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这话很俗,可很实在,悔恨过去,踌躇未来,不如掌握现在.此时此刻的赵风,心中如蜜。低头看着怀中佳人,各个喜笑颜开,看着这三张如花绽放的脸庞,赵风傻乎乎的笑了,这笑容阳光、干净、如雨后春风……四人紧紧相拥……蔡琰侧着身子,依偎在赵风左肩头上,美目紧闭;大乔依偎在赵风右肩头之上,看着此时赵风孩子气的面庞,揪着的心舒展了开来;阿秀将整个脸都贴在赵风胸口,赵风心脏跳动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阿秀此时许下了一个愿望:如果这颗心脏停止了跳动,那么我阿秀绝不会独活……
“咳咳。”卢植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后花园之中,见到此等景象,老爷子心中也高兴非常,本不想打扰这一男三女,可却发现过了老半天,他们根本没有分开的意思,不得已只好干咳两声。
蔡琰、大乔、阿秀,听见咳嗽之声,不约而同的红霞满面,倒是赵风面不改色,转过身来,走向卢植,嘿嘿一笑道:“叔父今日不用讲课啊?怎的如此清闲。”
三女此时红着脸走到卢植面前,盈盈一拜,便逃也似的,走了。
卢植看着三女远去的背影,开口道:“风儿,是为叔我清闲啊?还是你清闲。找了你半天,你这臭小子跑到这温柔乡里了.这温柔乡亦是英雄冢啊!"
赵风平日里可以和童渊勾肩搭背,可以在蔡邕面前装傻充愣,可以在刘洪面前卖乖取巧,可唯独在卢植面前耍不得活宝。忙开口道:“叔父教训的是,小侄记下了。”
“田豫,关靖率三千幽州残兵,已经在邺城南十里处安营扎寨,他们质问咱们冀州军为何与官渡港伏击他们,并斩杀了他们少主公孙续,而且人家手里拿的可是有咱们冀州军的装备,任儿,小云正在安抚他们,这事你看着办吧。”卢植淡然道。
赵风听着听着,面色肃穆了起来:官渡港幽州军遭到伏击?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死了?有冀州军的装备?这怎么可能!难道我冀州之中有内奸?
卢植看赵风面沉似水,也不言语,只是轻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赵风朝着卢植又施一礼后,严肃道:“叔父,风这就过去一探究竟,自然会给幽州将领一个满意的交代!”
而后赵风急匆匆换上戎装又特地将火红的斗篷换成了白色后来到赵府马厩之中,绝影看见赵风,先是扬起前蹄,后又拿头拱他,好不亲密。赵风拍了拍绝影的脑袋,柔声道:“宝贝,又起事端喽。”绝影似乎听明白了赵风的意思,喺律律暴叫,仿佛在说:“谁找事?咱揍他!”
赵风哈哈一笑,牵过绝影的缰绳,翻身上马,出了邺城南门,绝影四蹄翻飞,十里路眨眼即到,远远望去,这幽州军大营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赵风的心头就是一紧,爹爹去世的时候,我冀州军大营不也是如此嘛?!触景伤情,赵风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来到幽州军大营的辕门处,赵风自绝影之上跳了下来,朝辕门卫兵朗声道:“诸位兄弟辛苦,在下赵风……”
赵风话还没有说完,幽州军中便有一小校道:“田将军有令,赵将军若是前来可自便。”赵风被这小校打断自己说话,心中甚是不快,可转瞬间便又释然。不再答话,牵着绝影迈开大步,便直奔幽州军中军大帐而来。
步入军营,赵风清楚的发现,这看似简陋的营寨居然是以五行布阵,生生相克,环环相连,中军大帐附近杀气腾腾,赵风心中盘算:这幽州军到达此处时间应该不长,如此短暂的时间,居然可布下如此奇阵,足见这幽州领兵将领之才,中军大帐附近暗含杀气,难道越对我等不利?不能吧,此处距邺城不过十里,纵然其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区区几千人马,又能成何气候?想必是为了给我等一个下马威,甚是可笑!此人若有大才,又怎会于官渡遭人伏击呢?噢~定然是他以为官渡港在联军眼皮子底下,且幽州军虽撤军,可却是事出有因,联军断然不会于此时为难他们,以免寒了军心,看来此子善正不善奇,或是短于历练,不知这人心险恶,袁术等人虽不可明着难为他们,却可以暗中下扳子……
“这冀州军的兵器,子龙将军做何解释?”
“严将军请暂息雷霆之怒,这刀并非我军之用刀!”
赵风还未进入大帐,里面的争执之声便已传入耳中,不禁眉头紧皱:难道这质问子龙之人,就是这领兵之人?
来不及多想,赵风立于帐外朗声道:“赵风来也!”
人的名,树的影儿,这冀州军,赵风才是头把交椅,这一报名号,大帐之中争执之声立逝,随即想起嘈杂的脚步声,赵云、张任、田豫等十数人鱼贯而出。
赵风见众人皆出帐相迎,自己不可显得过于孤傲了,开口道:“听闻汜水关一战,公孙大哥战死,风心甚痛,不知各位将军可否允许在下先去公孙大哥灵柩之前祭拜一下。”
赵云、张任闻言,二人相视,皆目露佩服之色,赵风这一说话,就将先前对立之气氛缓和了下来。其实也愿不得赵云与张任,上次赵风奉旨平定幽州异族,赵云压根就没去,自然不认识公孙瓒,更谈不上交情,而张任虽然去了,可自打抵达北平之后便与赵风兵分两路,与公孙瓒只有一面之缘……
田豫现在是这幽州残兵败将的主心骨,本身对赵风印象就甚好,且并不认为是冀州军于官渡伏击了他们,但公孙瓒麾下将领众多自己不方便一而再再而三为赵风开脱,只得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当面对质。此时听闻赵风之言,心中颇为感动,赶忙开口道:“我家主公之灵柩就在大帐后面,赵将军随我来……”
田豫的这个来字还没说利索,就听身后有一人阴恻恻道:“赵将军还没有说清楚,为何差人于官渡港伏击我军,有何颜面去见我家主公?”
