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中学时代,黄隐坐在一间能够容纳四十多人的教室里,正在参加数学考试,这是一门让他十分头疼的功课,卷子发下来,有很多题都不会做,他急得满头大汗。监考的老师不是别人,正是局长单治,他很威严地站在讲台上,目光严厉地盯视着黄隐,黄隐很是害怕,一道题反复计算,总是计算不对,他用橡皮擦了一遍又一遍,别的学生纷纷交卷走出教室,黄隐更加着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黄隐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局长单治的办公室,单治横眉立目地怒视着黄隐,他指着桌子上的一张票据厉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竟敢自作主张,几个人加班吃饭,竟然花了一千多,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黄隐觉得十分委屈,心想,你单治和我们一块吃的饭,当时你让我安排,说要吃得好一点,给你们安排了好酒好菜,当时谁也没有反对,现在反倒指责我,这是什么道理。
你瞪什么眼睛,说你不服吗?我看你是混蛋王八蛋!
你才是混蛋王八蛋,你还讲道理吗?我……
好你个小兔崽子,竟敢骂我,我打死你个小混蛋。
黄隐看单治愤怒得血贯瞳仁,头发变成了冲天炮,只见他从身后墙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宝剑,直向黄隐刺来。黄隐见势不妙,转身拼命奔跑,他慌不择路,竟然跑进了一座大厦,他踏上楼梯,拼命奔跑,他的心脏剧烈地撞击着胸口,仿佛要蹦出来一般难受,他感觉再也支持不住了,一下晕倒在地……
他意识到自己又在作噩梦了,全身被汗浸透了,湿乎乎的非常难受,他努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白炽灯,白墙壁,白被子,他看到上方挂着输液瓶,右边摆放着各种仪器,靳莉趴在床边睡着了。他轻轻地抚摸着靳莉起了波浪的秀发,靳莉抬起头来,眼睛朦胧地向四外张望了一下,她把目光投向黄隐,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眼里禁不住漾出了泪花,她激动地扑过来,把脸贴在黄隐的脸颊上:
你终于醒了,你可把我吓坏了,如果你撒手闭眼,扔下我们娘俩,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呀。
她的泪水濡湿了黄隐的脸颊。
昨天晚上,你回到家来,脸色很难看,你开始说心脏不舒服,后来大叫喘不上气来,一下晕倒就不省人事了。我当时吓坏了,急忙打电话叫来了120,大夫说你是心脏室性早搏,只是功能性问题,不是器质性病变,难受时,一分钟跳一百多下。他们说你太累了,工作压力大,要注意休息。大夫还特别嘱咐,必须戒烟戒酒,让你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至少要住一周呢。
黄隐的右手被靳莉的两只小手紧握着,他望着妻子憔悴的脸颊,心里禁不住一阵发酸。对不起,吓着你了,我只是太累了,没关系,别害怕,我不会死的,我们还没有过上好日子,我得且活着呢,我还要给你赚钱呢。
咱不赚那劳什子钱了,什么票子啊,位子啊,车子啊,房子啊,都是老幺,我只要你健康地活着,永远在我身边,就是咱全家的幸福。
靳莉又激动地扑过来抱住他。
黄隐也禁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今后再也不能荒唐下去了,再也不能对不起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了。他不禁用右手拥紧了怀中的女人,两个人的泪水汇流在了一起。
这时候,黄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黄隐不禁心惊肉跳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段“爱你一万年”的彩铃是专为容容设定的。接,还是不接?他一时间左右为难!都是自己造的孽,他真不知今后如何面对这两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