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扯着禹向北飞窜,在各维向中胡乱穿梭,后面东皇和湘君紧追不舍。禹此时并不懵懂,他深知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认真的观察、记忆陆压带他穿过的种种维向。
四人急速追逐间,不觉已经飞越万里,云下是莽莽雪原。陆压拽着禹猛然停住,侧头对禹说道:“打一仗吧,我们跑得太快了,拖不了多少时间……,你要小心,机灵一点,不可硬拼!”
禹沉着点头,“恩!我不停的绕圈跑!”
陆压笑笑:“绕圈跑也要多看着点儿,别跑到人家的口袋里了!”
“我会小心!”禹很兴奋,虽然只跟着陆压逃亡一段路,但他感觉自己领悟了许多东西,只是还想不真切,不过自信心却长到爆棚,身体中渐渐溢出紫色光华。
南方天际,绿光如潮水般汹涌扑来,刹那间便笼罩天空。清幽的钟鸣回荡,东皇、湘君出现在云下,和陆压他们相距一里,互相紧紧盯视。
陆压首先高声喝道:“东皇!湘君!两位此时回心转意,回归天外,尚有一线生机,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禹一乐,也帮腔道:“对面听真了!!再不回去天外边儿,这儿就是你们死地!”
“呵呵……哈哈哈哈……”欢容难得一见的东皇畅怀大笑起来,“好!好!很多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话了,死?我可以告诉你们两个小崽子,我太一不怕死,你们要是真能让我解脱,我还要谢谢你们呢……哈哈哈……”
旁边的湘君只是微扬嘴角,却没有大笑。
趁东皇大笑的功夫,陆压给禹打了个眼色,飞刀悄悄的从右手掌心冒出来,回到一直挂在禹腰间的葫芦里。东皇话刚一说完,陆压猛然穿梭到湘君头顶,将刚刚凝结成圆球状的神心向他砸去,同时抽回其中粘结空间的锁魂光。而禹却从侧面急绕向东皇身后。
神心失去灵魂的粘结,飞速扩展开,挤的原来的空间向四周荡漾开去。湘君只觉头顶一暗,沉重的压力像山脉一样压来,而且空间波荡不平,光线扭曲,视野一片模糊。湘君急忙向后闪避,他虽然靠能量带察知是凝缩的空间袭来,但心里却没有勇气硬接修为在自己之上的陆压一招。
湘君找到东皇后,曾说陆压修为大涨,但东皇只是半信半疑,这时眼中只有禹的动向,哪管湘君如何?纵身向禹靠去,东皇钟在天空隐现,青气一展,汹汹向禹拢来。
湘君让过陆压一击,两手擎剑在面前交叉,定睛一看,只见眼前金朦朦一片光线向他罩来,不敢怠慢,继续后让,双剑向两边一分,归元剑吸拉、分天剑摧裂,面前空间瞬时被撕拉得一片糟乱。金光顿时被阻,但并不冒进,却是向后一缩,瞬间无影无踪。
让过两招,不能再退,否则很容易中计!湘君想到这里,不退反进,双剑一拧,厉芒吞吐间向前冲去,只因陆压修为高他一维,他现在很难准确把握陆压的位置。前方神心扩展尚未完成,被湘君双剑这么一刺一分,只听“喀喇”一声爆响,雄浑的罡气向东西两侧横扫开去。湘君眼前顿时一清,却正看见一只大手从上垂下,狠狠的向自己面门抓来。
湘君无奈,回剑同时沿陆压看不见的维向闪走。大手“刷”的撕过湘君的残影,接着陆压的身形显露出来,三击不中,却是他意料中的事,此举就是要逼开湘君。陆压身形一虚,再出现时已到东皇头顶,伸掌便按!
东皇一直在追捕禹,但禹滑不留手,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一个东皇不认识的维向,几次从东皇钟下逃脱,东皇焦躁异常。禹也不老实,时不时还向东皇丢一个紫色能量球。起初,东皇全不在意,任能量球打在自己身上,以为息壤中的能量全是自己灌入的,自然可以轻松吸纳,谁知“砰!”的一声,炸的他七窍流血,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东皇大怒,一面控制东皇钟继续追击禹,一面调动能量,准备使用皇族玉碟,正当此时,陆压的手掌从头顶按了下来。
东皇太一一声怒哼,头顶白光乍现,直径尺余的玉碟裹着圣洁的乳白光华跃出东皇头顶。“嗤——!”陆压的手掌正按在玉碟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直到——一串鲜血淋在莹白的玉碟上。
“轰!”陆压被一记剧烈的爆炸抛向天空,那爆炸没有火光,四下溅开的竟是漫天灰白的尘埃……
禹眼疾手快,紫光一闪抱住陆压,甩手向后丢出一大片紫色光球,同时穿梭逃走。禹并不知道应该朝哪里逃,他胡乱选择了一个方向——西方!
