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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中国人的挑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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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为了他的粗鲁的言语获得了一千英镑的罚款,和报纸上的公开道歉。对于他来说,没有比这更令他觉得耻辱得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想找到那个中国人,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但他必须这么做,否则他就会丢了他的小命,皮尔斯绝对说到做到。也许那时他会有幸欣赏到他的常年不见的微笑,但天做证,那微笑绝对不是美丽的。

好在在伦敦,他可以说得上是人多势众,只要他说一句话,立刻会有几千人为他做事。不过说到找人,其他人他都信不过,只有汤母街的“老鼠”阿尔迪罗他才能相信。阿尔迪罗从小就在伦敦街头晃荡,他几乎认识伦敦城内的所有小混混,更重要的,他和伦敦城内的中国人交情不错。伦敦城有四个中国人的帮会,这一直是让他头痛的。这些中国人比起他来更狠,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他是绝对不会想要惹到他们的。不过话说回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白做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女皇他也会去动手。

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阿尔迪罗已经开始了活动。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他扔掉了自己手机,这样就不会有陌生的电话打过来。在这几天他也关掉了“JIM LEE”,虽然他不能确定这么做是不是一定安全,但这却是他唯一能做的了。然而斯塔姆的到来却让他紧甭的弦差一点断掉。

他和斯塔姆算是老对手了。这么多年来,自己许多次都差点栽在他手上,但又总是能死里逃生。他也知道这怨不得这个对手,自己曾经破坏了他无数次升职的机会,如果自己是他也会对自己咬着不放。很显然,这一次对方对前几天的毒品感到很感兴趣。不过那只是几千万的获而已,没有必要引起他这么大惊小怪,亲自上来找自己。

来到客厅,斯塔姆正喝自己自己苦心收藏的82年红酒。虽然不满意,但他还是挂着一脸笑容。“很久不见了,老朋友。”

“是吧。不错的酒,”斯塔姆给了他一个微笑,“你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感到吃惊。”

“怎么会呢?”吉米坐了下来,“如果说不吃惊也没什么。老朋友了,有什么吃惊的?”

斯塔姆也点了点头,“看来是这样。好了,我们来谈一谈吧。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

“为什么?天!您不要逗我笑,我真的不知道。您也知道,我是个合法的商人,既没有逃税也没有在酒中搀水。警察先生,像我这样的人,我们的国家和政府应该奖励我才对。”吉米笑着给斯塔姆倒上了一杯酒,“先生,老实说现在有些事让我很头痛。我想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那么喝了这杯酒吧。您也知道,我身体一直都不好,如果太操心的话有可能会出危险。上次在法庭我的律师和医生都是这样说的对吧?”

斯塔姆没有喝那酒,而是抱起了胳膊,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吉米的眼睛,许久后他叹了口气,“吉米先生,有时我真的不得不承认,您真是一个高手。在您的眼睛里,通常我们只能看到真诚。所以我得承认,有时我的失败确实已经注定。所以,”他笑了笑,“对于这次毒品的事,我想我还是决定放弃。您说呢?”

“什么毒品?”吉米丝毫不露口锋,“上帝!又有毒品了吗?现在这些人究竟是在干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毒品这东西是害人的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警察先生,我们的社会现在真的很乱。我们的年轻人,很可惜,他们没有感觉到生活的乐趣。他们在吸毒,他们在学习那些美国姥。天!他们还去弄那些什么摇滚月,对了,还有死亡金属。老天,我真的听不懂那些东西。警察先生,您能听懂吗?”

对于吉米的东拉西扯斯塔姆早已经领教够了,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接着脸上突然回复了严肃的表情:“先生,有些事情你知道我也知道。您难道没有听懂吗?毒品的事我并不想再弄下去了。”他顿了吨,“有更糟糕的事再等着我们,不是吗?”

吉米的脸上微微变色,但随即还是笑了笑,“先生,您真能说笑!生活是美好的,有什么糟糕的是事?”

