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张哥,你们可回来了,游戏厅被徐伟那个王八蛋带人砸了,小宝他们也被打进医院去了……”我们刚下车,就见猴子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蹦的来到我们面前说道,他脸上依稀还能看到一些淤青伤痕。
“草,我干他老娘的逼啊!”张风刚才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听后立刻勃然色变,破口大骂,王东波和夏军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看他们微微变形的面容和攥紧的双拳就知道,这两位也气的不轻。
“走,把电脑送回去,去医院看看阿宝他们的情况再说!”我太阳穴剧烈的跳动几次,强忍着暴扁别人的冲动,深呼吸几次才勉强用正常的语气说道,而无形透出的那股寒气还是让王东波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自从王东波将自家变成游戏厅后,他就在附近重新租了房子,房间不大,勉强三个人合住,而夏军家也在街上,张风多半是直接睡在游戏厅的,所以这基本上就他一个人住,现在放一台电脑自然没问题,而且我现在也不敢直接将电脑搬回家。
打开卷闸门,里面是一片狼藉,方便面,汽水饮料还有其他小食品日用品洒落一地,隐隐还能看到一些滴落在其上的干涸变成黑褐色的血迹。
仅仅是看一眼,我们的脸色就又黑了一层。直接把卷闸门关上,性急的张风立刻带着猴子去召集弟兄,我们则快步直奔医院跑去。
不多时我们终于在住院部的病房内看到四个全身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小宝他们。
“枫哥,东波哥,军哥,对不起,我们没有保护好游戏厅!”小宝见到我们,立刻就想见到主心骨一样,满脸的惊喜之色,不过一想到游戏厅的事,他立刻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道歉。
“对不起,兄弟们,是我们不好,我们没想到徐伟他们那么记仇,这次连累大家受苦了,这个仇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报的,你们就放心的在这里养伤,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我上前拍拍小宝他们的肩膀,安慰道。
“枫哥,我们相信你,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小宝他们狠狠的点了一下头,流着泪说道。
走出医院大门,王东波终于忍不住怒火,大声的咒骂着,那副模样,恨不得立刻跑去找徐伟拼命一般,倒是夏军看起来反而平静许多,只听他说:“徐枫,我们要不要报警,我想这事我爸还能帮上一点忙的!”
“不用,我们就用自己的手段解决,不给他们一个狠的,让他们长长记性,他们就会像狗皮膏药,会永远粘着我们不放的!再说猴子不是说了吗?他们是晚上十点多跑来闹事的,有没有人看见,就算报警也没多大用。”我直接否定了他的提议,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我们……”夏军还想说什么,可是一看我和王东波的脸色,嘴巴蠕动几次,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猎奇游戏厅内
“伟哥,听阿明说,王东波他们从市里回来了,你看他们会不会直接打上来?”我们回来半个小时后,一个脸上涂着红药水的小平头跑到一台游戏机前说,却见一个身穿夹克衫的年轻人正在机子上奋力的搏杀着。
“打上来,我借他们十个熊胆他们也不敢,去去,别挡着!”徐伟撇撇嘴,不屑说,手上却没停下,连连发大绝招,终于将对方放倒,随后屏幕上显示KO两个字母,响起拳皇特有的获胜后的音乐声。
“伟哥,不好了,他们,他们带人打过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弟慌张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
听到这话,游戏厅内的那些正在玩着游戏的人立刻好奇的停了下来,有些知道内情的立刻呼朋唤友的往外跑,不多时整个游戏厅就变得空空荡荡的,就只剩下徐伟和他的几个兄弟。
过了一会,等我们仰首阔步走进来时,除了徐伟面色还好些,其他人都全身颤抖面如土色,因为我和王东波,张风每人手上都抓着一个打得像猪头一样的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进来,这三个正是他们派出去蹲守的兄弟。
“王东波,你们想怎么样?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敢动手,你就不怕条子抓你们进看守所吗?”徐伟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大声喊道。
“我们想怎么样?我倒要问你想怎么样?趁我们不在就带人就砸我们的游戏厅,还把我们的四个弟兄打进医院,你很能啊是吧!现在怎么变成软蛋了,你说啊,你到底想怎么样,画出个道来,我们全接下了,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这个屋子一步!”我把手中的死狗往徐伟他们那边一推,厉喝道。
“我想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起玩游戏厅赚钱,都是搞游戏厅的,为什么去你们那玩的人那么多,我这连个鬼影都没,老子不服,所以老子要搞死你们,搞垮你们,怎么了,你咬我啊?”被我们一吓,徐伟反而放下心中的恐惧,仰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我们,发出不甘的怒号。
“不正当竞争是吧,有你的,果然牛逼,兄弟们,给我打,给我砸,搞死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让他们知道,在白山这块地上,到底谁说了算!”这么出风头的事,王东波自然不甘让我一个人独占,于是急忙上前一步吼道。
