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用?你都被我们俘虏了还能有什么用?呀呀呸的!你倒是说说看!”李瑟饵鄙夷地用眼角斜视着利士朗。
俘虏这个词充满了屈辱,可为了活命利士朗只有强忍着委屈回答道:“贵军缴获了我军的战舰,如果没有熟练的水手,很难将那些大型战舰维护好。我可以帮助你们培训一批专业的水手,但这需要一段时间。”
洪常青一听暴呵道:“扯淡!我们歃血盟里面有的是高科技人员,别以为你们船大就了不起!你这是想逃避惩罚!”
“哎哎!老洪你消消气!先问问他有什么关系嘛!”利士朗的话引起了李瑟饵的兴趣,安抚好洪常青,李瑟饵转头向利士朗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请你来培训?其他的俘虏不可以吗?别忘了俘获你们的远东舰队里有五千多俘虏。”
叹了口气,利士朗对这次法国舰队的全军覆没感到十分惋惜,成王败寇啊!一支强大的舰队连对方舰队主力舰都没见到就这么玩完了,而且对手还是没有重型战舰的中国人,这可是海战史上从未有过的事!(其实法国佬老是喜欢干这些傻事,第一次世界大战总共造成法军近500万人的死伤,战后,惨痛的教训使法国民众陷入一种极端的情绪中,那就是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敌人的再次侵略。在这种背景下,一条长约700公里,耗资近50亿法郎的军事防线建成了。这就是以当时法国战争部长安德烈?马其诺的名字命名的闻名于世的马其诺防线。但就是这样一条曾经号称“固若金汤”的钢铁防线却成了世界军事史上最大的笑柄。令人发笑的原因是这样一个庞大、先进而又史无前例的防御工事居然不废一枪一炮就被德军轻易攻破。1940年5月,德军机械化部队突袭比利时,翻越阿登山区,侵入法国,直接插到马其诺防线的背后,同时兵临巴黎城下。而此时,固守在马其诺防线的法国士兵居然没有向首都方向抽调一兵一卒,还在顽强地等待着敌人的正面进攻,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惋惜归惋惜,眼下的是死是活的问题却是马虎不得的。利士朗考虑清楚了才抬头说:“舰队有五千多人是不错,但部门长以上的军官人数只占到0%,其中还有一半的军官是参谋或后勤部门的,中校以上的军官除了舰长基本上属于指挥部门的官员,对船船结构并不十分了解。还有就是整个舰队里除了几位舰长副舰长之外,其他部门都是各司其职,能掌握多项技术的人员很少,推算下来,可以担当教员任务的应该不超过00人!我担任过舰长,是这00人中间的一个。”
“恩!分析的不错!但是既然有00人,我想也不多你这一个,为什么我们非要放过你呢?”李瑟饵接着问道。
犹豫了一下的回答是:“我分析这00人不可能全部为你们服务的!在投降前官兵们就约定好了,要等法国政府和你们交涉后回国,法兰西不会放弃它士兵们,但如果为你们执教就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利士朗说着说着垂下了头。
李瑟饵一想也是,被俘虏还可以回去,变节可就不好说了,继续问:“你就不想回去?你肯执教不会是因为怕死吧?”
这次利士朗没有犹豫,直接说了起来:“我是怕死,但这样死不公平!我是军人,军人总要服从命令,误杀了你们的重要人员并非我的本意,如果要报复你们也应该去找法国政府。另外,我不想回国也是有原因的。以前的中法战争中法国没有这么大的损失,但由于法国舰队的失利,我爷爷回到法国后一直被军界视为无能之辈不予重用。这次我指挥分舰队追击贵部的鱼雷艇,不但没有追到反而使舰队的两艘驱逐舰一毁一伤,这样的战果回去后肯定要受到解职处分的。当时是由于李碧昂司令长官为我说了情,法国军界才同意让我戴罪立功,可现在连司令他自己都成了你们的阶下囚,这个结果就算让我回去我也不能回去了,一个败军之将回到巴黎,我想我的妻子和孩子肯定忍受不了那些贵族们的嘲笑!”
