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把车停在一个转角的隐蔽处,站在劲风猎猎的路边,展若海指着对面远处那灯火通明的焦格山庄,“从山庄的楼宇格局风水走以及山庄的选址局势来看,若我没有猜错,此山庄初建日期应该是在清末前后。”
“你继续,我叫阿宝查看是否正确。”任逸华打开通话器,几下便跟阿宝交待清楚。
“若我再没猜错的话,此间山庄的某代主人定然极其迷信风水。”展若海继续语出惊人。
“哦,怎么这样说呢?”众人的兴趣都被调了起来,李冰儿更是侧坐靠在草丛边上,双手托着娇俏的脸蛋,眼睛一闪一闪,注视着展若海,神情像极邻家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你们看,此山庄座北向南,背风向阳,后面是山,前面有塘,左边有小溪水流,右是公路。从风水学上来说,山代表玄武,池塘代表的是朱雀,溪流和公路则分别代表了青龙和白虎。这山庄座向刚好吻合风水上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的的说法。”
“这也没什么呀。”任逸华笑道:“很多房屋都是如此布局。”
“注意到没有,那条公路笔直而下,并无任何弯曲,说明了这是一条完全由人工开成的道路,我们还可以看到,左边模模糊糊有条旧路的样子吧,若猜得没错,那一定是为了迎合风水局势要求,把原来在左边的路改成在右边,这是一点;再看山庄大门正对前面,有个土丘吧,这个土丘经人工整理过的痕迹更是明显,估计原来应该是一剑形尖山,直冲山庄大门形成煞局,所以山庄主人才不遗余力地把这尖山铲去,形成这么一个土丘。”展若海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才发现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你到底是个医生还是一个神棍哩!”李冰儿咭咭笑着。
任逸华微笑着冲展若海竖起姆指,“阿宝已经查清楚,这确实是清末民国初期开始修建的一个山庄,主人是当时的一个大土豪,原来那山丘确实是座剑形小山,后面才移平的,至于道路改变的那个主说法,则无资料可查证是否正确了。”
众人神色动容,原本以为展若海这样侃侃而谈,没有什么立脚的根基,应该不足而信,却不料他竟能说得十不离**。展若本来也是心有戚戚,从那本《风水奥秘》中所学得的知识实践的机会并不多,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可不可靠,这下得到证实,信心便也一下子上来了。
“这山庄风水虽然好,但我看他风光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了,你们看,那达四五米之高,上面还有铁丝倒剌的围墙,简直就像个监狱,这里的风水运程迟早会因此而改变。”
“连我们‘横行’的东西也敢啃,不用说他这运气肯定是要马上变了。”吴震宇嘿然笑着。
“只不过,这山庄的风水跟咱们怎么样才能悄然地进入山庄有关系吗?”陈春的话并不多,一出声基本上就是重点。
“当然!弄清这山庄风水格局情况后,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山庄除了大门,应该还有另一个隐蔽的门。”展若海的语气越发肯定。
“另一个门?”
“对,一个风水上的生门,亦即是逃生之门。旧时土豪军阀大多顾虑重重,防范心强,喜欢在自己的住处另打暗道以备不便之需,这个山庄的主人估计亦不会例外,我们只要找到那暗道入口,自然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山庄腹地。”
众人眼前均是一亮,若能在不惊醒焦格一众手下的情况下进入山庄腹部,后面的一切问题都可以说是迎刃而解。
“但这逃生之门到底在那里?”
