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福仁堂”后,虽然江怀只是沉默的跟在身边,并没有问什么,但是萧悯还是大略的将竹林里的事情说了一次。
“紫月居?”江怀脸色有点凝重的喃喃自语。当年身为皇城侍卫的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如果这个紫月居的传人真的跟二皇子结合,那么恐怕以后谪国的皇室必将有着巨大的振动!”
他的意思萧悯当然明白,不过他对这些并不上心,仅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就算没有她的加上,谪国并不见得就能安然无恙。”
前者说的是谪国皇室,而他则指的是谪国,很显然,对于那些皇位间的斗争他并不怎么关心,尽管他也有着跟他们同样的血统,但是那个位置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他要做的,仅是想将母亲遗留下来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江怀微微的冷笑了一下接着道:“外面有雅利安,留利克两大皇朝在虎视眈眈,而内部却是为了那个位置斗争不已,哼哼,在内忧外患的共同袭击之下,这下子这个大陆疆土最大的国家必将逃不过被分割瓦解的结果。”
语气虽隐约带点幸灾乐祸,很明显,自从贵妃被谋杀再到自己被千里追杀后,他对这个国家再也没有一丁点归属感了。
萧悯沉默着没有说话,好一会他才想起一些事情,叉开了话题说道:“对了江叔,今天我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树林,里面正有两方的人在打斗。”
江怀轻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感兴趣的神情来,也许,他掩饰得很好,也许,他对这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大陆上到处都充满着斗争,有斗争自然就会出现这样的交手情况,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很奇怪的,我竟然对他们双方都有种熟悉感,也许曾经在哪里到过他们,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下子江怀有点精神了,少主的记忆力他是最清楚的,但凡见过的人他都不会忘记,难道。。。。。
“你是觉得他们的招式有点熟悉吧?”
萧悯应了一声道:“这纯属只是一种感觉而已,那招式我是没有见过,不过个中的韵味却是有点眼熟。应该是演变出来的。”
“双方都是?”
“嗯,都是!”
“那少主你觉得他们是在舍命相搏还是仅在那里喂招练习而已?”双方都有种熟悉感,那也许可以解释为他们是同一伙人,仅在在树林里互相攻击练习罢了,应该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只是萧悯给出来的答案却完全推翻了他那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们绝对是在舍命相搏,嗯,是在拼命!”他很肯定的说道,末了还加重了点语气。
这就奇怪了,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也是他们的练习强度。
萧悯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又再说道:“他们绝对不是同一伙人,这个我可以肯定的!”
江怀听了不禁一怔,事情这下子就来得有点奇怪了。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个所以来。
不过这件事情终只是路过看到而已,跟他们是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既然不通那就别再去想了。
正在这时候,房间外面响起了焦芷蓉那甜美动听的声音来。
“萧大哥,吃饭了!”本来焦桐是要她们对萧悯的称呼为少爷,可是后者却是不同意,一来他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二来焦桐他们一家只是受严叔的托附才在京城里为他们打理医馆的,根本就算不上是净土宗的人。三来嘛,现在他在医馆里充当伙计学徒,而掌柜的竟然还叫他少爷,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呢?因此他才要她们在外人的面前称呼自己的名字,而当没有外人的时候则叫大哥好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萧悯又去到他那个打铁的房间里敲了一会儿铁,然后刚准备出医馆帮忙的时候,前面突然间闪出了一个亮丽的身影。远远的就朝着他喊道:“萧悯,外面有人找你!”
萧悯感到有点意外,有人找自己?貌似在京城里自己并没有认识什么人,除了她。。。,难道这次她亲自来了?
俏立在那儿的正是焦芷晴,看着他那带点疑惑的神色她大约的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了,因此娇笑着说道:“是一个男的,看样子有点身份!”
