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豪并没有去医院,老太太也并没有立即死去,但拓豪知道,老太太李四不远了,只是他现在不明白如果老太太就这样的死去算不算时老死,医院是肯定不能去的,一是老太太的吩咐,二是如果去了医院,那老太太的死亡就很可能会被他那个空间断定为意外死亡,那是拓豪最不希望看到的。
拓豪在老太太的吩咐下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们的家就在通济桥边,所以要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他们住的也不高,在4楼,对于拓豪来说,十几米根本就不用走楼梯,直接从窗户里面进去了,这一切,都被老太太看在了眼里。
“衰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本事,我现在也没有时间来问你,我就快死了,虽然我心里很不甘……”
拓豪把老太太放在床上,看着这个脸色苍老的老人,心有不忍,毕竟照顾了她五年,哪里会没有感情,心情悲呛道:“妈,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老太太慈祥的露出了微笑,“傻孩子,你又不知道老妈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救啊?”
“妈,你放心,我会武功,我马上输真气给你!”拓豪还记得电视上经常又武林高手为救人把真气渡过去,虽然他有浑厚的真气,可是搞了半天,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老太太淡淡笑了笑,正色道:“孩子,别弄了,趁老妈还有点力气,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每年都要去挤通济桥?是不是很奇怪我每年去挤通济桥的时候,都要穿着身上的这一件大红古裳?唉,实话告诉你,老妈本来只有55岁的寿命,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老妈有这么一件宝贝。”
在拓豪惊讶的眼神中,老太太继续讲到,“我天生阴瘸之人,能活到55岁便是我的极限了,但谁知道就在那一年,一生无子的我居然怀上了你。你也许要问我为什么能算倒自己的寿命,老妈告诉你,因为,老妈会算,老妈不是普通人。”
“妈……”拓豪不懂老太太的意思,只好喊了一声,等他喊了之后,他才发觉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好老太太没有理会。
“衰仔,这三十年来你一直不知道老妈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你老爸去哪里了,老妈今天告诉你,老妈姓张,名翠花,你那可怜的老爸是被我害死的。”
“什么?”拓豪瞪大了眼睛,倒不是拓豪会演戏,而是他这五年来刻意回避老太太的名字,也很纳闷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他的父亲,他是附身在老太太的儿子身上,平时当然不会主动去问的,私下里他也打听过,任凭他怎么打听,也没办法知道张翠花的名字,今天一听老太太说起这个事情,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原本的儿子也不知道张翠花的姓名啊。
“我娘家是张天师的后人,虽然我不知道是第几代了,可是从小我也多少学到一些相理命书,家里的人也知道我是阴瘸之人,大小便一直在给我续命,你不知道,要续命是要花很大本钱的,而且必须要法力高强的人,可是,自从我老爸,也就是你外公死后,我也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在很小的时候,我便知道家里有一件祖传之物可以逆天续命,只是我老爸宁愿花费自己的寿元也不愿意把那件祖传之物拿出来给我续命,当他去世后,我又巧好怀上了你,于是我就找到这件大红古裳,希望能把你生下来,也了却我的一桩心愿。这衣裳的确能帮我续命,只是,唉……”
“谁知道这件衣裳之所以能续命完全是因为穿上这件衣裳能吸取别人的寿元来达到续命的目的,而且转换的非常少,至少要吸取别人十年的寿元,才能转换一个月的寿元为我所用,当我发现这个原因的时候已经迟了。”说道这里,拓豪面前的这个老太太痛哭起来,“不到一年,你那可怜的老爹……就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寿元殆尽……死了……”
“原来,老爸事这样死的啊?”拓豪对他那个便宜老爸一点也没有感觉,况且他也认为就算是身体原来的主人也未必会对那个便宜老爸有印象,他老爸死的时候,身体原来的主人可能刚出生吧,而且看样子老太太一直对他的儿子隐瞒他老爸的事情,当下也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不过,看到老太太悲伤的样子,他还是流露出沮丧。
“妈,你就不要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要注意身体啊,我从小没有了父亲,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老太太听后,激动的情绪稳定了些,长叹一声继续道:“衰仔,自从你爸爸死后,我明白了靠这件衣裳延长寿命必须要以牺牲别人的寿元才行,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我父亲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也不用这件衣裳来为我续命,因为它是一件逆天之物,要用它就必须祸害别人。可是,妈妈当时刚刚生下你,你不明白我当时的心情,我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为了让你不成为孤儿,我昧着良心到处去吸取别人的寿元,我发现每年十五挤通济桥的时候,吸取的寿元足够我延长一年的寿命,于是,几乎每年我都要去,一直到今天……”
拓豪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太太这么多年坚持穿这件衣裳去挤通济桥的原因了,的确也是,大年十五这天,几十万人在挤通济桥,随便吸取点寿元,对于每个人的影响并不大,但对于老太太来说,就不用死了。
“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出现虚弱的情况?”
老太太显得有些余力不足:“今天在挤通济桥的时候,在前面的几个小时我一直在吸取周围人的寿元,本来也非常顺利的,可是快到通济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刚吸收的寿元不停的向外散去,惊恐之下我才向寿元离去的方向望去,发现我的寿元全部被另外一人吸取了,而那人却是一个正宗的道士,他身上的道服和我这件衣裳有着相同的功效,不过,他的道服却比我这件衣裳要高级一些,专门吸取我这样的寿元,也就是俗话中说的‘黑吃黑’,儿子,好在你当时保护了我,要不然,妈妈也不会多活这几个小时,衰仔,妈妈时间不多了,我的寿元快完了……”
“不,不会的,妈,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身体是好好的,是不会有事的……”拓豪不知道老太太说的是真还是假,但几年的时间,他对面前的这个老女人也产生了一点亲情,着急的安慰道。
“衰仔,过来,妈妈给你开眼……”说完,老太太举起右手,竖起两指,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两指点在拓豪的眼睛上,拓豪只觉得一个暖流从眼睛处进入自己的脑袋,睁开眼一看,果然在老太太的身上,一丝黄色的透明物质在飘散,看那飘散的速度,最多还有一分钟,那黄色的透明物质就将完全从她的身体里面全部离开。
“妈,这……这就是寿元?”拓豪惊愕着看着眼前游荡的东西。
老太太点了点头,伸手从黄色物质中滑过,道:“衰仔,妈妈多活了三十几年,也够了,你要记住,千万别为妈报仇,好好的活下去……”说完,随着那最后的一丝黄色物质离开她的身体,老太太倒了下去。
“妈……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