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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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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将校们果然来了,他们请屋大维和安东尼和好,屋大维断然拒绝。

但将校们说,这只是他们自己的愿望,而不是安东尼的要求。他们说他们都是爱戴凯撒的,并已经责怪了安东尼,因为他侮辱了凯撒的荣誉;他们不愿看到自己人互相残杀,反而让暗杀者们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并且说,安东尼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最后,他们撕开衣服,向已经成神的凯撒再次表达自己的忠心。

屋大维承认他被他们的话打动了,他答应了将校们的请求。第二天,屋大维和阿奢,来到了安东尼在卡比托山的花园。这原来是庞倍的地产,后来凯撒把它送给了安东尼。

花园的墙外,站满了穿着盔甲,挎着短剑的卫士。回廊里的卫士通报后,又赶出来,他有点歉意:“尊敬的小凯撒,安东尼大人在会见一个很重要的客人。他说,请您稍稍等待片刻。”

“什么客人。”

“希律。他的父亲刚刚被政敌刺杀,他逃亡出来,希望能得到安东尼的帮助。”

“犹太人的摄政安提帕特?”

“是的,为了满足亚细亚总督特雷邦尼阿斯的命令,安提帕特给马克和喀西约筹集了一万五千塔伦白银的军饷。您知道的,他的这个摄政之位本是庞倍任命的,并且他不是犹太人,而是犹太人鄙视的以东人。这引起了犹太人的不满,他的政敌趁机谋刺了他。”

屋大维不再说话,他站在绕着一圈圈葡萄藤的柱子边儿,阿奢注意到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东方行省是最富裕的地方,有了他们的帮助,布鲁图和喀西约会发展得很快。”阿奢说,“不过这并不值得担忧,为凯撒复仇名正言顺,有无数的人民会支持我们。”

“当然,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我对此充满信心。但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钱币筹集的怎么样了?”

“信徒们又送来了三百万个银币,我明天给你送去。”回答他之后,阿奢再次问道,“你派出去的人,有没有塞克斯都的消息?”

“他回到了西班牙,在那里征集了一支雇佣军,再次出海,或许目的地是西西里。”

会客室的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出来。他裹着高高的头巾,穿着长袍,隆鼻深目,颔下蓄须。他看了一眼阿奢和屋大维,径直走过。

跟着出来的,还有一个老年人,个子不高,是个希腊人,他迎了上来:“让您久等了,尊敬的小凯撒。”

“见到你很高兴,法帕里阿斯。”屋大维没什么表情,脸庞却很柔和,他说,“自从我父亲被刺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的,尊敬的小凯撒。您知道的,伟大的,凯撒,我的前任主人,他在被刺前,就已决定要远征帕提亚,所以把所有的请愿书和备忘录都交给了安东尼,由他处理。在他被刺后,作为他的书记官,很多事情没有我,安东尼就搞不清楚,所以,他请我来帮助他。”

“我明白。我父亲在遗嘱里,解放了你奴隶的身份,我在此向你祝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谢谢您,我已经办过了手续。”法帕里阿斯侧着身,请屋大维和阿奢进去,他接着说了一句,“衷心希望你们能言归于好,一切,都是为了凯撒的荣誉。”

会客室很大,门上装饰着玳瑁和象牙。地板是镶嵌木,铺着绚烂的帕提亚地毯,一半的墙壁是来自北非的大理石,另一半装饰着木壁,上面有怪兽,鸟,等各种各种色彩鲜明的绘画。

没药的香味充盈了整个会客室,在各个角落,都放着十二个灯头的青铜灯具。形态各异,质地不同,有的是大理石,有的是青铜镀金,有的是雪花石膏。灯罩也是各有不同,色彩缤纷,有亚历山大的玻璃罩,也有来自赛尔斯的丝帛罩。