自从那天萧悯在监正府那帮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她早就已经收起了对他的那种敌意,而且接触后更是发现他其实是比较平易近人的。而且那深邃的眼睛里面似乎藏着不少的东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多事情,很多的民间风俗他都知道,而据他说是因为年少时跟在师傅的身边四处游历所收集回来的。最后她给对方下了一个定义,这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
“男人?”有点疑惑的重复了一次。
焦芷晴听了撇了撇嘴有点不满的说道:“是一个男人,难道你想是一个姑娘吗?还是你以为是那天那个袁姑娘来了?”
对于她的调笑萧悯并没有介怀,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平淡的笑了笑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后面的焦芷晴见了有点气恼的跺了跺脚,这个人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做事却是沉稳如老头子一般,在表面上永远是不会出现那些七情六欲,窘态更是绝无仅有,那块脸仿佛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或者说是那么的胸有成竹,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在其的掌握之中。自己曾经用很多方法试图撩起他的情绪,奈何结果每每都是失败。
前院中正站着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人,年纪大约也就十六七左右,生得很是英俊,剑眉星目的,而且表面的气质也甚为高贵,只是眉宇间带点傲气,眼角带点暗晦。嘴唇边带着的笑容总让人感觉到点不太舒服。他的身后面还站着两个侍从模样的人。
萧悯见到他第一个感觉就是,此人年纪虽轻,但是诚府有点深,而且观那丝笑容,隐有邪气的感觉,非善类!
而且他也有点疑惑,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么的一个人,为什么对方竟然会找上他呢?
他刚一走出来,对方就已经注意到了,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中略失望,但却没有说话。
不得已的,萧悯只好上前问道:“阁下。。。是来找我的吗?但是。。。我好像并不认识阁下呢!”
“大胆。。。。”
他的话刚说完,一声大喝已经从那年轻人的身后传了过来。不过很快就被制止住了。
“你是萧先生?”语气并不热诚,甚至有点冷淡的感觉。
“先生不敢当,我叫萧悯,是‘福仁堂’的伙计!”萧悯不以为意,反而详细的回答着。
“那就没找错人了。”说到这里他的眼睛越过了萧悯往他身后望了望,然后继续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不知道有没有方便的地方?”语句虽然带着点询问的意思,但是其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就像是在下命令一下,不容反驳。
“这个。。。”萧悯迟疑了一下,不明白对方的目的何在。
此时年轻人身后的那侍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嘴里叫嚷着道:“叫你找地方你就找吧,还迟疑什么?我们家公子的时间很宝贵,没空跟你在这里耗!”
虽然那侍从突然的插嘴进来,但是年轻人并没有斥责,很明显,要不就是此人极为得宠,要不就是主人默许他这么做的。
看来是一个蛮横的客人,萧悯也有点无奈,如果是平时,他大开拂袖而去,懒得理之,不过此时他的身份可是“福仁堂”的伙计,而且医馆还是得打开门口做生意的,因此他也只有让了让身子,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说道:“那就里面谈吧!”
即使是以他那灵活的思想也想不透对方到底要跟他谈什么,而且还要如此的反客为主,看他那样子也应该没有生病的,应该是跟医学是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即使是生病了,他们不是更应该去找桐叔吗?找自己这样的一个伙计能顶个啥用?一切都显得有点莫名其妙。
而焦芷晴她们则以为这个是他的朋友,因此也没有怎么为意。
一进入房间后那两个侍从立刻就将那扇门关了起来,并且一左一右的分守在两侧。两双眼睛死死的盯在萧悯的身上。
而那年轻人则一点也没有客人的自觉,非常自主的坐在那椅子上面,饶有兴趣的望着他。
此时反倒萧悯完全的像是一个外人,有点茫然的站在那里。不过他能感受到年轻人盯着自己的那丝眼光中带有打量,更有点不屑的味道。这就让他更加的感到疑惑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因此房间内非常的安静,不过很快,安静就被打破了。
年轻人轻扬了扬手,其中一个侍从立刻走了过来,并且从怀中摸出了一袋东西来。
虽然心中感到奇怪,但是表面上萧悯还是非常的平静,冷眼旁观着他们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所为何事而来,但是说到底这里终算得上是自己的地盘,就算有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