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二人初尝**滋味,不免沉溺其中,一晌贪欢,几度缠绵,也幸好傅君婥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纪,初次承欢并未遭遇太大痛楚,不然怎禁得起他几度糟蹋。
第二天,凌风醒来,小兄弟仍坚挺如铁,晨勃嘛,就该操练起来。
凌风嘿嘿淫笑,可发现枕边玉人已香躯不在,芳踪杳杳。莫不是准备早餐去了?女人起得比我还早,不由暗叹,这事还是男人耗力多啊!
床头放着一身新衣。当然,还有凌风的小内裤。
凌风穿戴起来,洗把脸,对镜自照,真帅,以前我咋就没有发现呢。难道是告别处男,受到爱情滋润的缘故?嗯,有可能。
推开门,深吸一口气,发觉空气中犹有湿气,难道昨晚下雨了?我怎么不知道?
伸个大懒腰,大好春光啊。这厮,现在春风得意,看什么都灿烂,现在快近腊月了,还春光个屁。
咦,只是看这太阳,怎么像是已经日上三杆,快到晌午了?婥儿呢,怎么还不见人影?
客栈有两层,二楼提供住宿,一楼提供饭菜。凌风转下一楼,仍未见到傅君婥,去问掌柜,才知道一大早就骑马走了。
凌风傻了,这是什么事嘛,昨晚还恩恩爱爱,柔情蜜#意,没闹啥矛盾,也没看出她有要走的意向啊。难道是我昨晚过于粗暴,使她对我心生不满?也不会啊,可那是她一直要来着。想不通。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老板娘云婶招呼完吃饭的人群,回来道:“那姑娘走时曾给你留下一封信。”
你早说呀。凌风急问道:“在哪?”
“就在你房间的枕头底下,嗯,是昨晚你住的房里。”
老板娘凑到他耳边笑道:“小伙子,我这客栈隔音不好,下回注意点。”
凌风老脸一红,哪知他俩的好事都给人知道了。
哼,这是**裸的妒忌!
果然,在上楼时听到掌柜在轻叹年轻真好,云婶布满风霜的脸颊也如小姑娘般起了晕红。
凌风三步并作两步,赶回房间。
取出信,入目的是标准的楷书,清秀隽永,依稀间还有股馨香。
这字我喜欢,当然,人更喜欢。
“风郎,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怕你拦我,我点了你的睡穴。缘分很奇怪。昨天早上我们还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下午你便为我出生入死,险些命丧襄阳。”
“我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为了忘却‘他’,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一夕欢娱,我很开心。我不敢再多看你一眼,我怕我再也不忍离开。”
“相信我,我回高丽最后见师尊与师妹一面,便回来与你长相厮守,一生一世。”
“还有,日后若在江湖上遇上你我的‘干儿子’,请你提携他们一二。他们名字叫寇仲和徐子陵。”
落款是“爱你的婥儿”。
凌风拿着信哭笑不得。整封信是简易的白话,他这个不识多少繁体字的人可轻松看懂。
只是她就这样走了?怎么不带我这个女婿去见傅采林?
唉,对你夫君我也太没信心了。我做人有这么失败么?
还点自己睡穴,唉,很容易破坏大脑神经的,以后得教育教育这丫头。
娶傅君婥的一桩好处是还外送俩干儿子,只是婥儿没死,双龙没有那种伤感的心境能否练成《长生诀》?现在不定是龙还是虫呢。
最搞笑的是信末,使得他有了种后世恋爱的感觉。
躺在床上,细细回味两人昨夜的激情。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翻被底,一片床单果然给剪走了,也不给我留个纪念,真狠心。高丽距中原多远啊,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该怎么过?
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男女之事亦是如此,少年男女食髓知味,再想平复往日道心就不容易了。
凌风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情练功。不知独孤求败知道后会否气死。
下午时分,肚子有些饿了,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充满两人甜蜜回忆的房间。
吃过饭,凌风猛然想起他家老头子。乖乖不得了,昨个儿没回去,这还不定会给老头子怎么责罚呢。想起老头子层出不穷的手段,他不禁有些不寒而栗,哪还敢再作耽搁,忙发足狂奔起来。
出了小镇,没多久,他便已经气喘吁吁。昨天损失的真气,只消他打坐几个时辰便可恢复。可他与美女嘿咻一夜,今天又无法静心运功,累着在所难免。
想通缘由,凌风有些叹息,红颜祸水啊,可偏偏又祸害得咱心甘情愿。
“必须觅地疗伤,恢得元气。”
这个决定无奈之极。
找到一处树林,凌风攀上一棵高树,找个枝桠,摆个姿势,慢慢寻找《易筋经》的修炼感觉。
他爷爷的,以前看时可没听说真气还得用心才能修炼。
来这世界后才知晓,练习内功必须得有那种若有若无、玄之又玄的感觉,而修炼的过程便是为了控制这种感觉,将之转化为身体本能,就如呼吸般自然。所以,习武之人必须首先练心,只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才能攀上武道的巅峰。
基本上所有的高手都是经历重重磨难才能有与之匹配的修为,只有凌风这个怪胎在独孤求败这个不世天才的培养下,短短几个月就有了许多人一生才有的成就。
正如凌风所想,独孤求败的授徒计划确实有些揠毛助长,急于求成了。一切太顺利了,使得凌风的心境修为远跟不上本身实力的增长,《易筋经》被他短短几个月就练至第五层便是明证。
君不见在酒楼时他尚可抽取时间行功,但原先平和的心境一失,他恢复个功力都很难。其他与他一个级数的高手,哪个不是可以迅速入定,在不经意间便可恢复,哪有他这样如初习者一般寻感觉的?
当然,功法越高深,对心境的要求就越高,《易筋经》乃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宝典,这也是造成凌风这种尴尬状况的一部分原因。
《易筋经》的功夫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
独孤求败当年所修便是《天龙八部》中依图谱而练的功法,但是否真由达摩所遗已不可考,他心存怀疑,竟到少林寺学了几个月的梵文,把原版《易筋经》自个儿翻译一遍。
其时他已是大宗师的境界,比那些少林高僧不知高了几许,去芜存菁,关于武学部分不过短短一千余字。为表谢意,他将一篇译文留给少林方丈,传之后世。
《易筋经》确实博大精深,非武学的部分看似佛家禅宗的讲义,其中却包含着达摩对宇宙和人性的透彻理解,对独孤求败的天道求索有着不可估量的益处。
他所得的《易筋经》原划分为九个层次,原搬不动地传给了凌风,全部经文也逼他熟熟记住,非是不给他讲解,一则凌风修为太次,时机未到,二则凌风古文水平太差,独孤求败几番教导,对他忍无可忍,便放弃了。
一直以来,凌风在独孤求败的庇护下,《易筋经》的修炼进展迅速,从未走火入魔,其中颇有《冰心诀》的功劳。《冰心诀》可助他将杂乱躁动的内心平静下来,但也在一方面纵容了凌风的心性不稳。
若想单纯地依靠一套心法来抵抗心魔,那他永远成不了大器,心魔反会越加强大,直到不可收拾,反噬主人。
这一点凌风不知道,独孤求败也没有察觉,盖因其童年悲惨,见遍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心性早已坚忍无匹,便没有体会到心境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