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遭遇突袭,李虎丘与尚楠受伤,整个车队被摧毁,燕东阳和特战老兵们大显特战雄风将对方逼退。贼王兄弟失去了交通工具,清点人数后发现活下来的只有二十二名特战老兵,牺牲了四十三名老兵,血痕的杀手或者被打死在公路上,或者被打死在车里,包括王茂在内,无一生还。
遍地尸骸前,特战老兵们集结在一起。一个个笔直的站在风雪中,神色庄肃,如万古玄冰。情感仿佛已经凝结在他们身体里。
李虎丘命东阳将所有生还者召集到一处,说道:“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事情还没完,对方撤下大部队,很可能会换上一些杀人的专家,这些人都是武道大行家,你们中间有人跟我去过俄罗斯,大概知道世上存在这样一些人,你们擅长的特种作战在这样的人面前毫无用武之地,现在不是逞英雄共患难的时候,我要求你们化整为零分头走,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只要你们不碍事他们就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我希望你们能活下来,下边死难的兄弟还需要你们为他们收尸,自由社会给他们的家属亲眷一笔抚恤金,你们是他们的袍泽,要帮着他们料理好这些身后事。”
老兵们站在原地,没人肯离开。
燕东阳走到所有老兵面前,目光扫过每名老兵的脸,眼含热泪,哽咽了一下才说道:“你们都是特战师的老兵,你们已经证明了特战师出来的兵没有孬种,本来军人喋血沙场本是份内事,但死难的这些兄弟是死在自家的土地上,对手却不是任何来自外部的力量!兄弟们死的不明不白,这件事决不能就此罢休!我要你们活下去,迟早有一天帮我们揭开这个黑幕!”
血色的残阳下,走来一群坚强的汉子,茫茫戈壁被我们的足迹抛到身后,皑皑雪山之巅是我们挥汗如雨的训练场,葱葱雨林中留下我们的热血忠魂,我们是所向无敌的特战师雄狮,兵锋所至挡者披靡!钢枪就是我们的獠牙,刺刀是我们的利爪,撕破血色天幕,追寻至高荣誉,洒下青春热血,铸就铁血忠魂,就算是死亡也不能丝毫动摇我们的信念,前进吧,勇敢无畏的特战雄狮!特战师,特战师,生而无名,不可无为!
悲壮有力的歌声悄然响起,燕东阳唱罢,向老兵们发出口令:“所有人,原地解散,三天后,活下来的人上午九点在燕京八一大院集合!”
送走了老兵们,哥仨在王茂的尸体前驻足了一会儿。尚楠黯然神伤,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燕东阳面色沉重,道:“这是一个很深的阴谋。”
李虎丘道:“这些血痕杀手也是阴阳杀手的目标之一。”
尚楠大惑不解。
燕东阳为他解惑:“如果他们在济宁城得手,走到这里时一样会被伏击,部队搞演习是要提前向军区一级的作训部门报计划的。”
李虎丘接过话头道:“也就是说他们早已准备好在这里打一场伏击,不管来的是血痕杀手还是咱们。”
燕东阳道:“虎哥,我不相信这是楚总的意思。”
李虎丘叹道:“军委几位大佬都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不是他,那说明事情变的更糟了,你的那个联络密码失效,就说明他对总参和军界的掌控力下降了。”
“显门和隐门蛰伏多年不动,如今一朝发动的诱因正是华夏加入世贸,国家腾飞在即,外部压迫已经露出端倪,他们已把这看做是兴风作浪的历史机遇,对他们而言自由社是一只拦路虎,收服不了,更不愿被对手所用,所以他们宁愿毁了自由社,唯一难解的是这些隐门中的精英杀手被汇聚到一处消灭,不知又是所为何故。”
“或许是两个门户之间的内讧?”东阳猜测道。
李虎丘道:“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隐门是极特殊的一个门户,拥有很强大的铲除异己的能力,对于任何一个有政治抱负的团体而言都具极大意义,显门大佬们没有理由自断臂膀,况且隐门当中以文武军师为首,阴阳杀手次之,除非把他们也都杀了,否则,杀掉这些人又有什么意义?”
