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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谈笑间,坝上去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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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衣汉子原来叫老阎,他拍了下那人的脑袋,说道:“去哪里找祭品?让你去找你找得到吗?这事用不着咱们兄弟操心,下了山后,自然就有祭品,二当家如此心细的人,怎会连这些事情都想不到呢?这么舒服的事情,你小子还口出怨言,这么好的差事,你还不满意?”

那小伙子想了想,道:“二当家看起来和我年纪不相上下,做起事来还真不含糊。他来寨上也不过一个多月,就得到大当家的赏识了,这人也真不简单。”老阎道:“二当家的会把势,人又机灵,听说是地庄来的,那地庄汉子有几个不会把势的?人家又读过私塾,识文断字的,正所谓文武双全,人生的也俊朗,你小子能比得上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长得跟他娘的大眼贼似的。”

小伙子眼睛一瞪,不服道:“眼睛大怎么了?我娘说了,眼睛大了看的事情多。”老阎哈哈大笑道:“只怕是大而无神,越大越盲。”又道:“这次二当家的也会去,按照他的安排,他应该在咱们到后第二天晚上就到了,可能是去会张凤轩那帮人。”几人说着话,走得远了。

花凌见四人走远,方走出来,心想素闻栖鸦岭的胡子只有一个当家,就是田浩,何时又冒出来一个二当家,这二当家还是地庄人?听这二人说的,似乎这二当家身手不错,莫不是…他想到这里,出了一头冷汗,难道说萧柱子说的二弟花洛已经成了胡子头领是真的了?二弟他不但作了胡子,还成了胡子头目,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这样,不过以他的身手,如果真的当了胡子,在一个月时间里当上个头目也不是不可能。

他推想了半晌,心道现在上山恐怕惊动了众匪,到时难免一场厮杀,耽误了工夫,不如现在就跟着这几个人,那二当家若真是花洛,他过几天也去坝上,正好见证。一思及此,便向山下走去,一路跟着那四个人。

来到山脚下,老远看到那四人从路边树林里赶出来一辆马车。花凌老远盯着他们,只见那辆马车上装载这两只羊和几坛子酒,心想这便是祭祀敖包用的祭品了。那四人将马车赶到马路中间,却不就走,又回到树林里,不一会抬出一个大木箱子来,箱子很大,不知道里头装些什么东西。那四人把箱子抬到车尾,放得稳当了。

老阎哎呀一声,说道:“忘了拿一捆绳子了,这么多东西,不捆住些,一路颠簸,一旦摔坏了可不好。”对身边的两个汉子说道:“咱们仨去找绳子。”又对那小伙子说:“你在这里看着,别来了人把东西都拿走了,大眼睛放亮点,有人来了就说我们是栖鸦岭的人。”说罢就和那两个汉子原路朝山上走回来。花凌急忙跑进路边的树林里。

那三人走上山去,浑然未觉。过了一会,那看车的小伙子突然捂着肚子,骂骂咧咧地向树林中跑去,临进树林还随手捡了两块石头,想是吃喝的不太舒服,去林中拉肚子了。花凌见他进了了树林,就悄悄靠近马车,来到车前,掀开箱子,见里面全是些鬼钱神表,香烛红布等祭敖包用的物事,心念一动,钻了进去,盖上箱盖。

过了良久,那青年又骂骂咧咧回来,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些什么,似乎是在怨恨饭菜。再等片刻,那上山取绳子的三人也回来了,几人将箱子捆在车上,一并几坛水酒也拢在绳子上。收拾完毕,那老阎大声喝道:“哥几个坐稳了嘿!咱们走起来!驾!”声调犹如在唱戏一般。花凌藏在箱子里,不能稍动,大感憋闷,心道:“这年头,就你们这群胡子活的快活。”

老阎一边赶车一边哼这小曲,唱道:“你看她那雪白的腚蛋子,摸上两把滑溜溜,再摸两把软嘟嘟,哥哥我三天不洗手哎哟。”

其他三人听着笑起来。那小伙子觉得奇怪,问道:“谁的腚蛋子又滑溜溜又软嘟嘟?”旁边的汉子严肃道:“小孩子,别打听这些!”小伙子道:“问问怎么了?我娘说了,不知道的就问。又不是说你腚蛋子,你那腚蛋子全是老茧。”那汉子一听大怒,上前就要去打,被另一个汉子拦住了,那汉子哈哈笑着问那小伙子:“你怎么知道他腚蛋子上全是老茧?”

