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五十里外,青州军大营。
向宁在帐中来回的踱步,内心十分烦躁,四个儿子和青州众将看着在大帐中不停走动的向宁,都有些感到头晕。向宁今年有四十多岁,中等个头,清瘦的身材,白净的面孔透着一种儒雅的气质,远看上去,他根本不象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更象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士,但是千万不要被他的文静外表所蒙骗,轻视他的敌人都已经为他们错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向宁师从飞天大林寺主持神树大师,手执一把三尖两刃刀,在万军之中去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师门的降魔真气已经修炼至第九重境界,乃是大林寺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才,为人城府极深,心思慎密,精于计算,用兵如神,在青州更有鬼狐子之称,镇守青州十年来,更是屡破东赢来犯之敌,青州地界流传有这样一句话:向狐子胸中藏有百万甲兵!东赢兵更是闻向宁之名而逃;而向宁有四子,长子向东行,年26,自幼多病,无法习武,但却刚烈无比,每逢战事,必命人抬榻督战,身后跟随一百校刀手,若抬轿之人后退,必被校刀手斩杀,人颂向老虎,一身暗器,令人防不胜防,御下仁厚,曾在巡视兵营之时,见到一名伤员生有毒疮,亲自为他吸出脓液,令全营将士无不感动,所以麾下将士无不拼死效命;次子向南行,年24,生性暴烈,一把火焰枪,有万夫不挡之勇,曾经东赢突袭青州,有人与他打赌,问他能不能将敌的过来犯主将,向南行二话不领着一百亲兵杀入敌营,守城之将大骇,连忙通报向宁,待向宁领兵赶到,向南行已经手拎敌帅首级返回城里,一百亲兵无一死亡,举城皆惊,人颂绰号:火暴麒麟,麾下清一色重骑兵,个个悍不畏死;三子向西行,年22,生性坚韧,遇事冷静,颇有向宁风范,手中秋风落叶刀,为人至孝,十六岁时,乃母患病,需雪狼之血方可救治,只是那雪狼生活在青州西北的野人山上,野人山终年积雪,而且雪狼生性狡猾,性情残暴,喜群居,极难捕捉,但他单人独闯有死域之称的野人山,在积雪中守侯十天,终于等到一群雪狼,他一人斩杀数百只雪狼,取得狼血,从容而退,绰号啸天狼;幼子向北行,年18,自幼有神童之称,协助向宁镇守青州,善出奇兵,向宁每用兵必先询问他的意见,手中斩天戟,有魔豹之称。青州人称呼向家父子为向家五兽,还编了一个顺口溜:兽中王,鬼狐子,老虎吼,百兽惊!攻城掠地有麒麟,啸天狼,守青州,更有魔豹使奇谋。除了这四子,向宁麾下还有无数猛将,,可以青州兵是兵强马壮,丝毫不弱于铁血军团,只是由于向宁原本是飞天皇朝的人,而且性格梗直,不喜迎奉,虽然屡立战功,却始终受到排挤,无法获得升迁。
眼下向宁举棋不定,一个月前,他接到太子高良的信件,告诉他青州贡品被劫之事,京中目下十分紧张,南宫飞云叛迹已现,此次贡品被劫,就是他所为,希望立刻进京勤王,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向宁接到信后,立刻与众子和诸将商议,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明月尚有可为,那么这次勤王将是一次取得朝廷信任的好机会,如果明月真的已经没有希望,那么让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于是向宁齐兵马,杀向东京,一路上他们听到了无数关于许正阳和梁兴的传,而且还探知了东京城那激烈的战况,向宁不由被这两个人所吸引,一是我们恐怖的功力让向宁半信半疑,二是我们在城防中出色的表现,令向宁刮目相看,而这三则是由于我们是从飞天叛出,令向宁有一种亲切感……今日一早,当向宁赶到东京城,南宫飞云已经已经在昨天退兵,向宁仔细打听了关于这次的战役的情况,他不仅对我和梁兴产生了深深的敬意,特别是听到我将天榜中名列第四的摩天斩杀时,整个大帐都为之骚动,要知道,能够位列天榜前五名,那就等同于神仙中人,而我将摩天击杀,就意味着我已经将那第四位的位置取而代之,对于一个习武之人,那是何等的荣耀,但是当向宁得知东京目前的情况时,他不仅踌躇起来。眼下的东京已经是不堪一击,向宁相信,只要两天时间,他就可以拿下东京,而且不必有多大的伤亡,而最近的援兵,预计也要四天才能到达。打还是不打,向宁陷入了两难,麾下的众将也分成两派,一时争吵不休,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这时,门外卫兵来报:“京城派来钦差前来!目前在营外等候!”向宁一听,为之一楞,钦差,来干什么,连忙问卫兵:“可知那钦差叫什么?”