安东尼就坐在对着门的桌子后,这桌子的原料是非洲柏木,价格昂贵,至少得值二十五万个银币。

“你来了,我的小凯撒。”安东尼站起身,他穿着件丝绸托迦,手腕上带着银质的护臂。

他从桌后绕出来,表示欢迎,走到屋大维的面前,他轻轻拍了拍屋大维的脸,说道,“你的这身衣服,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出席你成人典礼时的情形,那天,你穿的也是这件吧。”

“不。”屋大维感到了侮辱,他退后几步,偏开安东尼的手,他说,“每一件托迦的样式都是一样,正如每一个人都是从少年成长到老年。”

“是的,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是一个孩子,——这只是长辈在表现对晚辈的爱护。既然你不喜欢,……”安东尼耸了耸了肩膀,他退回桌后,打了个响指,法帕里阿斯引着屋大维和阿奢坐到了桌子的对面。

“那就让我们谈谈吧,你来见我,是想得到什么?”

“并不是我们要来见你,你的卫士们说,是你想要见我们。”阿奢代替屋大维回应了安东尼的话,他不介意安东尼的骄横态度,但是在谈判中,绝不能开始就落在下风。

“这是谁?”

“阿奢,我的朋友。”屋大维回答,他直视着安东尼,他说话的速度不是很快,他说,“你的卫士们说,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表示你的表现其实是违背了你的本意。因为对敌人的仇恨,和为了我父亲的荣誉,我答应了你的将校们的请求,前来见你。我同意你的将校们的说法,我和你,我们的目的本不冲突,我们的敌人都是布鲁图。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提出你的要求,我说出我的想法。”

安东尼同样直视着屋大维,他目不转睛,似乎是想要从屋大维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他哈哈大笑,端起桌子上来自希腊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他说:“你把我当作你的父执,现在我就已一个父执的身份,来给你提出忠告。年轻人,沉稳和踏实,才是成功的保障;你希望为你的父亲复仇,但是在你以前,包括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有你刚才说的话,这一切,都清楚地证明你缺乏这两种美德,你太过浮躁,并且稚嫩。

“我以你父执的身份,向你提出劝告,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终点只能是失败。也同样和你一样,因为对凯撒的爱戴,和为他复仇的欲望,我愿意向你说明我之前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希望你能从中得出一些对你有用的东西,来提高你自身的能力。”

他又站了起来,把托迦的袖子挽到肘部,法帕里阿斯给他斟满了酒,他端着酒杯走来走去,他说:“当凯撒在时,我对凯撒有过什么样的友谊和热情,当我是他的部下时,我为他冒过什么样的危险,虽然你只在军中待了六个月,你一定也都清清楚楚。他给了我什么样的恩情,他不断地给了我多少的荣誉,这些话由我说出,是不相宜的。在凯撒被刺后,我的所有表现,你都历历在目,浮躁和稚嫩,遮掩了你的双眼,你忘掉了凯撒和我的友谊,你看不出我的做为的目的,只得来了你盲目的责备和污蔑。”

“有些事,我感谢你。当元老院建议把暗杀者们当做诛戮暴君来奖赏时,你坚决反对,并力争要实现我父亲的遗嘱,不要改变我父亲在世时,颁布的法令。虽然你当时并不知道我父亲遗嘱的内容,并且如果我父亲被宣布为暴君,你就成为了暴君的朋友,这对你也不利。但是因为这些事,我还是要由衷地感谢你。

“在你做完这些事之后,你在葬礼上发表了演讲,调动起了人民对布鲁图的仇恨;但是你又不肯借助人民的力量,你放过了布鲁图和喀西约,对他们颁布了特赦令;你并且杀害了伪马略,他是准备为凯撒复仇的;你召回了塞克斯都,你又放任布鲁图和喀西约以及他们的党人逃出罗马。你甚至同意元老院的意见,委任他们为各行省的总督。狄希摩斯成了山内高卢的总督,特雷邦尼阿斯成为了亚细亚行省的总督,还有马克和喀西约成为了马其顿和叙利亚的总督。”

“这是你父亲在世时的命令!”

