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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波里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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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慢慢加深,在月亮升上西天之前,终于摆脱了疯狂的信徒,阿奢顿觉轻松许多。他走出院子,看到埃及人的轿子居然还在门前等候。

“我听到院子里的欢呼一阵接着一阵,几乎从没有过断绝。朱庇特神在上,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希腊人从软垫上坐起来,他急不可耐地问道,“尊敬的阿奢,我现在完全相信了,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拯救者。只有拥有不可思议能力的人,才能够造成这种不可思议的结果。”

“你的才能哪儿去了?身为一个哲学家,你怎么也相信这些荒谬的事情?”在观赏过一场盛大的节目之后,阿奢这会儿的心情很是不错,他难得的调笑着希腊人。

希腊人严肃地说:“难道你不知道?知道的越多,对未知,就会越发的恐惧。”

“如果你同意的话。”阿奢不愿再纠缠这个无聊的话题,他转而去向埃及人说道,“我想借用一下你的马车,趁着时间还早,我希望可以尽快地到达奥斯提亚。”

“现在?噢,尊敬的阿奢,就算你这会儿已经身处港口,你也找不到有愿意出海的船长。一般远航的船只,他们都会把扬帆出发的时间选在上午,或者中午。”埃及人说道,“不如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住上一夜,明天一早再前往港口。我保证,绝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你还不必把时间,都浪费在港口上那无聊地等待中。”

“好吧。”阿奢考虑了一下,接受了埃及人的建议。

他们沿着街道走了没有多远,月亮就升上了枝头,夜色彻底地笼罩住了这个城市。街道的两边都是民房,墙上常春藤的缝隙里,露出一扇扇的窗户。在对着月光的一面,窗户反射着银色的光辉,而另一面,则是漆黑的一片。

暖风吹起帷幕,在这光和影之间,希腊人和埃及人看到,阿奢的脸被映照得时明时暗。他们都暂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去感受这宁静,和有些神秘的气氛。

抬轿的奴隶们也悄无声息,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传荡在狭窄的墙壁之间。这条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也很安静,在炊烟和香气中,最多只能偶尔听到几声孩子的啼哭。

从神庙的后边转出,喧哗的声响立刻充斥了整个轿子之中。透过帷幕,阿奢看到广场群中,有着无数的人,他们或者聚在一起聊天,或者躺在喷泉下发呆,还有的,则围在会堂的墙壁前,看最近贴出来的告示。许多叫卖的商贩穿行在人群中间,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亮眼的地方搔首弄姿。

这些女人中,有低贱的**,也有高贵的贵族。前者,是为了谋生,后者,是为了享乐。

“看,那是谁?”希腊人忽然叫道。

阿奢和埃及人一起看去,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埃及人认出了那个男子,他说:“噢,是维乌斯,来自拉丁人中最鼎鼎大名的新贵,托斯库卢姆城的弗尔维家族。他们家族的人,说实话,除了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之外,可都是做买卖的好手。”

“那个女人,就是我们卖给你的那个奴隶的姑姑,庞倍家的庞倍娅。”阿奢说道。

埃及人小小地吃了一惊,他说:“凯撒的前妻?不过没有关系,我亲爱的朋友,那个轿子上有尼罗河在,况且,那个小贵族,还被我们绑起了双手,捂住了嘴。”

“不,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只是,我有点好奇,你打算把她卖给谁?我听说罗马人不能为罗马人之奴,你是打算把她带到埃及去?”

埃及人笑了笑,说:“让别人知晓的,才是法律。我认识几个罗马的贵族,经我的手,就高价卖给他们了好几个罗马人奴隶。你不知道吗?尊敬的阿奢,越是禁忌的,就越能吸引人的兴趣。”

“原来如此。”阿奢点了点头,他又回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庞倍娅和维乌斯,终于还是放弃了去跟踪她的念头。在他们护卫的保卫之下,要想干脆利索地抓走他们不太可能,这里是罗马,太过危险的举动只能放弃,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无法脱身。

他有点后悔,刚才怎么忘记了向阿玛提阿斯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不过,这只是一个转念就逝的想法,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再见到那个伪善的神棍。而且,毕竟复仇的事情,只能依靠自己,借助别人的手,仇恨永远也无法宣泄出去。

在繁华和堕落交融的气息中,希腊人恢复了他的本色,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希腊人,即使他是个商人,但是对宗教的兴趣,或许还是比不上他对哲学的兴趣。

