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妃愣住了,不会的,当年那件事处理得如此机密,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在胡说什么?!东儿是我的孩儿!是我的孩儿!”晨妃杏眼怒瞪。
“你当年偷龙转凤,先皇早已洞悉,就连你的女儿是谁也知道。”
“我的……女儿?”晨妃的眼睛开始迷茫。
多少年了,自己还未见过自己的女儿……
“以前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徐汐凝视着晨妃,“可是你却想把她赐死,幸好政东求情,才保住她的性命。”
晨妃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芸儿……你是说芸儿……不会的……我明明将她送出京都,不会是芸儿!我的女儿怎么会是芸儿!”
晨妃已经激动着大叫起来,她的眼睛变得充血,异常恐怖。
“没错,你是把她送出了京都,可是在先皇登基之后,哀家就叫人把她带回皇宫,还让她在你的寝宫当宫女。怎样?差点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的感觉怎么样?”徐汐悠然地笑着。
晨妃全身颤抖着,伸出双手,呆呆地看着,然后她落泪了,滴在自己的手心上,不停地听:“你好狠心!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那你又为何毒死哀家那两个未满周岁的皇儿!自己作的孽,就要自己的承担!”徐汐目露凶光。
她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晨妃愣住,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原来自己做的事都瞒不住,不是未报,只是时辰未到。
她缓缓地跪下来,没有了以往的傲气。
“太后,我什么都不求,就求太后放我女儿一条生路。”
徐汐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屏风说:“出来吧。”
晨妃惊讶地望向屏风,怎么还会有人藏在那儿?!
人不只一个,是两个。
谢政东牵着芸儿的手一并走出来,他锁着眉,芸儿则是红了眼眶。
“哀家早知道你会来永寿宫,便派人去灵鹫山把芸儿接回来,也把政东留在这儿。”徐汐静静地说着。
芸儿走过去,也跪着地上,拉起休息,有一个红色太极在她的手臂上。晨妃抚摸着那个红色太极,心里是深深愧疚,当年把当出生女儿送走,她又何尝不痛。
眼泪落在芸儿的手臂上,滚烫滚烫。
芸儿终究是恨不起来,她搂住晨妃,一直哭喊着:“娘……娘……”
谢政东轻轻地笑了,原本他还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现在不是已经证明了吗?而且自己的亲娘是难产去世的,晨妃不是杀人凶手。如今,只要芸儿幸福就好了。
“你们可以选择离开京都,也可以继续留在这儿。”徐汐给了他们两个选择。
“太后,我和芸儿已经商量过了,宫中纷扰,不适合我们,所以我们决定隐姓埋名,平静地过以后的日子。”
自己本来就不是出身帝皇家,也不喜欢争来争去,尔虞我诈,不如和芸儿做一对平平常常的夫妻,男耕女织更加幸福。
“太后,请允许晨妃随同我们离开京都。”芸儿低下头,“芸儿往后的日子也想好好伺候她,尽自己孝道。”
徐汐看了晨妃许久,她落魄样子让心中的恨意慢慢消退,让她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那你们快去收拾行装,今晚就离开,哀家会善后一切。”
第二天,皇宫就出了皇榜。
晨妃和谢政东遭人下毒,已经逝世,真凶亦已处决。
南楚国的百姓都说这年是祸害年,发生太多不吉利的事。
因为今年先皇驾崩,临近新春,南楚国并没有任何庆典的准备。
云卿披着厚重的棉袄,屋里还摆着几个取暖的碳炉,却还驱不走含义。屋外正下着雪,湖面都结了一层冰,今年特别冷,那远在边疆的地方就更加冷了。
茜儿到了一杯热茶:“小姐,喝杯热茶暖暖身。”
“你也喝一杯吧。”云卿喝下了茶,总算感到一丝暖意
茜儿也喝了热茶,自然自语地说:“现在还不算冷,等到雪融化的时候就更加冷了,今年可是多事啊,先是打仗,然后就是先皇驾崩,现在又是百年不遇的雪灾……”
谢易麟已经登基两个月,自从把走唐丞相这个大贪官之后,国家日趋强盛,朝廷百官都认为他是一代贤君,只不过生性有些冷酷。
希望他是一个好皇帝,云卿望着窗外的雪花。
宁思宫中。
李公公磨着墨,不是看着谢易麟笔下的画。
画上是一个女子。
明眸皓齿,棱角分明,发丝如云,一个绝色女子。
“你说,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朕的皇后。”
“根据祖宗定下的规矩,为先皇守孝一年便可立妃。”
一年……谢易麟放下笔,自己是不是远远低看她一年,然后就可以永远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做了这么多,唯一就是想让她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的一切。
“边疆战事如何?”
“如今正值寒冬,双方都按兵不动,恐怕要僵持到明年春天才开战。”
谢易麟面无表情,眼底的寒冷就像千年寒冰。
他望向远方。
陆翎,朕不会让你有机会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