“但他们谋刺了我的父亲!”

他们都盯着对方,屋大维的眼里是愤怒和火焰,安东尼的手在微微颤抖;法帕里阿斯及时阻止了安东尼下一步的举动,他抢走了安东尼的杯子,却被安东尼踢到了墙边。

“我们要冷静,这是争吵,而不是商谈。”阿奢纹丝不动,他缓缓地开口说道。

日光透过薄薄的绸制帘幕,投射进来,地毯反射出沉闷的光影儿。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安东尼回到了桌后,他压抑了怒火,说道:“你的浮躁和稚嫩,使我非常不快。同样因为我了解你是浮躁,并且稚嫩的,我还是愿意向你解释。

“在需要勇敢的地方,我是最大胆的;在需要手段的地方,我是最灵活的。我反对通过宣布凯撒为暴君的法令,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所有的凯撒的亲人和朋友,包括你母亲,他的甥女,包括你,他现在的儿子!但是,如果不宣布凯撒为暴君,布鲁图和喀西约就会被判为杀人犯,元老院为此而恐惧,他们在那里奋斗,激烈地反对我。为此,我做出了让步,我同意向布鲁图和喀西约颁布特赦令,而不是嘉奖令,以便取得我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是那么的多,什么是最重要的呢?使他的名字不要被消除,因为这是我最珍视的,使他的财产不要被没收,使他的遗体能得到一个*的葬礼,使过去的法令加在他身上的不朽荣誉能够实现,使他的一切事业都能得到批准,使你,和他的所有朋友,包括我,将军们,士兵们,都能得到安全,享受荣誉的生活而不被侮辱。

“我并且竭力争取,使他的遗嘱不要被判无效,竭尽全力,使你所引以自豪的继承关系不要被取消。我用这么多的要求,作为对特赦令的交换条件。现在你还认为,我颁布特赦令,是因为我不想为凯撒复仇?

“为了凯撒的不朽荣光,和你的继承,和我们的安全,而暂时放过暗杀者们,这是件公平的交易。事实上,我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这样做的,而只是想把报复推迟一点。因此,我一旦得到了我想要的,而暗杀者们因为除却顾虑而丧失警惕的时候,我以埋葬为借口,把凯撒的遗体运到广场上。向人民暴露了他的伤口,我把他的伤口数目和他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给人民看。

“正如你所说,在向群众演说中,我用最伤感的语句,着重谈他的勇敢和对人民的贡献。我的演讲是如此的情深意切,甚至在第二天就流传到了罗马所有的城市,在你来罗马的路上,经过的城市中,你就没有听过贵族们的慷慨激昂?苏特里亚的人民,甚至因为贵族所复述的我的演讲,而发生了暴乱,杀死了布鲁图和喀西约在那里的亲戚及其党羽!

“我把他当作一个受害者来哭泣,但是我把他当作一个神来呼唤。”

“他现在已经成了神。”屋大维开口说道,他加重语气,注意安东尼的反应。

“你居然也如斗升小民一般,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安东尼嘲笑着他,他没有理这个话茬,继续说道,“但,无论他是否成神,我对他的友谊和忠诚永远都不会改变。我用我的举动和语言,鼓动了所有的人民,煽起了他们的怒火,使他们进攻凶手们的住宅,把布鲁图和喀西约,驱逐出罗马。

“我绝非不想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但是,人民造成的危害,引起了元老院对我的反对和忿恨,并很快就显露出来。他们责难我,他们派凶手们出任行省总督,派马克和喀西约往叙利亚和马其顿,在这两个地方有着大量的军队。告诉他们在指定的日期前,以视察谷物为借口,赶快到那些地方去。