他对着站在一座雕像下的女子吹了个口哨,那女子向他伸出手指,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环形,这标志着她们的职业,象征的是女性的私处。

“看她那模样,看她那身段!”希腊人快活地叫道:“唉唉,阿奢,阿奢,庞倍娅和维乌斯走远了没有?拉美西斯,停下轿子,我要去尝尝乐子。”他对着那个女子伸出了中指,象征男性的凶器,这个动作表示他愿意做这个女子的买卖。

“得了吧,埃斯库罗斯,你这个没见识的水手。这种三等的货色,一块干面包就可以打发。等到了我的家,我会好好的让你开开眼界,叫你知道什么才是模样,什么才叫身段。”埃及人嘲笑着说,他不理会希腊人的猴急表现,催促抬轿的奴隶加快脚步。

穿行过广场,在几个会堂建筑前,他们看到了有几队士兵全副武装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监视广场上的人群。

“这是怎么了?”希腊人嘟哝着,他注视着士兵们神身上明晃晃的盔甲,和腰上沉重的短剑。有个士兵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希腊人立刻把头缩了回来。

埃及人说:“离凯撒被杀到现在不过才三四天,人民的愤怒,还没有完全发泄出来。我听说,就在凯撒被杀的当天,愤怒的群众杀死了很多参与阴谋的贵族。刚才我们看到的鲁基乌斯·安东尼,他有个朋友叫多拉培拉,是今年的执政官,本是由凯撒的亲自提拔,在这场阴谋中却也站在了布鲁图这边。有一个同名的人,甚至因此而做了他的替罪羊,在那天晚上,被群众杀死了。”

“那鲁基乌斯可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居然还敢出来露面。”

“被人民憎恨的是秦那,又和他无关。况且,即使是死神的威胁,我想,也远远无法抵挡塞维丽娅的魅力。”

“唉唉,你说得一点儿没错。如果能和她销魂一度,叫我把灵魂卖给恶魔我都愿意!我可是听说,如果论在床上的表现,即使是最**的**,也根本无法和她相提并论。”希腊人垂涎起来。

看到他的模样,阿奢和埃及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传言中的事情怎么可以信以为真?几百年前,你们希腊的伊索就告诉我们,说这些话的,都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埃及人说:“要知道,她可是高贵的尼禄家的多米提乌斯的情人,在几次宴会上,我有幸曾经和她见面,我看到的,除了她那艳光四射、颠倒众生的魅力,只有端庄的姿态。可以这么说,不折不扣,她是一个贤淑的女子。”

“得了吧。”希腊人像一个过来人一样,不屑地说道,“我不可在乎什么外在的表现,越贤淑的女子,在床上,我越需要她不知廉耻的**。像你这种爱同性胜过异性的人,怎么会了解这种男女之间最酣畅的境界?”

“完美的少年,是世上一切美的最充分的象征。”埃及人严肃地说,“能获己所爱,难道不正是你们希腊人提出的理想境界?”

他转过头去看阿奢,想争取他的支持。但是阿奢对这些没一点兴趣,也并不想发言。他正打算把话题转开,轿子停了下来。

“又是怎么了?”埃及人嚷嚷着,掀开了帷幕,“太阳神在上!你怎么这里?”他高声叫了起来,从轿子上跳了下去,“波里欧!波里欧!可真够巧的,我正准备要去找你呢。”

对面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材非常高大粗壮,他穿着一件丝绸做的希腊式外衣,胸前垂着一个硕大的**,用银打造而成,这是他的护身符。

他的笑声很粗豪,一边用力拍打着埃及人的肩膀,他一边说道:“我看到了跟在轿子后边的奴隶,我刚好认识他们,我就猜到,轿子里坐的一定是你。你怎么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来罗马了?……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又搞到了什么好货色。”

“你猜得可真够准的,尊敬的波里欧。”埃及人看了看周围,掀起了轿上的帘幕,说道,“还是请来轿子里咱们再说吧,我敢打赌,我这次的货物,绝对会引起你十足的兴趣。”

波里欧看到了轿子里的阿奢,从头到脚,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是这个吗?古怪的发式,是哪里人?……不过,不过,噢!酒神在上,他可真是不错。” 他眼睛发光,推开了埃及人,急不可耐地想冲上轿子,他高声叫道,“拉美西斯,就这么定下了!你可不许再给别人,我出十万个银币。”

“他把我当成货物了?”

