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和尚不是弱手,个个都有静光和尚那样的能耐!”
听到林风吼声,老猪猛的一个急停,脚上僧鞋吃不住大力摩擦,鞋底露了老大一个窟窿。
林风说完也不看老猪一眼,侧身和飞天子、遁地子二人商议道:“二位道兄,小弟对阵法一道并不精通,行动还是你们做主的好。”
飞天子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沓仿佛金丝织成的小旗说道:“说到阵法,我‘天机峰’一脉道修却是个中行家。我这三十六面‘天罡旗’正可布成‘天罡灵宵阵’,师弟又带了七十二尊‘地煞像’,又可布成‘地煞幽冥阵’。两相合并便成了天罗地网,除非那言守和尚有着超出我们十倍的道行,否则休想跨出大阵一步!”
遁地子也对本门阵法信心颇足,站在一旁轻轻点头。
“二位道兄有如此宝贝,那言守长出八只腿也跑不出去啊。只是小弟要做些什么?作壁上观吗?恐怕那样不太合适......”林风做着迷惑状,心中想道:“这次怎么也要出出风头,以后在那二皇子面前也有面子。不过危险的活还得让这俩傻冒老道去做,最好能不出手又占风头。”
两个道士哪能看透林风心事,还以为他是因为帮不上大忙感觉不好意思呢。那飞天子面带微笑的说道:“林老弟莫急,我二人这大阵虽说玄妙,但也还有瑕疵之处。天罡地煞合壁之时,有一处阵眼。届时我与师弟各操一阵,林老弟你就守住阵眼好了,那样也好多分把握。”
“那好,就依二位道兄的意思。”林风心中想道:“这样安排最好,我只要凭借黑伞守住阵眼就行,谁知道正面干的话能不能打过那些大小和尚?”
三人计定,闪电般的向那寺庙窜了过去。老猪站在原地不动,冲着林风背影喊道:“俺要打时你不让上,现在俺累了,歇上一歇再说。”
林风本就没想让老猪去帮什么忙,这猪妖到战场上冲锋还能有点作为,要他布阵困人?怕是会越帮越乱。”
眨眼的工夫三人就来到了寺庙之外。飞天子一跃而起,到得寺庙正上方时,毫无依凭地站立在半空中,手中三十六面金旗打出。只见那些金旗在空中一闪,转眼间消失不见。飞天子口念真言,身形忽然变得模糊起来,渐渐的融进空气之中,再也找不到踪影。
遁地子祭出七十二尊青铜颜色的神鬼塑像,围着那寺庙转上一圈,随后遁入地中。
林风站在寺庙院墙外等那两个道士发动阵法,耳边忽然响起了飞天子的传音:“林老弟,寺庙正中虚空之处有一落脚点,你去那里站定,守住阵眼,我和师弟就要开启大阵了。”
林风召出黑伞,双足用力向那寺庙正中的虚空之处落去,果然踩在了一处落足之地。他刚刚在上面站子,飞天子和遁地子就发动了阵法。
只见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散发着金光的弧面,厚有三丈,将整个寺院都罩了起来;下方的土地变也变了颜色,无论是黑色的泥土还是灰白的岩石,全都变成了惨绿模样。
飞天子和遁地子各施妙法,大阵一成,寺庙里的和尚顿时有了感应。警钟响起,当中大雄宝殿、左右两侧偏殿、后殿中连连出现和尚的身影。
一个平和威严的声音从大雄宝殿里传出:“何方道门友人在与贫僧嬉闹?”
那声音刚刚落定,飞天子的传音又响起在林风耳边:“寺庙里的人都成了睁眼瞎了,看不到我们的。”
林风见寺院中僧人越聚越多,片刻工夫就聚集了百多人。他辨定飞天子方位,传音过去问道:“道兄,这寺中和尚不少,要是寺外有过路高人发现了异像出来插手怎么办?我们困得住里面,可如果被内外夹攻,情况怕是不妙啊!”
“无妨!这山间寺庙本是静修之地,应该少有外人前来。我这天罗地网大阵一成,外人就是近在咫尺也看不出分毫动静,只是寺中众人受制罢了。”
飞天子刚刚说完,寺院大雄宝殿之中缓步走出一位老僧。林风定睛看去,只见那僧人一身朴素的灰布僧衣,两耳肥厚低垂,双眼半睁半闭,下巴上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倒真是个高僧模样。
那老僧单掌竖在胸前,一手在腰间拨动着一串念珠。寺院中集结的和尚见老僧走出,皆都合十行礼,自之间分出一条路来,让那老僧通行。
林风见众人对那老僧恭敬,心知此人定是言守无疑。他处在阵法之中,寺内僧人都看不见他,与是玩心大起,对着下面喊道:“白头发长在下巴上的那个老和尚,你就是这寺庙中的方丈言守吗?”
寺内众僧人听到林风的言语不敬,不由恼怒!一个个听声辨位,蓄势就要出手。那老和尚见状,摆手制止了众僧,向着林风出声的方向答道:“老衲正是言守,却不知道门友人为何来我佛门布阵?老衲字问静安,未曾做过有伤佛道缘法之事,寺中弟子也都约束甚严。不知何故惹得道门友人寻上门来。”
林风嘿嘿一笑,怪声说道:“我是来这寺中取一件东西。”
“哦?”言守皱紧双眉,疑惑的问道“敢问鄙寺有何宝物入了道长法眼?”
“老和尚,你俗家时娶过媳妇没?”