“启禀大帅,钦差乃是傲国公,许正阳!”
“什么!你可听清!”帐中一片骚动,毕竟许正阳之名,现在是家喻户晓,他的睿智,他的凶残,他的料事如神,等等等等,一路上已经贯满了大家的耳朵。
“大帅,没有错,他是这么的!”在得到卫兵的确认后,向宁想了一下,问道:“钦差带了多少人来?”
“大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带任何的兵将!”
向宁听完,更是一楞,他扫视了一圈,最后他向幼子问道:“西行,你如何看此事!”
向西行想了一下,“父亲,那许正阳这时候来此,目的不外是探听我军的动向,想来东京对于我们已有怀疑,依孩儿之见,不若让他进来,听一听他如何,然后再做定夺!”
“还什么!依孩儿之见,那许正阳只有一人,将他杀掉然后杀入京城,杀掉那狗皇帝,爹爹你做皇帝,不在受那些鸟气,岂不快哉!”一旁的向南行嚷嚷道。
“住嘴!每天只知打打杀杀,那许正阳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南宫飞云何等人,五十万大军围困东京一个月之久,尚落得铩羽而归;摩天道长何等武功,竟被他击杀;若要将他围杀,在营外根本无法将他截获,在帐内只怕即使成功,在座的将军恐怕要有大半被杀;即便将他除掉,那京师还有一个夜叉梁兴,必已经做好准备!让你多读些书,就是不听,好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向宁怒斥向南行,一时间向南行哑口无言。
向宁想了一下,“来人!大开营门,迎接钦差!帐中诸将随我一起前去迎接,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修罗到底是何等样人,竟有如此胆气,敢孤身前来!”
我站在大营外,脑中一直在回想着有关向宁父子的资料,这向家父子决不简单,靠着自己的力量,撑起如此的局面,绝非等闲之人,我心中暗暗盘算,如何能够得到向家父子的这股力量。钟离家族虽然已经向我臣服,但是那不是我自己的力量,我总会有一种坐在火山口的感觉,而且钟离胜离京前告诉我让我等待五十天,可是直到现在还不见踪迹,看来并不顺利,这向家父子目前没有依附任何的派系,如果我能收为己用,在今后的朝廷争斗中,我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我正在胡思乱想,只听大营中三声号炮,营门大开,只听有士兵高喊:“大帅有请钦差大人入帐!”我抬头一望,只见从营门到大帐,两排校刀手立于两侧,威风凛凛,我抬脚来到营门,两排校刀手同时高喝:“恭迎钦差大人!”接着‘唰’的一下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在空中交叉,形成一条刀路,大帐前还站立着一人,一身便装,身后站立一排将官,想来就是向宁。我看看眼前的架势,微微一笑,提气高声:“一等傲国公,东京九门提督许正阳请见向大帅!”声音不卑不亢,清楚的传遍整个军营,在我第一个字时,我抬脚前行,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再见到我时,我已经出现在大帐前,此时我恰巧完。向宁眼中露出惊异之色,脱口而出:“跨千里为咫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后的众将也面露讪讪之色。不过向宁毕竟是一个久经沙场老将,神色马上回复了正常,他郎声一笑:“久闻傲国公大人武功高强,胆色过人,自入京来,短短数月间,平乱党,阻强敌,杀摩天,屡破南宫飞云的诡计,乃是少年俊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向某佩服!佩服!”
