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辉看到年羹尧出去,自己却迫切想知道年羹尧的底细和他为什么会和张昆相识,于是也快步跟了上去。阿灵阿自从眼看着皇太子倒台,心里就巴不得想给自己再找个靠山,今日能与四皇子一桌喝酒,实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不想错过。但眼看着此事被一个无名小卒破坏了,心里真是烦透年羹尧了,当着四皇子的面上,却也不敢妄加指责,于是也紧跟着跑出去了。
“四皇子,四皇子,这是干啥呀,卑职与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此多喝几杯尽兴罢了,不去想那个叫年羹尧的臭,臭,那个人了吧。”阿灵阿快步追上了陈家辉,不断的劝阻道。
“阿大人,今天真是麻烦您了,不过本王今日还有要事,就不能陪你了。”陈家辉说完,一拱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四皇子,四皇子,哎四。。。。。。”阿灵阿看着陈家辉匆匆而去的身影,狠狠的朝地下“呸”了一口,小声骂道:“什么东西。”转而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夜夜升阁,意兴阑珊的转过身,朝自己府邸走回去了。
放下阿灵阿这边不说,单表陈家辉和年羹尧,毕竟这两人以后会在情节里面经常的出现,而且年羹尧和隆科多被誉为雍正皇帝的左膀右臂。所以本书以后的情节里,会有很多年羹尧的戏份。
陈家辉奋力跑了几步,追上了满脸通红的年羹尧。此时,深秋微风忽起,渐渐吹单了,年羹尧脸上窘迫的红晕,迎着风,年羹尧反而觉得心里又一丝说不出来的期盼。哪怕是风能带来,一点点苏小红迷人的气息也罢。但看到身后快步追上来的四皇子,心里却不大舒坦。
年羹尧皱着眉头看着正要赶上自己的陈家辉,有心撵他回去,却又挂念起张昆说的话,只好勉强接受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的家伙与自己同行。
“看来,年兄的心情不是很好?”陈家辉看到年羹尧憋闷着,走了一段路却也没有说话,便悻悻的找话题。
“四皇子多虑了,年谋平时便是木讷之人,还望四皇子多多见谅。”年羹尧转过身,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语气平和的说道。
接着便又是一阵的沉默,有些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淡开来。陈家辉有心将其化解,却又碍于一时找不到话题,于是只好一直沉默下去。
眼见已经快要夜深,两人摸摸走着,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他们各怀着心思信步走在越来越宁静的街上,仿佛都没有注意时间已经流去了很久。
不远处一个马站快要关门了,马夫正将门口所有未出租的马一一赶进后院的马圈。“喁喁,嘚,嘚”马夫口里不断重复着,只有马才能听懂的赶马声,手里紧紧的握着缰绳,牵着马往门里赶。
“老哥,这马怎么个租法?”年羹尧一时心喜,想要租个马来骑骑。
“这位爷,已经打烊了,若是想租明日早些时候再来。实在是不好意思。”马夫一脸和气,双手合十朝陈家辉做了个揖,干笑着眼角挤出深深的几道皱纹。
“我们若是多出些银子,是否可以租我们一用,待到明日我们再将马儿还回,您看可好。”陈家辉语气和蔼的同马夫商量道。
“这个倒是可以,俺并不是不相信两位,只是这小买卖可亏不得呀。亏了,我们明年春天就没有银子买不到好马了。”马夫一边解释,一边将手里的马缰绳交于陈家辉手里。
“我们不要这匹,请问还有别的马匹吗?”年羹尧看了一眼陈家辉手里的马,摇摇头,问马夫道。
“有,有,我们马行马倒是不少,只是因为打烊都牵进后院窝棚里了,若是两位贵人不嫌弃那里面的气味重难闻,俺倒是可以领着二位去挑马?”马夫实在的说道。
年羹尧听到此微微皱着眉头,朝陈家辉望了一眼,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屑,仿佛打心眼儿里就看准了,这大清国的四皇子,断然不会折了身份,跟着马夫去那昏暗潮湿,气味呛人的马圈。
陈家辉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年羹尧的一个眼神,他便立即看出了其中的小窥之意,心里却也不大痛快。更何况,陈家辉并不是那种生性娇惯的纨绔子弟,便隐忍了不满之意,语气平缓的说道:“这有何难,我们随你去便是了。”
说罢,陈家辉便朝前面走了两步,站在了马夫身后。年羹尧嘴角却还挂着暗讽之意,想看看这个大清国的四皇子,到底能不能受得了。
“那好,那就有劳两位随俺去后院选马。”马夫说完,又转过身朝旁边的活计叮嘱道:“黑子将这些马都赶回蓬里,俺带两位爷去后院。”
“好睐,马哥你放心吧。”黑子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用手摸抹了把被风吹出的鼻涕,答应了一声。
这家马行虽然不大,却开在临近东城门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进城出城的人不少,所以生意自然也不错。
天虽然黑了,马行的屋子里亮着灯,所以院子也不算难走,前院里有别的年轻马夫不嫌冷,在院子里抹洗身子,水声呼啦呼啦的,但听起来却也顺耳。
马行不比京城大家晚上院子里不会有灯,而且马夫也没有掌灯的习惯。陈家辉跟在姓马的马夫身后,一脚深一脚浅的抹黑走着,绕过前厅,和中间的宅院远远望着有几盏昏暗的灯光照射过来,心里便盘算着;可能是马上要就到马棚了。
“两位爷,这天黑路不好走,真是让两位受累了。还望,爷能多担待担待。”马夫回过头朝着陈家辉和年羹尧,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马大哥真会说笑,是我们大晚上的想租马,反倒是为难了您,还要陪我们多跑一趟,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呀。”陈家辉和气的对马夫说道,心里盘算着:这年羹尧到底会不会挑马,别白白麻烦了马夫一趟。
年羹尧听到陈家辉说此话,心里略微舒坦了一些,觉得陈家辉和其他的纨绔子弟不太一样,不喜欢摆架子,更亲和一些。但又恐自己下结论过早,说白了,就是刚开始认识陈家辉的时候,给他留下的印象差了一些。于是,年羹尧便不去做声,想看看陈家辉究竟是啥样的人。
“两位爷儿,快到了,前面灯亮处便是。”马夫说罢,用手指了指前方,示意陈家辉和年羹尧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