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在水中自然也听到岸上的笑声,心中暗恨,下这么大的雨都没湿身,居然给一小女子搞得风度全无,真是岂有此理。当下以人工呼吸为名将怀里的始作俑者吻了个够,直到美人差点断气为止。
所以破水而出时,沈落雁满脸通红,红唇都快给亲肿了!
凌风飞回小舟,怀中还抱着沈落雁,一只咸猪手不停在她后背翘臀游走,让杜伏威不得不顿生佩服之心。这个蛇蝎美人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李密前行了一截,回过头来问道:“明会主这是什么意思?”面具下的眼睛就择人而噬的毒蛇,予人极为阴沉的感觉。
他看了看恢复常态的凌风,觉得这样才是个人应有的样子,不过抢了沈军师就有点不妙了。
凌风把嘴一撇,一副痞子模样道:“明某的天下会还缺一个军师,就暂由沈军师代劳了,什么时候找到合适人选,就什么时候将沈军师还给李兄,怎么样?”
典型的强盗逻辑,我就抢了,你能奈我何?
李密气得胸间一口血再也憋不住,“哇!”一声吐出,惊得身旁人不断惊叫“密公!”。李密一挥手,也不放什么狠话,由手下扶着径自远去。
杜伏威看着他那惨样,兴灾乐祸之余,亦不由心生戚戚。
一方豪雄,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一样不堪一击,无奈而去。怪不得三大宗师是大家仰视的存在,武尊毕玄在突厥人心中的地位更如真神一般,似这种神威岂是人力可挡?
沈落雁见李密走远,三分欣喜,三分失落,三分苦涩与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头翻涌。这时发现凌风还在狂占自己便宜,不由大嗔道:“还不将我放下?”
身子挣扎,不想反摩挲地凌风心底直爽。两人身上有凌风的真气护罩,倒不虞再有水淋之患。
凌风暗中调息,这一连贯的动作虽有水诀相助,仍是大耗他的真气。方才与李密短暂交手,略窥地煞拳的玄奥,可惜对如何进阶入微境界仍是毫无头绪。一边思索,嘴上仍是口花花,摇头道:“不行!我怕你一会儿跑了!”
魔手却兀自在女人身上游移个不停,弄得她都有些娇#喘了,更重要的是有杜伏威在这儿看着,以她的厚实面子也觉挂不住。
她只好紧咬着贝齿强迫自己不能发出羞人的声音,如此一紧张,不一会儿香汗淋漓,顺着吹弹可破的肌肤滑下,红艳的俏脸更是动人之极。
杜伏威没有凌风开启气场的本事,索性任大雨倾泻,不住滴打在身上。他抹了把脸,实在看不过眼这小子的所作所为,问道:“这位是何许人也?”
指的是凌风从树下丢来的大汉,看来#经脉被封,连话也说不得。
这汉子可怜兮兮地挨着雨点的打击,铜铃似的大眼竟给砸出眼泪来,混着雨水显得十分凄惨,对自己给人忽视也颇为无奈。
凌风没回答,而是惊讶道:“老杜你竟解不开他的穴道?”
杜伏威尴尬道:“点穴的是位大行家,老杜我这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还解不开。”以他宗师上段的实力说出这话来,足以让点穴之人自豪了。
沈落雁刚露出得意的笑意来,只见凌风一脚踢在那人右足涌泉穴,长生真气循脉而行,那人“啊!”的一声翻身而起,动作幅度颇大,若非凌风控水有术,这小舟非翻沉不可。那人忙拿袖子揉了揉眼,兀自大嚷:“憋死俺老秦了!”
“秦”字一出,杜伏威哪不知是谁,惊道:“秦叔宝!”
凌风笑道:“没错,大隋第一名将张须陀的手下三将之一的秦琼秦叔宝!”
沈落雁却不以为意地撇撇小嘴,以示不屑。
秦叔宝穿着一身黑色便服,躯干粗雄,背插双锏,脸如铁铸,满脸风霜,显是久经沙场,绝不像年仅二十岁的年轻人。他这副尊容与史上流传下来的画像“长眉朗目,风姿秀美”殊无相似之处,只能怪黄易太过心狠。
他向凌风道谢道:“秦琼多谢明兄弟救命之恩!”
