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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又见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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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已过子时,天空之上,乌云遮月,袁绍袁术兄弟二人齐点人马,兵士们一个个高抬腿轻落足,悄无声息的像南宫门行进.而在此之前袁绍拆迁纪逢前往大将军府,将何进在宫中遇害之事告知何苗及何进麾下众将,何苗怯懦不敢有所为,可何进的心腹部将吴臣、张章二人性如烈火,对何进于宫中遭人毒手深信不疑,更是自告奋勇,要求为何进报仇雪恨。

洛阳城内,百姓们早已进入了梦乡,白天热闹非常的街市,此时颇有几分落寞。与袁绍等人同时出发的吴臣、张章二将率手下部曲,正朝着北宫门进发。

南宫门隐隐绰绰已进入了袁绍的视线之内,袁绍对传令官道:“不必偷偷摸摸了,我等当大摇大摆过去。”军令一下,这两千余军士,便不再小心翼翼,昂首挺胸,双脚有力的踏着大地。

南宫门外,二十几个禁军正在巡逻,见不远处发出如此声响,立时警觉了起来,值班小校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宫城重地,再敢向前,我等就放箭了。”

“奉大将军手谕,特地前来换防。”袁绍不慌不忙道。且边说边向前行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袁绍心道:何进的死,知道的人至今甚少,像这看门小校想必不会知晓,若可诈开这南门,兵不血刃岂不妙哉。

“此地乃隶属内宫,属蹇硕将军防区,大将军的职责乃是洛阳以及三辅区域的防御,在下未曾接到蹇硕将军手谕,怎敢换防?……”那小校能被蹇硕安置于此足见对其信任。不待小校将话说完,袁术早已按捺不住,二人相距甚近,袁术猝然发难,那小校哪里想到在这皇宫门口有人胆敢如此撒野,一个不慎,便被袁术斩于当场,身首异处。

袁绍见已然如此,当机立断,高声道:“大将军手谕在此,哪个不从,斩立决!儿郎们随我来!”言罢,袁绍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身后兵士便如潮水一般像南宫门涌去。南宫门的守卫共五百余人,门外仅有一百余人,骚乱喊杀之声立时四起,门内军士不知外面情况,便打开南门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曾想这却是帮倒忙,袁绍眼尖,见状大喊道:“速清余孽,冲进去,冲进去。”那打开南宫门的军士顿时有些发傻,再想关门已然迟了,南宫门守官见状,气的浑身发抖,一刀就把那个擅自打开宫门的军士给劈了,高声喊道:“死战,死战,守好宫门。”袁绍与马上看的真切,便弯弓搭箭,瞄准那军官,那军宫此时正手忙脚乱,拼命嘶喊,袁绍见时机已到,弓弦一松,一只羽箭破空而至,直透那军官的头颅。

这当头儿的一死,南宫门的守军,便没有了主心骨了,顿时四散奔逃。蹇硕其实并非无能之辈,在这皇宫之中部下了重兵,可奈何这宫中甚大,又要封锁后宫,手中兵力有限,不得已分散开来,这就如同人的一只手,现在各地守军变成了一个个孤零零的指头,而袁绍等人则就像一个拳头,这一个拳头打在一根指头上,可想而知……(练过一指禅的不带玩啊!=o=)与此同时,北宫门外也是一场血战,虽没有袁绍这么顺利,可也是杀进宫中,一时间这皇城重地谩骂声,诅咒声,兵器交接声,马匹的嘶鸣声混杂在了一起,当真是鬼哭狼嚎直冲云霄。

那蹇硕自先帝爷驾崩,每日与张让等人虚与委蛇,心中便有一口郁气,今日乱箭射杀了那何进,蹇硕长出了一口气,想起夕日先帝爷曾再三嘱托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照顾好皇子协,不由得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皇上啊,那何进被老奴杀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二皇子的安全了。哈哈哈哈。”而后,便放量畅饮,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喝到不省人事才沉沉睡去。

宫中此时已经血流成河,可这蹇硕却依然不醒,那传令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蹇硕唤醒,待这兵丁将现在情况简单明了的阐述了一遍,这蹇硕从迷糊之中猛然警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便令这小兵传令收整人马,准备反扑。

待蹇硕一切准备就绪,袁家兄弟和那吴臣张章,已然会师,大势已定。蹇硕带着残存的一千多号人状若疯虎掩杀过来,却一头撞进了袁绍专门为他编织的口袋。

“放箭!”袁绍阴恻恻道。一时间箭如雨点,可怜那蹇硕今日方才乱箭射杀何进,自己此时竟也遭万箭穿心。“首恶也除,余者无罪!还不投降,更待何时?”袁绍高声道。

“投降!投降!投降!”四周军士呐喊声四起。

“我等愿降~!”

待一切尘埃落定,袁绍焦急问讯那吴臣、张章二将:“二位将军,可曾找到二位殿下以及那张让赵忠两个狗贼?”

