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伤的沙漠
远远的额尔古纳河还没有解冻,黑山小城还是一片的冰天雪地。我的目光呆呆地掠过边境之北的地方,我看到寒冷的西伯利亚大地下,猛犸象的悲伤千古凭吊。
算算已经好多天过去了,我并没有在上海,而是在这个寒冷的边境小城。我只是想让冰冷刺骨的来自北冰洋的寒风,让许多的不如意就这么冰冻着,慢慢释放着浓郁的忧伤。
我租的房子在黑山小城的外面,可以最近距离地接触额尔古纳河,南迁的候鸟会在每天的清晨从丛林里出发,向着遥远的南海进发。
《征服》里紫韵在第23天我醒来的时候,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我,从此就开始了在暗火沙漠里无尽地跋涉,从此给这个沙漠带了悲伤。
有时候,我也会捧着那一罐366颗小星星,想想远在家乡的临风起舞;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起远在神洲大陆的小雪,和紫韵发生了那么一档子事,我很是觉得对不起小雪;所以,我在黑山小城的出现,或许也有一点忏悔的意思。
我不愿意见到任何熟悉的人。
21点整,我准时上了游戏,因为我知道现在在艾迪亚大陆上的欧洲人这时候很多都正在进行着游戏,人多最好,我现在已经不再刻意躲避什么游戏高峰期。
反而,人越多越好。
因为反正,一个多月来,艾迪亚大陆上的赏金猎人全部都集中到了暗火沙漠。
我并不害怕这些猎人,因为我昨天才无意中得到了一个东西,一个菱形的隐者印记,它不但让我把游戏里的名字改成了生命的歌手,而且它还可以每天让我改变一次名字。
比如,我今天给自己起的名字叫做:悲伤的沙漠。
我相信,这个时候,系统无法提供给这些猎人我的坐标,而我可以捕杀本来准备我的猎人。
龙战天下佣兵团的成员每天都在暗火沙漠附近游弋,随时深入沙漠数十里,为我提供各种补给。而我,则会把我根本用不上的或者来自怪物,或者来自死人的装备给他们。
我现在身上的这套装备总体防御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我这个级别,却是最好的装备了。这一时间,给我最大帮助的就是预言之盔上附带的风系魔法飞翔术,它让我无数次无声息地脱离无数赏金猎人的包围。
风神靴上显示的鲜血的洗礼已经是279/1000了,而且,我知道从今天起,将会有更多的追杀者成为我的经验,成为我的杖底凶魂。因为星落凡尘这个名字在艾迪亚永远消失了,从此我每天将会改变一个名字,让人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杀了这么多人,然而我的名字还是这么蓝,因为前来杀我的那些赏金猎人之前也杀过很多人,而我很多时候都是在被攻击之后才消灭敌人,所以我在系统的眼里依然是个大英雄。
凡是蓝色名字的都是英雄,而我的名字是很蓝很蓝。
暗火沙漠真的很大很大,如果不是我已经对这个沙漠很是熟悉,我恐怕早就死在这里了。清水和一些零碎的供应,都是由三矢之誓来完成的,因为弓箭手有着最灵敏的嗅觉和高超的敏捷,不担心会被人跟哨。
现在,我的左右臂都缠着绷带,左臂昨天在干掉沙漠里所有蜥蜴的头领———黑暗天蜥的时候受伤了,最后我使出禁咒沙漠送葬才干掉了BOSS,可是我却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在干燥荒凉的沙下面潜伏了整整半天,因为魔法的反噬让我根本无法动弹。
我曾经想过用回程卷先回到小镇休息几天,但是一种固执或者倔强让我坚持了下来,我相信我现在这个状态依然可以支持到找到绿洲。
右臂上缠的绷带是为了遮盖龙战天下佣兵团的标志的,我可不想把自己的组织暴露了。
我的清水已经用光了,因为我耽搁了往下一个绿洲的时间。沙漠的天气最是恶劣,白天是烤得如火在燃烧,而到了夜晚,则是冷得无法入睡。
我抬头看了看前边那个沙丘,我知道我马上就到了绿洲了。正午的太阳让我嘴唇异常干燥,胸口疼痛异常,魔法的反噬让我每走动一步,都会觉得很艰难。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使用这个禁咒,因为我现在的级别还无法承受,但是我并没有后悔,因为我现在可以改名字叫悲伤的沙漠。但是我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隐者印记并没有改变我的容貌,于是我取下了黑色面罩,因为除开紫韵和龙战佣兵团的成员,艾迪亚大陆上根本没人看见过我的容貌.
当我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爬上沙丘,然后就滚原木一样滚了下去,滚下沙丘后,我只得及看一眼离我不过才一百米的海子,就昏迷了过去。
在昏迷中,我感觉到甘甜的清水顺着喉头流下,一只柔软的手解开了我左臂的绷带,然后是右臂。
中间我醒过来一次,短短的10多秒,我感觉到很多人在争吵,乱烘烘的,我也看到一张很美的侧脸。
那个侧脸我应该很熟悉,但是系统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来判断,就马上把我打入了昏迷状态.
我知道,这次一定会昏睡三天三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