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风指着自己鼻子,难以置信。有没搞错?是否出现幻听了?
纪倩肯定地点点头,使他一阵郁闷,在华夏念书时这破事也没少碰上,怎么穿越来了还搞这套?
凌风再看眼场中形势,一群大小美人均翘首企盼,望眼欲穿,他算是明白,定是这丫头跟人拿自己打赌了。他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行!”
纪倩眼圈倏地红了,泪珠在眼眶打转,眼看就要潸然泪下,涌泻成河,好像凌风是负心薄幸的汉子似的。她的小手拉扯着他的衣襟,见不管用,把胸前已略具规模的双峰在他臂间摩擦,不住求情。
凌风暗忖就你这点把式也想诱惑少爷我,硬下心肠,岿然不动,闷声不响地占着小姑娘的便宜。
纪倩眼睛往楼外一瞟,见场上几个小姐妹笑容颇有讽刺意味,一发狠,“姑奶奶今天拼了!”身子一移,抱住凌风,掂起脚尖,小嘴向他吻去。
凌风暗笑,这招我可给偷袭得多了,想借机逼我负责,小姑娘你还嫩点!身形轻飘,落到一丈外。
纪倩没辙了,“哇”的一声哭开,蹲在地上掩面不肯起来。
“明老弟,你怎能这样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大哥,不就是表演一个节目嘛,至于这样吗?”
“老明啊,做人要厚道!”
原来是一直在门口看热闹的四人组合走出,纷纷质问,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面对同志们的讨伐,凌风只得上前拉纪倩起身,纪倩还在发脾气,问道:“你肯了吗?”小手缝隙中见他点头,她“耶”了一声,猛地蹿起,瞬间在他脸上亲一下,冲下楼去,同时还高声大叫:“明大哥肯为大家表演节目了!”
整个院落一片欢呼,女人们要么扒在栏杆处,要么都冲下楼去。而不少仆人也交相传告,一时间热闹非常,不比菜市场差。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都发觉小姑娘演技不错,凌风更是暗骂,小姑娘不去争夺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可惜了!丫的脸上哪有半点泪珠?他长叹一声,得考虑表演个什么了,谁让咱是个心软的男人呢!
他一拍栏杆,流星般破空而下,横过近二十丈的距离,落在众美女旁,身子没晃动半下。这手在先天高手做来平常之极,但这些女子哪见过,轰然叫好,搞得楼上双龙都跃跃欲试,说不定今晚就能完成破#处大业。
众女都仔细瞧着她们的这位年轻的真正大老板,心思灵活的开始想是否需要勾引一下,寻思着怎样才能展现出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其余人无论男女都向这块儿围来。
“同志们最近辛苦啦!”
凌风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得分明,似在自己耳边说话般。接着他讲了些没营养的套话,无非慰问大家这两天过得怎样,对现状是否满意,有什么意见可以随便提等。
他在华夏时电视里的领导们常这样做,哪想这些女子与仆人个个感激涕零,不少女子眼中流露出摄人的水意,似乎要自荐枕席,以身相许,更有几个长得还算白嫩的年轻男子向他抛几个媚眼,表示俺们也可以玩玩背背山,吓得他打个寒战。
凌风转看场中乐器,有琵琶、箜篌、横笛、竖琴、腰鼓、玉箫等各种样式,还有的他叫不出名来。他问道:“你们平日就用这些来演唱?”
纪倩答道:“这些都有几个姐妹可以演奏,但配合上要差些。若是能请来尚秀芳大家来,那就好了!”
所有女子都现出崇慕之意,男子露出神往之色,可见尚秀芳这个大明星在大隋的惊人影响力。
凌风亦不禁驰想尚大美女该是何等的芳姿,笑道:“那今日明某就给你们唱一首歌吧!”
所有人愕然,都以为他会打套拳表演下深湛的武艺,最好来个隔空摄物之类的手段,怎想他会选择唱什么歌。这可是歌伎们的营生啊!