小伙子见那汉子在笑,也以为是好笑的事情,傻笑道:“我趁他睡觉的时候,我摸了一把,狗日的,真他妈剌手。”那汉子被他说的更加恼火,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怒道:“再说老子拿屁股剌烂你的脸。”那小伙子被打了一记耳光,不怒反笑。老阎和另一个汉子笑得前仰后合。那汉子见几人都笑,也憋不住笑起来。

老阎道:“那大姑娘的小腚蛋子又白又嫩,摸上两把,你他娘的两三天睡不着觉。”那小伙子奇道:“就是又白又嫩,也不至于三天不洗手呀,你这一把要是摸到了肛门上,摸了一手屎,还不洗手,你想让它生蛆啊?”几人哈哈大笑。

老阎道:“铜铃儿到底还是个雏儿,还没经历过男女情事。”原来这小伙子叫铜铃儿,可能是因为他眼睛大,就像两只铜铃儿一般。

铜铃儿呆呆道:“这男的就是男的,女的就是女的,男女之间竟然还有什么事情?”其他三人狂笑不止。老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当然有事了,不然你他娘的是从哪窜出来的?”

铜铃儿想了想,说道:“我娘说过,那年闹饥荒,蚂蚱满天飞,满山的庄稼都被那狗日的给吃光了,我家正愁没吃的呢,突然间,我就出来了。”几人听他刚还在说年景不济,突然间他却出来了,又是一阵狂笑。老阎道:“敢情你小子凭空就出来了。满仓,你给这孩子讲讲,什么是男女情事。也好让他明白他是怎么出来的。别再这么傻里傻气了,这他娘的不是根木头吗?”

那叫满仓的汉子笑道:“这可有的讲了,怎么说呢?”他想了想说道:“给你这么说吧,千言万语总结起来就是四句话,男的一棒槌,女的一窟窿,来回一阵瞎搅和,然后你小子就蹦出来了。”

铜铃儿若有所悟,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事我也经历过,那时我才七八岁,我就拿棍子去捅耗子窟窿,那狗日的怎么也不出来,我就一阵乱搅和,它噌地就蹦出来了,我还吓了一大跳。”几人又笑起来。

满仓道:“你娘就没叫你长大了娶个媳妇,生个娃?”铜铃儿一呆,心想什么叫娶媳妇生娃,摇头道:“我娘死得早,没说过这些,再说了,她都没娶,我怎么敢娶?”满仓对老阎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没办法了,这小子敢情就是一块石头,再这么嚼舌头嚼下去,我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情事了,还是你给他说吧。”

老阎道:“这个好办,明天到了有窑子的地方,你和盅子带他走一趟,让窑姐儿手把手给他说一遍,他就全明白了。”那叫盅子的两手一摊笑道:“说得容易,关键没钱啊。”老阎不答他话,沉默了一会,看向天空,悠悠说道:“樱桃姑娘那长的,真他娘的水灵,小嘴就和樱桃一样,你一看啊,就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几人不说话了,沉默良久,走了一阵路。驾辕的马是匹白鼻子黄毛骟马,虽然有些老,却被这些人喂养的膘肥身健,一路走去,异常快速。

再行一阵,已到下午。盅子道:“自从二当家来了,我就觉得咱们栖鸦岭上不太正常。大当家每天和二当家在屋里计划事宜,山寨的事情,全都不管了。我那天在屋外经过,就听到里面一直提到地庄,似乎是要打地庄的主意。”满仓不以为然道:“地庄可不好惹,那地庄六杰岂是善类?人家只有六个人,十几年来一直把地庄守得严严实实。咱们几百号子人拿他们那时一点办法都没有。”老阎道:“这些都是那些大人物的事情,我们几个小卒子,哪里顾得上关心这些?到时打了起来,我们只管在后面吆喝,是胜是败,咱也别丢了小命才好。”铜铃儿怪道:“这地庄的人,真的这么厉害?”

老阎脸色一变,说道:“那可不是在说胡话,那地庄六杰个个都是铁汉子。我就见过地庄六杰中的老大宋小胖,一个人,单枪匹马,一路杀了二十几号子人,连气都不带喘的,还没用枪。好家伙,那马也快,蹄下生风,在人缝中穿行,和过树林子没什么两样。宋小胖手执马刀,骑在马上,左一个,右一个,一路杀过去,就像切西瓜一样。那马也神了,怒气腾腾,跑到最后一个人面前,立起来一蹄子就把那人踏死了。那哪里是马,那是一头猛虎!”

铜铃儿听得入神,问道:“那些人是死的么?就这么站在那里让他砍,不知道躲闪一下吗?”

老阎大笑道:“躲闪?你真会说笑话,他们那有机会躲闪?在宋小胖眼里,那些人跟死的差不了多少。主要是那匹马太快了,一路奔过去,就如一道闪电,宋小胖的刀势也凌厉,跟你说,他杀了那二十多人,也就一走神间。我当时就藏在旁边的山上,都他娘的看傻了,最后看到那匹马把人踩死,我只觉得胯下那对卵子一麻,就吓得尿了裤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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