展若海没有回答,打开身上的背包,把那个一直没有丢弃的风水罗盘拿了出来,李冰儿机灵地拿来了个狼眼手电,把罗盘上的刻度照得清清楚楚。
展若海双脚踏成八字,把罗盘放置胸腹间,不时抬头观看山脉走向,一边解释道:“奇门遁甲中分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八门中生门为逃生之门。”
过了好一会,展若海放好罗盘,肯定地道:“这山的西北向是八卦中的乾方,也就是生门,咱们就到那边去找找看吧。”
黑色宝马再次启动,往小青山的西北方疾驶过去。
李冰儿身子软若无骨,斜靠在展若海身上,把个纤纤玉手伸到展若海眼前,“神棍先生,不如就帮小女子看看手相如何?或者有空来次全身相”
展若海轻轻抚摸着手上那个红玛瑙戒指,垂头道:“风水与相师是两种行业,虽然很多人都同时兼修,可惜我刚好没学过这相学,不过以你的身姿,多的是人可以免费为你看个全身相,就无需考验我了。”
李冰儿眼珠一转,又问道:“焦格那老鬼与你有仇?还从没见过英雄你这么杀气腾腾的一面。”
“仇?”展若海眼内闪过一丝黯然神伤,却很快回复正常,淡然地道:“那种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不正是让我这种英雄去惩罚的吗?”
“英雄?”李冰儿咭咭作笑,顺势把娇躯挤进了展若海的怀中,用手指点着展若海的额头,“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一个匪徒哩。”
小青山的西北方,山腰处灌木丛生,展若海捧着罗盘站在一块大石上,登高远望,虽说今晚月朗星稀,对面的景物在这深夜里却还是看得不太清楚,但这已经足够了,手电光点最后落在一堆藤萝荆棘丛上。
这里地处偏僻,荒山野岭的加上附近又是焦格的地盘,可以说人迹罕至,这荆棘丛长得异常茂盛,众人挥舞着警用砍刀,好一会功夫才从这荆棘丛中砍出一条道路来。
拖开一堆枯枝,一块磨盘般大的的青石现在眼前。
“是这里了。”看到这块青石摆放的位置和样子,展若海吁了口气,这半个晚上的功夫最算是没有白付。
“哎哟”李冰儿突然娇哼一声,身子倒往一边,任逸华眼急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怎么了?”
“踏了个空,扭到脚脖子了。”李冰儿轻皱眉睫,在任逸华的扶持下,慢慢坐到地上。
展若海蹲了下去,脱去她的鹿皮小靴,月光下那白皙修长的美足便现在眼前,纤毫毕现的娇嫩延伸往腿根深处,直让人情迷意乱。
“别乱动。”展若海轻声吩咐着,握着那脚跟处摸捏几下,“不要紧,只是脱臼。”未说完话手上便猛地一抖,咔的一声轻响,李冰儿还未反应过来,脚腕处的骨眼已经回位了。
展若海又拿出一支较细长的金针,从扭伤的骨眼处处慢慢捻动着插入,另一只手在伤处四周以一种奇怪的节奏时轻时重地按摸着。
“啧啧啧,展哥儿你手法还真是厉害哩,舒服得人家都要**了。”李冰儿颤声笑道,“这次的买断还真是物超所值啊,咱们队伍一下多了个医生和风水大师……哎哟。”原来是展若海手上用劲,在她小腿处狠狠捏了一下,打断了她那旁若无人的娇浪。
几分钟后,抽出金针,接着拿出一瓶镇痛喷雾剂,对着伤口处刷刷喷了几下,展若海站了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李冰儿试着站了起来,惊叫一声,“还真的跟没事一样了呢。”
展若海却不再理她,便要走过去搬动那青石。
“站住。”吴震宇走了上来,拦着展若海,“嘿嘿,小子可别说我不信你,这隐秘处就没半点机关的这么容易打开?难不成你还想跟咱们来一次同归于尽。”
展若海脸色微变,“这是一条情急逃生时用的秘道,你认为它的主人会在此设置些机关来拖延自己逃跑的时间吗?” 吴震宇一时无语,望向任逸华,任逸华放下摸着鼻子的手,“我相信他,小春,你帮他一起把这石头搬了。”语气没有半丝犹豫。
展陈二人走上前去,抱住那石头,同时用力往旁边推。
两人齐心猛一用力,石头松动几下,终于滚下斜坡。
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现在眼前,众人却在这时瞬间突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