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先前睡过一觉,所以我最先醒来,不知何时女孩已依偎在我的怀里,一脸的恬静,嘴角上翘,仿佛做着美梦。我的手脚被压得发麻,可又不敢稍动,怕惊扰了她的美梦,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吧嗒吧嗒嘴,眼珠转了转,身体蠕动。
终于醒了,我可以解放了,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我感觉肢体都有些麻木了,女孩偎了偎,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吧嗒吧嗒嘴,接着睡。呀!苍天呀!大地呀!你自己舒服了,也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呀!还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怪不得都说女人是猫变的,这慵懒的神情,玲珑的体态,睡懒觉的习惯,还真像猫。
秋风拂来,女孩打了个寒战,耸了耸肩,手在胳膊上搓了搓,拽了拽我的衣服,向我的怀里使劲儿偎了偎,看样子有点儿睡冷了,把我的衣服错当成被了。我动作轻微的脱下外衣,将外衣裹在女孩身上,刚刚入秋,除了厚重的外衣,里面我只穿了一件紧身背心。有了这一层厚被,女孩睡得更是惬意,面带微笑,自我陶醉。
虽然梦境是假,但这一身内力却是货真价实,一句句心法口诀在脑中滚过。怀中抱着睡美人,手脚束缚得不能动,只能通过冥想,一一印证。眼望远方,陷入冥想,渐渐的物我两忘。
“啊!流氓!”怀中一动,打断了我的冥想,四目相对,女孩一脸愤怒,她怒从何来?我有些莫名其妙。
女孩一推,从我怀中坐起,“啪!”一物落地,是我的外衣。女孩捡起,疑惑地看了看我。
“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抱着我?”
恶女,居然恶人先告状,“醒了很久了,我也不想抱哇,是你把我当床了,还有地上的那件衣服也是你抢去的。”你会恶人先告状,我也会栽赃,就说衣服是你抢去的,省得把我当流氓。
“醒了很久了,不知道挪挪地方!抱了那么久,还抱得那么紧,一定是图谋不轨,一脸坏笑,满脑子龌龊思想,还假装无辜。”
“我也想动呀!可是手脚被你压麻了,长得像个猪一样,那么沉,推都推不动。”这句话半真半假,推她是假,手脚被压麻是真。
“你才是猪!”女孩生气撅嘴,甚是可爱,脸扭向一边,不再看我。
**取下头上的发卡,瀑布般的秀发倾泻而下,长发齐腰,整个人的风格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昨夜酷似职业白领,而现在则更像邻家女孩,风格不同,但美丽依旧,生气依旧。
也许形容眼前的**是猪,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即便是猪,也是一只美丽的猪,是一只卡通世界里的猪,因为卡通世界里的猪都很可爱。
沉默是两个人的较量,比的是耐力,和女孩斗气,输的永远是男孩,因为女孩生气显得可爱,而男孩生气则显得小气。
“哦!对了,你的字写得很漂亮呀!”我打破沉默,岔开话题。我最怕女孩生气,因为你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何时消气,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哄。
“我的字一向很漂亮!”女孩生气依旧,对我的夸赞毫不领情。
斗了一会气,我的血脉有些畅通,手脚也不再麻木,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
“你是本地人,这西山来了几百次了,应该能找到回家的路,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我作势要走,哄女孩我不在行,估计也哄不好,与其低声下气的哄,倒不如明目张胆的吓,我不相信一个女孩敢独自一人呆在墓地里,见我走了,还不乖乖的缴械投降,这叫“欲擒故纵”,或是“釜底抽薪”,不管叫什么吧,反正是三十六计的一计,我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窃喜。
“走吧,不送了,不过凭直觉,你会回来的。”女孩不动,依旧打理着自己的头发,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又是你的直觉,这次你的直觉是不会准的!”我微微有点儿生气,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本以为一吓唬,女孩会乖乖的跟着下山,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女孩根本不为所动。
“我的直觉与生俱来,一向很准,一会儿见哦!”女孩语气平和,却充满着自信。
“祝你好运。”这次我真的走了。
我为什么要回来,我大步往山下走,后面没有响起女孩的脚步,我放慢脚步,有些疑虑,把一个女孩独自扔在山上是不是有些不好,会不会有蛇,会不会有坏人?昨夜的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我停下脚步,有些进退两难,等了一会女孩还是没有下来,我有些心焦,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要不上去看看?我有些犹豫不决。
“救命,救命”,山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急促而又充满着惊恐,怕什么来什么,还真的出事了……
急切的声音来自山上,呼救的是那个女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当我拿着随手捡来的木棒,气喘吁吁跑上山时,眼前并没有出现假想中的敌人,甚至连毛毛虫也没有一条,女孩端坐在石上,神色泰然,微笑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恐,此时**的秀发已经重新盘起,又变回了职业白领,见我上来,妩媚的一笑。
“怎么样,我的直觉是不是很准?”清脆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戏谑,甜美的脸上多了一丝挑衅。
我无语,上当了,失败!这女孩的直觉简直就是圈套,而我像傻子一样,一次次上当,扔掉手中的木棒,带着女孩一路下山。
“唉!你好像走了很久了!怎么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手里怎么还拿着一个棒子?”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此时**一定是一脸坏笑,在庆祝自己的胜利,小聪明又一次得逞。
“你说我呀!我刚才遇到鬼了!”我故作神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