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碧天与其妻乐氏生有一女,名曰凝霜,夫妻二人视她做掌上明珠对她疼爱有加,乐氏死后,凝碧天对她更是千依百顺。潇湘子跟随凝碧天已有近十年,他心胸宽广,事事让着凝霜,凝霜便甚是喜欢同他一起,二人渐渐长大,凝霜已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潇湘子也愈来愈是俊朗,他们渐渐互生爱恋之情,凝碧天看在眼里,了然于胸,心中已有了嘉许之意,只等着时机到了便给他们办了婚事。
凝霜听了凝碧天言语,笑道:“爹爹,你整日的教我关在房中写字,我的手腕都酸的要断掉了。”说着,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假装疼痛。
凝碧天笑道:“你既不肯写字,又不肯练功真令爹爹头疼。”
凝霜笑道:“二师兄不在我自己练功又有什么意思了,二师兄,你怎得不去看我。”他只顾同潇湘子说话,全不理会柴荣。
潇湘子见了她甚是高兴,喜道:“师妹,我本打算见过了师父便去看你的。”
凝霜假嗔道:“亏你还想得我。”心里却不胜甜蜜。凝碧天对爱女和两个爱徒都是疼爱的很,他本就心胸豁达,他们在他面前这般说笑他也全不以为意。
柴荣虽知道二人两情相悦之事但见了二人这般甜蜜心中还是隐隐有些酸楚滋味,他想起颖来,心道:若非辰从中插足,颖也会像凝霜对潇湘子一般的对我。想到此,对辰更增恨意,而转念又想到辰此刻已落入永盛帮中,想是必死无疑,心里又生出三分喜悦来,他此刻爱恨交加,时喜时忧,只顾想自己的心事。
黯无影、白鹤和宋明伯骑马出了浦城,沿大路直向东北方而行,行至正午时分,三人都觉腹中空空,便下了马来,牵马向大路边一家饭馆走去。他们将马拴好,进屋做了下来,此处是城外偏僻之地,也没有什么好菜,他们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坛酒便自顾吃喝起来。不多时,门外又走进五个人来,其中一老头大声说道:“给我们来最好的酒菜。”
那店主应诺一声,不再说话。这小店只做过路人的生意,平日客人不多,店中便只有一人,店主、厨师、跑堂全由他一人承担。
五人纷纷在一大桌旁坐下了,其中一鹤发童颜之人对一瘦骨嶙峋之人说道:“鬼书生,你猜他会给我们上几样菜,几斤酒。”
鬼书生说道:“我怎么知道了?”
那鹤发童颜之人方要再说话,却听坐在他身旁的那人说道:“三年不见原来‘怨毒女魔’还没被人杀了。”
白鹤、黯无影和宋明伯同时齐齐向说话之人看去,见了他面貌俱都吃惊不小。
白鹤变色道:“你……你还没死?”
那人笑道:“我若死了谁来杀你为我报仇?”说着,身形一晃,已到了白鹤桌前,一掌劈向白鹤面门,白鹤本就惧怕他,不敢与他动手,飞身急向后跃出,只跃出几尺后背却撞在墙上,那人再要攻上时黯无影已一指向他戳去,那人将掌一斜,手刀直劈黯无影手腕,变招迅速无比,手掌便似一柄利刃一般说到便到。黯无影蓦地将手一抬,手指却自下向上戳去,如此一来,那人手掌要穴便正送到黯无影手指上,而眼见得他手掌就要触及黯无影手指,黯无影不禁暗喜,却听那人轻笑一声,迅速绝伦的将手掌一侧,瞬间变掌为抓,扣住黯无影脉门。黯无影霎时变得脸色苍白,不敢再动。这几招看似平平无奇,实是已集二人毕生武功之精华,高手对决往往数招间便已决出胜负,那人在万难变招之际招式说变就变,速度之快,招式之妙都已胜过了黯无影。
脉门是习武之人的要害之处,若被对方扣住了,便只能任人宰割。
宋明伯知道黯无影武功高强之极,见那人只几招便将黯无影制住,心知不妙,转身便向外跑。此时白鹤也已跃到门口处了。
那人说道:“南江三友,你们拿下了他们,可莫要伤他们性命。”
那桌上四人正是南江三友和鬼书生,那人话未说完,南江三友已齐齐向门口追去了,他们身法快的出奇,慌神间已到了门外,此时宋明伯和白鹤方到门外,三人齐齐自身上抽出青铜宝剑来,将二人围住了,紧接着青光闪闪,三人已将长剑向二人劈来。他们不善用剑,所会的剑招不多,但他们内力深厚,出剑却是快速绝伦,宋明伯武功比及三人来差了许多,见了这等阵势已慌了手脚,飞身而起时,腿上已被南江牛刺了一剑,南江牛随即将他穴道点住。
白鹤左闪右躲,避过几剑,但觉三人剑招平平,但每剑都夹着凌厉的劲风,若稍有疏忽,一招躲不过去定然受伤不轻。此时南江虎正一剑向她脖颈处斩来,她低头避过,手中已多了柄飞刀,她手指微动,飞刀已化作一道寒光向南江虎胸**去。南江虎伸手接过飞刀,说道:“这婆娘这也有趣,还会使飞刀。”说话时,南江鼠和南江牛也各接了一枚飞蝗石,三人眼力虽佳却也未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
南江牛将长剑扔在地上,喜道:“她使暗器的手法好玩的很,我们不要用剑伤她。”说着,双掌齐齐向白鹤击去。白鹤见他掌力携着凌厉之极的劲风,不敢去接,闪身避开,却觉一股热浪自肩侧涌过去,肩膀竟似被烈火灼烧了一般。她暗暗吃惊,只见那二人也已将青铜长剑扔在地上,齐齐向自己打到了,她又躲过一掌,却觉冷风阵阵,不禁打个激灵,震惊之极,南江鼠已一掌向他肩头打来,她向右一闪,南江鼠的一掌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在她肩头,她身子一震,只觉一股极热的内力注入体内,在她四肢百骸间游走,她轻叫一声,那股内力立时又变得冰冷,她连打几个冷颤,身体僵麻,站立不住,蹲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