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全都脸色铁青,在他们脸上竟然找不出一点表情来,一人冷冰冰说道:“盟主正在休息,白鹤护法有事明日再来吧。”
白鹤脸色一变,掏出一块令牌来,一样冷冷说道:“我有盟主手谕,可以自由出入盟主楼,还轮不到你们三个来管。”
当先那人犹豫道:“白护法,盟主亲自吩咐今晚谁都不能进盟主楼。”
白鹤助贾天夺了盟主之位,之后便做了三大护法之首,数年来,在英雄山上横出直入,飞扬跋扈的很,武林盟成立以来,她在盟中掌握了不小的权利,就连贾天也对她忍让三分。那三人是盟主楼前的守卫,他们服过贾天的“衷心丹”,药如其名,他们服后都对忠于盟主,服“衷心丸”之人大都不是出自本意,因为服过后,他们就不得不依赖盟主的解药度日,他们服用后面部肌肉僵麻,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就连冷暖也感觉不到,他们整日整夜的守在盟主楼周围,就像看家的狗一般,一旦盟主楼周围有异动,他们便奋不顾身的保护盟主,因为若是盟主死了,他们的余生更是生不如死。像他们三人这样的“死士”盟主楼周围不知还埋伏着多少个。
这时宋明伯说道:“那劳烦你前去通知盟主一声,就说凝碧天将辰交给了我们,还答应归附我们武林盟。”说着已自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那人。
那人面无表情应诺一声,自宋明伯手中接过书信转身进了树丛,左转右折,树丛中竟有一条小道,小道旁的树丛中埋伏了许多视死如归之人,他们中人、盟主和盟主的三个近身侍卫走这条小路时他们理也不理,但倘若有他人擅自经过这条路,历时便有杀身之祸,即使是盟中其他极其有地位之人。这也是武林盟主虽常年居于英雄山上,对外界而言却异常神秘的原因所在。
小路尽头竟是一三层大楼,此处接近山巅,在此处建造一出大楼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大楼占地极大,英雄山上本没有这般大的平坦之地,当时贾天看中了这一片地,便下令在此建造,盟中众人便耗了不少力气,将身后山体挖去一大片,才腾出一片空旷之地来,大楼建在巨石上倒是坚固的很。
那人通过层层把守,进了楼去,到了二楼中一间大屋之前,敲门道:“盟主。”话音落下,房中竟没有回应。
那人又叫几声,房中始终没有反应,他推开门,但见房中灯火辉煌地上却一片狼藉,两名女子赤身裸体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她们已体无完肤浑身是血在地上痛苦挣扎着,她们应该很痛苦,却叫不出声,因为他们的舌头早已被贾天咬了去,喉咙也早已被扭断了。
而贾天一丝不挂的卧倒在地上,正贪婪的舔舐着女子身上流淌下来的血,血——尚自温热。他身上已干瘪之极,简直瘦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那人呆住,手中书信掉在地上,贾天抬起头来,嘴上鲜血滴落下来,虚弱的说道:“为何擅闯我房?”他声音虽弱,那人听了却禁不住一震,对“死士”的刑罚是残忍之极的。贾天自害了金全,便吸取他的前车之鉴,将盟规设的极言,擅闯他住处者,将受到极其严厉的处分。他方立下这规矩时,夜间故意不关房门,却将房中点上十余盏油灯,自己坐在高椅上,外面人一眼就能看到他,有人前来禀报事情时见他在房中,便理所当然的进房去,贾天假装大怒,处以极刑,自那以后,便没有人敢擅闯他的私宅了。时间久了,他夜间只关上房门,连门押也不上了。
那人知道闯下大祸,慌忙跪倒,磕头道:“盟主饶命!”
贾天一年前练功误入歧途,受了沉重的内伤,他生怕有人知道了此事会趁机抢夺他盟主之位,是以在人前总是装出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自那以后,就连他身边的三大护法也很少能接近他,他翻阅了不少奇书,暗地里差死士寻来了不少江湖名医,却无人能给他治得,他怕秘密泄露出去,给他看过伤势的医生要么被他杀死,要么无奈服了他的“衷心丸”做了他的死士,他内伤却是愈来愈重,心急如焚,此时的武林盟正如日中天,他荡平天下的野心也日渐壮大。一日他自一名巫医口中得知,他的内伤能靠吸女子之血化解,他于是暗派出一批死士到山下搜寻女子,他吸完血以后,便再偷偷埋在山中。一年来他的伤势竟真的渐渐好转,而武功比之之前更精进了许多,可怜无辜被害的女子却一日多过一日,他也知这不是长久之计,而此时《道雨神山》重现江湖一事已在江湖中闹的沸沸扬扬。他知道若练成《道雨神山》什么内伤都会自然而然的解了,于是下了江湖令,捉拿辰。此时,黯无影也已投奔了他,他见了黯无影两次便看出黯无影想做武林副盟主之心,贾天疑心很重,怕立了副盟主自己便不能独领江湖,而此时一心想得到《道雨神山》,他知道黯无影武功了得,于是许诺黯无影若能捉到辰便将武林副盟主一职给他。黯无影欢喜之极,四处去捉辰,结果辰两度险些落入他手。
贾天吸血之事,只有盟中的几个死士得知,而他们都如死人一般,贾天也并不怕事情败露,他见来的是个死士是以并不惊慌,说道:“我绕你不死,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人捡起身前的信来,却不敢起身,小心翼翼说道:“白鹤护法几人带了辰回来要见你。这是凝碧天的信。”
贾天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欢喜,起身踏着身前女子的胴体到了那人面前,一把抢过信来,将信读一遍,大喜。他曾与凝碧天通过几次书信,识得凝碧天字迹,辨出是他亲笔所写,而心中说他已将辰交给白鹤和黯无影等人,而且说永盛帮甘愿归附与武林盟共成大事,这两项都是他日思夜想的大事,他哪里能不惊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