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公子哥儿听到声音后脸色立刻一僵,紧接着有点畏惧的转过身来,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没什么事二皇子,我们只是逗着玩而已!”
听了他的话,正义的静茹郡主可不依,随即接口言道:“二皇子殿下别听他胡说,明明是他仗着世子的身份在此处看不起人,而且还加上冷嘲热讽。这会儿人家不买他帐又准务发火!”
她越说下去,世子的脸色越发的铁青,此时此刻,他想不到青梅竹马的同伴竟然将胳膊肘儿往外弯成这程度,明知道面前的是皇子殿下还在那里火上加油,落井下石。
这时候那人已经走近了,一张俊朗的脸容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萧悯不禁一怔,因为那人正是曾有几面之缘的二皇子黄悠臣。当然,和他走在一起的还有他的红颜知己袁秋凝。如此俊逸出色的两人凑在一起实在是让场内其它地方失色不少。再加上两人的身份,因此令到现场很多人都簇拥着围过来看热闹。
他们两人也没想到在此处竟然能看到他,而且看样子事情的主角有他的份儿。因此也微微的一怔。
虽然二皇子并不喜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天性使然,还有师傅多年的教导,他还是能分清楚是非黑白的,这个有点远方亲戚关系的人是何种性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仗着家里那点余荫,还有跟皇族的那一点裙带关系,纠合京城里各大府第的纨绔子弟长期在京城里胡作非凡,虽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过错,但是小祸却不断。很明显,眼前的事情那过错他是绝对占足了。
“凌云说的是真的吗?”声音有点冷,冷得几乎让世子的心急剧的跳动了几下。这个二皇子自从学成归来后迅速就立下大功,然后接管京枢铁卫,实乃是年青一代的翘楚,而且对事情比较较真,这下子被抓个正着,看样子小惩大戒是免了。
袁秋凝一脸平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当然也包括萧悯,见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好一会才轻开樱唇言道:“焦老也来了吗?”在她想来,对方应该是跟着“活神仙”一起来的。
萧悯轻颔首,低声的嗯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说道:“如果这儿没有我的什么事,那请恕我不再奉陪了!”
话是带点询问的意思,但是他没等别人的答案就已经开始转身走了开去。
对方的冷淡态度让姑娘感到有点意外,她深深的看了对方那并不厚实的背影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而静茹郡主更是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在这时候,这种情况下独自离去。忍不住出声叫了一下,“你。。。。!”
只是萧悯依然如故的继续走开了,不知道是没有听到或者是。。。不想理会。
见对方如此,静茹郡主也甚为无奈,只得狠狠的跺了跺脚,然后转身对着世子娇声骂道:“这下好了,人都被你气走了!”
想不到此时此刻她竟然还如此之说,世子的脸色再变,只是瞥及旁边站着之人,他又立刻将快出口的那些话吞了回去。只是脸色越发的铁青。心中暗暗决定以后找机会一定得好好整治一下那人。
姑娘的脸上虽然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每一个动作都落在二皇子眼中,凭他对她的认知,心中或多或少的升起了一点不高兴。当然,他是不可能冲着她发脾气的,所以,他只得转身沉声对世子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问题世子当然是不会回答,但是一旁的静茹郡主却没有那样的耐性,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重说的一遍。
姑娘听得很入神,也很细致。
“是吗?他写的字很漂亮吗?”二皇子随口说道。说实在的,他对这些并不上心,是因为对方表现得像一个书生,百无一用的书生,这年头,无论是哪里,这样的人都得不到足够的重视,是因为真有起什么突发事情来,他们永远也只能是负累。不过京城里的那些各大府第又另当别论,尤其是女儿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像自己跟秋凝那么幸运,得遇到绝世高手的传授。而平时在府里的日子她们又显得有点郁闷,如果不找些活儿来干干,那时间就只有靠一点一点的倒数来消磨了。因此,平常她们偶然都会组织一下,集中起来吟书对联的。并将这美其名曰为诗词研讨大会。
“比起秋凝姐的笔风他是毫不逊色!”生怕他们不相信,静茹郡主又再加了一句。
众人听了一愕,均用一些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她,因为他们是清楚的知道,虽然袁秋凝一直都很少回京,但是她的书法在京城里可以说是响誉盛名。一直都为人津津乐道,就凭一个医馆里的小厮,就能跟其不相上下了?