“打”“去死吧!”“阿明,老子早就看你丫的不顺眼了!”“操你妈的”……
一时污言祟语不断,我们这次来,基本上把街上一大半的小混混都带来了,打的他们四个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来之前我早就吩咐他们不得下重手,搞不好真要出人命,即便如此,张风和王东波还是把徐伟嘴唇打裂了,门牙都打掉了,下手真狠。
“条子来了,大家快撤!”几个望风的小弟突然跑回来说道。
“别打了,我们走!”我听后立刻招呼一声,然后上前拉开依旧和徐伟扭打在一起的张风,大步走开。
我们前脚刚走,镇派出所的几位民警就徒步赶来,可惜除了看到散落一地的物品和被打得想猪头一样的徐伟他们,并没有看到一个肇事者。
“徐伟,怎么又是你?这回惹谁了,怎么被人打上门,还打得怎么惨?”带头的民警叫徐勇,镇派出所的副所长,真正算起来,还是我和徐伟的叔辈,要不是看在这个情分上多照顾了他,就他早前那些打架闹事等诸多不良记录,早就该送到看守所蹲着去了。
“勇叔,我们没事,闹着玩的,只是下手重了点!”徐伟挣扎着坐起来,苦笑着说,就这么短短十几个字就让他疼的快掉眼泪了,心中对我们的怨恨不由又深了一层。
“好吧,我先送你们进医院包扎一下,待会还有做笔录!”徐勇皱眉说道,然后出门招来一辆小黄包车,派两个人把他们送进医院,然后开始询问依旧站在这看热闹的人群,询问事情的发生经过,不多时已经大致知道事情的始末,眉头却皱的更加紧了。
“所长,这帮毛头小子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召集二三十人打上门,妈的,幸好没出人命,要不然我们都要倒霉,这回非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才行。”等听完周围人们的讲述,其中一个民警立刻咬牙怒骂道。
“先等等,你先去所里把人都叫来,等人到齐了我们一起去菜市场找他们!”徐勇想了想说。
回去的路上,我叫人去老妈的百姓缘里买了几条红塔山和阿诗玛,基本上每个随行的人都发了几包烟,约定好时间请他们一起去黄埔饭店吃饭,他们便兴高采烈的散去了。
“妈的,真想揍死他丫的!”等人都走的差不多时,张风握了握拳头,恨恨的说,看来他有些埋怨我之前的要求。
“走啦,这回事情闹得这么大,条子一会肯定会找上门的,我想这事徐伟肯定也不敢说,到时候你们死都不要承认,我看我们就先不要回游戏厅了,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回去收拾不迟,也不差这几个钱!”快到游戏厅时,夏军突然提醒道。
“好,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小心点!”我想了想说。
等我回到家门口时,正好看到几个民警在和老爸说着什么,我本想躲开,却没想到被眼尖的徐勇一下子喊破了行踪,只好内心惴惴不安的走上前。
“臭小子,你说你昨天一天疯到哪去了,今天又去干什么了?”老爸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斥责说。
“我昨天在同学家,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低头辩解。
“好,在同学家是吧!那你说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今天又干嘛去了?是不是打架去了?你敢说一句假话,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子!”老爸恨铁不成钢的揪着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
“没有打架,我只不过去看热闹,不信你可以问人,当时有很多人看着,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真的没有打架!”我犹自狡辩着,虽然我没有出手打人,不过这次却是组织者之一。
“好了,好了,他还是个孩子,就算调皮一点,三爷也不用这么教训他!嗯,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下次再聊!”徐勇看问不出什么,而且这种场合他也不好参合,只好告辞,带人离开,去找张风他们去了。
回家之后,自然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要不是闻讯赶回家的老妈护着,屁股非得被老爸打开花不可,这还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二次被老爸打,也是打得最狠的一次,我发誓,以后就算打人,绝不能自己出手,至少不能被人发现,可我这个誓言才发出不到一个星期就破灭了。
“阿明,你表哥他们怎么说?”三天后,医院病房内,徐伟趴在病床上,对一个同样包成木乃伊的人问道。
“我表哥说没问题,不过他说至少要这么多!”被称作阿明的人伸出五个手指说。
“好,五百就五百,只要他们能将王东波他们一伙人狠狠教训一顿就行!”徐伟恶狠狠的说,然而不小心牵动伤口,又疼的只抽冷气。
“伟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表哥是跟北闸人后面混的,听说北闸那边出了个眼镜蛇,在北京当老大,很有势力,找他们准没错!”阿明自豪的吹嘘着。
“那最好不过了!记得,叫他们下手被太狠了,千万别闹出人命,不然我们都玩完!”徐伟听后很高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提醒了一句。
“伟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阿明嘴上应着,心里却恨不得将那天打他的一帮人全都弄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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