言守听林风这一问,更是疑惑,他心中想到:“莫非是我俗家时结过的仇人?我一向没有惹过什么人啊?”想到这里,言守和声说道:“老衲俗家时确实娶过一房妻室,不过老衲早在五十年前便遁入了空门,自思没有结过仇家,却不知道道长何出此问?”
“你承认就,我就是你媳妇雇来抓你回家的!你说你做点什么不好?偏要让一个年轻貌美姑娘守了五十年的空房。如今你媳妇久病在床,连喝口水都得让人喂。你倒活的潇洒,带着一群大小和尚做起了祖师。我看你是忘了本,你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寺中众僧听林风一说,一时辨不出真假,全都塄住盯着言守。
“阿弥陀佛!你怎么能出这恶言诋毁老衲?我五十年前遁入空门,正是因为妻子病故,绝了红尘牵挂!”
飞天子、遁地子本在凝神操空着阵法,如今听着林风胡言逗这言守和尚,不由得失笑出声来。他二人笑声透过阵法传出,也不知放大了多少倍,一时间寺内满是笑声,直阵得大雄宝殿上的青瓦也跟着颤动。
“列‘十二相加叶破魔’!”言守和尚气恼,颌下胡须无风自动。众僧得到言守法喻,一百零八个修炼过佛门神通的僧人分做九组,每组九人,踩头结臂,组成了一个怪异的大阵。那言守和尚跃至阵中,祭出一朵九瓣莲台,端坐其上念了经文。
结阵的僧人抑扬顿挫的唱着不知名的经文,一串串巴掌大的梵语字符飞舞到空中,放射出耀眼的金光,结成一个大有十丈的‘卍’字形巨符。那巨符在空中慢慢旋转着,言守座下莲台忽然爆裂,九片莲瓣飞到空中汇集成一个艳红的球体,稳稳的落在‘卍’字形巨符的正中一点。
林风见言守和尚主持的阵法声势不小,正担心这天罗地网大阵会不会被破掉,飞天子的声音忽然自大阵中传出:“言守和尚,如若你们下弟子个个都有你一成道行,那我们马上就走。可如今你想凭这些乌合之众来破我‘天机峰’的天罗地网大阵,是不是有点太内真了?”
那言守和尚听到飞天子一说,眉头皱的就要结成了一字。他宣着佛号跃上了莲瓣汇成的红色球体之上,怒声喝道:“老衲还道是得罪了什么人物,原来是二皇子派来飞天子、遁地子两位道长来阻我参加下月法会!”
“言守大师,没想我兄弟俩的薄名还能入了大师法耳。佛家讲究因果,这今日之果不就是大师前时种下的因吗?”遁地子冷笑一声,又继续说道:“莫要再做那无益之举,乖乖的念上一个月经,以后再见也好留些余地。”
言守和尚冷哼一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左右食指上,在虚空之中写下了个鲜红的‘佛’字。下方众僧人的颂经之声更大,言守在虚空之中闭目打坐,那‘卍’字符号放出的金光更是宛如实质一般。
“林兄弟守好阵眼,这老和尚拼着折损功力来硬撼大阵!”
林风听到飞天子传音,撑开了黑伞,凝神注视下方变化。
只见一团螺旋形的金色气流缓缓顶起了‘卍’字符号,言守端坐其上,嘴里无声的念动真言,一手竖掌胸前,一手在腰间飞快的变换着法印。
林风将黑伞倒立起来,自己踩在伞上。他从来没有过阵法对抗的经历,也不知两阵相抗会产生多大的威力,惟恐伤到自己。正当他凝神关注下方僧阵发展的时候,寺外忽然传来了老猪的叫喊声:“人呢?你们进了寺里了?”
‘天罗地网大阵’一成,外间人便看不明阵中情况,除非是比布阵之人的道行高上一个境界。老猪的道行自然没有飞天子、遁地子高明,在他眼里,眼前除了一座没有生气的寺庙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事物了。
林风听到老猪的叫喊声,转头向寺外看去。只见老猪手里抱着一个人,正四处张望。林风给老猪传音说道:“那两个老道布置了阵法,你就待在寺外树林里修炼好了。”
老猪之前听林风说这寺庙里的和尚个个都有静光那样的本事,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寻人,如今听到林风传音,心中顿时大定。他咧嘴大笑着将怀里抱这的那人放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刚刚遇到个母修士,她动手打俺,结果没打过。你看看她模样,要是喜欢就留着当老婆。”
林风闻言仔细向那地上女子一看,只见她身着淡蓝长裙,黑亮的长发杂乱的散在身侧,雪白的皮肤,玲珑的曲线......真就像古诗里说的:娥眉淡扫流云质,冰肌玉骨*。这要是搂着睡上一夜,那可真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啊!有那黑伞护着,林风也不怕受到伤害,一双眼睛贼兮兮在那女子身上打转。
“林兄弟,以后有的是时间,如今还是全力守住阵眼要紧,那和尚开始破阵了。”
遁地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林风从那消魂的意淫中拉了回来。他向下方一看,只见寺院中的景物几乎都被那‘卍’符号放射出的金色的佛光淹没了。那布阵的一百零八个僧人像是金子铸成的一般,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默念着经文。言守状如天佛转世,单掌虚托起身前的血红‘佛’字,直向‘天罗地网大阵’撞来。
“你带上那女的到附近的树林里躲起来,不许碰她!”
听到林风传音,老猪皱起了眉头自语道:“不碰她......不碰咋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