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明弹拖着缠成布条的降落伞在门厅内滚动,燃了所经之处的地毯和家具等杂物,同时引发大混乱。
突如其来的强光把大多数守卫晃得两眼发花,个别比较幸运的没看光源,但也被刺得睁不开眼。最倒霉是个刚好探头shè击的家伙,他被突然爆发的亮光吓得不知所措,却忘了自己脑袋的轮毂在窗口有多显眼,随即被一波密集的弹雨撂倒在地,一发二二三步枪弹把他的脑壳掀飞了大半。
强光为屋外的人照亮了目标,只要某个窗口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会招来密集的火力压制,门厅内的守卫被打得根本不敢露头。几个胆子大的缩在窗台下面,把枪高举过头向屋外胡乱shè击。
塞姆勒捡起杜普里掉落的MGL装填好,把六发高爆榴弹全部shè进窗口,然后下令发动冲锋。他提着步枪一跃而起,带领那群黑人士兵向官邸大门冲去。
马克和他的机枪组提高了shè速,用猛烈的火力扫shè那几个窗口,给门厅里面的人增加压力,确保他们全部死死趴在地上。
四十码、三十码、二十码、十码……
随着距离拉近,塞姆勒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掉了,一股沉重的呼吸声越变越大,渐渐压过战场上的呼喊和爆炸,以及“咻——”地在头飞过的子弹。在硝烟味和肾上腺素的双重刺激下,一种无所畏惧的想法油然而生。他挺直身体向前猛冲,同时掏出手榴弹,拔出保险销丢进官邸大门,那些黑人士兵也纷纷投出手榴弹。
照明弹早已熄灭,马克的机枪组也停止了shè击,但不等守卫们缓过气,就从门口和窗户飞进来十多枚墨绿sè的卵形手榴弹。
连串此起彼伏的爆炸结束后,塞姆勒一脚踹开只剩下门框的玻璃门,带头冲进官邸内,短兵相接的战斗就这样开始了。
刚跨进玄关,就见一条人影挥舞着双手扑过来。他顾不得思考这个人到底是逃命时慌不择路,还是被手榴弹的爆炸吓破了胆,马上端起枪shè出一梭子弹,那家伙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跨过尸体进入门厅,这时火势已经蔓延到窗帘,把室内照得通亮。华丽的波斯地毯被炸出好多个焦黑的破洞,几名奄奄一息的伤兵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那几张粘满血污的脸在火光映衬下显得异常狰狞,令人看后觉得毛骨悚然。塞姆勒压低枪口扣动扳机,彻底解决了他们的痛苦。
这时弹匣已经打空,他快步向门厅角落跑去,同时飞快地卸下空弹匣。刚换上弹匣,他就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一发子弹“嗖”地擦过他的脖子打在墙壁上。他条件反shè地扑倒在地,举枪朝子弹shè来的方向扫shè起来。
之后发生的事犹如万花筒的影像,在一片混乱的记忆中,他模糊地想起自己看到一个身穿背心和短裤的背影,在门厅的走廊前一闪而过。唯一清晰的印象是那个人并非黑人,他借助火光看到两条黄sè的手臂,以及一头短短的黑发。
在武装到牙齿的雇佣兵面前,被手榴弹炸得晕头转向的守卫根本没法招架,门厅很快被占领了。
一、二楼的人合力清理掉堵住楼梯的障碍物,两批人在门厅内会合了。邓诗阳带人从楼上搬来几箱手榴弹和弹药,以及一批破障工具。
“让机枪手去找马克,命令他们在围墙上建立火力。”他对塞姆勒:“其他人分成队搜查官邸,就算把地板扒开也要找到那杂种。”
塞姆勒应了一声,马上布置手下执行命令。
虽然官邸内的守卫依然维持着坚定的抵抗意志,但还是被装备、火力和士气都占有压倒xìng优势的雇佣兵打得溃不成军。那些黑人士兵就像在训练营做过的演练一样,他们先用大铁锤或者消防斧砸开门锁,接着往房间里面丢手榴弹,爆炸过后冲进去用枪把所有敌人打成筛子。
战斗接下来变得一边倒,匆忙地用家具筑成的街垒很快在MGL轰击下土崩瓦解,只有冲锋枪和手枪的守卫失去掩体保护后变得不堪一击,雇佣兵很快控制了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