舔舔干燥的嘴唇,利士朗的目光投向桌上的茶杯。半个月来,法舰上的官兵每人每天只有100毫升水的配给,说了这么多话,利士朗的喉咙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再不补充点水分,嗓子肯定要被废了。同样是海军的李瑟饵当然看出来了,立刻示意警卫员将茶杯递给利士朗,回头看看,就连与利士朗有深仇大恨的洪常青,此时也被利士朗的一番话和狼狈样深深触动了。强烈自尊心不允许洪常青立刻放下架子,无奈只好别过脸去假装没看见警卫员递水,其实洪常青的心里也暗自替利士朗叹了一口气,他只不过是这场战争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连喝了两大杯茶水,利士朗恢复了些许精神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恨我,但是我真的能帮助你们,00人中懂操舰的不多,懂舰船技术的也不多,会汉语的更少!我是他们中间最优秀的人选,我想这个建议你们会考虑的!我还有一个条件,为你们服务后,你们一定要对外界宣称我被你们枪毙了,这样能为我还在法国的夫人和孩子保留点颜面,制造一个假象便于他们今后的生活,希望你们能考虑并同意我的请求!”
用心良苦啊!看来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佬,亲情都是最最放不下的!利士朗的一番话说得洪常青彻底没了主张。
等吴琼花来了之后,几个人在李瑟饵的坚持下连夜赶往吴宇的住处,为舰队配备人员可不是件小事,李瑟饵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但这个想法急需的到老大的批准和支持。
到了吴宇家,罪魁祸首利士朗少不了又被小王莹一顿狮吼,要不是吴宇及时拦着,利士朗的高鼻梁上肯定会留下几道爪印。听过李瑟饵的介绍和利士朗的自白后,吴宇沉默了,自己也曾在三位老婆的坟前立过誓,一定要让法国佬血债血偿,可眼下利士朗说的确实也有道理,思量了半天,吴宇问洪常青道:“常青,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我……”洪常青吱吱呜呜地说不出话,吴琼花倒是大大方方开口了:“教官!”这么长时间了,这些老红军独立师的依旧改不了称呼“您就别问了,老洪以前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这些道理我们都懂!老洪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杀他没有问题,可他毕竟不是始作俑者,这场仗不是他能够挑动起来的,罪魁祸首还是法国和小日本的政府,我想我们因该找他们算帐!况且,利士朗确实有过人之处,目前的确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我建议不妨先用用看,如果他不老实再杀不迟。”洪常青知道自己老婆没意见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偏向于留用利士朗。
吴宇点点头,严肃地对利士朗说:“不杀你也可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如果你能把这个条件完成,我不仅不杀你,还要重用你!你愿意用你的行动来证明自己吗?”
“愿意听从阁下吩咐!”利士朗知道面前的几位是歃血盟的最高领导,他们说不杀,自己的小命就绝对丢不了。
“我要求你将你说的00个技术人员名单写出来,并且配合我们说服他们,让他们替我们工作!”吴宇开出了条件。
利士朗踌躇了,想了一下说道:“我能提供名单,但我不能保证全部说服他们,我只对劝说分舰队三艘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上的官兵有点把握,因为他们是我的部下,对于其它舰上的人员我能力实在有限,希望您不要介意!”
“这就足够了!希望你能做到这一点!其他舰船上的人员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就行了。”能让缴获的战舰快速投入使用,吴宇自然心情好了很多。这一晚,吴宇和李瑟饵连夜商订了战舰上人员的配备比例,歃血盟海军占四成,法军士兵占六成。挑选出来上舰的法国水手一率以雇佣兵的身份出现,照样发给军贴,战争结束后可以优先回国,哈弗尼的陆军外籍兵团同样照此处理。那些不愿意效力的俘虏先拉到矿区挖矿去,等法国政府用钱来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