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窗外雷鸣不绝,风势越来越猛,呼啸着撞得墙上的合金玻璃窗阵阵颤抖,暴风雨就要来了。
被雷声吵醒的历红璐赤脚走到窗边,远处的闪电撕裂扭曲着整个黑夜的天幕,往闪电再去的远方便是日前“横行”匪帮消失的海平面了。
下体某处肌膜被撕裂的地方传来隐隐的不适,提醒着她之前从“横行”手下死里逃生绝对不只是个梦魇,羞耻愤懑的同时却无法抑制地滋生起一丝莫明的失落。
此时此刻,他身在何处?
这个时候,练露露正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已经很久很久没试过像以前那样偎在表哥的怀里,刁蛮地跟他撒娇了。练露露心里慌得难受,泪水又一次浸湿了怀里表哥送的大狗熊布娃娃。
花儿般娇柔可人的练露露身边永远不缺极为出色的追求者,可惜芳心却丝毫不为所动,在她的心底里,只有表哥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永远的!
这个时候,刚上完夜班回来的女主播杨舒缨正泡在宽大的浴缸里,绚丽的玫瑰花瓣柔情似水地贴在她光滑娇嫩的肌肤上,浮突有致的曲线在水里隐约可见,完美无缺的身子成熟到艳光透射,却是等不到心上人的爱抚,墙上的低重音箱里无休止地一次次播放着他的英雄气概。
那个渐行渐远,孤形只影,无尽落寞地消失在滔天火浪中的身形不止一次地重现心头……
杨舒缨深深吸了口气,连带头颈整个身子滑入水中,心酸与泪水融为一体,消散在花瓣下的泡沫里。
这个时候,位于地球另一端的M国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M国国防气象部里,上班的人们正各自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你看这里。”罗布泊手指点着屏幕上的某个经纬度处,对身边助手玛丽说道。
“今年第16号飓风“希马洛”的中心现在就在这里,它将以每小时20-30公里的速度向东北偏东方向移动,受空气旋涡影响,它的强度将会不断增加。”
罗布泊的手指顺着飓风将要经过的线路慢慢划去,“最终,将在这里附近350公里范围内的洋面上形成14级以上的大风,飓风袭过,卷起铺天盖地的巨浪,一切存在于海面上的东西将会受到摧枯拉朽般的扫荡,整个海域洋面将会陷入地狱般的疯狂里……我的上帝,这真是令人期待的一场风暴呢。”
罗布泊手指最后点着的那片海域此刻风平浪静,一艘豪华游轮正安稳地荡漾地海面,游轮上,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博大赛正式拉开序幕。
这个时候,刚从颜菲菲那里出来的展若海正疾步走往二楼赌博大赛现场,身边跟着的护士已经无奈地换成了阿莲。
上面果然如期般发生了意外,急需医生前往处理。
阿莲望他甜甜一笑,细声道:“放松点,没事的。刚刚收到消息,那老狐狸怕痛,向来上医院都拒绝打针的,所以我们的计划也得跟着变化,等下你让他服下我准备好的那瓶止血敏就行。”
展若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是欧阳医生在此刻应有的表现。同时也大为放心,现在这样走在路上,与欧阳医生有过床第之欢的阿莲都没有将他分辨出来,估计其他人更难看穿了。
其实到现在展若海都没被人辨认出来,也是因为这艘船那比较特别的工作时间制。除了像现在这样在晚间出海外,停船靠岸后的时间都是自由安排,各司其事,船上所谓的同事可能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又有谁能将他这脸上戴有口罩的医生认出来。
经门口保安一阵严密的搜身后,展若海推门走了进去,让人心血沸腾的光影瞬间布满眼球。
赌!一眼望去让人心生感叹的只有这么一个字。
这是一个豪华到了极点的赌场,富丽堂皇这个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的奢华。排次有序的五十多个赌座在大厅里一路纵深,放眼望去,骰子、轮盘、扑克、牌九、老虎机等等赌具一应俱全,大约两三百人正围着各自的赌桌鏖战得热火朝天。
赌博大赛共分混战及分组淘汰赛两场。
现在进行的正是战况最为惨烈的群体混战。在此场比赛里不分组别,不限赌法,但限时一个钟头,原始筹码都限定为一万美元,前四十名首先赢到一百万美元的即进入下一轮分组淘汰赛。
见到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出现,马上有穿得极为诱人的兔女郎过来引路,带着直往大厅尽头走去。
展若海目视前方,脚下踏着新西兰纯羊毛地毯,从容淡定地跟着兔女郎往前边移动,眼角余光却在偷偷扫射四周,一是迅速了解熟悉周围环境,二是寻找任逸华此刻身在何处。
在李冰儿的巧手化妆之下,任逸华化身成一外形粗犷、嘴边留两条浓得跟眉毛一样八字须的中年壮汉,若不是之前已经见过他的样子,展若海还真没将他认出来。
此刻任逸华正站在一台百家乐之前,仅只一眼,便将裹在白大褂里的展若海辨认出来,迷惑不解的同时递过一个眼神,表示知道他的存在,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行他的豪赌。
受伤的正是杜振兴,上一届的东南亚赌王,此刻正坐在休息区的座椅上,人略显瘦削精干,一双眼睛却是精光闪烁,让人几乎不敢对视,虽然是坐着,那气势却自然而然的扑面而来,让人产生一种不感违逆的冲动。
也不知那姓金的家伙使了什么手段,竟在这样的地方伤了杜振兴的一边大腿,鲜血染红了他那白色的绅士西裤,伤口已经有人粗略处理包扎了一下。
“只是皮肉伤,止了血,再吃点消炎热便没事。”展若海抬头对望着杜振兴的双眼说道。
“行,小伙子,多谢你了。”杜振兴右手用力拍了拍展若海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没有暗伤就好”一语双关。
“不会有事的。”展若海意味深长地再望他一眼,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药,按量一片片放到小纸片上。
那瓶止血敏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一旁的阿莲眼光灼灼。
用,还是不用?
口罩下面的嘴角里扯过一丝没人发现的轻笑,展若海将那止血敏倒到掌心,再放到纸片上递给杜振兴。
在阿莲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杜振兴将药接过,直接倒入嘴里。
(**应该快来了.下面的图是台湾满天星出版社为这本书繁体版作的封面,繁体版8月在台湾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