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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高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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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会之后,罗马的局面似乎就暂时安定了下来。当天晚些的时候,有了空闲的阿奢,在自己的府邸组织了一次小型的宴会,他只邀请了埃及人、希腊人,和一些最近认识的有权势的人。

不得不说,阿奢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但他表现出来的温和性格还是赢得了来宾们的好感,尤其是笼罩在他头上的那些传奇故事的光环,更是引起了他们十足的兴趣。

这是一个虽在堕落,却依然还保持着崇敬英雄、向往热血的传统的国度。和赛尔斯相比,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文化,都截然不同;说不上来谁是更优秀的,更谈不上谁是正确的。这只是在不同的环境下,不同的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两种最有利本国强大的体制而已。

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这个宴会举办的十分成功。不管是东西文化的交流,还是酒菜节目的配置,都使得来宾们非常满意。

宴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凌晨方才结束,阿奢着实喝了不少,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之间,他感到有凉凉的东西沾上了他的脸颊。

是什么!他一下睁开了眼,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折回了伸向枕下匕首的手:“伊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小屋大维娅说,后天你们又要离开罗马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早知道,我就不会离开你,去她那里。”女孩儿伸出纤细的腕子揽住了他的脖颈,跪在床前,嗔怨着他。

“最近局势不太稳定,屋大维那里的保卫更加严密,等我离开之后,你们还是去和小屋大维娅在一起的好。”阿奢倒回床上,他的头有点疼,“伊波娃呢?”

他没能得到回答,有点奇怪,转头去看,只见伊莲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了?”阿奢避开她的目光,问道。较之第一次见面时,伊莲的身量成长了不少,学着那些婚后女子,她也梳理了一个类似的发式,晶莹的面孔,看起来颇有了几分小妇人的风韵。

“我很想你。”她说。

“是的,我也是。”阿奢回答道,他想解开伊莲的手,“我的头太疼了,……”

但她的亲吻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一种干净的,凉凉的感觉,很快变得温热;先是脸颊,然后那柔软慢慢向他的嘴唇移动。她从地上跳到了床上,整个身体都伏在阿奢的身上,肢体相交,这是一个稚嫩并且青涩的躯体,这种气息,几乎让阿奢喘不过气来。

“我很困。”阿奢试图抗拒。

“我们的年龄已经够大了,已经十三岁了,我们想成为你真正的妻子。”

“但我现在不行。”这一句倒是实话,面对这个年轻的身体,阿奢丝毫没有任何淫亵的念头;这不是内疚,但这是什么?这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得不到答案。

“为什么?”

伊莲喃喃地问道,和阿奢的情况完全相反,本想主动的女孩儿,因为初经阵仗的缘故,此时稍加接触,阿奢身上的味道已叫她有些意乱情迷了。像一团水儿一般,她软在阿奢的怀中,满脸通红,浑身火热,却不忘从小屋大维娅朋友那里偷学来的本事,两瓣嘴唇依然在阿奢的脸上无意识地亲吻着。

“有些事,……”阿奢沉默了一会儿,他端详着闭上了眼的女孩儿的面孔,美丽、清醇,如初开的花,像早晨的露,我不应该欺骗她,他想;是的,我喜欢她,也正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有些事,他说,“我不想再隐瞒你,我必须要告诉你们。”

“是什么?”

“在军营的时候,……”

推门声,两声惊呼,接着是一阵格格的笑声,这动静打断了阿奢的话。他抬起头,看到了伊波娃和小屋大维娅,她俩都脸上飞红,和阿奢慌乱地对视了一眼,立刻转过了身,又忍不住笑做一团。

伊莲羞红了脸,她从阿奢的身上一跃而起,却因为腿软,险些摔倒地上;她想跑掉的时候,又想了阿奢刚才的话,她转过头,强忍着羞涩:“你想告诉我什么?”

“换个时间,换个时间吧。”

说完这句话,阿奢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欺骗一个不相干的人,并不是难事;但对一个有了感情的人,一旦欺骗,或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总会让人朝夕难安。

即使在事实上,他所接触的罗马贵族中,有很多人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但不管是从罗马的法律来讲,还是从高卢的习俗来说,这还是让绝大多数的人难以接受的。可不管怎么样,这不安已让他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他已不能再无动于衷,他甚至已无法直视女孩儿们的双眼。

阿奢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定会有难以预测的后果。可有些事,总是无法永远逃避的。