“尊敬的拯救者。”希腊人叹息着,“这可真是罪过。”

“拉美西斯,你应该向他解释一下。”

“闭嘴吧,别用那些诸如正经人家,或者自由外国人之类的说法来糊弄我。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优秀的演技的份儿上,我再加五万个银币。放开我的胳膊,拉美西斯!”波里欧再次粗暴地推开了埃及人,抬脚迈上了轿子,他伸出手,试图去抚摸阿奢的面颊。

希腊人注意到士兵们的目光已经被波里欧的高声喧哗吸引了过来,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阿奢的脸色变得阴沉,为了不惹麻烦,他只好仰起身子,想把波里欧阻挡到一边。不过他显然不是身高体壮的波里欧的对手,一下子,他就被拨到了一边。

“看起来,事情有点麻烦了。”他嘟哝着。

“那就结束它。”阿奢说。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随着一声闷响,波里欧就被扔出了轿子。从落地时发生的闷响可以听出,他这下摔得着实不轻,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他的奴隶们立刻围住了轿子,有些还抽出了兵器。

埃及人手足无措地站在轿子前,面对闪烁着冷冽光芒的短剑,他搓着手,语无伦次:“情况发生得非常奇特。你们都看到了,情况发生的,……非常奇特。”

“我的国家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阿奢毫不在意这些奴隶和走过来的士兵,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只有面对,而不是抱怨和后悔。

“真是一个高明的格斗家。”波里欧*着揉着被摔到的地方,在奴隶们的帮助下,他勉强站了起来,“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拉美西斯,一个视荣誉如生命的人,当然不会是低贱的奴隶。”

他命令着奴隶:“把兵器都收起来。”

然后,他向走过来的士兵解释:“我是骑士波里欧,这只是朋友间的一个玩笑,感谢您的尽职守责,罗马能有今日的稳定,正是您和您的战友们的功劳。”

右拳击在胸口,士兵向他行了个礼,转身走开了。

“我想。”波里欧转过身,吸着凉气,呲着牙,咧出一个笑容,他对阿奢说,“现在我们可以做朋友了。我非常敬佩您的勇气,和您对荣誉的捍卫。因为,荣誉和勇气,同样也是我的生命。”

波里欧挤上了轿子,再次郑重地向阿奢道歉。阿奢接受了他的歉意,不过,他对这个人并无什么好感。如果说到好感,阿奢看了看埃及人和希腊人,他想,对这两个人,我又何曾有过好感?

事实上,如果波里欧不动手,只是口角占点便宜,阿奢根本就不会和他计较。他并不在乎这些。他父亲的遇害,使他失去了至亲的人,而那场海难,又叫他在生与死之间走了一遭,这两者结合在一起,他的脑海中,便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观念。

他觉得,生命无常,生死就在你不知道的转念之间,无论是谁,都逃不过这些。既然如此,又何必计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呢?

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啊。他淡漠地想,但是他又想起了阿玛提阿斯和那些虔诚的信徒,在相同的一个神面前,一边是愚弄者,一边是被愚弄者,这些人的表现,是多么的不同。阿玛提阿斯愚弄了那些信徒,并因此而快乐,可是,他并不是唯一的愚弄者,他追求的利益,又在愚弄着他。

和阿玛提阿斯一样,他悲哀地想,我又何尝不是被仇恨所愚弄呢?

然而,他又想,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真正地跳出这个圈子,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所愚弄呢?最起码,我看到了这一点,我心甘情愿被仇恨所愚弄,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

如果说人生还能有点乐子的话,或许,能置身事外,观赏他们的表演,就是其中之一了。阿奢想,他逐一地扫视过轿子上另外的三个人,他们正在兴致勃勃地聊着方才的话题。

“这么说,你没有在骗我了?”波里欧兴奋地叫道。

希腊人一副受到侮辱的神态,,他嚷嚷着:“那是当然了!尊敬的波里欧,我怎么敢骗像你这样的人,全罗马的人都因为尊敬,而在赞颂你的威严和慷慨。”

波里欧哈哈大笑,“尊敬,威严和慷慨?酒神在上,你可真会说话,我可从来没觉得,我有什么值得人尊敬的地方。”

“可是,您拥有大量的财富。”希腊人严肃地说,“哲人说,光荣和价值,都因财富而来。”

“还没到地儿?”波里欧掀开帘幕往外看了看,“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停下轿子,我要去后边的那个轿子上看看,……,你放心吧,拉美西斯,我不会动她的。你知道屋大维吗?”

