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辉又对李卫嘱咐了几句,便让李卫下去了。这时若蓝已经麻利的换好衣服,再一次出现在陈家辉面前时,却又是另一番风韵。刚才贤良淑女眨眼间变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小生模样。特别是,若蓝手里那把轻轻摇曳着的暗黄纸质折扇下飘逸出来的微风,竟把若蓝耳边发髻略微吹起,显得眼前之人脸色更是圆润可爱。
陈家辉微微一愣,呆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只见若蓝玉手微动,轻轻的抖落两下,拿在手里的衣服,面带喜色的对陈家辉柔柔的说道:“还不换衣服吗?”
这声音,如同深谷泉水轻拍依偎在自己身边许久的钟乳石,而发出辽远又悠长的轻鸣声。陈家辉听到此,心里便是犹如喝了陈年密酿的好酒般,舒坦至极。
“需要休息吗?”若蓝见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便有开口问道。
“噢,不,不,这就换衣服。”陈家辉如醉方醒,赶忙回道。说着,便接过若蓝手里的衣服,自顾自的换了起来。若蓝当然不会任他毫无章法的换下去,在一旁时不时的轻提衣领,或者是帮着陈家辉束紧腰带。
待完全换好衣服之后,陈家辉命人找来两匹马。一匹是自己非常中意的从胤禩那里要过来的高头黑马;另一匹则是雍王府自己家养的纯白良驹。虽然这白马不比黑马金贵,但两匹马看起来倒是般配的很。
陈家辉手扶着若蓝,示意要她骑黑马,自己则要骑白马。若蓝知道陈家辉对这马,很是钟爱,心中不忍,便坳了陈家辉的意,骑上了白马。陈家辉倒也不生气,微笑着望着若蓝,上了黑马。
两人肩并肩,骑马而行,目的地——大清朝国康熙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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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艺术在我国已有长久的历史,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寻常百姓,自然对其钟爱有佳。特别是发展到了清朝,更是如此。康熙在宫中设立戏剧演出机构南府,并嗜好看戏,以此为消遣。这喜贵妃定是抓住了康熙这一爱好,除了逢年吉日外,三天两头也要招呼戏班子演场戏,已博得康熙之笑,趁机套住康熙,以恐他去别的妃子,才人那里,冷落的自己。
本来时间很是充裕,但陈家辉在雍王府邸因为胤禩传信一事,和若蓝耽搁了许久,待到南府之时,戏早已开场。陈家辉但见场上,那油脂涂脸,看不清面目的戏子,小生,依依呀呀的唱些听不懂的唱词,每次唱毕场下就是一通欢呼,让他好不头疼。只得转向看了别处。
陈家辉眼已经离开场上唱的正热闹的小声,台下看的正入迷的观众,四下里打量起来。他发觉坐在自己左侧阁楼之上的正是皇太子胤礽,而此时胤礽仿佛也看到了他,冷目的眼睛看他两眼,机械的点了点头,便又向场中央看去。
此时,场中央小生不知唱了句什么,又是博得了全场的喝彩声。而坐在陈家辉对面的康熙,也带起头,鼓起掌来。这一鼓掌不要紧,其他的妃子,阿哥,为了讨好康熙,也纷纷的将自己的双手鼓的更是起劲,一时间,这南府之中又掀起了一次小*。台上的戏子,也仿佛被这气氛感化般,脸上青筋暴起,嘴里声音更甚,唱的更是起劲。
陈家辉并不理会这些,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康熙,和他身边的妃子。此时坐在康熙左手边的是喜贵妃,这个陈家辉自然认得;坐在康熙右手边的却是一袭粉裳,面容娇美,比起喜贵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淡妆女子。此女子用手轻骚了几下垂落在耳边的发髻,但见手腕上竟然戴着如千年龟眼般大小的珍珠,这珍珠满场灯火的映衬下更是璀璨无比。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能坐在康熙身旁,而且看上去,竟然仿似比喜贵妃更受康熙喜爱。”陈家辉暗暗想着。
“四哥,你来了。”陈家辉想的入神,冷不丁听见耳边,胤禩急切的问候声,赶忙转头。此时,胤禩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他,然后对陈家辉使了使眼色,示意这里人多嘴杂,说起话来不方便。
胤禩走后,陈家辉又假装看了两眼的戏,这时他看到康熙身后的众妃子中,竟然有人将孩子也抱了过来,再细细一瞅,发觉这人正是李贵人。这让陈家辉突然想起,康熙在南书房对自己的嘱咐:今晚李贵人会带着弘历看戏,你趁机和弘历好好亲近亲近。当下便觉得,今晚的戏定是要看到散场了。