屋大维主持的法庭,连着召开了两天。所有被提出控诉的人,无论是否在罗马,都被宣判为有罪;有些被剥夺了政治权利,有些罚没了家产,还有一些人,则被判处了死刑。

没有一个法官表决赦免他们,在这中间有个小小的插曲。一个走了金发骑士诺尼乌斯门路的贵族在第一次的审判中被免除了处罚,但在第二天,在梅塞纳斯的坚持下,又被列入了罪犯之中,因为他们两个之前,曾有私仇。

之前屋大维宣布赦免的那些人,也每一个能够逃脱,包括城市大法官在内的许多位高权重之人,统统成为了阶下囚。刑场上布满了血淋淋的十字架,昔日趾高气昂的庞倍党共和党元老们、贵族们、骑士们在上边惨厉呼号,直到鲜血流尽,慢慢死去。

那些个有先见之明,得到阿奢帮助,逃离刑罚的贵族们,不敢声张,却一个接一个地偷偷给他送来了足够的礼品。阿奢退回了这些东西,叫埃及人给他们带话,若是诚心感激,便加入塞尔神会。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为安置这些人,阿奢又专门成立了一个委员会。和马尔库斯手下的大主教不同,只是给了他们主教的名号,归阿奢直属,在阿奢不在罗马的时候,则交给埃及人全权负责。

“这只是一个序曲。”

巡察刑场的时候,在满耳的惨呼和咒骂,在满眼的悲惨和痛苦中,坐在轿子上的梅塞纳斯这样说道,他端起了一杯红艳艳的葡萄酒,浅斟慢饮。

轿子的旁边,是骑着马的屋大维、阿奢和阿格里帕。

经过了许多的事情,屋大维的眼睛依然清澈,他似乎是在看十字架上的这些杀害他父亲的敌人,眼神却又似乎是穿过了他们,落在西方的天际。

“是时候出发了。”他说,“马克和喀西约的二十个军团,据情报,他们已经准备完毕。我给安东尼写了信,主动提出帮助他消灭狄希摩斯,如果他需要的话;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他说一切都是为了凯撒。”

“但他还是公敌的身份。”

“是的,所以我们更要离开;把我的同僚执政官,昆塔斯留下,他会把这些事处理好的,我们也正好,可以看看元老院的反应。”

元老院当然知道为什么昆塔斯会劝他们和安东尼以及雷必达和解,这不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更不利他们自己的利益,这只是在帮助屋大维,在和马克和喀西约为敌;但他们还是接受了昆塔斯的提议,因为和以前不同,他们不再有立场坚决并具有强大影响力的首领,——西塞罗跑了,所有的顽固党人都被处死或者判刑了。

他们不得不把赞成它,把它当作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同意了。他们取消了所有宣布安东尼和雷必达以及他们部下士兵为公敌的法令,并又发出了一些温和的,表示友谊的法令给安东尼。

在前往西班牙的路上,屋大维得到了这个消息。这是意料之中的,他立刻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在这期间,他和安东尼之间又有几封书信来往。在离开罗马半个月之后的一个早晨,他召集了将校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

“这是安东尼才写来的信。”在帅帐里,他面对聚集一堂的高级军官们,举起了手中的信件,“他愿意把他的军队和我们联合在一起了,并提出了一个军事行动的计划。”

帐篷外的阳光,穿过帘幕,柔和而清凉,风带着点暖意,这让冰冷的盔甲略微提高了一点温度,已过了新年,快到二月了。

“根据他所说,狄希摩斯得知了我们到来的消息,他开始从西班牙撤军,安东尼认为他会沿着亚平宁山脉逃往马其顿,汇合马克和喀西约。但结合我们的斥候传来的消息,他显然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这里。”屋大维随手丢掉了信件,把手指放在了拉文那城的方向,“正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他是想和我们决战?”

“也许是因为,他选择撤退方向的时候,还并不知道我们的位置;要知道,亚平宁那边的道路,可太不好走了。”另一个将校猜测着狄希摩斯的意图。

“我还是认为他是想从我们这里突围而出,他有十个军团,其中的四个还都是老兵;相比安东尼,我们的力量要弱一些。”

“突围?不,他不会那么傻。根据情报,他的那四个老兵军团正是在穆提那饱受饥饿的部队,并因为之后的暴饮暴食以及天气变化,而集体患病,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恢复过来。更不用提那六个他才召集的新兵军团了,我们是比安东尼要弱一些,但相比他,却还是强大的。”

一直没说话的阿格里帕开口说道,他详细地看着地图,仔细地考虑了一会儿,将校们都安静下来,听他继续往下说:“他只是情报闭塞,但不管怎么说,屋大维。”他抬起头,信心十足,“这不会是一场艰苦的战役,而仅仅是一次必然胜利的围歼。”