见到他们不太相信的眼神,静茹郡主急了,转身快步的走到那长几前,一把将那块锦布掀了下来,拿到众人的面前一摊。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很自然的集中在那上面来。果然,那锦布上面“福仁堂萧悯”以及“袁秋凝”这几个字特别的显眼,因为相较周边的字迹来说,那可以算得上是出神入化,美仑美奂了。
袁秋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彩,她本来就应该想到了,以那人的气质,如果真的曾在诗书方面下过功夫,又怎么可能会普通呢?
二皇子也是一怔,他也想不到那个人竟然还有这么的一手,看那锦布上异常突出的字体,他心中不期然的升起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其它所有的人也有点哗然,然而现场中知道萧悯是医馆小厮身份的就只有静茹郡主以及松献世子。就连袁姑娘她们也不会认为那样的气质,那样的字体会在一个小厮身上面出现。只是此时事情的主角已经没入到人群之中,因此事情到了这会儿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再也没有其它的热闹好看了,于是在二皇子那有点冰冷的目光盯射之下,所有人都逐渐散去了。
不过静茹郡主和松献世子在二皇子还没有松口的时候尚不敢轻易的离开。站在那里准备听着皇子的训示。
要说起衡王府,曾几何时谪国没有人是不认识的,衡王府的主人当年就是蓝风大帝的结拜兄弟季永炙,可以说谪国这个江山有他一半的功劳,因此当立国之时蓝风大帝就赐其封号为衡国公,送其府第衡王府。虽然有着如此辉皇的历史,但是却依然逃不了富不过三代的命运,随着子孙后代的挥霍,王府开始一代比一代更没落。直到至今,京城里能记得衡王府的除了当年那不学无术,而且还胡作非为的季元安皇爷之外,还有就是她那唯一的女儿,被封为静茹郡主的季凌云。
而这个季凌云算是衡王府近几代的异数。近几十年来京城里的百姓对王府的印像是除了讨厌还是讨厌。但是这个季凌云却是开始慢慢的扭转那些人的思想,开始以身作则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由于生为女儿身,受先天的束缚因而并没有选择习武,那么就只能修文,静茹郡主文学修养之名可以说在谪京里出了名,而且她还经常组织各大府第那些无聊的夫人女眷进行交流,并且逐渐而形成别具一格的文学清流。再加上她那爱憎分明的性格,对于各大府第的太子堂她敢于站出来指责,为百姓了出头,就因为这些,她开始慢慢的为百姓所接受,继而爱戴,而衡王府的名声也因此而开始慢慢有所扭转。
还有那个世子马松献,他的祖辈同样是蓝风大帝的开国伙伴,也因为同样的原理而令到家族开始慢慢的没落,而他,同样是纨绔子弟的绞绞者,京城***里的死忠党员。
由于家族的渊源,两家因此而走得很近,因此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也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两人一直争吵到现在。而随着年月的增长,两人也开始慢慢的长大,季凌云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今天亭亭玉立的少女,这时候马松献才发现自己原来早早就已经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小时候的争吵只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罢了。当正视了自己的心理后,他自然开始了激烈的追求行动。但奈何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却无心恋落花。对于他的行动季凌云表现得并不敏感。因此两人一直纠缠到现在。
虽然岁月以及几代人的血统将当年那结拜之情冲得很淡很淡了,但是年轻一辈的感情有时候并不需要那些去维系,因此二皇子跟他们还是有着一定的接触。
由于刚才那锦布的原因,令到二皇子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此刻他白了两人一眼,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在外面那样吵,也不知道丢人现眼,好好的替你们祖辈想想吧!”
说到这里他瞪了马松献一眼道:“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只懂得胡作非为,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家可倚靠的?没有这些又凭什么要别人将终生托负给你!回头好好反醒一下吧!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最终你非但一无所得,还可能毁了自己!”
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说完后他没再理会两人,转身就离去了。
而马松献此时才发现,自己背脊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畏惧二皇子如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