尚楠分析道:“或许,他们已经都被灭口了,显门在朝,隐门在野,能调动部队的人必定是显门中人。”
李虎丘转首望前路,道:“此事扑朔迷离,咱们胡猜只会徒乱心绪,入京还需四百里,谜底就在前方,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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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路上,燕东阳在前边探路,李虎丘在尚楠的搀扶下踉跄前行。小虎哥看上去已很虚弱,打中腰间的那颗子弹伤了他的阑尾,内出血虽然已经止住,但弹道翻滚造成的破坏却还在时刻挑战着虎丘的忍耐力。
山路上到处是雪融水形成的坑洼不平,非常难走,路边一面是缓坡,一面是黑漆漆的树林,道路十分难行。李虎丘想起了华容道,忽然仰首哈哈一笑。原指望东阳或尚楠会问一句大哥何故发笑?可惜这哥俩都没心情为他捧哏,虎丘只好自己解说道:“我笑那隐门中人不会用兵,如今你我兄弟三人,重伤的重伤,轻伤的轻伤,只剩下最不能打的东阳,他们的主脑若有心计,便当在此埋伏下几位高手,若真如此,你我弟兄便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了。”
四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天地昏暗,分不清是雪还是细雨在天际纷飞。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李虎丘喟然一叹道:“这里终究不是华容道。”
东阳恍然道:“虎哥也不是曹操,我们俩也不是张辽许褚。”
尚楠抬手一指前方,道:“前边有一处山洞可以避雨,咱们过去休息一下吧。”
山洞里。
李虎丘坐在干爽的石头上,扶着腰骂着:“他妈的,忒疼!”
尚楠对东阳,欣慰道:“还能骂人,说明问题不大。”
燕东阳过来扒开李虎丘腰间包裹的布条,发现布条已经和血凝连在一起,李虎丘忽然神情一动,说:“甭看了,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人,但肯定是不能与人动手了。”向尚楠连使眼色,道:“你小子的腿伤没事了吗?还不趁机修整一下。”
“他的腿伤并无大碍,倒是你的腰伤是真的很严重,这样我们就放心多了。”山洞外有人说道。
李虎丘端坐不动,“阴阳杀手?”
洞外那人说话声音声线阴柔,语气婉转。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人影一晃,那人已在洞口站定,只见此人长发披散垂肩,身材修长婀娜,凹凸有致,模样俊美不输尚楠,身着日本传统武士服饰,腰悬一口倭刀,躬身一礼,道:“与您神交已久,今日终于得见尊颜,果然是人中豪杰,鄙人千叶龙一,奉命前来取贼王的项上人头。”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陡然变粗。
“想取我头的人很多,功夫在你之上的人不在少数,你凭什么?”李虎丘神态自若问道:“仗着外面的那位朋友吗?”
千叶龙一神态恭敬解下腰间倭刀,双手捧于胸前,道:“刀名‘千叶归藏’!我会猿公剑法!此乃古之杀人术,不同于生死较量。”说罢侧身一让。
山洞口人影又一闪,亮出第二人来,这人身材高大雄武,虬髯怒目,阔口大眼,长长的鼻梁宽大鼻翼宛如虬龙,李虎丘一见此人便觉得似曾相识一般。这人一进山洞便盯着尚楠看,上下打量后问道:“你是尚楠?”
尚楠道:“是!”
那人问:“你的腿伤如何?我这里有祖传的伤药,效果奇佳,分秒钟内就可以见效。”说着,从怀中摸出个瓷瓶丢了过来。
尚楠一把接过,毫不理会虎丘和东阳的提醒眼色,将瓷瓶打开倒出里边的药面儿抹在腿上。
那人大喜,抱拳道:“在下孔炳义,玩巴子拳的,打死过的人多的没数,这次受人之托来打死你。”
尚楠道:“硬太极尚楠,你的药助我疗伤,等一下你若败了,我可以饶你不死。”
孔炳义道:“这里的地方足够大,咱们就现在就可以交手,但我得提醒你一声,外面有个狙击手瞄着山洞口,你若被我逼出山洞让他打死了,也算我赢。”
李虎丘看一眼东阳,道:“外面还有个狙击手交给你了。”
燕东阳解下背后弓箭,操起狙击步枪。洞外传来一声枪响,燕东阳识得这枪声,面色一寒,道:“这个人之前也在战场上,咱们死了四十三名弟兄,有十三个死在这把枪之下,我要出去为这些兄弟们报仇。”
千叶龙一把手中长刀一摆,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外面的狙击手叫冷雕,爱枪如命,生平最大愿望就是成为天下第一狙击手,在没有见识过燕先生的枪法以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直到那次你一枪打碎了他的瞄准镜,他才知道天外有天,现在他就想杀掉你,只有杀掉你,他才是天下第一狙击手,他知道正面对决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只好先占了个地利,但你若不敢出去与他决战,他便会用特种作战的方法对付你们。”
燕东阳阔步走向洞口,道:“既然这样,我就去成全他!”
