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吴一凡没再出什么意外,带着昏迷的焉三郎,就在附近找了一处荒芜的山洞,毕竟,焉三郎这情况不宜被带着到处走动,而且听温老说,那女人很可能会追猎而来,还是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为好,只要焉三郎能恢复一点就再说。www.tsxsw.com
此地在混乱之地而言,还算是比较偏僻,因为此地乃是北域与中域的交错之地,山岭叠嶂起伏,山势较为险峻,加上千年前一战,导致灵气四散,稍有灵气之地最多都是小股股的,但也早被一些势力占据了,是故,混乱之地只要有一点灵气之地,必定是人满为患,一些穷山恶水之地,最多也是一些没法生计的落魄散修,几个一伙占山为贼。
安置好焉三郎之后,吴一凡把附近之地探查了一个遍,除了山林间一些野兽虫刍之外,不过百里之外却真是有那么一股势力,只不过在吴一凡的眼里,这群只有一个筑基中期与一个筑基初期,带领着的一群五十来人的炼气期,占山为王的山贼没什么危险,而且,现在修士里面,专研阵法之道的修士少之又少,因为阵法之道浩如烟渺,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寻常修士恨不得把全部时间用在修炼突破之上,又怎么会有那闲心去专研偏门。
不过,万年之前,炎黄星上修炼之道琳琅满目,有剑修、有刀修、有丹修、有阵修、有符箓之修、有器修,更不用说道门、佛修诸如此类了,修真界一直有这样的说法:达到三千,旁门八百。但经过一番时间长河的洗礼,现在的丹药、炼器、制符都成了一门技艺了,许多已经失去了传承,落为了下乘,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光景。
所以,吴一凡很是放心,在山洞外凭借山石树木,不留痕迹地布置了一个迷幻阵,以遮掩山洞,把孤烟与焉三郎都放在了洞府之内,就改变装束,换了气息,潜上了这伙山贼老巢,直接找上了那筑基中期的老者,也是这伙山贼的头,还有一旁的筑基初期的儿子,在一番恩威并施之下,这贼头吓得跪伏在地,就要举贤让位,而他那儿子更是相信这人定是瞧上了他们这伙势力,欲借地生根,欢喜得不得了,见吴一凡不同意,以为是自己的老爹心意不诚。
要知道,他们这伙人现如今可是朝不保夕,吃了这一顿,没了下顿,这混乱之地不必比其他地方,凶人多的是,而大多数又有背景出身的,惹不起,所以,他们这伙人没背景,没什么手艺,只能上山为贼,即使这样,这山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眼睛要亮,要不然,把狼当着了羊,那结果可是要被狼咬的,其次,要能抢什么就抢什么,财要,人也要,把人也抢上山,以壮大山上的实力。
不过吴一凡怎么会要这破摊子,只见吴一凡眉头一竖,扮了一次恶人:“兀那小贼,把你大爷也看作了山贼了?本大爷只是这段时间烦闷,看你们这地方山清水秀,想一个人透透气!顺便找下突破修炼的契机。”直接让这伙山贼迁出此处方圆五百里之地,言自己看上了这地方,要小住一段时间,修炼一种功法,说着把身上的气息一变,霎时间,身上的邪意凛然,透人心凉。
这二人一看,哪还敢言及其他,生怕这些修炼邪道功法之人突然改变主意,把自己这伙人都给炼成了诸如阴尸鬼兵,都连滚带爬地飞跑了出去,而其一干手下一见,那还有留下来的,不一会儿,这座山贼老巢就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排除了可能的危险,焉三郎在此地暂时也没有了其他的威胁,接下来就是去混乱之地找一些弥补气血大亏的灵药了,是死是活,也算是自己尽了一份心,这也算是因果吧,正是当初在拍卖行之外的巷子里的因,才有了今日吴一凡救焉三郎之果。
混乱之地,除了杀戮,势力交错倾轧之外,其他如商行、交易、买卖却也是十分的繁荣,当初吴一凡因为身份以及对纷乱之地还没怎么深刻的了解,这次吴一凡彻底地摆脱了身份的限制,扮着一个刚刚筑基初期的散修潜入了附近的小城里。
