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想说的么你？
还有什么是你舍不得的么？或者还有什么你现在不甘心，想要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么？
没有么？没有么！你确定，你是认真考虑过了之后才这么回答的？你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我要惩罚你为什么你会没有任何的不甘心，或者愤怒也好，情绪低落也好，为什么现在你要笑？还笑的那么开心？难道背叛了我，对于你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么？
还是说，我在你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回答我，回答我！你爱我么？
……
爱。
这是杜晓桐醒来之后很久，愣愣发呆更久之后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她梦见了司南，张着嘴巴，一半的脸孔是正常的，另一半是野兽一样的。就是那天他梦见的那个野兽，头上张着尖角，嘴巴里面有獠牙，却有着一个奇怪的笑容。
为什么说我背叛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爱你？为什么你会是一只妖呢？
杜晓桐喃喃自语，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好像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人能够明白。
好像思南种下的种子已经渐渐开始发芽了，势头还相当的猛烈。
这是一个很让人难以自已的事情，情咒是一件非常困难的法术，就算是成功了，除非两个人的实力相当，不然实在只能算是单方面的法术，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几率非常小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司南对于这件事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在自己面前根本算不上是有实力的人类，竟然能够突破上千年没有改变过的戒律？一个人类能够开始窥探自己的记忆，这对于思南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安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计算到现在这样的事情会发生，所以从来也不担心仅仅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看见。可是现在不同了，将要有一个人走进自己的世界，而且越走越近，一步一步逼近一个原本不容许被踏入的禁区。
最好的解决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可是情咒是自己下的，如果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因为法术失败，就要杀掉受法对象，那将是一件非常没有颜面的事情。尽管很少有可能有人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司南的心里过不去。
都说了，司南是一个偏执狂，一个具有强烈偏执狂倾向的妖怪，只要是能够让他稍微感到心中说不过去的事情，那就一定是一件将会直接影响他自己今后修行的事情。
所以事情渐渐陷入了死局，一个不能够解开的死局。司南自己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够明白其中的原因那么自己就将永远停留在这里，永远都不可能解脱或者摆脱。
那么究竟是社么原因让杜晓桐能够做到现在这一点呢？人类到底是什么？妖到底是什么，这一切又究竟是什么。司南忽然又想起这个问题，似乎这是一个非常深奥又没有意义的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西就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思考范围中。没有任何解释能够说的通。
自己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趴在一块小小的干燥的地方睡觉，天色不管怎么变换，风声不管如何的呼啸，都不能够将自己的习惯改变任何一点，除了下雨。司南喜欢干燥，不喜欢潮湿，一看到泥浆，就浑身的不舒服。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究竟自己为什么会存在也从来没有想过。
渐渐长大之后，直接加入的就是妖之间的争夺，起先是生存的资源，然后是地位名声，接着是其他妖的认可，总之是为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停的奔波，没有想过任何复杂的问题。司南原本就是一头聪明的妖 ，聪明的意思可以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遇到困难的东西知道回避，尽管不管回避到哪里都是一样。只要自己是安全的，没有烦恼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趟伦敦之行，所有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司南，杜晓桐，托马士，福隆额，没有一个能够和原来是一样的，或是变得偏激不顾一切，或是变得低沉喜欢思考人生。总之是谁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司南始终还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是自己一直回避，或许是从来就没有妖试图思考过。杜晓桐现在在想写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总是有一种想要坐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狠狠的亲上一下的欲望。这种冲动变得越来越强烈。
几次他都已经做了下来，可是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或许就是因为那个变异了的情咒，让两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些默契，只要是司南坐在一边，尽管没有任何的语言，可是杜晓桐的身体就总能放松下来，不再是紧绷绷得肌肉，不再是近乎过敏的神经反应。
两个人都想说些什么，又都没有说些什么。就好像是还没有开始恋爱的人，彼此不断靠近，却总是走不过那一道鸿沟。
好吧，做为雄性就必须首先迈出那一步的，不是吗？
“喂喂喂，小福福，快来看，老板又要有所行动了，我赌十英镑我敢说这一次又一定是无功而返。”托马士非常兴奋的说道，凌乱的头发，丝毫不能够掩盖他眼中的神采。
“我看你是活够了，不知道十二颗圣血结晶你已经找到了几颗？还是说你也是依然没有任何的头绪？我相信主子一会心烦意乱的回来，充当泻火器的又一定是你，绝对跑不了的。这个我跟你打赌一百英镑。”福隆额还是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鼻子，毫不客气的说道。
“哦，小福福你现在越来越喜欢看我难看了，难道你的好朋友被人训斥，你会觉得很舒服么？应该不会吧？可是你为什么每一次都那么高兴呢？你看看你现在整天在自己的嘴巴上面套着卫生巾的模样，实在是太搞笑了。”
“是什么原因你会不知道？很简单，你要是还不给我把圣血结晶找回来，我的小命就要彻底的交代了，你以为被一百多种光怪陆离的方法实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么？那个时候我也看见你很高兴，所以现在我也很高兴，而且非常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福隆额大声的吼叫着。
