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N市再爆一条大新闻:英雄展若海在车站因携带大量杀伤性武器,而被拘留审问。
民间一时议论纷纷的时候,展若海却偕同历红璐到了云贵高原的中心地带,一条黑水河从脚下直往原始森林深处蜿蜒远去。
展若海被拘留的事只不过是个烟幕弹,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其中原由。其主要目的,就是要给“天下集团”一个假象,从而造成一个时间差,行动才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阿宝在劝说下终于肯留在市里,只有在坐电脑前,才能发挥他的最大作用。而历红璐,在她第一句提出要跟着过来时,展若海就知道无法拒绝她了,这女警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倔。
展若海放出阿宝特制的模具蜻蜓,模具蜻蜓扑扑扑的扇着翅膀飞向空中,然后往沿着黑水河往森林深处飞去,蜻蜓上带着的精密摄像头不断将路上的情况反馈回来。
黑水河的两边是望不到头的一片沼泽,沼泽上长着样子奇特,枝杈纵横交错的水浸木,有浑身裹满了污泥的水蛇在活动窜伏。要穿过这片森林,最好的途径也只有从这黑水河上渡过去了。
“天下集团”的人要出入,肯定要有交通工具才对,而且,不可能每一个出入的人都能用上直升飞机这样奢侈的物品。想通这一点的展历二人在河边细心寻找,终于在一处水草茂密的转角里,找到了条汽油艇。
黑水河名副其实,由于河水几乎是处在静止状态,长年累月的污染下,河水变得黑漆漆的,也不知水有多深,水下藏着什么恐怖的生物。
汽油艇在黑漆漆的水面上前进,展若海在船尾操控船只,历红璐拿着地图坐在船头,头顶上树木的枝丫密布,河面不时冒起串串诡异的水泡,发动机的噪声在这环境下显得特为扣人心弦。
前面是个分岔的水口,中间由的一片沼泽地将河水一分为二。历红璐回头望了展若海,道:“地图上并没有这种小路的标记,应该走哪条路?”
两条水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放出模具蜻蜓,传回来的结果却是两条水路越分越远。
展若海想了想,摸出很久没用过了的罗盘,还好,罗盘还能正常使用,并没有发生像荒岛上电磁影响的那种现象。
罗盘还能用就好办了,一个可以按地图上的方向来定位,另一个,则根本风水之术,从这水路来推断出吉地的方位,毕竟目的地是传说中的皇陵所在地嘛,肯定是大吉之地。
“走左边。”展若海说着将船拐向左边,再往船头看去时,只见一条黑影由头顶的树叉上弹射下来,目标直指历红璐。展若海大吃一惊,情急之际手上已经神奇地摸到了把飞刀,刀光闪过,那黑影被一分为二,嘶地溅出一蓬血花,糟糕的是黑影的一截却直接落到了历红璐的身上。
历红璐惊呼一声,低头望去,只见一截蛇头尤自死而不僵的紧紧咬在胸口上。
稍稍的慌乱之后,历红璐彪悍刚烈的作风终于爆发,捏着那蛇头的七寸,一把扯下,啪的一声将这半戴蛇身彻底甩死在船沿边上。
一般主动攻击人的蛇都非善类,基本上都是剧毒的居多,再加上它那三角型的大脑袋,和历红璐被咬那地方深深的两个牙痕,展若海顿时知道两人遇到了大麻烦。
被咬的地方正处在衣服领口往下一点,历红璐发育得非常傲人的双峰这次犯了错误,正是它将里面的军用弹性背心撑得开开的,再加上外面的作战服没有将拉链关尽,给这濒死的毒蛇有了更多选择下口的地方。
这地方无论是离心脏还是头部都非常近,危险性非常大,时间和治理操作都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银针飞快地刺出,连取几个空位,截止了历红璐伤口附近的血脉流动,防止毒性扩散。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被咬处已经肿胀了起来,肌肤更是已经变成紫黑色。
“好厉害的蛇毒!”展若海暗暗叫苦,先将历红璐的绿色野外作战服脱掉,然后取出水壶和一颗特制的速效解毒药,将药丸塞入她的嘴里,又用水帮她灌下,最后才将壶里的冷水倒往那伤口处,反复清洗。清水带黑色的血液从胸前顺着**往下流,很快将历红璐那绿色的弹性背心打湿,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傲人的身材更是惊人的突现出来。
这种神经性蛇毒致使她的伤口如同被火烧般热辣辣的疼痛,异常困难的呼吸使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强烈的嗜睡感连绵不绝的涌上她的脑袋,一双眼皮如被灌了铅般的沉重。
在警校经过特种抗毒训练的她尚是如此不堪,可见这种蛇毒的犀利之处。
展若海不敢担误半点时间,清洗得差不多后,取出刀型银针,以牙痕为中心划了个十字,在上面覆盖了层纱布之后,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嘴巴凑上去,用这最简单原始的方法为她吸毒。
待吸出的全是艳丽夺目鲜血后,这才在伤口上填上解毒药,扎上纱布绷带,做完这一切,又替她把了会儿脉,展若海这才放下心来,
历红璐的这条命,算是从鬼门关上抢回来了。
船继续慢慢前行,历红璐也渐渐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却发现上身的背心已经浸了在满是污血的脏水中,又湿又脏的感觉实是比被蛇咬还要难受,女孩子天生喜好洁净的脾气令她皱了皱眉,稍后干脆嘶啦的一声将背心撕掉,露里面同样是草绿色的军人文胸。
展若海只觉眼前一亮,这种充满着阳刚气息的军用文胸显然更具魅力,实是令人心动。
感应到展若海那灼灼的眼神,疲软中的历红璐无力地横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就那样直接穿上那件作战服外套,拉尽拉链,再从衣服下摆伸手入去,将已经湿透了的文胸取出,拧干后挂在竖起的步枪上,让它随风吹干。
一想到那件英姿飒爽的作战服下竟是真空的,展若海的眼光开始不自在了,老是感到心虚,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于是没话找话地道:“喝,咱这战旗还挺精神的呢。”
步枪上挂着的文胸随风猎猎飞舞,历红璐展了展眼皮,低声哼道:“流氓。”
其实她心里明白,展若海正是因为害怕她说什么感谢他治病的话,所以才以这么一句带着几分调戏的话语将这气氛破坏掉,历红璐心里一暖,却又故意骂他几句。
最后均明白对方心意的二人对望一眼,齐齐开怀大笑起来。
环境再怎么恶劣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境同样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