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俩人驾车来到了位于湘江西岸的鲤鱼州。鲤鱼州是一座江心小岛,这里风景秀丽,美不胜收,正是游玩和写生的好地方。一上岛,萧可可便轻车熟路地带着不色来到了州边一处视野开阔地空旷地带。
“要不要我帮你来一张素描?我的人体素描可是很捧的哟。”萧可可边固定画架,边笑着对不色说道。
“人体素描是什么东西?”
“人体素描嘛……”萧可可眨了眨眼睛,诡笑着说道:“当然就是描绘人体了。怎么样?我帮你画一张吧。”
“你想画就画吧,我没意见。”不色懒洋洋地回答道。
“好,那请你先把衣服全脱下来。”萧可可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你让我脱衣服。”不色被她这话给吓了一跳,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然,你不把衣服脱掉,我怎么给你画,难道凭想象吗?”
“阿弥陀佛!”不色习惯性地诵了句佛号,这才哭笑不得地说道:“大小姐,你别玩我好不好,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脱衣服。算了,你别画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萧可可板着脸说道:“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话吗?怎么你一转眼就说话不算话。哼,今天你不让我画,我就不回去。”
“那你找别人慢慢画吧,我到那边等你。”不色说着,象逃一般朝江边一颗大树跑了过去。萧可可望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发出一阵开心大笑。
“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点出息,这也太丢人了吧。”不色刚刚跑到树下,易天就冷嘲热讽地说道。
“丢什么人?难道要在这里脱个精光那才不叫丢人。”不色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有本事你出来让她去画呀。”
“你以为我不敢?”易天怪笑两声,“好,我这就出来。”
“喂!你可别乱来。”不色急了,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可惜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易天夺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大小姐,你真的想画素描?”易天走到萧可可面前,装出一副老实巴交地样子说道。
萧可可强忍笑意,故意可怜兮兮地说道:“唉,马上就要开学了,到时交不出画稿,一定会被导师骂死的,你帮帮我吧。”
“好。”易天答应一声,当即动手脱起了衣服。萧可可见他眨眼间就将上衣脱了下来,不禁急了,“喂!你干什么?你还真脱呀。这里是共公场所,你不能这样呀。”
“咦,刚才你还叫我脱的,怎么现在又不让我脱了。”易天握着裤带,故作无辜地说道。
“我是和你开玩笑啊,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萧可可几乎快被他气死了,大声说道:“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又笨得象猪似的。”
“你怎么又骂我?”易天委屈地说道:“是你自己说交不出画稿会被老师骂的,我现在想帮你,你却还骂我。”
“哎呀,我怕了你啦,你还是快点把衣服穿上吧。骂就骂吧,反正我经常被老师训。”萧可可见游人纷纷向这边张望过来,急得直跳脚。
“大小姐,其实我的画技也还不错,要不这样,我来帮你画一张吧。”
“你会画画?”萧可可半信半疑地问道。
“嗯。”易天点了点头,说道:“寺里的壁画都是我画的,许多人都夸我画得好呢。”
“好,那你画一张给我看看。”萧可可随手将画具递给了易天。
“大小姐,我就画你算了,你座在这里别动,我很快就画好了。”易天退后几步,拿起笔迅速地描绘了起来。两分钟后,嘿嘿傻笑着说道:“大小姐,我画好了,请你过目。”
萧可可接过画板一看,竟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仕女脱衣图。画面中,一个美丽少女正酥胸半露,一手执衣,一手抚胸,神情相貌,无不勾画得恰到好处,让人有身临其境,我见犹怜之感。
突然,她发觉画面中的人十分面熟,再一细看,竟和自己有八分相似。刹那间,昨天在不色面前穿衣的场景,倏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萧可可陡然发出一声惊叫,猛地将画板朝不色砸去,“你要死了,竟然画这样的画……”
“你不是要人体素描吗?这张不正好嘛,哈哈……”易天大笑着跑了开去。
奇怪,我对画画一窍不通,怎么易天却画得这么好?识海中的不色十分迷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易天是什么时候学会了画画。按道理,从潜意识中分裂出来的易天,所会的一切应该和他所掌握的东西差不多才对,可易天刚才的表现,却让他大跌眼镜。
难道……潜意识还会暗中学习!可我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不色越想越觉奇怪,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妙,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却又理不出个头绪。
“不色,我看你这下往哪里跑?”
就在不色迷惑不解之时,萧可可已经追上了易天,不由分说,拿着那张让她尴尬不已的画板,冲着易天那寸草不生的脑袋就是一顿狠揍。
“哎哟,你轻点行不行,这样可会打死人的……”易天左挡右闪着说道。
“不行!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你竟然敢把我画成那样。”萧可可说着,突然出脚,猛地向易天的下身踢去。
易天双手一兜,将萧可可的大腿抱了个正着,满脸邪笑地说道:“唉,这样一条美腿,怎么能用来踢人呢,这也太煞风景了吧。”说着腾出右手,轻轻在萧可可那修长而圆润的秀腿上抚摸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萧可可被他这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红着脸说道,“快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嘿嘿……”易天怪笑着说道,“你踢得这么慢,分明就是想让我抓住嘛,怎么现在到怪起我来了。”说着左手一缩,将萧可可扯了过来,同时伸出右手,挽住她那滑嫩的细腰,这才俯身说道:“怎么样,现在还打不打了?”
