？你那么优秀，这么小就升到二线队了，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我连一场比赛都打不了，他们连练习赛都不让我上！”小邵强掘起嘴来。
高健很意外，小邵强的这种状况他是想不到的。“连练习赛也没有？不可能吧？我记的你们二线队是有考核的，怎么说他们都该让你打的吧。”
“就我一个人没有！那个教练每次都把我放一边，他们就在那边玩，我就只能在旁边玩。成绩什么的也没有我的……”小邵强越说越气，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高健叹息了一声，这种情况他从没替小邵强考虑过。怪不得他的脾气要变坏了，也怪不得他喜欢沉默了。这么小的孩子，他是在和二十多岁的职业球员一起竞争啊，这对他太残酷了。但这是他的命运啊！高健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最后他只能摸摸小邵强的头道：“你妈妈一直看着你呢，她说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她相信你不会放弃的。”
小邵强没说什么，他又一次沉默了。
离开了小邵强的宿舍，高健突然感觉自己的肩沉重了许多。他意识到自己要做的事实在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