“屋大维?那个凯撒的甥孙?”

“对,就是他,我最好的朋友,屋大维。他现在在阿波罗尼亚,凯撒叫他去哪儿学习用兵的技巧。”波里欧说,“噢,不过,或许现在我们应该称他为,盖尤斯·朱里乌斯·凯撒·屋大维。”

“这是凯撒的姓氏。”

“是的,你没有听说吗?前天在安东尼的家里,凯撒的岳父公布了凯撒封存在维斯塔神庙里的遗嘱,在遗嘱里,屋大维被指定为凯撒的继承人。为了能让他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当天晚上,我就派了一个人去通知他,我想,他现在也快到罗马了。”

“难道你打算把路茜丽娅送给屋大维?”

“没错儿。”波里欧接着说道,“你一定知道,那些该死的阴谋者们,全部都是庞倍的党羽,我想屋大维一定会很开心地接受这件礼物。据我所知,尽情地享受仇人的妻女,可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他眨着眼睛,快乐地笑了起来,好像享用那个贵族少女的是他一样。埃及人和希腊人也跟着捧场地笑了起来。

“你不这样以为吗?尊敬的阿奢。”

“恰恰相反。”阿奢回答道,“她也是我的仇人的后代,所以,我对此,也感到非常地快乐。”

“仇人的后代?这么说,你和庞倍也有仇了?这可有点奇怪了,拉美西斯说,你才到罗马没多久,庞倍可早就几年前就死掉了。”波里欧问道,他有点惊奇。

“庞倍的儿子,塞克斯都,是我的仇人。”

“喔,他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我听说他自称是海神之子,手下很有几个能打仗的军团和舰队。”波里欧说道,“就在前几年,他还在西班牙的时候,凯撒的部将都奈何不了他。不过他很懂得审时度势,就在凯撒准备亲自前去收拾他之前,他就销声匿迹了。”

“可是现在西西里,都快成他的天下了。”希腊人插口说道。

“是的,我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这场刺杀凯撒的阴谋,也有他的份儿。”波里欧说道,他问阿奢,“你来罗马,是打算请人帮你忙吗?如果你是来找安东尼的话,最好别抱太大希望。他虽然是凯撒的部将,军团现在的最高指挥官,但是就这几天他对庞倍党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并不想为凯撒复仇。”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给引见一下屋大维。”他说。

“不,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有些事,最好还是亲历亲为。”

说话间,到了埃及人的住宅。刚进到院子,波里欧就跳下了轿子,他掀开后边轿子的帷幕,轰下了尼罗河,然后爬了进去。少女唔唔地挣扎声,和他放肆的笑声立刻就传了出来。

“你还没收到钱呢。”希腊人说。

埃及人并不在乎,他说:“是的,不过你已经收到钱了,不是吗?”

“你总是拿我开玩笑!“希腊人涨红了脸,“说这话,我可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亲爱的埃斯库罗斯,刚才我不是已经和他谈好了价钱?我和他打过很多次交道了,所以我了解他,虽然他很粗鲁,却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埃及人指挥着奴隶把轿子放在一边,叫人去准备晚饭。

“一万五千个金币,我明天就叫人给你送来!”波里欧钻出了轿子,他把少女也顺手提了出来。

他抓着路茜丽娅的衣领,把她高高提起,路茜丽娅足足比他低了两个头,纤细的贵族女孩儿像小鸡一样在空中晃荡着,本来长可过膝的外衣,因为扯拉的缘故,此时却遮不住大腿。

在周围郁郁葱葱的常春藤和树木的映衬下,她裸露在月色中的身体分外诱人,并不是成熟女子的肉质,而是充满了少女才有的晶莹。她感到了院中奴隶们的注视,不由满脸通红,屈辱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里掉落下来。

不过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她不再用求乞的目光去看周围的人,只是紧紧闭上了双眼,只有在波里欧的大手碰触她的身体的时候,才惊醒似的挣扎两下。

阿奢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收了回来,——那绑在她身上的绳子,使得她的胸脯更加的挺立,他说:“可以吃饭了吗?我可是饿坏了。”

——

Ⅰ,聘请文书,把元老院每天的议程记下来,公布在会堂的墙壁上,这是凯撒的创举,称之为每日记事,或者称为报纸。贴出来之后,一些私人信差再把这些报纸抄下来,送往共和国的各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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