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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杀猴给鸡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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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福兮祸兮 第八章 杀猴给鸡看(4)

刀白凤要亲自主考,看看白苏珍的酒量大小。

段郎一直没见过白苏珍喝酒,也不清楚白苏珍的酒量到底如何,内心正忐忑,白苏珍道:“既然刀姐姐想检查我的酒量,那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请刀姐姐出题吧。”

曹雪琴连忙拦着白苏珍:“白妹妹初来咱们王府,就让刀姐姐亲自主持酒量的考察,是不是太辛苦刀姐姐了。这个问题,主要是王爷的酒量不行,所以,刀姐姐才亲自出马。这样好不好,我代替刀姐姐做一次主考官,一定秉公办事,考察出白苏珍妹妹的真实酒量来,刀姐姐可否放心让我来主考?”

曹雪琴说话可谓滴水不漏,刀王妃正待借机下台。白苏珍道:“曹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刀姐姐如果不放心,可以亲自做主考,不管红的白的还是黄的,只要是酒,咱们都可以上……”

刀白凤在白族不仅有第一美女之称,也以酒醋双优而闻名。所谓酒,就是指她的酒量,在大理国内,鲜逢敌手;醋,不是真的能喝醋,而是爱吃醋……曹雪琴一番好意,白苏珍没有心领神会,为了在刀白凤面前不丢面子,说出了那样不太中听的话。这话里的意思,让刀白凤听了下不了台:“好呀。既然白妹妹不怕,那今晚咱们就来一个不醉不休!曹妹妹也不准走,你就留下来做监考官,看我这个主考官是不是公平的……”

段郎知道刀白凤这次是生气了,王妃一生气,后果很严重。本想出面帮白苏珍一点忙,见刀白凤气势汹汹,怕越帮越忙,好心办坏事,就假装轻松地调侃道:“咱们大理国酒坛第一高手出马,一个顶俩,白苏珍同志还是早点选择投降为佳,毕竟输在第一高手之下,虽败犹荣!”

刀白凤道:“你不要在这里来搅混水,我们女人之间的战争不需要男人在其中搅和……要不然,你自己来?”

段郎最怕刀白凤喊自己喝酒,一听之后,立即不再言语。

酒当然是大理国最好的酒。

镇南王府酒窖里什么样的酒都有。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也有低调奢华有内涵的。

刀王妃对白苏珍道:“白妹妹,不知道你平日都喝什么酒?”

白苏珍道:“我平日从来不喝酒……我家是世世代代经营茶叶生意的,我平日都喝茶。”

刀王妃道:“但咱们今天不比喝茶,咱们是比的喝酒,你的明白?酒有高度酒,也有低度酒……咱们喝什么样的酒呢?”

白苏珍道:“我自然是明白的。喝茶是喝水,喝酒也是喝水。一样是喝水,还分什么茶和酒?只要姐姐喜欢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反正我也没有特别的爱好。”

刀白凤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每人先喝一瓶雕梅酒再说。小翠,去地窖取我从娘家带来的酒来。”

雕梅就是精心雕刻的青梅果。雕梅是大理的一个代表美食,并且都由女孩子来制作。把新鲜的梅子雕花,然后用特殊的方法腌制,再把腌制好的雕梅拿来泡酒,可以说雕梅酒是一款非常饱满的酒。据史书记载,远在唐代南诏时期,就有探亲访友相互馈赠雕梅的风俗。大理各个地方的人都会做雕梅,不过属洱源的雕梅较好吃,也较好看。

曹雪琴知道,刀白凤从娘家带来的雕梅酒,至今已经二十几年了。便解释道:“白妹妹,这酒可是刀姐姐从娘家带来的非常珍贵的美酒。大理白族姑娘大都从小就学制作雕梅,因此这项手艺往往成为衡量一个姑娘是否心灵手巧的标志。当地风俗,在她们出嫁之前,呈献给婆家的见面礼,就有一盘精心雕制的雕梅。新婚之夜,新娘要‘摆果酒’招待宾客,雕梅的制作技艺和味道如何,便就成为人们评头论足的话题。文人墨客也以雕梅为题写诗助兴,如有一首赞誉雕梅的诗赞道:‘小小青梅上指尖,巧手翻作玉菊兰;蜜糖浸渍味鲜美,疑是仙葩落人间。’刀姐姐亲自做的雕梅,并且亲自制作的雕梅酒,对王府的这份心意,非常可贵。雕梅酒又叫‘黯然销魂酒’、‘刀酒’。之所以是销魂酒,顾名思义可知;而叫刀酒,是因为它虽然度数低,但后劲很大,犹如刀锥一样难受,故名。”

曹雪琴这番话,不仅仅在表扬刀白凤心灵手巧,也在暗示白苏珍,要注意这个酒的厉害。

得到雪琴的表扬,刀白凤自然非常受用,笑道:“雪琴倒是知道不少。我们白族姑娘没有别的本事,相夫教子操持家务,那可是从小就严格训练的……”

小翠按照刀白凤的吩咐,抱来了两瓶雕梅酒。白苏珍以为那酒和五粮液茅台之类的一样的瓶装酒,也就是一斤,可小翠抱来的两瓶的瓶子,简直就是一个大坛子……起码有三斤酒那么多。

白苏珍道:“这个酒瓶……有些大,刀姐姐,咱们……要喝完才算啊?”

刀白凤道:“白妹妹,你认为呢?如果喝完了还不够的话,我们还有别的酒……”

“既然姐姐是考官,你说咋喝酒咋喝吧。”白苏珍说完,打开面前的一罐雕梅酒。扑鼻而来的酒香熏人欲醉:“啊,刀姐姐这酒太美太醇了!”

刀白凤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欺负你年轻,咱们为了公平公正,我喝多少你和多少,我们俩喝得一样多的话,就算我输了。”

白苏珍道:“那……姐姐请!”

于是,两人就直接开始喝酒。男人之间喝酒,比的是豪气,看谁喝得多,喝得快;女人之间比喝酒,比的是雅韵,看谁喝得高雅、喝得典雅。

刀白凤是海量,喝酒如喝汤。虽然是慢慢慢慢地喝,那酒也渐渐渐渐地就没了。

刀白凤喝完一坛酒的时候,再看白苏珍,也喝完了一坛酒。

曹雪琴终于松了一口气,道:“第一坛酒,平。按照刀姐姐的规矩,喝平了就是白苏珍胜出!”

刀白凤道:“白妹妹果然是好酒量。王爷没有看错你!还能喝否?”

白苏珍道:“只要姐姐有安排,我无不奉陪到底。”

欲知后事,请看下集:《福兮祸兮》第八章杀猴给鸡看(5)(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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