“这个你比我清楚得多。昨天的爆炸我想您没有报警。当然,请相信,我们也知道了某些大人物到来的原因。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你从我们这里弄走的东西。”

吉米当然知道他指得是那张纸条的照片,于是他连忙干笑了一声,“有时候生活是无奈的。”

“是的,确实是无奈的。在我管辖的地方出了事,然后我遇到了一个狡猾的罪犯,接着上面把所有的烂摊子交给我,再接着因为某些东西我的兰摊子变得更加烂。先生,我受够了!你们的事我已经看得太多,我甚至想挖掉自己的眼睛。请相信,没有什么比平静的生活更加的吸引我。但是,在这之前,请容我忠告你:不要再搞下去!你,你们,还有那个中国人!”斯塔姆的嘴唇微微颤抖,在长呼了一口气后,他站起了身,走出了吉米的夜总会。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吉米把酒瓶内的酒喝了个精光。最后,他在瓶子底部找到了一个小磁片。他早预料到斯塔姆绝对不是个笨人,一定会在他身边留下这个。吉米拿着瓷片把玩了许久,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琢磨的似悲伤又似兴奋表情。他又打开了一瓶酒,直到喝完了它,才把瓷片放在嘴前:“先生!您当我是白痴吗!”他大吼了一声,然后把瓷片掰成了粉碎。

※※※※※

斯塔姆的耳朵一阵巨痛。他赶忙掏出了耳朵里的耳机,扔在了地上。

“老狐狸!”他揉了揉耳朵,接着把头紧靠在了车背椅上。

情况越来越不妙,对他来说,似乎一切都变得糟糕。他对吉米说的话绝对是真的,他真有点撑不下去了。天知道为什么这些事会被他碰上,又为什么上面会把这烂摊子强交给自己。当然,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和上面那些人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接二连三的意外,那个位子绝对是自己的。而如果不是过于自信而看贬了其他人,现在也就不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抓不到吉米,没有什么。抓不到那个中国人,这起案件就会一直脱下去。现在更糟糕的是那个中国人惹到了整个英国的黑手党,这会衍变成一次疯狂的战争,也许也会形成一场巨大的政治事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但自己绝对是冲在前线的替罪羔羊。想到这个,他就感觉前途一片黑暗。或许辞职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但以后怎么办?没有退休金,自己的后半生只能是乞丐。再说没有了虎皮的自己,难道还能活得长吗?

多想根本没有用,命运不在他的手中。

※※※※※

手下来告诉吉米消息时,吉米刚刚睡醒。酒力未散,头还很痛。

“老板,毕法克先生打来了电话。他说请您去女皇酒店,他说他想同您喝上一杯。”

“这老东西!他想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昨天的事给我道歉吗?告诉他我没有时间!天,我怎么可能有时间!这混蛋!他是诚心耽误我的时间!”吉米咆哮了很久,又问手下道,“阿尔迪罗那里有消息吗?”

“还没有。”

“这混蛋。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他能找到那些中国人,我愿意给他五十万英镑!够他小子花一辈子!让他一定要在一周内找到。还有……再跟他说,如果找不到的话,就让他到超市当罐头。”

手下于是按吩咐去办事。

“毕法斯这老东西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要给我道歉吗?呸,这老东西才不会。他总是看我不顺眼。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负责人,第一个会把他当狗食!”想了好久,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这段时间太紧张,正想找一个娘们缓解一下,突然只见刚才的手下冲了进来。

“干什么!要敲门!”

“对不起!但是……老板。刚才我打电话过去时,突然听到那里传来了一声爆炸……”

“什么!”吉米嚯得站起了身,“你的意思是……你确定是在女皇酒店?”

“是……就是那里。我打了那里的吧台……”

吉米一屁股坐倒在了沙发上,“怎么可能……难道又是那个中国人……他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连我有一起炸死……”

手下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死了难道我跟着他去死?又是炸弹!他哪来的那么多炸弹?立刻给我去查。我要拿到在伦敦最近所卖军火的摊贩的交易记录!”

“老板,他们可能不会给……”

“用枪指着他们的头,这样他们给不给?立刻去做!尤其是和中国人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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