“流氓!”萧可可狠狠骂了一句。
“不玩了?那好吧。”易天猛地将手一收。
“啊……”背后突然而来的悬空感,迫使萧可可发出一声尖叫。叫声未歇,却又突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掉到地上。
“还玩不玩?”易天抱着她即将坠地的身体,满脸是笑地问道。
“小和尚,你,你敢这样对我?”萧可可又气又怒,一双秀美的大眼霎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哎,你别哭呀,和你开个玩笑嘛。”易天扶起萧可可,手忙脚乱地道起歉来,“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冲动,结果就成这样了。唉,说起来这都怪你。你长得太美,太能蛊惑人心了,如果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也就不会干出这么多想引起你注意的事情出来。咳,可怜我修行多年,苦炼出来的不动心境,竟然会就此败在你的手上。”
萧可可听得脸都红了,过了一会儿,才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个死和尚,坏和尚,你又想骗我吗?我会相信你才怪。”
易天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道:“天地良心,我不色刚才所说,如果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入水被水淹……”
“易天,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发誓就发誓好了,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该死的,你小子一定在骗这个蠢女人……”识海中的不色,被易天这番话气得要死,当即跳着脚骂了起来。只可惜,易天根本就不理他,任不色骂得再凶、再狠,他全当是疯狗在乱吠。
萧可可哪里知道易天发个誓还有这么多名堂,一时被易天这番鬼话感动得不行,伸手捂住他的嘴唇,羞怯地说道:“好了,你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其实从昨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
“哦?”易天大感意外,“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萧可可笑了笑,说道:“你先告诉我,赵千山想从你口中知道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是的。他想知道我师门的修行秘法,那些秘法都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别说是千金难买,就是用金山来换,我也绝不会答应。”
“果然被我猜对了。”萧可可高兴地说道:“我当时虽然不清楚那些秘法究竟有什么用处,但我却知道,那些东西对你来说一定非常重要,而你昨天为了救我却宁愿和盘托出,这,这就足够了……”
“不要说了。”易天轻轻握住萧可可的手,突然用一种几乎能勾去人魂魄的声音,满怀激情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知道我的心吗?你可知道,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很痛很痛?
“我为什么要是个和尚呢?如果我不曾出家,那我就可以用全部身心去爱你,去呵护你。你知道的,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之后,也许就会永远失去。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我又能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我的心很痛、很痛……”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了。”
萧可可被他话中的的真诚和炙热蛊惑,同时也沉醉于他那浑厚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之中,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手回握住他。一抬头,望见他那如火般燃烧,却又饱含忧伤的眼神,竟再也舍不得移开。
易天嘴角一动,露出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低下头,慢慢向她的嘴唇吻去。就在俩人的嘴唇接触的瞬间,萧可可全身一颤,随即便热烈的回应起来。转眼间,俩人的舌头便在彼此的口腔内纠缠得难解难分。
“停!易天,你快停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和尚啊,你这样干,我还怎么修行?”识海中的不色只急得满头大汗,可易天却对他的召唤充耳不闻,依然自顾自地极力享受着美人的香唇。
“老天,这下可怎么办?”得不到易天的回复,不色只急得团团乱转,嘴里不停的咒骂着,“该死的,易天怎么会这样,这整个是一个色鬼嘛。他妈的,这要我今后怎么和萧可可相处……”
“哈哈,你小子急成这样干吗,是不是也想一亲香泽呀?”就在不色恼怒异常之时,易天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内响了起来。
“易天,你赶快给我停下来。你再这样闹下去,老子和你没完。” 不色想也没想,就吼了起来。
“是吗?”易天冷笑一声,说道:“先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到是先说说,我这样作到底有什么不对?”
“你还嘴硬?他妈的,你这样搞下去,我还怎么修行?”
“放屁!”易天毫不犹豫地说道:“修行贵在修心,只要你的心不动,我干什么又关你什么事了?你明明是心性不坚,一看到这些事情就满脑子邪念。他妈的,你竟然还敢说我的不是。”
不色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易天说的,虽然不全对,但却也切中了不色的要害。对如一个真正的修行者来说,外在的一切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在心性上磨炼自己。
“没话说了吧。”易天大笑着说道:“那你给我记住,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能让自己的心不妄动就行了。嘿嘿……其实我这也是在帮你呀,要知道,这可是见效最快的修行方法。”
“你小子胡说八道。”不色大声说道:“修行贵在修心不错,可也不是要你去乱搞呀,你这样搞下去,不是为我惹麻烦嘛……咦,你小子怎么又不说话了?”
易天怪笑着回道:“老子不想和你废话了,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把眼睛闭上吧。”说完,不再理会不色,一心一意的和萧可可亲热了起来。
过了一会,不色便见到了让他极为震憾的一幕:易天的一只魔手竟然偷偷伸进萧可可的衣服内,东揉西搓了起来。
“阿弥陀佛!”不色叹了口气,当即不断地诵起了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