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玄城郊外树林中,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五个人悠闲的躺在厚厚的草地上晒着和煦的阳光,享受着温柔的春风。
李天政不知何时折下了一根青草叼在口中,双手环于脑后,膝盖弯曲,保持着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躺在那里,一旁,已经传来白小黑的“呼呼”鼾声。
尤温柔躺在他的身边,口气有些嗔怪道:“老公,你已经落下了作弊者这么坏的名声,成为了华夏区的公敌,还这么悠闲,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么,还是快起来想想办法吧。”
李天政嘴角微微勾起,依旧保持着那副似有若无的微笑,只不过笑容中多了许多慵懒之态,闻言也不回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天空中飘荡的棉白云朵。
侯慕白躺在另一边,闭着双眼,一副享受的姿态道:“温柔,既然天政都不着急,你替他着什么急,我们在一起玩了这么久的游戏,很少有今天这样放松,还不抓紧时间享受享受这片刻的松弛,非要去寻找那未来的困扰,这不是自讨苦吃么,听一听,黄鹂鸟怪的歌声真美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尤温柔闻言翻了翻白眼,气的怒哼一声,索性闭上了双眼,不去理会。
这时,李天政那平淡中夹带着散漫的声音传出:“温柔,慕白说得对,游戏与人生相似,并非升级打怪或者得到装备才是应该做的,偶尔的放松,也许你会有不同的感受,何必总是把自己调整成一根紧绷的皮筋,带给自己压力,记得离渊城的计对我说过,只要自己不为难自己,就没人能够难为的了你,我认为大有道理,所谓的‘未雨绸缪’没错,但是也没必要‘杞人忧天’,更何况,就算游戏再真实,也只是游戏,你明白么温柔?”
尤温柔转过头,目光望着李天政的侧脸道:“可是,全区公敌、作弊者,这两个名称可不是一个cass、小麻烦,我认为,你有必要将事情公开的解释一下,对了老公,你不是有一个可以将信息传遍全区的道具‘千里传音’么?你就将它使用了吧。”
“没有那个必要。”
李天政不屑的嗤啧一声,将头转过,与尤温柔相对而视,目光中透着柔和的神色,道:“温柔,你还不明白么,你以为那些玩家真的是在乎我是不是作弊?恐怕连傻子都不会认为这个游戏可以作弊吧,相信华夏区所有的玩家心中都明白,这游戏根本无法作弊,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操纵在一个人活着一个公司手中,更深一些说,它根本就不是人在操纵。”
“那是什么?”尤温柔不解道。
“是贪婪。”羽人芒躺在侯慕白左边,接口道:“人性都是贪婪的,包括我们也不例外,当初我们见到了天政乾坤袋之后,也有想要据为己有的想法,更何况那些玩家,他们故意制造事端,把天政推向风口浪尖,想要制造混乱,从中谋些利,我说的对么天政?”
“对,不过你解释的这些在我的答案中只是一小部分。”
李天政吐出口中的青草道:“我的答案,不是贪婪,而是嫉妒。”
“嫉妒?”羽人芒眼中闪现出不惑之色。
“就是嫉妒。”
李天政声音依然平淡,“那些人虽然贪婪的觊觎着我的东西,但是他们心里也知道,想要在我手中获得好处,可能性甚至为负数,虽然他们嘴里喊着我是作弊者,可是他们心里都明白,我的东西,都是通过正规渠道得来,他们更是明白我的实力,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去企图谋算我,可是我拥有着令他们任何人都为之疯狂的东西,他们又无法得到,这使得他们原本应该羡慕的心理产生了质变,变成了嫉妒。”顿了顿道:“所以,无论现在我怎么说,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接受,因为这是他们内心潜意识中的不平衡在作祟,嫉妒原罪,不是那么容易驱逐的,他们此刻恨不得我彻底的消失在完美的世界才好,温柔,这次你明白了么?”
尤温柔思忖一阵,感觉李天政的话大有道理,内心悲哀着玩家们无知的情况下又包含了深深的无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懂了,可是那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直背负着全区公敌的称号玩游戏吧?”
“傻丫头,谁说我是全区公敌,我不是还有你们么?”李天政伸出手,抚摸着尤温柔细致的脸蛋儿,微笑道:“全区公敌又怎么样,全世界公敌又能怎样,在认识你们之前,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所以我十分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慕白、小黑、人羽,还有你,你们都是我李天政最宝贵的财富,有了你们,我已经很满足了,认识了你们,这个游戏我没有白白进入一会,很值得,只要你们不与我为敌,我就不在乎与全世界为敌。”
侯慕白与羽人芒闻言同时攥紧了拳头,没有豪言壮语、没有亢奋的情绪,有的只是深深目光背后所掩藏的感动,就连睡梦正酣的白小黑,眉毛也耸动了几下。
尤温柔闭起双眼,将头慢慢向李天政靠近,熟练的找到了他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李天政将尤温柔娇俏的身躯拦在怀中,细致的品尝着佳人的红唇,难以自己,深深情动。
但是,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的,就在二人相吻正酣时,白小黑却莫名其妙的怪叫了一声,顿时,引得所有人朝着他望去。
循着李天政的目光望去,白小黑坐在地上,目光呆呆望着乾玄城方向,双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放下后,这开眼睛,眨了几下,又再度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接连往复三次,他才转过头,呆呆的说了一句:“我好想还在梦中吧,我怎么看见一道彩虹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嗯?”
听完白小黑的话,李天政倏然间感觉一股极度危险的信号传来,急忙朝着白小黑的目光方向望去,顿时,背脊一阵发凉,倒吸了一口凉气,最后咬牙切齿说了一句话:“辛维·奥拉康,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