凌风一派大侠风范道:“不客气。像老秦你这样的名将搁在瓦岗岂不误了你的前程?明某路见不平,顺手而为,也是应该的。”转向杜伏威笑道:“老杜,听听人家的话,这可是我出道以来第一个第一次见面就称我兄弟的。我喜欢!”
秦叔宝摆手惊道:“俺老秦可不好那调调!”见凌风愕然,带头发笑起来,杜伏威与沈落雁也不客气地笑开。
凌风对这位自来熟的秦叔宝彻底无语了,两眼望天,雨奇怪地渐渐变小了,浑没刚才突如其来的吓人景象。
“难道说刚才因为自己天人感应导致天象骤变,来了场大雨?”凌风不禁想道。
若没这场雨,他今天的表演绝难如此精彩,要救人怕还要费番力气。
随即暗笑自己自作多情,要引发天象变化可是大宗师甚至地仙才能做到的事,怕真是凑巧吧。
脚底真气运劲,整艘小船立即如箭矢般飞射而去,却是沿原路返回。
杜伏威叫道:“明老弟我这是要去哪?”他自然没把狗屁天气当回事地想,只觉心情舒泰。可一想起一事,忙大呼小叫开。
凌风奇道:“当然是回彭城了!莫非老杜你还有别的节目?”
杜伏威对这家伙今晚突然改口他为“老杜”有些奇怪,怎会知道是凌风刚吃个大美人,心情舒畅所致。他压下想法,感叹道:“你难道不知道过两天东平郡大儒王通的寿宴上有石青璇小姐的演出吗?”
凌风自是知道有这码事,可惜自己是没时间欣赏了,对缘悭一面的石美人暗叹无奈,莫非你我有缘无份?咦,貌似连缘也不曾有。好在最近对猎艳的心思淡了许多,没有起初那般狂热了。只是仍怀疑道:“你该不会就为了这个,驾艘小船往东平赶吧?”
“难道还会有别的原因吗?”杜伏威理所当然道。
凌风与怀里的沈落雁对视一眼,同时无语。给他打败了!这老杜真是太强大了!
凌风怒其不争道:“拜托,老杜,你可是江淮军的首领,一方霸主,怎会突然想去听小曲呢?一把年纪了,不会发#春了吧?”
杜伏威愤然道:“你这是对艺术的侮辱!我纯粹是为青璇小姐的箫技所吸引,哪有你说的这般猥琐?”
秦叔宝也插口道:“明老弟你别说,人家真有唱的好听的。记得年前张帅还在时,在一个大官的府上,俺老秦就听一个叫尚什么的娘们儿唱过,还有那舞姿,真他娘的动人。后来老秦找姑娘时,都把她们想象成那人哩!”
杜伏威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差点将他踢到河里,怒道:“是不是尚秀芳?”
“好像是这个名字。”秦叔宝给踢得无辜,挠挠不知所措的脑袋道:“怎么?她是你老婆(按:此时应无‘老婆’一词,现借用之)?”
杜伏威生气道:“你懂个屁!尚大家是给你这样侮辱的?你这话也就在我们面前说说,要传出去,全天下追杀你的人能从西域排到江都!”
秦叔宝爬起来讪讪道:“是吗?真奇怪,人家想一下也不行?”然后把锏取下,当枕头躺在一侧,眼珠子转转,像是仍不明白。
凌风对老秦意淫的功夫算是领教了,对于男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也跟着蹲下,把怀里美女横抱,说道:“老杜,想不到你对艺术还这么执着。”
沈落雁早给几人的表演笑得喘不过气来,想不到名震江淮的杜伏威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稍作回复,她的俏脸贴住凌风的脸颊道:“尚大家与石大家不仅是难得的绝世美人,她们在音乐方面的成就更是让人趋之若鹜。若非落雁一直忙于军事,也想去见见她们哩!”
凌风不介意美女占他便宜,有些好奇道:“照说你们都是美女,你怎会对她们全无嫉妒之意?”
沈落雁香他一口道:“她们又不抢我男人,我嫉妒她们做甚?”
这个理由,也好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