凌风右手轻挥,所有乐器都飘到半空,大家纷纷喝彩。他距乐器尚有数丈距离,这手便是楼上的双龙与杜伏威也难做到。
更诡异的事发生了,不同类型的乐器还在同一时刻发出声来,似有人在吹奏弹拨般。会这几样乐器的女子还发现,这声音如操练多年的老手一样圆转如意。
过了不到半晌,所有的音节凑到一块,成了动人无比的音乐。若是华夏人听到,定可判断出正是屠洪刚的《精忠报国》!
随着前奏的结束,凌风开唱了!这家伙无耻地剽窃了人家的歌不算,也将人家的声音完全借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
全场震撼!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随后又是疯狂的尖叫声。
杜伏威拍栏叹道:“若非我们知道这家伙是绝对不安分的造反派,换作是杨广或其他人,听到这首歌定会将其当作是大大的忠臣。”
双龙与秦叔宝表示同意。
寇仲道:“歌词中虽饱含报国之情,却未必是忠于他杨隋。其中开疆拓土,四夷来贺之意,更是令人荡气回肠,心潮澎湃。另外词中以华夏自称。所谓‘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故称夏’。华夏可说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广阔土地。所以此词可说是尽述大哥生平之志。”
场下有人大叫道:“再来一首!”余者纷纷附和,双龙也跟着扯开嗓子跟着乱叫。
凌风狠狠朝楼上瞪了一眼,添什么乱嘛,还真把老子当成娱乐天王了?他受不了诸女的发嗲娇嗔(那些男的谁爱理谁理去!),没奈何只得再献歌一首:《沧海一声笑》!
也亏他精神力顽强,把以前的歌记得清清楚楚,配乐也分毫不差,要不然非丢死丑不可。再三声明是最后一首,以沧桑透彻的嗓音,将这首脍炙人口的经典老歌深情演绎: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整首曲子一泻千里,畅快淋漓,凌风自己唱着,眼前似浮现起几人白衣儒冠,泛舟泱泱江水之中,黄昏之下,琴声悠悠,于沧海中一声长笑,多少凡尘俗事至于胸外,怡然风流,潇洒不群。
未知曲子出处的众人已然将凌风与乐坛巨星划上等号,日后传之江湖,有好事者甚至将其称为天下第一才子,另惹出一番事端,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在大家都还陶醉其中时,凌风向楼上四人递个鄙视的中指,发动神功,飘然而去。
他去了何处?原来是见到身着淡黄长裙的任媚媚不停向他招手,两人移到一无人角落。
这美女扑到他怀里,当即来个热吻,把他吓得够呛,不会吃春药了吧?俺今天可是有人预订了滴。
唇分。她才激动道:“奴家真是爱死你了!从此人家偶像就从尚大家改成你了!”这理由让凌风哭笑不得。随即她面容一整,郑重道:“大当家来了!”
凌风皱眉道:“怎会这么快?”
任媚媚道:“昨天人家说的是保守的估计。看来大当家对此事真的十分在意。”
凌风让她带路,是由陈云安排的一个房间。
“鬼爪”聂敬五十余岁,与凌风心目中的猥琐样子不同,相反还有几分仙风道骨,无论面容还是皮肤都不见半点老态,看去最多三十出头。此时端坐长椅之上,细眉微目,气势磅礴。
这倒让凌风怀疑其用意了,他这样的人会厌倦江湖纠纷?他也不客气,坐上主位。
经过一番长谈,他才明白,这老家伙练的是采补之术,惹的仇敌不少,近年有隐退之意,想加入天下会,但有一要求,就是天下会仍为其提供女子。
凌风断然拒绝,差点当场翻脸毙了这厮。
聂敬脸色也是难看,他好歹身为一方豪雄也有十几年了,竟给眼前小辈这般无视。不过他总算深知与对方差距,没敢动手,不然死的肯定是他。
任媚媚作为中间人,焦急不堪,想劝凌风几句,但看到他森寒的目光把口边话又咽回肚子。她灵光一闪,道:“会主,大当家修炼的法门颇有缺陷,一天不采补就会遭到反噬。你可否为大当家除去这个隐患?”
这个条件双方都较满意,以凌风的功力自可看出其破绽所在,当下将其心法略作修改,成了修身养性的道家玄功。
聂敬不顾脸皮,当场跪下谢过其救命之恩,发誓效忠天下会,永世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