千叶龙一握着刀,在李虎丘的注视下不敢轻举妄动。燕东阳也从虎哥的神色中察觉到千叶龙一手中这把刀的厉害,自然不会在这个距离上主动去触这个眉头。千叶龙一眼睁睁看着燕东阳一闪身出了山洞,外面立刻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连续的枪声。
千叶龙一收摄心神,横刀看李虎丘。
李虎丘却恍如没听见外面的枪声,始终注视着千叶龙一手中长刀。刀长两尺八寸,鞘为紫色。紫色本来给人以神秘高贵之感,然此鞘却紫的妖异阴沉,仿佛死神涂抹。柄上绑扎着密集细线,便于吸汗,线是红色,鲜艳如血。红线的尽头挂着玲珑头,好似一滴鲜血。
李虎丘赞叹:“好一把千叶归藏!他果然把猿公剑法的奥秘用尸体带回了日本。”
千叶龙一再鞠一躬,肃然道:“先祖是千叶家的骄傲,但他的一片苦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领悟。”
李虎丘道:“千叶归藏身上的猿公剑法痕迹是杜心五先生留下的,当日千叶归藏观剑谱都不能有所领悟,更何况是一道剑痕。”
千叶龙一道:“我从五岁起练剑,十二岁时挑战日本剑道第一名家上泉信斋,因力小而未能全胜,从那之日起昼夜观摩先祖遗骸,十年间终于有所领悟,但还不通透,我想那或许是因为杜先生当年出那一剑有所保留,又或者他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完全领悟猿公剑法的奥义,故此我西行华夏,为了能学到完全的猿公剑法,我入了隐门,成为隐门的阴阳杀手,甚至心甘情愿做了武军师的床地伴侣,日日受其辱,夜夜通幽门,成了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
李虎丘道:“你把这些事告诉我,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必杀信念,看来你对自己的判断并无多大把握。”
千叶龙一不为所动,道:“寻常武者修的是拳意和心境,而我练的是剑意和剑心,我的剑心境界高过了剑意,是因为领悟自杜心五先生的心诀,所以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神态可以骗人,气血流速和脉搏不会骗人。”
李虎丘道:“你难道认为控制气血脉搏这么粗浅的功夫我都不会?”
千叶龙一摇头道:“贼王未免太小瞧了我的剑心,虚弱下的心跳和脉搏与伪装的虚弱之间的差别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李虎丘不屑道:“你们日本人不是一向最讲究武士道精神吗?如今我虚弱不堪,你在这个时候来取我性命,这不是趁人之危之举?这算什么武士道精神?”
“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千叶龙一躬身道:“这句偈语说的是禅宗的秘密,我在这里引用它,因为它正好也道中了兵法的奥旨,兵法与佛学,尤其华夏禅宗,有许多共通的道理,心无形无状,所以它是看不见的;但是,如果它注意于一点,耽延不前,这时的心就能够看见,染红便是红,染紫便是紫,通了转变之道便无所谓什么色了,所以在我看来武士道精神的内核是变化的,而非一成不变!在下明知道贼王的飞刀是天下杀器,威力很可能胜过了我的猿公剑法,若一味愚守大众认可的所谓武士道精神,硬要与全盛时期的您决战,那才是愚不可及的。”
李虎丘笑道:“你的口才倒是得了日本武术的传承,但不知剑法得了猿公剑法的几分?”
千叶龙一道:“说来汗颜,我委身武军师至今已近二十载,直到前日才得见猿公剑法的原谱,时日短暂,还不能完全领悟,大约领悟了八成。”
李虎丘诧道:“这么说你已经四十二岁了?”
