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会讲故事?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知识丰富,才识过人,可好像没听说他对小说也有兴趣。听说他要讲故事,所有人都来了兴趣。
齐格飞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讲的可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哦。从前,我们那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这开头的直接效果就是雷倒一片。丹德里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费劲的说:“兄弟,一本书的开头是吸引读者的保证哎,照你这样,后面的故事再好也没用,读者不会买账的。”
“你懂什么,我的故事后面更精彩!”
“无数仆街写手都是这么说的......”
齐格飞不理他,自顾说下去:“庙里住着几个僧人,恩,僧人是东方一种神秘宗教的传播者,大概相当于我们这里的牧师吧。他们教导我们镇上的居民,要和谐,要有爱,不能滥杀生。如果你一定要整人,要做坏事,那么你就要用放生来弥补你的罪业。这个教在我们那里有很多信徒。
“我们那里有一条小河。每年到了一个叫放生节的日子就有很多信徒到河边把买来的鱼放生,希望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罪业,在未来的日子里受到神明的保佑。全镇里,只有我们家从来没放过生。
“可是人们渐渐发现,这样做没什么效果,该倒霉的还是倒霉,该受罪的还是受罪,反而是我们一家从不放生的过的平平安安。
“那些人很生气,就去质问僧人。僧人笑了,说你们知道你们放生的鱼是怎么来的吗,那些鱼放生后又到哪里去了。
“原来当地有商人调查得知镇民们都有在放生节放生的习惯,于是雇人在放生节前几天在河里大肆捕鱼。到了放生节那天再高价卖给前来放生的镇民。镇民们欢天喜地的去放生,却不知道这些鱼正是因为他们才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如果单是这样也还罢了,只不过是这帮愚蠢的镇民白花了钱。可是偏偏他们放生不看地方,贪图路近,买了鱼转过身就放了。他们没想到那放生的地方是一片浅滩,鱼游不了多远又被捕鱼的人捉住,转手再倒卖出去。
“连卖几次,最后放生节一过,这些可怜的鱼都上了镇民的餐桌,进了他们的肚子。
“僧人说,你们这不是在放生,是在杀生,而且是愚蠢的花高价请别人来杀生。就这样还想神灵保佑吗?
“反倒是我们家,懒得去庙里拜神,没有参与放生的闹剧,既不犯罪,也不遭灾,平平安安。”
齐格飞这故事一讲完,屋内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安维娅蹙眉道:“你是说,她就像故事里的鱼一样,我们现在放了她,只会害了她?”
“恩,以她的美貌加弱智,正是那些游荡在城内的坏人下手的好对象,我可不想花了1000多金币买来的东西最后便宜了别人。”
丹德里恩插了一句:“不便宜别人,那便宜谁?”
“老骗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面对安维娅逼人的目光,齐格飞结结巴巴的解释:“咳,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先问清楚她叫什么,住在哪里,然后派个人去通知她的家人,叫他们来接她,这样才可以保证她平安的回家嘛。要是现在放她一个人走,再叫坏人抓了去,我们不是花钱送她入虎口?”
安维娅点点头,齐格飞说的有道理。她问那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畏缩的坐着,对安维娅的问话恍若未闻。她的目光不断的在雷末利雅和丹德里恩身上打转,相比之下,她对雷末利雅是七分好奇带着三分鄙夷,对丹德里恩则是三分厌恶带着七分恐惧。
齐格飞心想,老骗子的猥琐形象对她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说不定她以为我们这一伙人都和老骗子一路货色。于是齐格飞推揉着把丹德里恩赶出了房间。
“小子,你还真是重色亲友啊!”丹德里恩不甘的叫道。
“友你个头啊,我没你这种骗子朋友!”齐格飞一个小火球砸了下去,丹德里恩匆忙闪避,却不料楼梯的木板上平空出现了一个洞,顿时从二楼直接摔到了一楼。
扑通,哎呦,楼下传来了这两种声音。
“帮你老人家开个传送门,让你下楼快一点,怎么样,谢谢我吧。”得了便宜就卖乖,从肉体和心理上给予对手双重打击是齐格飞的一贯战术。
再回到房间,少了猥琐老头,少女的精神明显稳定了不少。她瑟瑟的看了一圈房间里的人,小心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他,还有一条龙在一起?”
“你是说那个猥琐老头?我们抢了他三千金币,这家伙不服,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齐格飞解释道,“至于这条龙嘛,你把她看成一只贪吃贪睡的小猪就好了。”
大概齐格飞的形象也不怎么正经吧,少女对他的话明显流露出怀疑的神色。还是安维娅帮忙劝说了好一阵,她才相信丹德里恩确实不是小队的一员。
“我叫傅拉。”少女说了自己的姓名,“傅拉·阿瑟。”
姓阿瑟吗?这个姓氏可是很少见的。齐格飞又问:“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我记不清了。”
连家也记不清吗?果然智力是有问题的。齐格飞感叹最近一段时间不知走了什么背运,老撞见弱智少女。一个雷末利雅就够受的了,现在又来一个。
“那你父母叫什么总知道吧。”
“不知道。”
这人比雷末利雅还白痴,齐格飞在心中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