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穿过树林,将秋叶从树枝上扯下来,玩腻之后又丢下不管;一只老迈的旱地龟藏在石缝里,龟甲上的苔藓中住着叫不上名字的红色小虫;林风全身**的晕倒在林地间,白白的大屁股上臀肌凸起,让一只红屁股猴子看得惊奇,远远的在树上吱吱不已。
太阳升到与林地垂直的角度,林风被强光照醒。他浑身酸软,眼神有点呆滞,半响才彻底清醒过来。
“日!夏天啊?”林风看到周围的秋景,猛的从上上跳了起来。他感受着风中的凉意,看着飘落的枯黄树叶,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身无寸缕的身体,用力拍了一下脑门嘀咕道:“恶婆娘打了我一掌,八上把师傅带走了!......夏天变秋天,我昏了好几个月了?”
“衣服也没了,枪也没了......这他妈的咋出去啊?光腚跑?”林风心烦的时候就想抽烟,他习惯性的在裤兜的位置一摸---“裤子都没有,操!”
“对了,穿他们的不就得了!”林风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体里收了六个僵尸,他施法将他们放出来,挑了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剥下盔甲套在自己身上,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南面走去。
“这是哪啊?尸殃岭我还真没走过......不过肯定不在山西,山西哪有这么好的空气?”他摇了摇头,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去,心里烦躁的厉害,决定好好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天黑再走。
“高歌青山光秃秃,转得公子我直迷糊!只恨出门未骑马,再走下去非得哭!”
“这他妈谁啊?有病是不?”林风刚刚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就听到林子里传来吟‘诗’声,不由气得骂了起来。
“啊哈!林子里是哪位兄台?”那吟‘诗’之人听到林风咒骂,不怒反喜,双足发力用的从林中冲了出来。
“兄台也是来游山的?”
“呃!”林风看着从林中跑出来这人,只见他头上戴着双耳文士冒,身穿芙蓉花边的青衫,脚踏黑色布靴,靴腰上还烂开一处口子。
“你是拍电影的?”林风站起身来打量这个秀才打扮的家伙,心中想道:“我还说怕自己一身盔甲下山会被人嘲笑呢,好么,这来了个更搞笑的!还吟诗!”
“什么拍电影?”那人皱眉问着,手中一把绘着古典仕女的扇子不停的扇着,好象嫌这秋风不够凉快似的。
“呵呵,傻B!”林风觉得这人可笑,站起身来就向山下走。
“傻B?......”那人唰的一声收起了扇子,提着袍角就追林了林风。他身手一拦,一脸严肃的问道:“傻B是什么意思?听你讲话不是天朝口音,莫非你是辽国的奸细?看你这盔甲打扮也不像我天朝中人,我唐伯龙虽然只是个文弱书生,却也由不得外邦之人图谋天国社稷!”
林风看着眼这满口古文自称唐伯龙的家伙,蹲在地上就大笑了起来,差点乐的岔气!
“你笑什么?”唐伯龙瞪眼撇嘴的看着林风,浓眉紧锁的快要凝成了一字。
“大哥,你发烧啦?”林风站起身来,探手摸向唐伯龙的脑门。
那唐伯龙握紧扇子向后一跳,躲开了林风伸来的手,脚下却踩在一块山石上,重心一个不稳,呲溜溜的滚下了一座山坡。
林风见他摔的不轻,连忙跳下去看他伤势。这唐伯龙的帽子跌在了半山腰,衣衫被山石、矮木划得稀烂,鼻子、嘴唇、脸夹上俱都是溢血伤痕。
“日!摔傻了吧?哈哈哈!”林风扶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强忍住笑说道:“我带你下山,你自己去医院吧!咱可还没你前卫,不敢穿古装上街。”林风本不想管他死活,可一想到自己被摩托装死的惨像,心又软了下来。
那唐伯龙强忍着疼痛睁开了眼睛,用力举起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敲在了林风脑袋上,颤颤巍巍的骂道:“贼......子!好叫你笑话......本公子......我......打......”
林风被他一扇打在脑袋上,气得双手用力一摇。那唐伯龙受了重伤,怎么吃得住大力摇晃?顿时晕了过去,手中的扇子也掉到了地上。
“一会他妈的把你扔大道上,谁爱管你谁管你!”林风边骂着边向正南方向跑去,他一步就迈三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就消失在林地中。
小城无郭,市井中卖杂货的吆喝声;挑柴青年的沉重脚步踩在泥路上的吧嗒声;老汉推着木轮车发出的嘎嘎声;路边拉客姑娘挥舞着红绢的靓影......
林风看着古装人物来往在大街上,一个个布幌子随着微风飘荡,一个矬子正在不远的街道对面卖着馒头,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老神神的躺在一个藤椅上闭目摇晃着,嘴里还哼着林风听不懂的古语歌词......
‘砰!’,‘呃!’林风两眼发直的看着眼前景象,双手一松,唐伯龙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干,你,娘!”林风从嗓子眼里哼出微不可闻的咒骂声,紧紧的咬住牙,从牙逢里一字字的蹦出道:“八上的传送阵法......恶婆娘把它打碎了!......我到了别的星球!”
“我操!我去哪玩电脑?我去哪看电视?我还想去美国泡个金发妞!我还要收拾李小宾!干!干!干!干!干!”林风歇斯底里的大叫着,眼睛瞪得溜圆,跃上身旁一座屋顶,连连跳跃着、嚎叫着、诅咒着、破坏着!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消失不见了。
“看!奶奶,神仙!”一个鼻下挂着两道‘青流’小男孩丢下手中的陀螺,拉着奶奶的袖口说道。
老太太不理小孙子,对着林风消失的方向跪下去就是三个响头,嘴里念叨着:“神仙保佑,让我家狗蛋儿无病无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