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渐浓。WWW.tsxsw.COM
在稷下学海百里之外的淄城中,正有女子慢慢卸掉脸上的鬼面,这房间之中物品器件皆是镶金包银,空气之中烟雾缭绕有着熏香的味道,若是经常长留恋于风月场中的人,便可知这香唤作‘春风’。这是那些王公贵族床榻之上的催情之药,更有壮阳滋阴之功效,一两这名为‘春风’的熏香,在胤国之中最少价值百两黄金。
而此房中的绣墩镜台竟是紫兰檀木制成,光是这方檀木便是胤国禁宫之中也不多见,那屏风之上以镂空花雕的手法刻的是盘龙嬉凤图,再往里是张乌木大床,窗幔轻锤屋舍之中透着香甜的气息,这女子对着镜台慢慢的将身上大红的寿衣褪了下来,柔声道:“西门先生,我脱衣服的时候你不看么,看女人脱衣服可是种享受。”女子声音就像是带着蜜、汁,甜的出奇。
那宽大的红色寿衣慢慢褪了下来,登时,女子身上只剩下粉红的肚兜,裸露的肌肤白皙如玉,两条白皙的玉臂拦在胸前,竟似带着几分的娇羞,透过那粉红的肚兜可见胸前起伏的山峦,那乌木床上传来一个男子的粗粗喘息声:“都说这泉下役使中有魍鬼魄夺之说,今日我猜晓得原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十指之上那‘血牵机’有多了得,但是你这曼妙的胴、体只怕都让天下男人想死在上面,怎能不叫人我见犹怜。”
女子正是那日围杀岳乘风的泉下忘川‘魑魅魍魉’四鬼之中的红衣魍鬼,女子娇声道:“西门先生可真是会说话,就不知奴家比不比得上那扬州十里菱歌中的花魁秋娘。”脚尖轻旋,那身上曲线玲珑有致、起伏如波尽显狐媚之态。
女子口中的十里菱歌虽是瓦肆勾栏的卖笑之地,可凭着历代菱主不断打理被誉为天下风月第一佳处,号称“十里画舫绮莛艳舞。万里菱歌春风不歇。”
那十里之地经营的虽是皮肉卖笑生意,可论起历史竟也能上溯数百年,即便是胤国未立之前的乱世,凭借十里菱歌历代菱主经营也不曾为战火波及。可说虽是风月欢场却也庇护不少女子,以致到了今日,说起天下女色之盛实莫过于十里菱歌之地,北国佳丽、南国淑色集之一堂,便是五胡外族绝色也是不少。
而这代菱主换做秋娘,更是明白这欢场之中的经营之道,深知这天下男子的秉性,更是在十里菱歌之中建一小筑,名为听香水榭,其中女子皆是卖艺不卖身,莫不是精于琴、棋、书、画,如此更是引得王公贵胄、名流商贾趋之若鹜,而传闻十里菱歌之主秋娘更是少有的人间绝色,可数年来,真正见过她本身面目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虽是身处风尘,却被列‘胤国七淑’之中。
床榻之上的男子道:“那秋娘名虽是名冠天下,可若真论来怎么比得上妹妹你这天生媚骨,更是比不上你这般烟视媚行让人欲罢不能。秋娘名列‘胤国七淑’想来肯定绝色,但那手中红绫却是难缠非常,我是万万不想在和她第二次交手”
女子娇笑连连道:“这么说号称‘粉面书生笑笑生’的西门先生你竟也在秋娘手下吃过亏了,若是日后得空,奴家可得见识、见识那秋娘的能耐。”女子媚眼如丝,言语之间竟是勾人心魄。
床榻之上男子正是有‘粉面书生笑笑生’之称的西门有庆。
西门有庆年轻之时师从扬州白鹿书院大儒方孝严,其后为书院继承人之事对方孝严记恨在心,竟是联合外道邪门之人暗算方孝严,更是当着方孝严之面淫其妻女,最后更是放火烧了白鹿书院,这得欺师灭祖之罪,曾引得胤国整个儒门震怒不已,但这西门有庆却是善于易容之术,虽是屡遭追捕,可竟屡次得以逃脱,更借一身击技之术、易容之术害不少良家女子。传言最后儒门秩宗蔺无咎亲自出手,西门有庆因此被迫逃亡戎胡西地躲避,谁知今次现身竟是出现在距离稷下学海不足百里的淄城。
其实许久之前这西门度也曾夜闯听香水榭,不过未近水榭却被一段红绫震出舫外,西门有庆便以为那是十里菱歌之主秋娘所为,其实他连发招之人都未看见,今时在这女子面前不好意思说破。
乌木床上薄纱一卷,竟将女子整个身子裹住拉了过来,这薄纱轻若无质,柔细难以着力,单单是这一手便已显西门有庆武道击技之高明。
西门有庆身材不高,此时只穿了条亵裤在身上,斜躺在床榻之上道:“这次顾先生真是下了血本,如若不然我西门有庆不会有此艳福。”说着那左手自女子的发间穿过,嘴巴便凑了上来,埋首在女子的脖颈间,嘴里不断的发出‘嗯’‘嗯’的亲昵声音,右手从女子的脖颈往下探去,慢慢的摸到那肚兜里面。
那女子就像是温柔的小小猫任他予取予求,可眼角却是不经意间露出若有若无不被人察觉的冷意,可仍要装出那婉转承欢的娇羞,柔声道:“若是今次西门先生帮宗主办成这件事,莫说是奴家,便是那“胤国七姝”日后还不是任西门先生采摘,大事若成,西门先生日后封侯封王也非是不可能,那时候怎么还会记得奴家。“
