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刚才躺下去的凌光一屁股坐了起来,他想起了什么,“呀!”地尖叫一声,“对对对,我忘了,她的伤口还在那儿呢,你说吧,怎么整?”
看他那一惊一乍活脱一副吉姆利的相儿,小木棍没好气道:“不整,我就是要她继续流,你听我说,现在把她胸部的绑绳松开半分钟,让血液流通一下,然后再绑上。”
凌光诶了一声,又觉不对,反问道:“为什么还要绑上?毒血不是已经清除了吗?”
小木棍无奈苦笑一声:“你们过去人有一说叫‘教不严,师之惰’,我真是惭愧哪。你自己都会说了,毒血被清理干净了,但是毒液并还没有完全被清除,他的身体内已经充满了毒素。我告诉你,现在这状况离脱离险境还远着呢,她的命就攥在你手里,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香消玉殒!”
这下凌光可慌了神儿,以为治疗已经结束,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的感觉令他整个人思维变得空荡,小木棍“赐”给他这一惊,心脏立时狂跳几下,额上又再冒出冷汗。
照它吩咐操作完毕,凌光焦急地问道:“没事儿了吧!”
小木棍不答他,只在入神的观察着娜娜的身体状况。
“不行,凌光。单只伤口排毒已经没多大效果了,这蛇毒入侵速度太快,刚才咱们躲那蛇又耽误了太久,她有点危险了!”
“那那那那那那怎么办啊!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凌光大手握住娜娜红白相间的小腿,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食指’喊道。
“别说话,我想想!对,解开绷带,把她的上衣脱了!”
凌光“噢噢”地应着,生平头遭为一位身着便装的美女宽衣,且是在野外。
解开缚着娜娜的布绳,手忙脚乱的除去了娜娜的上衣,淡绿色的贴身裹兜仅仅包着娜娜幼白的肌肤,将她曼妙的身材展现得一览无余。
凌光盯着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春意图,不由自主地楞了楞神儿,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倒不是娜娜给她的感觉离朋友近病患远,也不是他医德欠缺把持不住,想想在此种环境下,这位愣头青有着某种男人常有的表现或反应,也倒可以理解一二。要是他真能做到目不斜视、不胡思乱想,反倒真有问题了。
“你楞什么!快呀,脱呀!”小木棍急摆着身躯,大声催促着他。
“哦哦哦,脱脱脱!怎么还脱呀?”凌光鸡啄米般的点头后,又如触电般拨浪鼓似地摇头,也不知道他在摇什么……
“不脱就等死!”小木棍暴呵一声。
听到“死”字,凌光才忆起自己目前的身份,自抽了一个大嘴巴,双目恢复只有在手术室中才能见到的凌厉神彩,褪下了娜娜的裹肚。
只见一副完全不似十七岁少女该有的身材展现在了凌光眼前。一对尖挺的双峰如白兔般蹦出,高高耸起。一对粉嫩的**随着**左右轻摆,好似摇摇欲坠要滑落下来。
直到这时才了解到,原来只要娜娜除去那极不利于身体发育的贴身小兜后,展露出的身材竟是这么滴完美,含苞待放的一朵花蕊却又一如成熟女人般的火辣身材,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你说吧,现在要我怎么办!”凌光已经摒除了一切杂念,眼前这位美女朋友,这位他颇有好感天真烂漫的美女朋友,此刻在他的眼中已经完完全全只是一个病患了,他不可能再次去亵渎自己的职业,更加不可能再去亵渎纯真的娜娜。在这一刻,只将娜娜认做自己的病人,才是对自己尊重、才是对她真正关爱。
“好!你看准了,还记得心房的准确位置吧,现在没仪器给你,目测下她胸腔的左右宽距,现在只能靠你自己平日累计的经验,找准她右心房下刀,我要延缓她这枚接受全身血液输送的‘障碍物’的工作效率。”
“嗯嗯,我知道,心房我了解,现在就开吗?!”凌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娜娜的胸腔,伸手上去纯以抚摸的方式做着精密的位置测量。
“那就用刀把,记住,长度最多五十毫米,我们没办法快速帮她止血,也不能止血,所以,长度一定要拿捏到位,而且,一定不要伤到她的心房!最后,动作要快,我们没有时间了!”