“死福福，小声点，要是老板知道了我们偷窥，那可就不是我自己的受罪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老板现在越来越不一样了，神经兮兮的？你觉得这样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啊？比如他忘记了告诉我什么时候神要来夺走我们的命，还有怎么能够避免这一场灾难呢？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紧张呢？”
“哦，原因并不难啊，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的智商很有问题，我十分的担心让你担当这个任务我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还担心什么？你以为神会有兴趣要我过去么？你觉得神喜欢一个身体里面有着肮脏血鬼降的灵魂么？如果我的力量也会保存在自己的灵魂里面，那么血鬼降也会跟随着……我操，我就算死了也不得安生啊，你个该死的僵尸，快点去找圣血结晶，我可不想自己从此被一个阴魂不散的东西依附在身上。”
“我很累哎，现在看看青春偶像剧会有什么问题么？一小会而已。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们都不记得了，哪一次不都是很快就会进入到垃圾时间？所以啊，你要体谅我，我现在很辛苦，你要是真的明白事理，就应该帮我放松一下。这样我才会更有力气嘛！”
“好的没有问题，我这就去找僵尸狗艾木去，你等着哈，千万别走。”福隆额说完就要离开房间。
“什么？你说谁？艾木？僵尸狗？那个该死的东西现在还在？傀儡术怎么能够坚持那么长的时间，你一定是在瞎说。吓唬我是不？”
“嘿嘿吓唬你有什么好玩的啊，主子的能耐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简单的傀儡术又怎么能够出自主子之手？就算这一次你说对了，可是你又怎么不去想想，主子那么强大的实力，持续的时间？估计一两年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不过如果你不喜欢艾木也没有关系，看见它我心里也不舒服。不过好像还有个姑娘对你念念不忘，莉莉丝，你在么？”福隆额轻声的唤了一声，
托马士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一个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里面，黑漆漆的衣装，脸上的神色非常的难看。
托马士一声怪叫就想走，却被那个人一把抓住，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似乎在询问些什么。
莉莉丝，传说中的美女吸血鬼。
“死福福，你害我！等着我跟你算账！啊……”
福隆额摇头苦笑，现在托马士看见莉莉丝可是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不好意思，原本还要敷衍寒暄，现在看来只有尖叫才能够发泄他心中的恐惧了。
司南艰难的张了张嘴唇，杜晓桐也动动嘴巴。
“你……”两个人同时说道。
“你先说……”
“你先说……”
“我爱你。”杜晓桐说道。
“晕！”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爱我？你说，你说，你是不是爱我？你明明跟我说过你爱我，现在为什么又要说你不爱我？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是爱我的感觉多一点，还是不爱我的感觉更多？”
“好了，原来只要是雌性发狂，都会是这个样子，霍克斯家的小吸血鬼是这个样子，你竟然也是这个样子。这世道，实在是没有救了。”司南感叹道。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爱我？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爱我？你明明跟我说过你爱我，现在为什么又要说你不爱我？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是爱我的感觉多一点，还是不爱我的感觉更多？”
“哦，我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这是作为主人和男人的特权。”
“你说！你是不是想要问我是不是爱你？”杜晓桐抓狂的问道。
“不，这个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想问你一个关于我的问题，你说我是什么？”司南非常冷静的说。
杜晓桐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很是不解的左右看了看司南，非常快捷的频率眨巴着眼睛。
“恩，我就是想问你，我究竟算是什么？在你的心里，你又看见了什么？是妖，是人？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算的，不可以轻易命名的东西？”
“恩，都不是，应该是人妖吧！人和妖的结合体。”杜晓桐点头说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以后麻烦把那两个字颠倒过来说。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司南额头冒汗的说道。
“哦，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难道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不，接下来的问题才是关键，作为人类，你能告诉我什么才是人么？”司南认真的问。
“人？人就是人了，两条腿两只胳膊，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能是什么？难道除了人还有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呢？天使好像还有一对翅膀，神仙脚底下还有一团青云呢。”
“嗯，那么为什么就要叫做人呢？而不是猪啊，狗啊，猫啊什么的？”很显然司南思考问题的方式并不是我这个作者和你这个读者能够想像的。似乎有点偏。
“你想的有点偏哎，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追溯本源的问题嘛！你还想问什么是妖吧？这是人类所有学者一直想要明白而没有研究出来的东西，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深奥了。也不适合你这样的状况下来思考，思考有时候能够让人进步，可是思考同样能够禁锢人的脚步，特别是在你有更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的时候。”
司南不禁吸了一口气，这个整天浑浑噩噩的女人，难道还能分心知道自己的事情？重大的事情可是不少，但是能够让她知道的可并不多啊。
“比如，这个时候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一件关乎人命的事情吧？而且时间已经非常的紧迫，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你了吧？”
司南愣愣的点点头，他开始怀疑情咒的变异，不仅能够读懂对方的记忆，或许还能够继续知道对方时刻发生的任何事情。这绝对是最可怕的事情。
“那你还等什么？你快点回答啊？”
“回答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爱不爱我！如果你不说或者答案是否定的，我就会带走你的生命，就好像曾经有一个女性把你的生命带来一样。我将**裸的将它带走，一点都不会留下。”
“我晕！原来是这个重要的事情……”
“你快点回答我，凡是犹豫或者说话不流利，我都将视为你不够真诚甚至是欺骗，左右而言其他你将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享受。比如你跟杰克那个警官说过的经过，我可以将它变成现实，丢一个安全套在你的身上，你难道真的要逼我么？”
“啊！”
司南的尖叫听起来和托马士的非常的相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