“啊?我等不曾见到。”

袁绍闻言,顿时方才的意气风发消失无踪,心情大坏道:“定是那两个狗贼挟持了两位皇子,我袁绍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狗贼给抠出来!”

这一战足足杀了一夜。天已蒙蒙亮,袁绍差袁术回府去将此间战事的详细情况告知袁逢,暂且不提。单说那张让。虽然今日诛杀了何进,可依然心绪不宁,夜里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赵忠也是一样,二人便前去查看皇子是否安在。刚至皇子所在处,就听闻宫门外杀声阵阵,二人见状,心知不妙,也来不及通知其他人,便带着约二十个心腹侍卫挟持着两位皇子自皇宫偏门逃之夭夭了。

这洛阳城甚大,这二十多个人出了皇宫便如泥牛入海,人间蒸发了。待他们二人与那些侍卫拉开了些距离后,赵忠压低声音道:“让公,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唉!为今之计,我等只有找一靠近城门的所在藏匿起来,等候那董卓进京了。”张让一张老脸此时全无神采道。

“让公,那董卓可是何进的人啊!”赵忠惊道。

“虽如此,可我观那董凉州乃一野心勃勃之人,我等此次投效,可令其获救驾之功,或许可保得性命吧。除此之外,忠公可有何高见?”

“唉!听天由命吧!”两个老太监异口同声道。

一行人行至洛阳西门外,寻了一个偏僻不起眼的院落破门而入。张让命手下侍卫将这户苦命的人家全部杀了,后对二位皇子道:“两位殿下,老奴也是不得已啊,这宫中兵变,我等也不知是从何而起,只得在此等候那董凉州进京护驾了。望两位殿下体恤老奴一片苦心……”不待张让说完,刘协不耐烦道:“让公不必多言,我等自有见解。”张让闻言,以为自己已经说通了他们便不再多言。

旭日东升,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耀着神州大地,可这洛阳城却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一队队盔明甲亮的兵士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什么。袁绍已趁此机会收了吴臣,张章的心,便等于收了此二人的兵权,势力大涨。

昨夜洛阳宫乱之事,董卓已然从派遣到洛阳之中的细作处得到了详细情况,心中更急,便快马加鞭。终于在午时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这洛阳重地。再说那石韬,这一夜,斥候就如走马灯般来汇报宫内情况将袁绍的一举一动打探的清清楚楚,石广元心中焦急可奈何洛阳城门紧闭,只得挨到天亮,待天方擦亮,便唤来了何曼,将早已写好的书信,交与其手道:“将军当飞马将此间之事告于主公,韬料主公今日下午必到河内。”何曼不敢怠慢,转身离去。

张让与清早差遣一机灵的侍卫换上了这户已死人家的男主人的衣服,在这西门等候多时了。这侍卫正在焦急间,看见了数不清的骑兵涌入城内,这为首之人是一个黑胖子,虽面目丑陋可这身上却是有一股子英武之气。身后的骑兵队列甚是整齐,且一个一个看起来就凶悍无比,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这侍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心道:看来这必定是董凉州的凉州铁骑了!

那侍卫稳了稳心神,待董卓行至近前,疾步抢上前去想要拦住董卓马头,董卓身后,华雄已然一催战马迎了上去厉声道:“竖子何人?停步,再要前行,杀无赦!”

“在下乃宫中侍卫,昨夜那袁绍发动兵变,某不得已才此身装扮,董凉州还不随我前去护驾?”言罢也不等董卓回复,转身就走。

董卓稍一迟疑,心道:嗯,据说二位皇子不知所踪,很可能是真的,我就跟他去看看又何妨?

便拨转马头,令李催领军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华雄,李儒二人紧紧跟随着那侍卫。左拐右拐,便到了张让等人的藏身之所。

张让一见董卓,心中大喜,出于求生的本能,居然匍匐于地膝行几步至董卓马前,哭诉道:“董凉州啊,你可算是来了,那袁绍袁术,发动兵变,其心险恶啊!……”张让还没把话说完,只听刘协冷冷道:“卿既然前来护驾,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董卓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年幼的童子,此时虽面色略显苍白,可看起来泰然自若,而其身畔令一个稍大一些的童子已然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董卓不由自主的就皱了一下眉头,而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微臣,董卓,护驾来迟,请两位殿下责罚!”

“嗯,董卿来的甚好,不迟!日后我兄长对董卿必有封赏。”刘协淡淡道,自昨日宫中战乱,这两位皇子已然从张让口中得知父皇早已身死多时。

董卓听着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禁又是皱了一下眉头。那刘辩此时稍稍镇定了一些,可还是口齿不清道:“董卿,要要保护保护好我兄弟二人。”声如蚊蝇。

“臣,定保护二位皇子周全!”