陈家辉又硬着头皮看了一会儿戏,便对若蓝说:“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在这里等我。”
但若蓝不同于陈家辉,她正起劲的看着戏,恍惚间已经入戏,听到陈家辉的话,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陈家辉无奈,只是用手轻微的抚了抚若蓝脑袋,便起身绕过椅子走了出去。
走出到南府,到了外面以后,虽然灯火不必场内催产闪耀,但数量不少的火把却也把这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昼。
陈家辉左右张望,却在这炽烈的灯火下,寻觅不到半分胤禩的影子。于是他不由的信步朝离南府更远一些的花园走去。其实这皇宫里,除了御花园面积比较大,其他也到处都密密麻麻的种满了花,虽然这花都是些寻常品种,却也极尽所能绽放的分外妖娆。
待走的更远一些了,灯火也就慢慢的暗了下来,才有了些黑夜的味道。陈家辉心里有些焦急,却也非常受用这清朝美景。
“恩坑”不远处的树林里传出一人,不自然的咳嗽声,就像提醒陈家辉这里边有人似的。
陈家辉当然知道,此声是谁发出的,也就下意识的,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四哥,你怎么现在才来?”胤禩迫不及待的问道。
“恩,适才走的慢了些。”陈家辉,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怕别人发现故意在南府,多磨蹭了一会儿。
随即胤禩拉着陈家辉,两人身影消失在眼前,这片阴郁的树林中。
过了不久,七拐八拐之后,“恩,好了,四哥,这里安全了。”胤禩说道,说着放开了陈家辉的手。
陈家辉这才模糊的看清了四周的景物。这里只不过是树林深处,四周清一色的碗口大的不知名的小树。只是,给人感觉更加放心而已。
“四哥,我已经命人将奏折放到太**里,以后即便是刑部派人来调查,想来也与你我兄弟二人无关,只有我们咬紧口风,没人知道这奏折是我们偷的,还不把这一把屎抹到太子头上啊。”说着, 胤禩脸上竟然在漆黑的夜里,浮现出几丝得意。
“恩,这样我就放心了。”陈家辉说道。正要走,却又被胤禩拉了回去。
“给你这个”说着,便交给陈家辉一个白色纸包。
陈家辉拿着看了两眼,又用手捏了两下感觉里面硬挨是粉末状的东西,当下疑惑便说道:“这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这是让女人能顺利怀上孩子的药,我这里还有,一包分三次吃,没疗程为三天,吃上三个疗程,保证女人能怀上孩子。”胤禩看陈家辉一脸的茫然,所以解释道。
陈家辉被胤禩这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更是困惑便问道:“我又不是女人,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四哥,我没说让你吃,我是让你把这些药给李贵人,这样好把弘历接回来。”胤禩急切的解释道,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黄色纸包,说道“这是三个疗程的,保证吃完能让李贵人顺利怀上皇子。”
“噢”陈家辉木木的接到手里,反复的看了几遍,却也没说什么。别说这是古代了,即便是在现代,他对这怀子之术也不甚了解。
“还有这个”胤禩随即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四寸长,两寸左右宽的偶红色小盒。
陈家湖以为他又拿出了什么,让他听都没听过的奇门异术,当下心里打怵的说道:“这,这又是什么”
“没什么,八弟见你刚刚回京身体有些虚弱,便从家里拿出一颗千年野山参,给你补补气。”胤禩说罢,不等陈家辉回答,便自顾自的将这野山参,塞到陈家辉手里。
“这,这怎么能使得,这我雍王府里也有,又怎么会要你的。”陈家辉推脱着,又把山参还了回去。
“四哥,你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何况这么晚了,又是在宫里我们就不要计较这么许多了。”胤禩说道,便又把山参还了回去。
这次,陈家辉并没有推脱,而是顺应着接了下来。倒不是,陈家辉想要此物,只是他觉得胤禩说的对,在这宫里还是别这样推三阻四的,以免被人发现。
想罢,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树林。胤禩直接回府,而陈家辉则因为要看弘历,再说若蓝还在那里看戏,不得不再次这回南府。此时南府里面,戏已经到了*,博彩欢呼之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好不热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