我也连忙恭身施礼:“大帅过奖了,些许微薄之功何足挂齿!倒是在下对大帅是仰慕已久,向大帅十年来镇守青州,屡建奇功,向家五兽威镇东赢,使其不敢越雷池一步,劳苦功高,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在下更加敬佩的是大帅铮铮傲骨,十年来大帅所立战功,不计其数,但是屡受乱党排挤,无法上达天听,所受委屈与个中辛酸,在下心中十分明白,然大帅始终不向乱党屈服,在朝廷危急之时,更是挺身而出,实在是我朝典范,众臣的楷模,今日在下就代陛下、满朝文武和东京的千万百姓向大帅一拜!”完我深施一礼,向宁早已经被我拍的满脸笑容,数年来的怨气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一见我行如此大礼,连忙将我扶住,口中急急的:“国公大人言重了,万万不可如此!”
“向大帅万勿阻拦,此礼乃是在下代明月的百姓一拜,今日大帅率兵来援,使得叛贼无法得逞,百姓免受刀兵之祸,明月幸甚!百姓幸甚!”我运气深深一礼,向宁也运劲阻止,但是只觉所法真气如石沉大海,他心中暗惊。
这时向宁身后的向西行看出了父亲的震惊,连忙走上前道:“大帅,还是请钦差大人先入帐再!”向宁闻听从震惊中惊醒,连忙拱手相让,“在下失礼,钦差大人请入帐,我们帐中再叙!”完拉起我的手走进帐中。到了大帐中,我们又是一阵礼让,分宾主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向宁扯入了正题:“国公大人今日来此,目的吗,你我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不必再客套,不知国公大人如何教我!”他一语中的,大帐中原来和谐的气氛一扫而光,一片肃穆,帐中诸将齐刷刷的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不知大帅想要什么呢?”我沉吟了一下,反问道。
“向某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救驾,为我皇扫平身边的逆臣乱党,还我明月一片青天!”
我微微一笑,直视着向宁,“向大帅恐怕言不由衷吧!你我都是明白人,大帅心中所想在下也略知一二,大帅想要的恐怕不止如此吧!”
向宁眉毛一挑,“依国公大人之见,向某想要什么呢?”
“十年来,大帅屡受六皇子高飞一系排挤,虽屡立战功,但是却始终在那南宫飞云之下,心存怨气,今日大帅明为救驾,实则是暗探虚实,如明月尚有可为则救,如明月已经是无可挽救,那就……”我故意停了下来。
“那就如何!”向宁紧逼着问道。
我端起身边的一杯茶,拿起杯盖吹了一下漂在上面的茶沫,喝了一口,然后微微一笑,“反!”
我话音刚落,大帐之中一阵骚乱,众将神色大变,向南行等性格暴躁之人更是拽出兵刃,一时间大帐内剑拔弩张,肃杀之气更重。我没有理会众人的紧张,再次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茗,“向大帅,这真是好茶,不知是产于何地!”我悠悠的问道。
向宁制止住骚乱的众将,他沉吟了半晌,“既然国公大人将话已经透,那向某也就不再多什么废话了,省得让大人笑话!依大人之见,我若要反,可能成功?”
“大帅可要听实话?”我放下茶杯。
“当然听实话!”向宁步步紧逼。
“大帅要反,下场会比南宫飞云的下场更加惨痛!”我斩钉截铁的。
“此话怎讲?东京还能挡的住我青州兵的进攻吗?”向宁一脸的不信。
我呵呵一笑,“当然,以现在的东京城防,势必无法挡住凶悍的青州兵,但是我想只要能拖住大帅五天,只要五天,哪怕是和大帅打一场巷战,只要我确保皇上无忧,那时大帅将要面对的将不止是区区七八万东京守军,还要面对无数勤王诸侯的声讨,我放言一句,大帅将如何面对数十万的西陲士兵,他们不比大帅的青州兵弱上多少!而那时,大帅的青州兵已经被我拖的筋疲力尽,又当如何?”
一席话让向宁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半晌不话,一旁的向北行冷冷的插嘴道:“东京守将以国公大人为马瞻,如果今日将大人留下,不知大人有何感想?”