凌光定了定神,仰天长嘘一口气,望着脸色惨白的娜娜,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并低下身去献上自己的少男初吻,柔声道:“娜娜,我相信你,所以,请你也一定要相信我。”
从容不迫的凌光神色镇定,抛开一切杂念,浑身上下充满自信但绝不自大,习惯性地来回两圈转动着手中的“手术刀”,吱(ZI)得一声,准确无误地划开娜娜胸腔,那一点,正好是运作全身血液循环的右心房处,长度不偏不倚正好五十毫米,深度也正好适中!
参杂着黑褐色的血液缓缓从娜娜胸口流出,凌光这才惊觉,原来那致命的毒液正以飞快的速度朝着心脏部位流窜,如果不是当初他果断的开刀放血,在排挤毒素的同时加大心脏逆压从而延缓血液流通,否则此刻可能就真的要回天乏术了!只靠他在娜娜小腿处不住排挤,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最难得的是,凌光不了解内情,而对眼前娜娜身体了如指掌的小木棍也是不急不缓,还可以在教导凌光的同时来指导手术,确是厉害。不是它缺乏关爱心,只是这外生物对于一切计算的精确实在太令人瞪目结舌了!
这位目光凌厉、医术高明的超级“算术家”当然不会让凌光做诸如抱薪救火此类的无用功,果断地指示凌光于这最危险,也是唯一的、真正的患处下手!这种糟糕的野外环境,也只有它加他,才能实施如此一项看似好像放血般简单,实则不允许出现一丝半毫误差的“非手术性手术”。
褐色的血液从那一方小小的伤口缓缓流出,而小腿上那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伤口处也在不断地滴着鲜血,因失血过多,方才娜娜苍白的丰唇已经转为惨白。
在接到小木棍进一步指示后,凌光以每秒钟三下半的速度轻微地推挤着娜娜的左乳,在加大排血速度的同时也防止了心脏因超负荷而受压过大的危险。
揉搓着眼前这处子神圣且从未有人侵犯过的**,对此刻的凌光来说却是天底下最苦最苦的差事……娜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由心房位置挤出的血液也仍旧呈黑褐色,还有最麻烦的就是,因疼痛而暂时性休克的娜娜,不知何时会忽然醒过来,而她醒过来后,到底是会为自己的治疗增加难度,还是会再次休克凌光也不得而知。总之,无论上述两种情况发生哪一种,都是不妙中的不妙!
三分钟后,凌光的双手开始发酸,一定时间要保持高频率和准确力度的推拿,是施为者对自己肉体的考验,也是对自己精神的考验。凌光的双手沾满了汗水,而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哪是自己的汗水,哪是娜娜本身流出的香汗了。
“渐渐地,血液颜色再次由黑转红,曙光看似就要接近,不过有了一次教训的凌光此刻不敢再托大,反而心思缜密了不少。他喘着粗气沉声问道:“小棍,这么折腾,她的心脏怕是早就超负荷了吧,心室内压力这么大,会不会我们弄巧成拙刺激到它致使血液逆流回心房?”
难得他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也难得他没有辜负小木棍这几月来的高强度“填鸭式”教导,它赞赏地‘瞥’了凌光一眼,缓缓道:“放心把,她的心室膈膜健康且完整,血液是绝对不会逆向流动的,这些我以后在慢慢教你,你现在只管照我吩咐做就行了。”
又是两分钟过去了,待到从娜娜体内挤出的血液颜色彻底转红后,小木棍急忙吩咐他去刚才烤肉的水边,迅速漂了两片叶子,再取了两枝仍旧带着火星滚滚发烫的树枝。
飞一般地完成要求后,回到娜娜身旁时,他已经筋疲力尽,大手也被树枝烫出了两根红线。
强打起精神,凌光按小木棍的要求,先以带火的树枝来回在娜娜小腿的伤口处不住地滚动,一面消毒一面帮她止血,再以一片蘸水的树叶轻轻擦拭她胸口的伤处,完事后以另一树叶覆与患处,从她衣上裁减出两块较有韧性的布扯成长条,一条系于娜娜小腿,一条围胸而缠。
这缠伤口的步骤累得凌光满头大汗,绑松了怕血液会迅速流失,绑紧了又怕会致皮肤组织坏死,折腾了好几趟,才缠出个满意的结果。
一应步骤完结,以为这下真正大功告成的凌光,本想坐下休息片刻,可小木棍却不答应,一句“仍未脱离险境”搞到凌光有种无力虚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