“你说得不错,这是一次围歼。”屋大维赞同他的意见,把手指向西移动,停在西班牙和山外高卢接壤的位置,“安东尼就在这里,他已派出了精锐的部下,连夜追击,紧随狄希摩斯之后。”

“我愿意轻装前进,作为先锋,只需要一个军团。”阿格里帕狂热而兴奋,他喜欢战争,并享受战争。

“让阿奢去。”梅塞纳斯否决了他的意见,转而向屋大维提议,他的目光从阿奢的脸上一掠而过,“你的部下都是骑兵,速度会快一点。”

“当然,我很乐意。”阿奢沉默了片刻,他站起身,目光迎上屋大维,右手轻轻击打在左胸,接受了这个命令。

集合士兵的哨声在营寨中尖锐地响起,响声不绝;各色的大旗迎风招展,在阳光下一队队的士兵喊着口令,由百夫长引导着,结成了队队的阵列。旌旗挥舞,盔甲闪亮,短剑长矛,人马精神。

踏着凯鲁斯,阿奢跃上了坐骑,他向帅帐口的屋大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年轻而激情的脸孔,他没有做什么动员,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出发。”

“为什么是我们?”凯鲁斯很有意见,他跟在阿奢的身后,抱怨屋大维的不公,“上次,进攻穆提那的时候,也是我们的先锋。”

“我们的人太多了。”阿奢回答道,他身后的队伍绵绵不绝,两个骑兵军团列在左右,中间是步兵;经过这一段的补充,骑兵的数目没有太多的增加;虽然没有梅塞纳斯说得那么多,但步兵的数目也足有以前的两倍。

道路两边的树林此时树木都开始抽芽,经过的村庄里,时时有孩童好奇地跑出来观看,穿着简陋袍子的大人匆匆地喊叫着他们,男人带着戒备,女人拽回孩子。铺着石板的大道尘烟翻滚,无数的矛尖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阿奢命令华瑞欧,带着第三奥古斯塔军团,也就是那个大部分都是雇佣军的军团当先开路。

一路上,他都在研究着地形,找来熟悉当地的向导,仔细询问各处的山川河流。斥候们昼夜不停,狄希摩斯的军队越来越接近,而敌人的情况也越来越清楚。

阿格里帕的猜测是正确的,狄希摩斯选择撤退道路的时候,还并不知道屋大维行军的方向;在明了双方形势之后,他明智地,或者说是懦弱地改变了自己的决定,转向北方,看样子,是打算穿过高卢,渡过莱茵河,从而再转折进入马其顿。

他把四个老兵军团布置在了左翼偏后,显而易见,这是用来阻挡安东尼追兵的举措;那六个新兵军团则处在右翼偏前,正对着华瑞欧追击的方向。

“这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阿奢叫来了军中的波依人,波依人回答道,他说,“不但远,而且难行。在罗马人的眼里,我们的土地都是蛮荒之地,说实话,我们也不喜欢他们这些文明人,所以。”他裂开嘴笑了起来,“我敢打包票,族长大人,以他们这些罗马大人物的脾气,甚至连补给,高卢人都不会给他们。——他们现在可是罗马的敌人了,而不再是罗马的总督。”

“带上我们军中的族人,你立刻抄近路赶往我们族人所在的地方,并把我的话带给沃孔蒂人;问他们的族长想不想进入元老院,同时把你刚才的话告诉他,狄希摩斯不再是罗马的总督,而是凯撒的敌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紧张却又轻松,紧张的是行军,轻松的是战事。

安东尼的先锋和狄希摩斯的左翼接触了几次,士气衰败的狄希摩斯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每一次都在人数优势的情况下,被安东尼击败。

在军团中高卢骑兵的帮助下,华瑞欧的行军速度非常地快,也追上了新兵军团,交过几次手,他在战报上是这么说的:“与其说他们是士兵,不如说他们是不知所措并且疲惫不堪的绵羊。

“正如你所知道的,高卢的道路十分难走,崎岖坎坷,几乎没有什么通畅的道路;对我们更有利的是,我军团中的高卢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我们如鱼得水,而敌人,处处受到阻挠,并得到了当地人强烈的敌视。他们没有补给,没有援兵,莱茵河看起来遥远而似乎是永不可到的。

“所发生过的几次短促的交战,战果的辉煌是我无法想象的。就在上次的作战中,我的两个百人队,居然在毫无损伤的情况下,轻易俘获了敌人整整五个大队,半个军团。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也因此,我已把我的军团按照大队分开,四面出击,处处扰敌。我认为,我们是有必要把这些新兵军团和那几个老兵军团隔离开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第一次上战场的小羊们更加垂头丧气,才能让他们更能体会死亡的威胁,从而渴望生命。”