“这位一定就是有‘啸天狼’之称的向三少爷吧!果然仪表人才,传言不虚呀!不过三少要留下我恐怕不易!”话音未落,也不见我有何动作,众人眼前一花,向家四兄弟只觉一阵微风,有人在他们的脸上一凉,连忙伸手去摸,却发现每人手上都有一片茶叶,而我则还端坐在椅中,不仅心头一阵发憷,我端起茶杯,悠悠对有些发呆的向宁:“大帅,你呢?”
半晌之后,向宁才开口,“大人好快的身手!”
我手中摆弄着茶杯,用低沉的声音:“即便大帅将我留下,东京城内还有战国公梁兴,梁大人,想来大帅有听过他的名字,修罗、夜叉是同时在炎黄大陆出现,他或许没有我的功夫好,但是同样用兵如神,前夜东京的攻防就是由他来指挥,想来大帅必有耳闻,不知做何感想?”完我突然一变话题,“大帅,茶有些凉了!不若加热一下?”着我手中茶杯中茶水突然如一条水蛇般飞起停在空中,我暗运真气,双手刹时变的赤红,帐中的温度瞬间升起,众人都感到炙热难耐,空中的水蛇化成水气,但是水气不散,我开口道:“对不起,温度有高了!”真气一转,双手由赤红变成煞白,帐内的气温又急速下降,众将又感到寒气逼人空中的水气瞬间变成冰珠落入杯中,我再次运转真气,杯中的冰珠迅速融化,沸腾起来,我端到嘴边,抿了一口,长出一口气,“好茶,不过经这冰火三重,味道更佳!”
大帐中静悄悄的,没有人话,向宁好半天开口道:“大人神技!今日向某大开眼界,看来我这帐中的人是不会有人留大人了!”他停了一下,“不过,我若功不下东京,至少还有青州一方,大人为何我会比南宫飞云更惨呢?”
“大帅难道不知,南宫谋反乃是因为高飞的主意,高飞乃是当今皇子,所以这是皇家自己的事情,外人不好什么,怎么处理由皇上定夺;而大帅不同,大帅没有任何背景,如要谋反,只怕明月上下必将倾全国之力讨伐,那时恐怕大帅的青州也不安稳!”我冷冷的。
大帐中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在思考我的话。向宁也有些不安,“依大人之见,向某该如何是好呢?”
我看时机已经成熟,起身站起,大喝一声:“向宁接旨!”
向宁先是一楞,连忙跪下身,帐中诸将也纷纷跪下,我拿出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州守将定东伯向宁,十年来战功赫赫,劳苦功高,更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率先勤王,忠心可见一斑。故向宁官升一级,世袭定东侯,赐青州赋税,上朝不拜;麾下将士官升一级,各赏金十万,钦此!”向宁连忙高呼万岁,我伸手将向宁扶起,“大帅,恭喜了!十年不平,今日得以宣泄,大帅好自为之呀!”
向宁接过圣旨,激动的:“皇上圣明,向某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为圣上效命,但是朝中人把持,多少有才之士无法为国效力,向某不善迎奉,受尽排挤,今日有许、梁两位国公在朝,何愁我明月不兴!”
我长叹一声,转身坐下。向宁奇怪,连忙问道:“国公大人为何长叹?”
我看了看帐中众人,欲言又止。向宁马上明白,“大人放心,这帐中诸人都是随我十年之久,绝对没有问题!”
“既然向大帅问,恕在下直言,如今皇上圣明,但是已经老矣,句大逆之言,恐怕时日不多,一旦皇上龙御归天,那时谁来当政?如再入人之手……我明月再也经不起第二次南宫之乱了!”完,我又长叹一声。
“太子殿下不是要接任吗?何况太子殿下对大人言听计从,何来人把持?”向宁听了我的话,更是奇怪,帐中诸将也一脸疑惑。
我沉吟半晌,“大帅,不知许某是否可以相信大帅?”
“当然!大人此话怎讲?”