赵风、赵云、张任三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这讲话之人,这说话之人五短身材,但却长得敦实异常,一张圆脸,利剑眉下却有着与之不相符的三角眼,狮子鼻,大嘴厚唇。
幽州众将呆立于当场,刚刚缓解的气氛经此人一言,立刻又紧张了起来,赵风不怒反笑道:“阁下何人?为何一口咬定,这伏击贵军之事,就是我赵风所为?”
赵风双目如刀,死死的盯着这车轴汉子,“某乃王门!”言罢这王门转身进帐而后复出,将一条印有“冀州赵”字样的大刀扔给赵风。
赵风接刀之后,仔细观瞧,而后哈哈大笑道:“这把刀确实是冀州所产,但并非我赵风麾下白马义从所用!”王门冷笑一声道:“方才赵云已然说过这刀并非你军之用刀,但你却承认这刀乃冀州所产,如此自相矛盾,难道当我等如三岁孩童?!”
田豫厉声道:“王门!休要多言,赵将军自然会有解释!”
王门争锋相对道:“田豫,你处处为这赵风开脱,是何居心?”
田豫双眼喷火,却不再言语,关靖此时出言道:“王将军耿直,请赵将军勿要挂怀。”
赵风侃侃道:“这把刀乃冀州郡兵配置,诸位将军都是带兵之人,自然知晓这郡兵乃防御之兵,若非生死存亡时刻绝不会轻易动用,我赵风承蒙先皇错爱,受命统领这冀州三军,武器装备自然出自冀州府库,这冀州赵三字便由此得来。”
“每年,在下都会将这郡兵装备分发到各郡手上,而在下麾下白马义从之装备上只印有白马义三字!”
幽州众将皆若有所思,似乎认同了赵风的说法:郡国兵,就像现在当地的警察一样,一般只是负责城内治安,与正规军的差异是明显的。且郡兵皆隶属当郡太守,赵风虽为冀州军队的最高统帅,但其麾下可战之兵世人皆知乃是白马义从。自然不会动用郡国兵。
王门见众人默默点头,冷不丁道:“赵风小儿,需要以此推脱,你可是想说袁绍曾为渤海太守,自然有冀州郡兵之装备!哼,本初公遭人蒙蔽,麾下贼子杀了你的父亲,已然改过,曾在诸侯面前愿以死谢罪!足见其诚!不成想尔今日居然妄想将这伏击我军之事栽赃于袁绍身上!竖子之心好歹毒!”
赵风、赵云、张任三人不听此言还则罢了,听完此言之中,三人虎目之中,精光暴射。赵云怒叱道:“王门,休要血口喷人,我兄长何时说此事乃袁绍所为?”
张任接口冷冷道:“王门你与那袁绍是何关系?”
田豫等幽州众将此时都反应了过来,死死盯着王门,王门一言出口,便已心生悔意,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便已来不及了,只见这王门,咬紧牙关,厉声道:“儿郎们,斩杀赵风者,本将军赏千金!”
一时间藏于中军大帐两侧的王门部曲蜂拥而至!田豫厉声道:“王门!你竟然私通袁绍!看来此次我军在官渡遭袭,定然是出自这袁绍的手笔了!”
田豫的话还没说完,赵云早已抽出肋下佩剑,一个滑步便来到了王门近前,手腕抖动,掌中宝剑随之抖动化作点点圈圈,刺向王门,这王门连宝剑都没来得及拔出,便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一凉,便血溅当场……
赵风厉声道:“王门已死!从者不予追究,若不知好歹,这王门就是尔等的下场!”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更何况这王门,数十名王门之亲信,对赵风的话充耳不闻……未冲到赵风近前,便被田豫、严纲格杀当场……其余王门部曲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兵刃,跪倒在地。
此处喊杀声一起,很多中军大帐附近的幽州军士便围拢了过来,田豫面色非常难看,沉声道:“我军于官渡港被袭之事,现已水落石出,杀害少主者就是那袁绍!王门私通袁绍,其罪当诛!既然赵将军说了,从者不予追究,本将军便饶尔等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呀,拉下去,五十军棍!”
赵风看这田豫处变不惊,心中赞叹不已。
关靖走上前来,道:“赵将军,见笑了。不想我幽州军中,竟然出现此等败类……”
赵风哈哈一笑,轻松道:“先生何出此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幽州众将原本担心赵风会借此发难,却不成想赵风却主动出言调侃。脸上顿时轻松了下来。
赵风心道:这袁绍好盘算,只可惜投靠他的是一个蠢人,若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恐怕此次和幽州军的梁子是结定了。嗯,不过以袁绍的能耐似乎也就能招揽点这种不入流的货色……
一众人等行至公孙瓒灵柩之前,赵风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面色悲戚喃喃道:“大哥,走好!”
田豫此时开口道:“赵将军,我家主公临终前,曾言要我等来冀州找您,未其报仇雪恨!”
言罢,幽州众将,齐刷刷跪倒在地,皆道:“请将军为我家主公、少主报仇雪恨!”
“诸位将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应下了,速速请起!”
张任心中赞道:好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三弟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只此一言不但答应了幽州将士的请求,而且将报仇的日期无限延伸……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