此处因为接近中域边境,商行倒是没有当初在南域打城里面的规模,只有一些较小的门市,倒是附近的一些势力在此地开设了不少的店面,因为此地不是中心地带,大势力对这些地方控制较为松散,也为一些小势力提供了生存的空间。
在街道上慢慢地游走,在惇物山下是其第一次真正地逛修士的摊位,而这是第二次,现在难得有这个时间,吴一凡忽然有了一种特别放松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刚入纯阳去那山谷交易所的情景。
不过,吴一凡确并不是毫无所获,市场之上人流很多,而四域围攻焉家堡的消息也被传得沸沸扬扬,一说“刺道”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让元婴中期顶峰的焉家老祖受伤,而后焉家堡陷入四域围攻之下,但最后峰回路转,焉家老祖在重压之下突破元婴后期大修的门槛,一举斩杀了“石王”,但不知道为什么?焉家老祖并没有斩尽杀绝,逼迫其他三域势力签下城下之盟,从此,四域势力退出中域。
听到这里,吴一凡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焉三郎与自己在一起,有了焉家堡,在混乱之地,至少自己不是四面楚歌,但这么多的流传版本中却都没有谈到那问天阁及其那女人,这让吴一凡很是不解,难道这女人在自己跑掉后也脱离了那地方的那场争斗,追踪自己来了?而且这女人做得真这么天衣无缝,除了温老与自己,再没有一个洞察她的意图?
就在吴一凡胡思乱想之时,一场争斗引起了吴一凡的注意,只见场中争斗的二人各拉了一帮人,在相互争吵叫骂着,场中一人手拿一把巨大的长剑,而另一个人却手拿一只笔,一只不太普通的毛笔。
两人都是练气九层的样子,吸引吴一凡的倒不是这二人争斗有多激烈,有多凶险,而是这拿毛笔之人的攻击防御手段,这笔不是那些金属材质的法器,而是一只制符之笔,不管对面的拿剑汉子剑法多么的凌厉凶悍,但这只制符之笔都是凌空勾勒几笔,灵气在这支笔的勾勒下,凭空出现一张张透明的符箓,封住剑的去势,叮叮当当之声络绎不绝,而抽得空处,这凌空所画之符箓马上变成一颗颗的小火球、水箭、荆棘缠绕、泥沼,这些虽然威力不大,但也让施剑之人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进攻之中,不但要防备那些小火球和水箭的攻击,还要防备脚下突然出现的那些陷阱,一时间,二人倒是斗了一个不亦乐乎。
但在吴一凡的眼里,这符箓攻击和防御虽然很是新奇,也颇扰乱他人的耳目,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攻击实在是羸弱,只要对方稳住了阵脚,迟早会发觉这缺点。
在人群中,吴一凡也了解到了这两伙人为什么争斗了,原来这两伙人分别属于此地的两个小门派,一个是云符门,一个是巨剑门,两个门派在此地也较有名气;巨剑门其门人手中的巨剑就是其门派的象征,颇有古时力修一脉的捍风,而云符门是一个专门制作符箓的门派,门中之人都学习符箓的制作,据说这两个门派在混乱之地都已经传载了千年,今天两个门派刚好都在此地大量招收门徒,但却在招收学徒之时都有贬低对方的言语,这样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两个门派就当场争吵了起来,最后发展到比斗的场景。
吴一凡虽然没有接触过制符,但纯阳也有这门技艺,略微也知道符箓到底是怎么攻击的,是怎么制来的,但却从来没有听说像这般凭空画符,且这样用来攻击防御的!
在吴一凡的眼里,那一笔笔的脉络,蕴含着阵法的基础,但又完全不同于阵法,那一笔之中,好似包含了许多阵法的步骤,那一笔笔就如雨夜里划过天空的闪电,划过吴一凡的眼前,烙在其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