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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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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华佗探讨曹操的病情,交头接耳,神色凝重,两边的文武窃窃私语,对面的曹丞相有些坐立不安了。

“华太医,老夫这病因何而起,可否医治?”曹操沉声问道。

“丞相,通过华某对丞相颅内的观察,似有一根钢针刺入丞相的脑海之中,看来这头疾也是因此而起!”华佗据实回答。

“哦,那华太医认为该如何医治呢?”曹操面沉似水。

我一听曹操语气不善,隐隐似有杀气,顿觉此事不妥,再看华佗,还是老学究脾气,根本没注意曹操语气的变化,继续一本正经地道:“依微臣之见,不如寻一利斧,将丞相脑壳劈开,取出钢针,丞相便可痊愈!”

“赵将军意下如何?”曹操征询我的意见。

“此病确如华神医所言,钢针为电的良导体,在脑中能影响正常的脑神经元放电,造成放电异常,严重的还会引起癫痫,不过要劈开头颅恐怕要有风险”,我如实作答。

在我看来,取出曹操颅内的钢针是当务之急,不过以三国时期的医疗水平,是否可行还是个未知数,况且如华佗所言,以斧劈头,未免有些……

“华太医,你认为劈颅取针成功率有多大呢?”曹操虽在微笑,但我已明显感觉到曹操是在奸笑,有一股笑里藏刀的味道,可恨的是华佗身处险境却浑然不知!

“丞相,像这样的开颅手术我有七成把握,以前我们家的看门狗旺财,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就是我动手术取出来的,现在它还活得好好的,开颅手术我虽然没有在人身上做过,不过人和狗应该差不多的!”华佗回答的一本正经。

此时我看到曹操的脸变成铁青色,这华佗也真不会说话,居然拿曹操和狗相提并论,要说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再应用到临床治疗上,这样的事情在医学界也很常见,可毕竟曹操不是一般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见了都得点头哈腰的,你小小一个治病的大夫,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的话语!

“老夫老迈,恐经不起刀砍斧剁了”,曹操脸色铁青。

“丞相,大可宽心,华某发明的麻沸散,你只要喝上一口,所有的知觉就都没了。当年我为关羽刮骨疗毒,关羽只喝了一小口就感觉不到刮骨之痛,还意兴昂然地与手下下棋呢!当时众将不知缘故,还以为关羽神仙下凡,有上天的保佑,也正因如此,关羽的声威才日盛一日,才有了武圣的美名!”提起关羽,华佗眉飞色舞。

曹操听此勃然大怒,“大胆华佗,我素知你与关羽相交甚厚,关羽败走麦城,父子双亡,想你心中定然愤恨,特设此计前来害我,劈开头颅性命安在,我头中之针恐怕也是拜你所赐,来人,将华佗推出去斩了”。

殿侧走出两名刀斧手,拽起华佗像拎小鸡似的就往下就走,傻帽儿华佗这才知道言语有失,悬浮的双脚在空中直蹬。

“丞相,华佗本是大夫,只知道救人从不害人,只知救助伤患,从不分高官贫民,丞相也好,关羽也罢,都是华某的病人,华佗又怎么会厚此薄彼!不知何人欲害丞相,用此妖术,丞相脑中的是钢针,可不是华佗治病救人的银针!”

曹操像一只盛怒的狮子,对华佗的话充耳不闻。

“将军救我”,华佗向我求救,我也假装没听到,这华佗该死。

华佗因要给曹操做开颅手术而被杀,已经是历史的事实,如何能改,就如孔融,虽然我一再告戒诫骄诫躁,可最后还不是被曹操“咔嚓”一刀宰了,看来历史就是历史,谁也改不了,华佗眼看就要被拖至大厅门口,见我没有搭救之意,猛地身体一挣,两名刀斧手也被一挣之力带得缓了缓。

“华某多谢赵将军的点拨之恩,将军所交代的事情华某已然做到!”华佗挣扎着大叫。

坏了,这华佗一定是想拖我下水,什么叫“我交代的事情”,这不是说是我主使华佗谋害曹操嘛!曹操生性多疑举世皆知,没准现在已经信了七八分,不让华佗解释清楚,一会儿自己能不能走出这许昌城就不好说了。

“慢,丞相,这华佗医术非凡,能治丞相头疾者非此人莫属,如此大才,杀之可惜,况这华佗似有许多心里话还未说完,听后再杀也无妨呀!”我向上拱手。

曹操略一迟疑,“说!”

曹操只说了一个字,但对华佗而言,实似天籁,如临大赦,刀斧手将华佗重新拖回大殿。

“丞相,赵将军,华佗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觉得从医数十年,还未到赵将军所说的境界,实是心有不甘;再者华佗这些年一直寻找世上的疑难杂症,虽然颇有心得,但还没觅到一个可塑之才继承华某衣钵,若就此谢世,恐后人还要忍受无边病痛;第三,赵将军曾言,将有两种可怕疾病流传后世,若可治愈则可造福千秋万代,让我设法攻克难关,华佗不才这治疗的方子终于被华某找到了”。

“哦!是哪两种病?”曹操问了一句。

“是发生于人身上的各种癌症,以及一种可破坏人体免疫力的病毒,这种病毒非常罕见,是赵将军拿来的样本,叫‘爱滋病’”。

“爱滋病”,我不仅重复说道,不管是不是我让华佗去研究的,若是有了治疗这两种疾病的方子,那可就发达了,绝对是终身成就奖,可以拿国务院的特殊津贴。

“方子在那儿?”我急切地问。

“在这里”,华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将军若能保住华某一时三刻命在,华某便将这致病原理,以及治病药方原原本本地记在竹简上,供将军慢慢参详”。

“这”,我有些犹豫。

“将华佗打入天牢,赐御笔一支,竹简三卷,所传医术速速写来不得有误”,曹操没等我开口,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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