“这个时候,我有了一个更大的畏惧,我那时还没有自己的军队,我担忧会受到那么多的有武装的人的袭击,所以我召集了曾在我麾下服役的军官,组成了我现在的卫队。我并且怀疑我的执政官同僚多拉培拉,因为他总是反对我的意见,使我无法公布有力的法令。他冒充也参加了刺杀凯撒的阴谋,并提议把凯撒被刺之日当作共和国的诞生之日来庆祝。

“我想解除敌人的武装,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我处死了阿玛提阿斯,我召回了塞克斯都,我用这些举动,引诱元老院再次落入我的圈套,站在我这一边。我劝多拉培拉请求叙利亚行省,使他成为凶手们的敌人,而不是他们的朋友。元老院一旦答应他的请求,就不好意思会拒绝把马其顿给我。

“多拉培拉按照我的话,做出了要求,做为交换,他提出把塞勒尼和克里特这两个行省交给马克和喀西约。然而这两个行省是没有军队的,元老院在犹豫,马克和喀西约得到了消息。你们一定见到了那个巴勒斯坦的王子,在为马克筹集军饷的过程中,他的父亲被刺杀了。东方所有的行省和附属国,都在特雷邦尼阿斯和马克其他的党羽的要挟下,在拼命为他们筹集军饷。

“他们是如此的大张旗鼓,声势浩大,我认识到我必须抓紧时间。在我们不能公开使用武力达到我们目的的时候,我们必须利用法律。所以就在昨天,你和我争吵之前,我向元老院提交了一份法令,规定凡讨论表决,或者提出接受独裁官指令的,都是违法的,任何人都可以杀死他。我希望能借此使他们进一步放松警惕。

“我为了能得到更多的支持,还答应多拉培拉和他的朋友们,在取得马其顿之后,我会把其中的一个军团交给他。你一定听说了基提人要入侵马其顿,这也是我命令人散布出去的谣言。我是这样的殚精竭虑,三管齐下,希望能打动元老院,让他们尽快把马其顿交给我。

“但是,在赛会上,你却做出了孟浪的举动。你把狄希摩斯的朋友带到我的面前,我知道你是希望得到我的支持,我是支持你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我却不能表现出我的支持。我更不愿意表示反对,这是违背的我本意的,所以我说,我愿意把这个问题交给元老院讨论,以此来作为拖延时间的办法。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浮躁和稚嫩的原因,作为你的父执,我是热切地希望你能尽快地成长,你是凯撒的儿子,你必将继承凯撒的一切。你现在太过年轻,你还不会懂得处事的道理,你身边也没有有份量的朋友。你现在需要做的,应该是尽力地来配合我,在我们战胜了凶手们之后,在我们的安全彻底无虑之后,你就会懂得我此时的用心,我对凯撒忠诚的友谊,和我对你殷切的盼望。”

安东尼的声音和缓起来,他说:“尽管昨天我们发生了不愉快的冲突,但是这却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帮助。元老院听说了我的表现,误会了我本意,就在昨天晚上,他们同意了把马其顿交给我。我的弟弟盖约,他已经出发前去,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最具有战斗力的军队。”

房间里再次沉默下来,屋大维抿着嘴,他的表情几乎没一点儿变化,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向你道歉,我的父执,安东尼,你是诚实的,我相信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现在你已经拥有了一支军队,你准备何时,开始为我父亲复仇?”

“不,现在还为时过早。山内高卢在狄希摩斯的手中,那里也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他屡次得到凯撒的赞扬,遗嘱里,凯撒把他作为自己第二个儿子,这都是因为他的勇敢。他是所有的凶手们中间,最勇敢的一个,山内高卢又紧邻着意大利,地理优越,和马其顿不同。我必须要把这个行省从他的手中夺过来,我只需要马其顿的军队,总督的位置,我会让给狄希摩斯,以此作为我成为山内高卢总督的交换。”

“元老院绝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在高卢有很多的部下。”

