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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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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婴儿,我真是辛苦。没有一点自主权,不但要吃味道难吃的奶水,还要被人当作玩耍的乐趣。爹爹一下朝便来抱抱我,经常被我拿了他的袖子当尿片,他也不恼,还笑嘻嘻地主动把衣襟给我当了口水巾。

四个哥哥也常常来看我,围着我说说笑笑,他们以为我听不懂,其实我全听懂了,只是不能随便发话。

四哥与我走得最近,他是九皇子的伴读,九皇子今年五岁了。几乎每天学完功课,四哥就要到我的面前报到,因此我经常能从他口里听到一些关于九皇子的信息。

比如说,这个九皇子虽然聪明,却并不努力学习,在一众皇子中并不受皇上的器中。我心说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呢,小小年纪,就知道韬光养晦的道理了。

这不,四哥又一边捏着我肥肥的小脸蛋,一边对娘亲说:“大娘,小妹真是乖,从来都是不哭不闹的。不过,她也不爱笑啊。”

我心说废话,我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有什么好哭闹的。至于不爱笑嘛,你试试每天被人当个玩具一样地捏呀捏的,看你还笑得出来?

小婴儿的体力实在是有限,吃饱了就想睡。也好,我的目标就是快些长大,然后找到我的阿岳,跟他许下誓言。稍稍清醒又没人吵我的时间里,我开始回想那段失败的恋情,反省自己。

从一出生,我就开始注意身边出现的男性,可是除了哥哥们和爹爹,我连一个男性的仆人都没见过,更别说是外人了。

到我半岁大的某一天,相府里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不速之客。大的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她是娘亲的表姐,出嫁前两人是闺中密友。小的是她的二儿子齐天啸,也就是九皇子。

大概是四哥跟九皇子说了我的可爱,他就勉为其难地来看看我。这么说,是因为他一副冰冷的模样站在我的摇篮旁边。

我心中暗想:难道他就是那个要跟我许下誓言的人?不行,我一定要离他远点。哪怕是找不到阿岳,嫁给了别人,也一定不能嫁给他。

我看到一张美人脸向我靠近,原来是皇后娘娘探头来看我,我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给她。人家是美人,又是皇后,实在不好驳了面子。

“她笑起来真好看。”皇后娘娘甜美的声音响起来,“啸儿,让星儿表妹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我心中大喊:不好,不好!可惜,我不能开口,只能怒目而视,表示自己的不满。九皇子紧抿着嘴,不说话,看来也不愿意,还好,还好。

皇后和娘亲见到我们的反应,都笑了。说着话就走开了,四哥也不知去了哪里,一转眼,竟只剩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他冷冷地看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看了一会,他竟慢慢弯下腰来,越来越近。说实话,他虽然眉眼还没长开,但已经可以看出日后定是一个帅哥级的人物了。不过可惜,我对小朋友没有兴趣。

见到他的脸靠得太近了,我的两只小手竟不自觉地捧住了他的脸,他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动作,一低头,厚唇就碰上了我小小的嘴唇。我们的眼睛都立时瞪大了,我在心中哀叹:老天呀,我守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毫不犹豫地,我抬手打了他的脸,当然,我人小力微,只是清脆地响了一下,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可是他的脸却可疑地红了起来,快速离开了。

那天以后,这个九皇子竟成了相府的常客了。他每次来,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冷冷的模样,开始我有些担心在他面前露馅,后来习惯了,就当他透明了。

我开始学爬的时候,哥哥们就经常带一些小玩意来逗我,我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其实我是想快些长大,努力锻炼呢。

有一次,我正努力爬的时候,九皇子突然蹲下身来,拿起一个玩具也来逗我爬。我愣了一下,立刻改变方向,向其他人爬过去。热闹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不敢回头看他的脸,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扭动着肥肥的身体,努力爬得更远一些。

那以后,他不再蹲下来逗我了,只是每次都在自己脚边丢下一个不同的玩具,有时是一个漂亮的香囊,有时是一个奇怪的布偶,或者其他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可惜,我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感兴趣。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还真找到了一个让我感兴趣的玩具。有一次,我正在院子里练习爬行,看到九皇子走过来,就赶紧调转方向。他大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伸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个亮晶晶的粉色水晶球,只有鸽子蛋那么大。

我伸手去拿,他缩回了手掌,退出几步,把水晶球放在脚边,等我爬过去。我心里骂着这个小屁孩,留恋地看了一眼,决然地扭头爬开了。

他又试了好几次,我就是不理他,他最后还是带着水晶球失望地离开了。不过第二天醒来,水晶球就摆在了我的床头。我高兴地捧着它,左右摆弄,希望它能告诉我,到哪里才能找到阿岳。可惜这终究不是女巫手中的水晶球,最后只成了我心爱的玩具之一。

终于长到一岁了,可以断奶了,哎,虽然知道奶水的营养好,可是,真的太难喝了。不过断了奶才发现,这个世界的饭菜更难吃。

满周岁这一天,我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奶妈把我抱到前厅,这里已经围了一屋子人,娘亲,爹爹,二娘和四个哥哥也在其中。大家都笑嘻嘻地看着我,九皇子也站在一旁。

四哥跑过来很费力地抱住我,奶妈吓得不敢完全松手,就这么半托着。四哥抱着我边走边说:“星儿,今天有好多好玩的东西给你选呢,不过,你只能选一样哦。”

爹爹笑呵呵地走过来,抱起我,把我放在一张大桌子上,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物件,有女红,有书,有笔……杂乱地摆在一起。爹爹说:“星儿,去,拿一件你喜欢的来玩。”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映入眼帘,我赶紧爬过去,拿起一看,哇塞,金算盘!金子耶!

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抓周呢,我抓了什么,以后可是要学什么的。会计?不会。经商?没兴趣。赶紧放下。恋恋不舍地又瞄了一眼,决然地扭开头去。继续向前爬,有一支笔,不要,以我前世的知识,我不用学,也比他们强了。

针线,看都不要看。前世我可是连钉扣子都不会的。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趣的,我无聊地坐下来。扭动小脑袋左右看看,爹爹正无奈地微微摇头,娘亲有些紧张地盯着我。是啊,一定要拿点什么才好吧。

我再一次扫视了一圈,真是无趣,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要是有个电脑手机什么的,可能还能引起我的兴趣,实在不行,金元宝什么的,也好啊。

等等,那是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我迅速爬了过去,将它扯了出来,啊,一个镀金的短剑的剑鞘,上面还镶了两颗红色的宝石。就是它了,学点武艺也不错嘛。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会点武艺,还可以自保呢。欸?旁边还有一块非常漂亮的玉佩,一起拿下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把剑鞘抱进怀里,娘亲就开心地大叫一声,把我抱了起来,“果然是娘亲的乖女儿!娘亲一定会亲自教你武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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