“好!我就将大帅视为长辈,今日之言,除了帐中诸位,万不可传出!”我神色凝重,向宁看到我严肃的表情,也知事情严重,厉声对帐中诸将道:“今日国公大人所言,如果传出一个字,莫国公大人,向某第一个不放过他,明白了没有?”众将齐声应是。
我环视了帐中诸人,“太子殿下在高飞谋乱之日,就已经殉国了!”
“什么?”帐中众人全部都呆住了,向宁更是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呆若木鸡。
“不错,只是这个消息一直被我封锁,南宫飞云攻城期间,我害怕这个消息会使京师再起风云,所以……,而今乱党已退,这个消息势必要公布于众,那时皇位之挣会更加激烈,党派之挣会愈演愈烈,你我都要卷入其中,大帅要早做准备!”
大帐中没有一声响,向宁更是不在话,低头沉思。半晌他毅然抬头,“大人将此消息告之,足见大人视向某是一个人物,而且大人更使向某悬崖勒马,向某感激不尽。大人想来已有对策,可否告之?”
我想了一下,“我决定推太子之子高正,毕竟高正年幼,可塑性较强,有我扶持会少些麻烦,而且,太子在世之时,对我不薄,我理应为他再尽一分心力,如果成功,恕我直言,明月将会更加兴旺!”
“不知大人有几分把握成功?”向宁心翼翼的问道,帐中诸将也聚精会神的等着我的答复。
“武威钟离世家已经向我表示,而向大帅手握青州兵马,必将是众人争取对象,若大帅能保持中立,我就有七八分把握!”
“什么,钟离世家已经站在大人一边?”向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钟离家的下代家主目前就在我麾下,任参军一职!”我肯定的回答。
向宁呆了半晌,“如果我也站在大人这边,大人将如何对我?而且大人如何让我相信你能成功!”
“若我成功,大帅必将能再升一级,现在大帅只是一个侯爵,与那逆贼南宫飞云平级,而大帅的才能胜那逆贼十倍,我必保证大帅位列万户侯,与在下平级!”我停了一下,想了一想,决定抛出我的王牌,“圣上目前还能主事,我想三年之内应该没有问题,在这三年里,应该还不会有太多变故。而我目下还没有太多的威信,我想必须要有足够的军功,方可一言九鼎,威慑众人!陛下已命我和战国公组建修罗、夜叉两个兵团,只要我一手有强悍的兵力,一手有呵呵的战功,再加上钟离世家和大帅的,朝中的一帮跳梁丑何足为虑!”
“只是大人如何取得这呵呵的战功呢?”向西行在旁插嘴。
“四少果然聪明!一语道破核心!”我看着脸色微红的魔豹,扭脸对向宁:“自我明月六十六年前,败于飞天的凤凰战神,飞天对我横征暴敛,明月就象是他的仓库一样,这些年来受尽压迫,若要明月复兴,就要扳倒飞天,不知大帅意下如何?”我突然发现当我提到曾祖时,向宁的脸色一变,我心中不由得一动。见他不出声,我继续:“要扳倒飞天,开元城将是我们的一个最大障碍,向大人早年也曾在飞天呆过,当知若我拿下开元,飞天北大门就被我打开,所以我要在三年内占领开元!”
我此话一出,帐中一片哗然,大家议论纷纷,向宁更是神色激动,猛然起身,单手戟指我,“开元经战神许家父子三代经营,固若金汤,你年纪竟然开口要占领开元,我,我,我问你,你凭什么去占领他,你,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占领!“
看着向宁激动的神色,再对比他的情报,向宁二十年前的资料中有数年的时间是空白的。一刹那我决定铤而走险,我也站起来,神色激动,从脖子上摘下我已经带了二十二年的玉佩,我将玉佩高高举起,用颤抖的声音厉声道:“凭什么,就凭它,就凭我是战神的后代,就凭我是许家的后人,天下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去占领开元!”
帐中诸将全都站起来,向宁看到我手中的玉佩,恍若电击,神色大变,眼中流露出一种狂热的尊敬、崇拜,就象迷路的孩子在历尽艰辛后,看到了亲人,他‘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