他在最后写道:“小主人,我想,胜利距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从出发开始,阿奢就并不担心胜利,但胜利得来的如此轻巧,这也的确是叫他大为惊讶。在接到信的当天,他再次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并派出了神谕营星夜行军,前去支援,并给华瑞欧回信,赞同他的想法。命令他暂时放弃歼敌这个目标,而要求他全力分隔包围,务必把这六个新兵军团留下,最重要的是,要拉开和安东尼部下的距离。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他想,我的那些多出的士兵,看来是找到了安置的地方。他回头看了看士气高昂的一万名步兵,又下达了一个新的命令:从这里开始,布置警戒线,尽力延迟前线战况的传递,延迟屋大维得知战事真相的时间。

相比意大利,高卢的森林更加的多,几乎遍眼都是。河流和丘陵,摩肩接踵,种种野生的动物,自由自在地奔驰在广阔的荒原之上。

因为有高卢人的帮助,他们的行军速度还不算慢,二月中旬,距离华瑞欧已只有三天的路程。新兵军团已成功地被华瑞欧截留下来,而狄希摩斯,还在带着那四个老兵军团和一个骑兵卫队,继续往东北方向艰难且仓皇地逃窜。

“布置一个埋伏,展开对新兵军团的决战,是接受他们投降的时候了。”汇合了华瑞欧之后,阿奢简短地命令道,“不要杀伤太多,但要适当,不需要活着的军官;战争完毕之后,愿意退役的就让他们走,同时不动声色地把我们多出的步兵安插补充进去。”

他没有再继续关注整个决战的过程,全权都交给了华瑞欧;更大的精力,他放在了安东尼方向,和狄希摩斯方向。

安东尼在得知了指挥作战的是阿奢之后,不断地派出秘密信使,他感谢阿奢在穆提那战役中的暗中帮忙,并感谢他曾阻止屋大维的继续追击;每封信的开头,他都称呼阿奢为塞尔神会的拯救者,他在含糊地表达着什么,一再重申他的友谊。

他们在信中交流了对以后局势的看法,作为回报,阿奢称呼他为前执政官大人。

宛如排戏一般,几乎是完全按照阿奢的想法,他们按部就班地取得了胜利;之后不久,那四个老兵军团也投降了安东尼。屋大维得到了胜利的消息,他明显加快了行军,他的部队进入了高卢;狄希摩斯却逃脱了安东尼的包围,他继续向东北逃跑,跟随他的,只剩下了那一个骑兵卫队。

“要不要我前去追击?”华瑞欧请战。

“不,把这功劳留给仇恨他的安东尼吧,他们离得更近,也不需要我们插手。”

但狄希摩斯却失去了踪影。最后的情报,是他解散了骑兵卫队,只带着三百个随从继续往莱茵河方向前进,在大约距离莱茵河还有两天路程的地方,因为他们人数太少,渡河困难,所以那三百个人也抛弃了他。

“当地人说,他们曾见过这么一个人,有十个人跟随在他的身边,都穿着高卢人的衣服。但他们的方向并不是莱茵河,而是折往拉文那。”

“波依人呢?有什么消息。”

“他们联合了沃孔蒂人,和其他的几个部落,正在搜索。”

三月初,屋大维到达了军营,如阿奢所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管了那投降的六个新兵军团。半个月的时间虽然不是很久,但足以做很多的事了,阿奢没有一句反对,爽快地把那些军团都交给了他。

“还没有抓住狄希摩斯?”

“是的,我已派出了足够的士兵,在各个路口都布置了岗哨,他逃不掉的。”

“先把他丢在一边,他已翻不起大浪。”检阅过投降的军团,屋大维回到帅帐之中,他赞扬着阿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真是一个奇迹,都是你指挥得力,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我都会满足。”

“如果可以,我只想要塞克斯都的人头。”

“当然,当然,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从外表来看,屋大维对阿奢的回答还是相当的满意,他转开了目光,从信使的包里挑出了几封信件,“这是我和安东尼在这一段的几封信,我们都同意雷必达的提议,在抓住狄希摩斯之后,会在穆提那旁的河中小岛上举行一次会谈。——你也要参加,作为我这一方的伙伴,安东尼那边,会有雷必达参加。”

阿奢接过了那几封信,他翻阅了一下,点了点头,雷必达的这个提议,他早就知道了,甚至得知的时间,比屋大维还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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