“董卿平身。”刘协看着依旧匍匐于地的张让赵忠,心中一阵厌恶,“董卿,昨夜,我兄弟二人皆是被这两个奴才威逼着逃至此处……”

不待刘协把话说完,董卓便对华雄一使眼色,分分秒这院中侍卫,连同张让,赵忠便横尸当场。刘辩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便昏倒了过去。刘协虽也不曾见过,却仅是脸色更显苍白,除此之外面无他色。“董卿,做的很好!他日我兄长必有厚赏!”言罢,这年幼的童子目视着业已昏迷的刘辩,董卓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几分怨恨之色。

待刘辩悠悠醒转之后,华雄砍下张让赵忠人头,自己拎着,一行四人便和凉州大军汇合到了一处。浩浩荡荡直奔皇宫而去。那一时权倾朝野的十常侍至此全部撒手人寰。

丁原此时业已赶到了洛阳,当他听闻何进已罹难之时,甚是难过,心道:方受大将军提携,官拜执金吾,还不曾拜谢,不曾想这洛阳之中竟然发生此等事情。而后又听闻自己晚来一步,被董卓抢了救驾之功,把个丁建阳悔的肠子都青了……此时丁原身后一个九尺高的英武男子道:“义父,孩儿愿杀了那董卓为义父出气。”丁原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了这话,心头火起,扭脸就给了这说话之人一个耳光怒叱道:“你一个蛮人,懂得什么?这洛阳乃我大汉京师重地,可是你撒野的地方?休要多言!”转身便走,留下了一个目露怨毒之色的男子和其面颊之上的五个指头印……

赵风的冀州军行军速度很快,可毕竟路途遥远,方行至河内。下午,何曼终于在河内看见了白马义从的大旗,便匆匆赶来。将书信呈交与赵风。

赵风展信观瞧,将信看完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袁绍长能耐了啊!同时将信交与众将传阅。待所有人看完之后。赵风道:“奉孝,我等现在该当如何?”

郭嘉就好像赵风肚子里的蛔虫早已知道其会有此问,脱口道:“无他,回师邺城!”

除却徐庶,张任,赵云,其余众将皆愕然。大惑不解。

“呵呵,我赞同奉孝之言,此时这洛阳就如同鸡肋。”徐庶侃侃道。

赵风眼睛一亮道:“鸡肋,鸡肋,食之无味,丢之可惜啊!”

“你们别这么文绉绉的中不中?真急煞人也!”颜良站起身来道。

“如今之计,这洛阳不去也罢,去了竟寻晦气。我等本奉大将军之命赶赴洛阳除奸,可现今这洛阳之内,大将军身死,十常侍尽除。已无我等用武之地矣!”赵风解释道。

“兄长,若此时回师,云担心,我军士气会受到影响。”

“嗯,子龙所言甚是,可若非要去这洛阳,实乃智者所不取啊!这样吧,待回转邺城,每人赏钱五十铢。以安军心!”

“主公,庶以为,现今这洛阳,暗流涌动,而刘良中(刘洪)为人忠直,再留于洛阳,恐遭小人所害,不如主公命一将军率一部军士,前往洛阳将刘良中接至邺城。可好?”

“嗯,元直心细如发,此言甚好!”

“我去!”“让我去吧!”“别跟俺争!让俺去!”……众将见赵风点头,皆起身要求前往洛阳。赵风哈哈大笑道:“诸位将军,求战心切啊!可这是去洛阳接人,而不是去杀人,何曼将军尚在军中,他对洛阳熟悉,就由他率追风部前往洛阳吧,你们啊,还是跟着我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以后,有的是大场面让咱们兄弟过瘾~”

何曼大喜躬身道:“喏!”便接过赵风递给他的追风部虎符,扬长而去。

众人目送何曼离去,以太史慈为首的众将垂头丧气的坐回原位。

郭嘉笑呵呵看着颜良文丑道:“两位将军要是计氧难耐,可以跟我三哥、四哥切磋切磋。嘉买两位将军输,将军输了之后可要给我买酒吃。”

这两个直爽汉子闻言,头摇的跟拨Lang鼓似的道:“哼,军师,莫要再想从俺们兄弟这里骗酒喝,要打啊,你跟他们打吧,俺老颜可不跟你打这个赌。”

郭嘉闻言又道:“呵呵,那嘉还有一法,两位将军可愿与嘉比试?将军若赢了嘉请将军喝酒。”

正在大笑的众人听闻此言,都是以愣,只有赵家兄弟二人和徐庶笑呵呵的看着颜良文丑二人。颜良闻言哈哈大笑道:“军中无戏言啊,军师可要与我兄弟二人比武?我兄弟接下了。”

郭嘉起身道:“我方才说的是比试,而并非比武,既然二位将军接下了那比试就从现在开始!”

“哈哈哈哈哈!~”大帐之中原本的一分沉闷的空气也被郭嘉给轻松的化解了。回转邺城的路上,可怜的颜良文丑兄弟只得每天抱着酒坛子跟着郭嘉转来转去,自己却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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