西门有庆的手不停地在女子背上婆娑、抚摸着,说到“我西门度虽是贪花恋色,可此事之后非求顾先生将你赏给我不可,什么‘胤国七淑’,天下间谁能比得上妹子你这般让人欲罢不能。”猛的将女子压在身下,那手在女子肩头却是突然顿住,然后停在那一处伤口之上,问道:“这剑伤何来,这伤口细如纤尘,竟像是剑气所伤,这么偏险的剑法,难不成伤你的是竟是息兵堡的‘剑葩’任怀雪?…此人乃是息兵堡之中武道好手,…难不成他也来了兖州不成。”
女子心中道:“西门有庆虽是好色,可竟然有这等见识真是不简单。”柔声喘喘说道:“伤了奴家的可不是什么‘剑葩’任怀雪,而是息兵堡中的一个少年,来日西门先生若是见了他可得给奴家报此一剑之仇。”
西度有庆眉头一皱,说道:“原来是他,…那少年只怕也活不了几日,便是活下来,深重秩宗‘子午流注’之术,怕也要成了废人不可。”
女子道:“若如此,难不成稷下学海不怕息兵堡沈家日后兴师问罪,我可听说这代息兵堡之主沈吟歌击技之术号称沈家百年第一人,要真是儒门龙首稷下学海和兵道祖庭息兵堡交恶,那可有的好戏看了。”
西度有庆道:“再有三日便是约定的动手之时,莫说是息兵堡不知此事,便是知道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那日我遇上他,定为美人儿报这一剑之仇,可不过在这之前我可得先收点利钱。”
兽香袅袅,禁幄温香,西门有庆正自“杀伐不休”,而那女子眼角之上却是杀机时隐时现,两人卧榻缠绵,女子侧过头看着不远处的镜台,在那镜子之中她似乎看见另一个女人,只见乌木床上女子肌肤白皙,腰肢如蛇缓缓扭动,那肌肤上沁出汗来,似不堪西门有庆的纵横驰骋,软语低吟呻吟不断,可女子媚眼之上却是闪过寒意。
西门度本就是花丛老手,一番颠鸾\倒凤自是不在话下,看着身底下的女子媚眼如丝,心中淫、欲更盛,而女子柔弱无骨的收按在西门度腰间,似是抵不住这一番**,呻吟道“西门…先生你可轻点,奴家…可经不起这么般疾风骤雨。”
西门有庆喉头间发出地底的喘息声,眼神中带着陶醉,嘴角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自那日欺师灭祖,当着师傅的面淫其妻女,他就喜欢上了干这种事,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女子柔弱不堪,任他驰骋纵横、肆意凌辱。
那日初见着红衣魍鬼之时,她虽是带着青木鬼面,可西门有庆知道着红色寿衣之下是不堪一握的腰肢、是令人**的胴、体,没想到顾寒泉还真舍得,一想到自己身底下压着的是那个江湖中名为“魍鬼夺魄”的女子,心中欲、火更盛。
身底下的女子低首哀唤,那白生生的手在西门有庆腰间越抓越紧,仰头尖叫一声,那柔弱无骨的手指已然抓破西门度腰间皮肤。女子甜腻腻的喘息,可眼角之上带着得意,她知道其日后自己将又会多一个‘提线木偶’。只因那指尖之上名为‘媚眼如丝’的毒,这毒将会顺着西门度血液流道全身,那**烧的越旺这‘媚眼如丝’越是走得快,数日之后毒性侵入脑中,西门有庆将会成为自己手中的有一具‘提线木偶’,想到这些她不由得笑出声来,连自己都忘了有多少男子是这么变成自己的‘提线木偶’。
可这时又猛得想起了顾先生来,光是想着那一双眼睛就让她浑身发冷,那是比死亡更让人恐惧的眼睛,即便是自己这诱人的胴、体,在那‘九幽溟主’眼中或许只是会动的尸骸。
这场缠绵不知道何时结束的,红衣女子已经离开,西门有庆却是摸了摸腰间的那点猩红,嘴角带笑道:“果真是天下少有的媚骨,可惜你还是小瞧了我西门有庆,顾寒泉你自以为计划周详,可别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这‘黄泉谱’事观天下起运,你以为你们泉下忘川的那点心思,蔺先生猜不出么。”
**的背上竟是出现一条血丝红线,这红线便走全身,只听‘砰’的一声,一滴黑色的血从指尖激射而出,竟把那绣墩击的粉碎,西门有庆自语道“小娘皮,亏得有蔺先生提点,哼…这等计量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待事毕之后让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嘿嘿,你泉下忘川所图又怎么能逃出蔺先生的法眼。”
西门有庆起身穿戴整齐,随即对着那镜台看了看,右手在脸上轻轻一抹,竟似换了一张脸,镜台之中之人身着青衫儒风,待西门度将长剑负在背上,这镜中之人赫然是儒门秩宗蔺无咎身边负剑青衫剑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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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写的其实是很收敛,不过还是出现很多违禁词存在!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