“我说过,在我们占据优势之前,只能采用法律。稍有差池,我们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我想,我们最好先谈谈我父亲的遗产,这笔款项足够分配给三十万个人。”

“你在开玩笑?你父亲使国库空虚,并使大量的国家财产变成了私产,在我的坚决反对下,元老院才没有对他提出公诉,你应该感谢我保护了你父亲死后的荣誉。”

“国库现在变成了你的私产。”

“不,我的孩子,运到我家的金钱,并不像你的想象。只有一点点,而且现在也没一点归我管。多拉培拉和他的朋友们,以及其他有权势的人,已经把它们当作暴君的财产分掉了。你应该满意你现在得到的,那是我竭力为你争取的结果。

“顺便,我诚恳地告诫你,你不应该把钱币分给人民,而应该把你得到的送给那些对你不满的人。人民是喜怒无常的,他们不值得依靠。”

“但你现在却在寻求他们的帮助。”

“我是在寻求你的帮助。”

屋大维和阿奢都明白安东尼是什么意思,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屋大维改变了话题,他说道:“我也同样需要你的帮助。我的朋友,阿奢,他为我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并且他具有高尚的道德,足够的睿智。虽然他从来没有向我提出任何要求,作为凯撒的儿子,我必须主动有所回报,以免玷污了凯撒的荣誉。”

“你想对他做出什么样的回报?”

“保民官。”

“他是外国人。”

“不,他已经是公民了。”

安东尼注视着屋大维,他又站起来,他的腰带松松垮垮的,他把手放在上边,他说道:“我无法主动向元老院提名,但是我不会反对。”

“提名的事会由人民大会来做。两天后的大会上,我将亲自到场,他们并且会通过一个法律,同意把山内高卢交给你。”

安东尼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我们必需要争取时间,就在昨天晚上,元老院的决议刚刚下达,多拉培拉就已经出发前往叙利亚。他带着元老院的决议,纵使遇到阻挠,也会不难解决,一旦他成功,我不能保证他会支持我得到山内高卢。”

“你尽管放心。”

安东尼快乐地笑了起来,他亲热地叫着法帕里阿斯的名字,叫他把自己的杯子填满,并给屋大维和阿奢,也都斟上一杯。他们举起了杯子,碰了一下,喝干了杯中的酒。

“你相信他说的话?”离开了安东尼的房子,阿奢问屋大维。

“如果他把我父亲的遗产还给我,或许我会相信。”他回答。

“他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是凯撒的儿子。”

“所以我没有坚持,但我父亲的一切必将是我的。”

“你很自信,这就是你答应他的原因?”

“不,我在忧虑另一件事情。马克和喀西约的势力发展太快,必须要瓦解他们的力量,即使是把山内高卢交给安东尼,也强过增添他们的实力。”

“可惜你太年轻,没当过执政官,也没有当过大法官。不然,总督的职位一定会落在你的手里。”

“不比保民官可以通融,带兵的职位太过重要。”屋大维上了轿子,阿奢站着不动,“你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个熟人。”他说,他接过短剑,没有带信徒,也没有带奴隶,孤身一人追了上去。

——

Ⅰ,骑兵长官的任期一般是六个月。

Ⅱ,罗马的官职一般是协议制的,一个法令的颁布必须得到所有同僚的同意,比如执政官。两个执政官,只要有一个反对,法令就不会得到实施。

Ⅲ,独裁官的权利比执政官大,只有一个,这一般只有在危急时刻,才能由元老院任命。

Ⅳ,阿奢的到来,提前了一些事情的发生;比如希律来罗马,本是在年底。

Ⅴ,庞倍是第一个涉足巴勒斯坦地区的罗马人,他在征服了东方三国,即小亚细亚的本都,亚美尼亚,以及叙利亚和克里特的塞古流之后,借着犹太人的内乱,而侵入了耶路撒冷。犹太人屈服投降,一半的土地被并入罗马,成为了罗马的东方附属诸国之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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