千叶龙一额首,哀叹道:“正是!我做过手术,伤了元气,我们这样的人都活不了多大年纪的,所以我要尽快把剑法学成,带回日本去。”说罢,缓缓抽出手中长刀。
刀名‘千叶归藏’,刀光像一泓清水倒映着月光,鬼子管倭刀叫做剑,千叶龙一举刀遥指李虎丘道:“练习猿公剑法的基础是稳、准、快、我从十岁起便每天练习用剑斩杀苍蝇,务求一剑能将苍蝇的须足斩落而不伤其翅膀。”
李虎丘调笑道:“我的飞刀能阉割蚊子,比你的剑法又高明了一筹。”
千叶龙一面色古井不波,续道:“随着剑术的精进,我还要练习斩蚊子,甚至斩虱子,这个过程中斩其实不是最苦的,磨才是最难的,要把一口剑磨到可以斩苍蝇劈蚊子的锋利程度,需要的耐力,眼力和手劲是超乎想象的,我们家族很多剑客不能达到登峰造极不是因为练剑不勤,而是缺少磨剑的耐心,华夏有句古诗叫十年磨一剑,真乃剑中名言,剑法是练的,剑意是杀出来的,剑心却是磨出来的。”
李虎丘继续取笑:“我其实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捉虱子的,我从前练习飞刀,阉过苍蝇和蚊子,甚至小咬,就是没阉过虱子,主要是因为结婚早,老婆总给洗衣服,所以身上没机会生虱子,我其实一直想阉一只虱子,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
千叶龙一为求剑道究极,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半人妖,保留竖根的同时将卵蛋取出,在那个位置割开一个口子,做成一个假户通道,将下边的囊皮塞进里边,便成了一个阴阳合一的半人妖。李虎丘张口闭口不离阉割二字,自然是为了刺激他出手。
千叶龙一面罩严霜,机警的变幻步法,身躯一直处在一种微妙的震动中,从步入山洞的一刻起,他便在一边蓄势,一边通过这样的震频来吸引李虎丘先发刀。但直到此刻,李虎丘依然稳如磐石的坐在那儿,千叶龙一始终不能找到出手的机会。他满头秀发无风自动,气血勃发几乎要达怒发冲冠之势,却硬是压抑着进攻的欲望,又说道:“素闻贼王的心之神道有鬼神难测之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能只凭口舌功夫便拖延了这么久,但这又有何意义呢?拖下去也只会对你更不利,你身上有伤,表面放松,内在里的气血却一直处在活泼状态中,内出血已经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吧?何不痛快的发出这一刀,也许一刀之后万事皆休,你也就不必这么痛苦了。”
李虎丘安然不动,千叶龙一的身法很特殊,竟可与当初的谢炜烨媲美。李虎丘这种状态下只有发出一刀的机会,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自然不肯轻易出手。笑道:“你说的很对,但你并不知道,其实少量出血可以让我更好的集中精神,我在等精神状态最好的一刻再出手,那时的把握岂非会大些?而且我一直在观察你身上的一只虱子,它长了一双罗圈腿儿,挡住了那活儿,我怕失手不能把它阉了。”
千叶龙一愤然一跺脚,喝道:“贼王欺人太甚!”手中刀一挥,流光闪过,声势惊人。
李虎丘全然不为所动,冷哼道:“这把千叶归藏拿在你手中便只会给苍蝇蚊子做变性手术吗?”
千叶龙一大吼一声,声音全无刚才的阴柔圆润,嘶哑如嚎,“啊!!!”高举手中长刀,作势欲往前行,脚下却以脚趾牢牢扣住地面。仿佛整个人被钉在那里一般。
李虎丘冷眼看着他,指间刀光闪烁,似乎已蓄势待发。
千叶龙一嚎叫之后,将心头怒火倾泻,一番假怒真谋未能得手,他整个人又迅速冷静下来,寒声道:“既然贼王想比试耐力,你我不妨这样耗下去。”
李虎丘笑道:“看来你这几十年磨剑的功夫不是白练的,我过去总听说男人割了卵蛋后会特别有耐心,从前还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了,你和你那个被阉割了的国家一样,都很能忍。”
千叶龙一索性闭口,身上保持着微微震颤,蓄势待发。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另一边,尚楠和孔炳义已经大打出手。
这山洞是个葫芦状,口小肚子大,洞内极是宽敞。
尚楠秉性敦厚至诚,那孔炳义却是个直肠子,半点心机不藏的主儿。二人都没有巧舌如簧的本事,碰见了便是铁打铁,硬碰硬。尚楠的硬太极对孔炳义的巴子拳,一上手便打的激情四射激烈非凡。
巴子拳就是八极拳,相传是清代一号“癞”的云游邋遢道士所创。近代八极拳名家李书文练功成癖,寒暑不辍,深得枪法之奥秘,武术界内称“神枪李”。沧县志载李书文室内排掌击空,离窗五尺,窗纸振荡有声。李以枪刺树上枣,一枪一只。刺壁之蝇,蝇落而壁无痕。铁锥入壁,力拔甚难,他以枪搅之,锥即出。”
而当今时代最强者之一,无敌宗师孔文龙练的也是巴子拳。这套拳法至刚至烈,但练到极处却能通柔劲,不过却只有对拳法变化之道已达圆满融通之境的大宗师才能领悟这个道理。孔炳义的巴子拳,已尽得其中三昧!
一交手,尚楠便知道遇上了强敌!
PS:晚上有应酬,连夜赶了这一章,提早上传,十分感谢书评区里各位的打赏和月票,人比较多,就不一一提及名讳了,总之青莲心中有数。这本书写到最后一卷,但离结尾还得一个月左右,一不能仓促结尾,二不会拖戏,敬请期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