湘君看到陆压转而攻击东皇,心里一松,转眼间陆压按在玉碟上的画面映入眼中,大吃一惊,那玉碟他虽然没有,但作为皇族一员,他对那东西略知一二,心中越发惊惧。及至陆压被炸飞天上,他都没反应过来,让禹轻松将陆压救走。
上百紫球转瞬袭至,惊醒湘君,双剑一挥,将雷球挡在外门,巨爆响成一片。再急忙移至东皇身边,却见东皇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光恶狠狠的,见湘君过来,轻喝一声:“追!”便直冲向西,湘君来不及问什么,连忙跟上。
禹夹着陆压向西狂奔,陆压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将身上白衣染红一片。禹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逃的离东皇他们越远越好。渐渐的,这世界仿佛为禹让路一般,三条前所未见的维向在他的脑海中清晰起来,穿梭更加得心应手,体内的能量澎湃不休,他飞的越来越快,飞的越来越忘我,梦中那神秘的声音指点他前进。
乳白色的甬道,涌来无可抗拒的力量,瞬间将自己破坏的灰飞烟灭,这是陆压昏迷前最后的意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压的意识逐渐醒转,灵魂中充满了细碎的呢喃。
陆压的记忆倒退回他按上玉碟的一刹那,一种古怪的波动,随着他的能量同玉碟中涌来的白光撞击在一起,那白光太强大了,仿佛是无数个充满纯净能量的小世界汇合在一起,每个小世界中的能量都足以和自己抗衡,眨眼间,自己的本体便七零八落,散碎成灰。
然而,那夹杂在陆压能量中的古怪波动却没有受到影响,反而随着能量激荡的震波,沿着那白色的甬道远远的传递到不知哪里。如同收到命令一般,在那波动传去之后,白光立即停止了对陆压的破坏,转而变的柔和起来,无数的白光粒子围绕在他的灵魂周围,组成一个简简单单的本体,护住了他,紧接着,白光瞬间向甬道的另一端缩回,那玉碟便像一扇大门一样关闭了。
护住陆压的白光没有消散,静静的旋绕在他灵魂附近,好像等待命令的军队。那古怪的波动也没有消失,潜入他的灵魂,化作细碎的呢喃。
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出生的时候,在不周山底突破到五维的时候,都听到过这熟悉的声音,还有句芒、母亲的讲述,陆压打起精神,努力的聆听这父神的细语。他的眼睛微微张开了,禹不断穿梭的各种维向展示在他面前,一、二、三、……十,十种了,都是自己教给他的,等等!第十一种维向!从没见过!十二!十三!……竟有十三种维向!
脑海中的声音猛然巨大起来,如同天雷震响,一字一顿都听的清清楚楚,陆压沉下心来,回忆着刚刚看到的十三种维向,眼睛渐渐合上,体内的白光能量跃动起来,神秘的声音像一双无所不能的大手,像搭积木一样开始帮助陆压组建新的本体。
东皇、湘君寻着禹留下的能量痕迹猛追,湘君不时用眼睛瞄瞄东皇,只见他愁眉紧锁,满脸苦涩,心里奇怪,又对那玉碟充满了好奇。而此时东皇的右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中,紧紧攥着已然黯淡无光的玉碟,掌心、背心都湿粘粘的,浸透了汗水。儿时的回忆不由得出现在脑海中。
“太一,又出去乱跑了!你是皇子!现在修为这么低,遇到危险怎么办!”一个端庄雅丽的女性蛇人点着蛇人小孩的脑袋,训斥道。
小太一犟犟的不服气,“我哪里的不能走!难道要圈在这小小的星球上,一直到长大吗?我会变蠢的!”
女蛇人无奈的一抿嘴,脸上又露出慈爱的笑容,“好了,我们玄河的王子当然要多见世面拉,诺,这个给你!”
小太一眼前出现一块手掌大小的莹白玉碟,上面罩着一层莹白的光华。“这是什么?”
“这是长老们给你做的,它是一扇门,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可以通过它连接到帝国的核心,支取无尽的能量为你所用,当然了,你越强大,可以支取的能量就越多,要是你迷路了,还可以用它传信给帝国,长老就会知道你在哪里,赶去接你……”
小太一兴奋的接过玉碟,那朦胧的乳白光华仿佛是照亮自由的灯光。
这扇门,自从自己逃出玄河,在对上伏羲前从没有打开过,战伏羲的时候,也只是支取能量,从不敢传递一点点信息回去,怕长老们察觉,好在长老们即使知道自己曾支取过能量,却不理会,可能他们更愿意自己漂流在外,永远不要回去吧?但,陆压这一掌,不知道传递回去了什么,竟然让帝国关闭了这扇门……
捏着无光的玉碟,东皇仿佛觉得随着这扇门的关闭,自己回去玄河的希望永远破灭了,心中对陆压的恨意越来越盛,一定要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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